“怎麼不回答?”冥司幽幽地看着我。
我笑笑:“如果你的事情談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他點點頭,轉臉看向田楓,“我很期待月底的慈善項目,你加油。”
田楓笑了,“謝謝,到時候我會向你發出邀請,請你一定要來。”
“我會的。”
儘管我與唐糖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冥司與田楓之間還是如剛纔那般,互相客套,但又是非常真誠的。
聽說我要走,苗苗有點急切:“四喜,你剛來一會兒,這就要回去了嗎?”
我剛想回應,意識到田楓和唐糖都在場,不太方便,所以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冥司聞聲回頭,淡淡地看了苗苗一眼。
苗苗渾身一哆嗦,驚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即便冥司不再是冥王了,可鬼魅看到他,還是會自發地感到害怕,苗苗現在就是如此。
她不敢再靠近,身子往後退着,直接退到了田楓的身後。
冥司收回視線,對田楓說:“告辭了。”
“我送送你們。”
……
在玄關取了大衣穿上,田楓一直目送我們走出別墅才進去。
冥司摟住我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原來你還有這樣一面?”
“哪一面?”
“欺負人的一面。”
“明明是她態度不好,我纔沒有欺負她。”我趕緊解釋。
冥司的聽力那麼好,他肯定早就聽到了我與唐糖的對話,我相信他辯別是非的能力比我要強得多。
“不過,你那幾句話反駁的很有水平。”他拐着彎地誇我。
我心中大喜,衝他嘿嘿一笑,“那必須的。”
“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小鬼?”
“小鬼?”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小鬼’指的是苗苗。
“去化妝的時候認識的,她幫了我一個小忙,所以今天算是我幫她出了一口氣。”
“看來你的眼力也比以前好了。”
“有嗎?”
“至少你看得出來,那小鬼與唐小姐之間有些過節。”
“那必須啊!我是誰,我是你老婆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這話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當然是誇你的。”
他沉沉一笑,摟着我朝街道對面走去。
車子就停在對面,他從兜裡摸出車鑰匙,先打開車鎖……
距車子還有幾步路距離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田楓的聲音,他在衝我們喊,手裡似乎還拿着什麼東西。
“吉小姐,你的髮帶掉了。”
定睛看了看,我才發現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條綠色的髮帶。
我摸了下頭髮,髮帶真的不見了。
“你先上車,我去拿髮帶。”冥司將車鑰匙塞到我手裡,轉身大步朝別墅走去。
我走向路邊停着的車子,正要拉開副駕的車門,車的另一側忽然走出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的男人。
男人嘴裡叼着一支菸,煙並沒有點着,模樣很痞氣。
他打量着我,脣角向上揚着,笑得很邪佞。
剛纔我並沒有看到他,我想,他可能就蹲在車子的另一側,亦或者說,他是藏在那裡的。
“長得倒是挺標緻的,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男人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我怔住。
我並不認識他,甚至從來都不曾見過他。
“我告訴你啊,這有些人是能惹的,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他話裡有話。
雖沒有明說,但我多多少少聽懂了他的話。
“我得罪什麼人了嗎?”我問他。
他輕笑:“你得罪了我的女人。”
“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的女人。”
仔細回憶一下,我得罪的人恐怕就只有唐糖了吧?
然而唐糖是田楓的未婚妻,又怎麼可能是這個痞氣男子的女人?
腦中閃過這個猜測,很快就被我拋開了。
我沒再理睬男人,拉開車門坐進車裡,還沒把車門關上,男人忽然撲過來,一隻手不偏不倚地按在我的腿上。
我一巴掌就要招呼上去,擡起的胳膊卻被他一把抓住。
“呵,還挺野蠻。”他笑得很得意。
我鄙夷地瞪着他,趁其不備,擡起一腳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他痛呼一聲,雙手捂住下身,表情扭曲抽搐。
“你……你真的很不識好歹。”男人抽氣道。
我才懶得理他,說不定就是一個小混混。
將車門拉上,我鎖了車。
男子緩過神來,用力拉了拉車門,因車鎖住,他拉不開門,便氣得重重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
‘咚’地一聲,嚇了我一跳。
我瑟縮了一下脖子,只見男子左右張望了下,竟從道邊上撿了塊磚頭過來。
他想砸窗戶!
我的心瞬間提起來,本能地看向別墅的方向,慶幸的是,冥司拿回髮帶,正朝這邊走過來。
他步履穩鍵,不急不慌,但是雙眼卻是死死盯住手持磚頭的男子的。
原本還有些擔心這個痞氣的男子,既然冥司已經發現他了,那我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坐直了身子,慢條斯理地繫好安全帶。
車窗之外,男子已將磚頭高高地舉起來。
他咬着牙,看似費了不少的力氣將手中的磚頭砸下,但磚頭並沒有砸在玻璃上,反而在即將砸在玻璃上的那一瞬,快速折回。
“見鬼了!”男子驚叫一聲,下一秒,磚頭就‘咚’地一下砸在他的額頭上。
他眼睛往上翻了翻,‘撲通’一聲仰倒在地。
這時,車子‘滴滴’響了兩聲。
好像是車的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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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冥司拉開車門坐進來,從我手中接過車鑰匙,發動引擎……
沒有車鑰匙,卻能開車的鎖,這很令人吃驚,但對方是冥司,我便不覺得有多驚訝了。
冥司繫好安全帶,連問都不問那男子,嫺熟地駕駛着車子,朝市區方向而去。
車子進入市區,距離別墅方向越來越近的時候,一路都沉默着的冥司忽然轉過臉來看了我一眼。
他淡淡地問:“那個人,傷到你了嗎?”
“哪個人?”
“那個男人。”
“沒有。”
那男人非旦沒有傷到我,還被我踹了命根子,之後想用磚頭砸車窗玻璃,卻被冥司算計,導致磚頭狠狠地砸中了他的頭。
說不定那男人現在還倒在路邊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