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一件毛衣的代價
褚鉉枕着雙臂，擡頭，看着落日的餘暉，霞光照在他的臉上，印出暖暖的柔光，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看起來更加的妖嬈魅惑。
褚恆嘿嘿一笑，轉頭，看着褚鉉，“三哥啊，你說我們爲什麼會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呢？”
“上天註定。”褚鉉轉眸，看着褚恆，“我們在這個古堡待了二十多年，我們有一起這會看過夕陽嗎？”
“沒有。”褚恆搖頭，這二十年來，他們除了被老頭子叫去訓練，就是不停地竊取機密，來換取錢財，從來沒有過他們自己的生活。
現在，老頭子不在了，但是，這個古堡一直是他們懶以生存的地方，也許，很多人不理解，他們爲什麼可以在這個古堡待上二十年，卻不曾離開過這裡，也許，他們看似驕傲，看似無所謂，可是，只有他們知道，他們內心是不安的，是孤獨的，他們不想離開這個最後的避風港，這裡是他們可以不用去想外面的世界的紛紛擾擾，不用想起曾經的那些過往和傷痛。
可是，蘇小沫是個奇蹟，或者是意外，她的到來，給這個本就異常寧靜的古堡帶來了慌亂，讓他們每個人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也讓他們知道了許多的道理，很多時候，他們不曾喜歡的或者是渴望的，卻在蘇小沫的身上發現了。
比如說，她來到古堡第一天晚上的襲擊，第一次，他們能看到一個女人，不過是剛剛來到這裡，卻爲了他們安全，以身犯險，比他們表現出來的還要勇敢。
這些天的相處，有苦悶，有憂傷，更多的卻是歡樂，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快樂，很多東西，總是在不經意間才能讓每個人內心感受到一絲不一樣的自己，蘇小沫就是有這種魔力，能讓他們看清楚自己內心逃避的是什麼。
褚鉉微笑地看着眼前大片的紅光，“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我們比以前更加的有生命力，心情更加的開闊了呢？”
“嗯，我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很輕鬆，以前的自己，總是想着如何能存到更多的錢，妹妹的死一直隱藏在我的內心，困擾着我，讓我總是壓抑着自己，可是，現在，只要小沫在，我的心裡就是平靜的。”褚恆非常贊同褚鉉的話，徑自說道。
“可是，她就像這彩霞一樣，總是會有落下的時候，離開我們的時候，不再照耀着我們的時候。”褚鉉苦澀一笑，像是在訴說着自己的心情。
褚恆聽着褚鉉的話，沉吟了一會，“是啊，不過，我相信只要她心裡有我們，那麼，她就一定會留在我們的身邊的。”
“她的心太大了，又或者是說太小了。”褚鉉自言自語起來，“我們在她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少，我到現在都沒有自信，我沒有把握能夠留下她，就像當年沒有勇氣留下父母一樣，我總是感覺到自己有一天會再一次的被拋棄。”
“三哥，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沒有小沫，你至少還有我們，還有我。”褚恆轉頭，看着褚鉉，這二十年來，他們五個人相依爲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纔有了今天的生活，他們不能就這樣失去了。
“是啊，我至少還有你們，可是，她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我們，不是嗎？”褚鉉從來沒有這樣患得患失過，也許，曾經他裝作滿不在乎，就是爲了怕失去，怕受傷，可是，現在他下定決心去守護，去愛一個人，可是，那種虛無縹緲，還有曾經過往的種種總是會浮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總覺得越是靠近幸福的時候，那幸福就會突然消失不見。
“是啊，我現在真的不能失去她了，三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褚恆也覺得現在他們討論的話題太過於沉重了，但是，很多東西，他們曾經逃避過，現在，就不能再逃避，那天，他就是無法面對現實，所以，才選擇那麼極端的辦法，可是，當他看到蘇小沫就那樣衝上前來，他割破了她的手，卻也將自己塵封已久的心隔開，讓那陽光一點一點地照射了進來，這樣的心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感受到的。
“好好愛她，讓她愛上我們，讓她留在我們的身邊。”褚鉉曾經以爲蘇小沫是她一個人的，那時候，他霸道的要讓蘇小沫只留在他的身邊，可是，後來，他卻知道，蘇小沫生來就不屬於他一個人，她總是能不斷地吸引其他人的目光，然後，將他們的心一併帶走，可是，她的心卻從來不會爲一個人停留，如果，他要待在她的身邊，那麼，只能做出犧牲，就是接受其他的人和他一起分享她，但是，不知道一樣霸道執着的大哥，會如此嗎？爲了蘇小沫，放低自己的自尊，放下自己的執着，放下自己堅守這麼多的信念，還有他的霸道。
褚恆看着褚鉉，也跟着他一起看着天空，“是啊，我們要留在她的身邊，所以，要對她更好。”說道這裡，連忙從地上起來，“我去做飯了。”
褚鉉也起身，看着褚恆的背影，想着，現在他們的這裡才真正是個家吧，不再多想，也跟着他向古堡內走去。
蘇小沫和褚野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腦海中劃過很多的畫面，蘇小沫轉頭，看着褚野，“你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褚野轉頭，微笑地問道。
“我在想，你這個人有什麼好？爲什麼我就這樣被你給俘虜了呢？”蘇小沫注視着褚野溫柔的眼神，問道。
“我也在想，你這個人有什麼好？爲什麼我就這樣被你給俘虜了呢？”褚野原封不動地將蘇小沫說過的話複製了一遍。
“是我先問你的。”蘇小沫嘟着嘴，不滿地說道。
“我也回答了啊。”褚野溫柔一笑，伸手，攬着蘇小沫，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沒有爲什麼，愛了就是愛了。”
“是啊，沒有那麼多的爲什麼。”蘇小沫吸允着褚野身上好聞的味道，想着自己應該儘快地解決這裡的問題，然後，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邊。
“好了，現在天快黑了，我想褚恆肯定已經做好吃的了，我們下去吃吧。”褚野起身，給蘇小沫整理好衣服，然後站在那裡，看着蘇小沫，“走吧。”
蘇小沫起身，看着褚野已經重新系好領帶，恢復了他以往優雅的姿態，看起來依舊的沉穩，從容不迫，蘇小沫忍不住地笑道。
“笑什麼？”褚野看着蘇小沫，笑問道。
“就是覺得我的男人真帥。”蘇小沫上前，勾着褚野的脖子，輕輕地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接着，飛快地向門外跑去。
褚野看着蘇小沫靈動的背影，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暖意，接着，也擡起腳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笑容滿面地下了樓，就看到褚鉉正看着電視，看着兩個人走下來，笑道，“怎麼這麼高興？”
蘇小沫上前，挽着褚鉉的胳膊，“你呢？和褚恆兩個人分成勝負了嗎？”
“沒有。”褚鉉搖着頭說道。
“你在看什麼？”蘇小沫擡頭，看着電視機，裡面正放着一則新聞，關於位於華夏國邊境的島嶼上，發生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槍戰，據說是黑幫火拼。
蘇小沫突然斂起笑意，不再說話，起身，看着褚鉉一眼，“我先回房間一下，待會下來。”
“好。”褚鉉看着眼前的這則新聞，再看向蘇小沫的反應，有些不好的預感，再看向褚野，“小沫看了這則新聞，爲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
“小沫怎麼了？看她黑着臉上了樓？”一天沒出現的褚婉徑自下了樓，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褚鉉搖頭，“可能大哥剛纔惹她生氣了。”
“是啊，是我惹她生氣了。”褚野低聲一笑。
“哦。”褚婉看了一眼褚野，顯然不相信，但，也不多問，徑自下了樓，來到褚鉉的身旁，看着面前的電視機，上面已經換成了其他的新聞。
蘇小沫連忙回了房間，然後打開手機，打通了電話，那邊響起一道低柔的女聲，“小沫，你不是在執行任務嗎？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媽，我剛纔看了新聞，傾魅爸爸那裡出事了嗎？”蘇小沫擔憂地問道。
“別亂想，哪裡出事了，還不是你閻鑠那個臭小子乾的好事。”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生氣，顯然被氣得不輕。
“三哥又怎麼了？”蘇小沫能聽清楚那邊她老媽磨牙的聲音，就知道三哥肯定又幹了不省心的事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臭小子跟他老爸向來不對盤，前幾天，我給你傾魅爸爸織了一件毛衣，結果被閻鑠那臭小子看到了，非要搶過去，結果，後來你傾魅爸爸知道了，非要從那臭小子手裡把那件毛衣搶過來，這可好了，兩父子爲了一件毛衣大打出手，差點沒把無人島炸了。”那邊是義憤填膺的說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蘇小沫聽着，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想着他們父子兩絕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想到這裡，也大概知道了什麼事情，還好沒有出大事，也就鬆了口氣，“老媽，你說你生了這麼多的孩子，省心的有幾個？”
“是啊，一個個都不省心，你以爲你好到哪裡去了。”那邊的聲音再一次開始將矛頭指向了蘇小沫。
蘇小沫覺得自己不是往槍口上撞嗎？想到這裡，覺得自己這是沒事找罵呢，如果被老媽嘮叨起來，估計，她今晚肯定不用睡覺，連忙找藉口說道，“媽，現在不是罵我的時候，我在執行任務呢，先掛了啊。”
還不等那邊回聲，蘇小沫果斷地掛了電話，關了手機，換了卡，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直接倒在了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
“小沫。”門外邊傳來敲門聲，蘇小沫連忙將手機放好，起身，打開門，看着門外邊站着的褚鉉，笑道，“怎麼了？”
“想你了。”褚鉉笑道，看着蘇小沫，“走吧，飯做好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嗯。”蘇小沫點頭，隨即，牽着褚鉉的手下了樓。
餐桌上，褚恆揚起燦爛的笑容看着蘇小沫，“小沫，今晚我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蘇小沫看着餐桌上的菜，再看看褚恆，“我可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吃什麼哦，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的。”
“我猜的，呵呵。”褚恆嘿嘿一笑，接着起身，拉開椅子，蘇小沫徑自坐下。
褚錫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小沫，哼了一聲，“一個女流氓，什麼都喜歡吃。”
蘇小沫轉頭，看了一眼褚錫，“是啊，我最喜歡吃人，而且，還是長得好看的男人。”說着，伸手，朝着褚錫的臉蛋掐了一下。
褚錫像是受到驚嚇一樣，連忙從椅子上騰地起身，摸着自己的臉，怒氣衝衝地瞪着蘇小沫，“蘇小沫，我警告你，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蘇小沫擡頭，看着褚錫，“就你這弱不禁風的，能對我怎麼不客氣？”
“你……”褚錫手指着蘇小沫，上前了幾步。
褚恆見狀，連忙站起來，和事老地攔住褚錫，“褚錫，你真是的，難得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好端端的，你說你幹嘛招惹小沫沫呢。”
“哼，誰招惹誰？”褚錫低頭看着褚恆，“我知道，現在，她是香餑餑，是你們心裡最重要的人，我呢？我算什麼？”說罷，將褚恆大力一推，離開餐桌，向樓上走去。
蘇小沫起身，啪地一聲，拍着桌子，“褚錫，你給我站住。”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褚錫冷冷地說着，並沒有停下腳步。
蘇小沫冷聲說道，“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褚錫根本不理會蘇小沫，此刻，已經擡步向樓上走去。
蘇小沫幾步搶在褚錫的面前，攔住他，“你是不是該改改你的脾氣，動不動就發火，動不動就這樣跑了。”
“管你什麼事？你跟我有半毛錢關係。”褚錫擡頭，看着蘇小沫，冷冷地說道。
蘇小沫擡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真是……”說着，便伸手，將褚錫的衣領一揪，接着低頭吻上他的脣，狠狠地咬了一口，“現在跟我有關係嗎？”
“你……”褚錫驚詫不已地盯着蘇小沫，身體忍不住地向後退去，一腳踩空，身體向後仰去。
蘇小沫伸手攬住他的腰際，一手將他拉入自己的懷中，“你說你，瘦的皮包骨頭了，還每天鬧情緒不吃飯，身體能好纔怪。”
“你……你鬆手。”褚錫擡頭，看着蘇小沫，彆扭地掙脫，也顧不得嘴脣被蘇小沫咬破，還流着血。
蘇小沫看着褚錫如此的模樣，低聲一笑，“還上不上樓了。”
“你鬆開。”褚錫始終糾結着一件事，看着蘇小沫比他還有力氣的手臂，低聲說道。
“你還上不上樓了？”蘇小沫繼續問道，接着又湊近他的脣。
現在的這幅樣子，讓蘇小沫想到自己就是那個逼良爲娼的大爺，而褚錫就是那個小媳婦，想到這裡，就覺得每次欺負褚錫，簡直是讓自己心情變好的事情，如此一想，玩心更濃了。
“你先鬆開。”褚錫開始妥協了。
“我鬆開，你就乖乖去吃飯。”蘇小沫眸光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嗯。”褚錫煩悶地應道，接着看着蘇小沫，“鬆開。”
“好。”蘇小沫非常利索地鬆開，接着，看也不看他，向樓下走去。
褚鉉和褚恆看着這樣的情景，忍不住地搖頭，而褚野更是意味深長地盯着蘇小沫。
褚錫躊躇了半天，還是跟着蘇小沫下了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沒有想到小沫還有這樣的能耐。”褚婉看了一眼褚錫，再看向蘇小沫說道。
“多謝誇獎。”蘇小沫看着褚婉，沒有絲毫地客氣。
“小沫，這世界上怕是隻有你能治得了褚錫這個臭脾氣了。”褚恆忍不住地說道，一臉的佩服。
蘇小沫看着褚恆，架起筷子，給褚恆夾菜放到碗裡，“這是獎勵你的。”
“小沫最好了。”褚恆狗腿似的說道，接着，連忙端起碗，美滋滋地吃着。
蘇小沫轉頭，看着褚鉉和褚野盯着她看，她低頭，哀嘆了一聲，連忙在褚鉉和褚野的碗裡面夾了菜，“吃飯吃飯。”
褚鉉和褚野滿意地端起碗，同時在蘇小沫的碗裡夾了菜，接着，低頭吃飯。
蘇小沫轉頭，看着褚錫並沒有擦去嘴脣上被咬破的血，合着血吃着飯，蘇小沫覺得這個傢伙還真是夠倔的。
索性，她也不去管他，徑自吃着飯。
褚婉看着眼前的情景，端着飯，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用着，誰也沒有看到她嘴角露出的一抹冷笑。
一頓飯吃完，蘇小沫看着褚恆，“今天我來洗碗吧。”
“我和小沫一起洗碗。”褚恆連忙起身，和蘇小沫一起收拾着碗筷。
“我也幫忙。”褚鉉當然不能示弱，連忙站起來。
褚野看着褚鉉和褚恆兩個一左一右，爭先恐後，而他並沒有摻和，而是起身，上了樓。
褚婉想着自己現在是多餘的，還是自動迴避的好，也起身跟着褚野離開。
褚昊一直沒有開口，徑自起身，也上了樓。
褚錫始終陰沉着臉，也沒有再說話，上了樓。
蘇小沫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有些事情必須要速戰速決的好，隨即，和褚鉉、褚恆收拾飯桌，接着洗碗。
等到一切弄好之後，蘇小沫看着他們，“吃的太飽了，想出去溜達一圈。”
“我陪你。”褚鉉笑着，便牽着蘇小沫的手向外走去。
“我也要去。”褚恆連忙說道，接着也跟了出去。
褚鉉看了褚恆一眼，嘀咕道，“怎麼哪裡都有你啊。”
“那是當然了，我無處不在。”褚恆挑眉，回了褚鉉一句，“我是小沫沫的小跟班。”
褚鉉無語地看了一眼天空，不再說話，牽着蘇小沫的手，向外面走去。
蘇小沫看着外面的夜色，想着待會她就開始行動，她倒要看看褚婉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褚鉉看着蘇小沫只是擡頭看着天空，徑自走着，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安靜地陪在她的身邊，褚恆也能感覺到什麼，也不說話，跟在蘇小沫的一側。
三個人就這樣在偌大的院子裡緩緩地走着。
褚昊來到褚野的房間，看着外面的三個人，“大哥，你是真的？”
“嗯。”褚野點頭，“很多事情不是你能預料到的，對她的真，是我意料之外，但也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褚昊看了一眼褚野面帶微笑的背影，再看向窗外，似是在想着什麼。
蘇小沫看着褚鉉和褚恆，“我們回去吧。”
“好。”褚鉉點頭，牽着蘇小沫向回走。
褚恆也不說什麼，看着蘇小沫，“小沫，明天我們去哪裡？”
“不知道，要問褚野。”蘇小沫想着，便擡頭，就看到褚野站在窗邊，笑看着她。
蘇小沫仰起頭，給褚野一個溫暖的笑容，接着三個人回了古堡，蘇小沫徑自上了二樓，來到褚野的房間，“地址。”
“給。”褚野張開手掌，掌心有一個紙條，蘇小沫拿過紙條，看了褚野一眼，“早點休息。”
“你也是。”褚野笑道。
蘇小沫轉身離開了褚野的房間。
褚鉉和褚恆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蘇小沫連忙上了三樓，來到自己的房間，接着，將地址發了出去，便看到回信，“知道了，今晚就安排送過去，你注意安全，想你。”
“三哥和傾魅爸爸又闖禍了，你還是回家安慰一下老媽吧，我很好，非常想哥哥。”蘇小沫發了短信，接着關機，換了卡，躺在牀上，打了一個滾，接着關了燈。
密室內，五兄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大哥，華夏國來消息，說要B國的機密。”褚鉉剛剛得到消息，看着褚野說道。
“褚恆，估算出這則機密的價值是多少了嗎？”褚野優雅地端坐於椅子上，今夜卻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端着紅酒杯，而是雙手交疊，面帶微笑。
“這則消息最少也要兩個億。”褚恆看向褚野，說道。
“給華夏國要價四個億。”褚野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