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靈魂出竅
合作型念能力，即多位念能力者合作完成的一個念能力。
比如漫畫貪婪之島篇，就出現過兩種這樣的情況。
一個是“炸彈魔”。
“炸彈魔”是三個念能力者共用的外號，也是他們製作的特殊炸彈『一撮火藥』『生命之音』設置的關鍵詞，三人分別負責了具現化系、放出系與操作系的部分。主要活躍的三人中的眼鏡男甘舒，而他是其中的那個具現化系……他會在近戰中輸給不惜斷掉一隻手釋放必殺技的強化系小杰，也就不足爲奇了。
另一個, 自然就是“貪婪之島”本身。
貪婪之島這個地方是一座島，但是覆蓋全島的這整個叫“貪婪之島”的遊戲，就是金=富力士與他的10個小夥伴一起開發的“念能力”。有理由懷疑，參與遊戲開發的11個人，其念能力的屬性涵蓋了全部六個系統：強化、變化、具現化、特質、操作、放出……
“如果這‘夢境’能力是合作型的，那麼也就是說, 背後搞鬼的未必就是天空大師，或者不僅僅是他？”
結束了與比司吉的通話後，景暘若有所思地說。
想到了貪婪之島那座島，就不免聯想起此刻所在的這座山，仙水山。
莫非是同樣的情況？
金和他的小夥伴打造了貪婪之島，而尼特羅和他的小夥伴打造了這座山？
「如果是尼特羅的話，還真有可能閒得無聊整出這種騷操作……」
景暘見多識廣（前世看過的各種文娛作品），非常知道，像尼特羅這種，年輕時就已經天下無敵，已經無敵了一輩子，以至於後半輩子都閒得冒泡的老傢伙，整出什麼樣的花活都不足爲奇……只要能給自己找點樂子，他出去要飯都能算是遊戲人間。
雲谷不知道景暘內心裡如何想，剛纔掛電話之前，他家師父給的建議是, “如果下山後桃花瓣標記還在，我會想辦法找人幫你除念”，至於在山上的期間會發生什麼……雲谷也不是小孩子了，早就出師，自己見機行事便可。
“那麼，明天見了。”景暘與小滴告辭，出門前指了指茶几上那張黑色骨架的畫，“之後幾天，建議在房間安個監控之類的。”
視頻，是能拍下念氣的。
漫畫裡，雲谷能用西索的比賽錄影帶，引導小杰奇犽用『凝』來觀察西索的念能力『伸縮自如的愛』，就是得益於此。
哈特苦惱道：“就算拍下來，我和師兄也不一定能夠看得見……”
就像他們彼此看不到對方頭頂的桃花瓣標記一樣。
假如那個黑色骨架真的再次出現，哈特也擔心自己和師兄同樣看不見對方。
直到鎮元子二人離開後，哈特才猛地反應過來，對啊，就算我和師兄看不見，但可以請他們幫我們看錄像帶……
“這就是爲什麼，面對複雜的情況時，最好需要多個念能力者結成小隊行動的原因。”雲谷諄諄教導說，“比如，己方小隊裡如果有操作系，就能提前避免掉很多不可挽回的局面……不至於被敵人一開始就將死。”
……
回到房間。景暘聽見身後傳來“咔噠”關門聲後, 半天沒有動靜。
他回頭一看, 小滴在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我在想……”小滴說，“電話裡那個人說的除唸的事情。”
她看向景暘，視線緩緩落到景暘的胸口。
“你心臟的問題，應該也是可以通過除念來解決的吧？”
“或許吧。”景暘躺到沙發上，“不過那是最後的手段。你看最近幾個月，我不是挺好的嗎？”
小滴走向他，“只是因爲這段時間周圍沒有什麼人死。”
景暘拍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吧，我比伱惜命多了。我有跟你講過嗎，我最終的追求，是想要永生不死來着！”
小滴好奇道：“所以景暘想要探索暗黑大陸？”
“對咯。”
“可是你也說過，暗黑大陸本身就是最兇險的地方，充滿了不可預料的災厄……”
爲了永生不死，因爲惜命，卻要去探索最容易丟掉性命的災厄之地，這好像本身就自相矛盾了。
“高風險纔有高收益嘛。以及在那之前，咱要先活夠本再說！”
“活到28歲？”小滴好奇地問。
“你還記得啊！”景暘笑了。
這是自己曾經對小滴坦誠過，假如身體過度生長到28歲左右，心臟與死氣的問題還在困擾的話，自己一定會想盡辦法給它根除。
而當時自己預想中“萬策盡”時的最後手段，當然就是亞路嘉=揍敵客，殺手家族的那位人形許願機。
“黑化傑叔”那種瀕死的念，都能被亞路嘉小手一擡就抹除得乾乾淨淨，讓垂死的小杰重獲新生……
解決自己心臟的這點小毛病，對無所不能的亞路嘉來說，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當然，前提是自己到時候，能夠請得動亞路嘉。
而最佳地能夠向亞路嘉“許願”的方法，當然是通過奇犽的路子。
而走通奇犽的路子，最佳的方法，則是小杰。
現在距離漫畫劇情正式開始還有不足4年，自己有先發優勢，可以積累實力，到時候怎樣與小杰、奇犽建立交情，或者實在沒辦法時，利用兩位小朋友單純的性格也好，其他手段也好，只要亞路嘉還在，總歸是有辦法的。
小杰不是找爸爸嗎？
到時候自己完全可以將奇犽腦門裡的念針摘出來，然後奇犽自己就能想起家裡還有個無所不能的“許願姬”。奇犽能忍住不幫好基友一把嗎？
亞路嘉的存在，也正是景暘心臟的問題，卻並沒有過於擔憂的原因。
換個角度想，如果4年後，自己既沒能解決心臟問題，也搞不定小杰奇犽去向亞路嘉許願的話，那自己也實在太失敗了，而作爲如此失敗的一個念能力者，搞不定心臟的問題還有啥可說的，那就認命吧就。
“除此之外……”
景暘取下小滴的眼鏡，與她淡紫色的雙瞳對視着，“我擔心如果將心臟裡有可能存在的與死氣有關的某種念除去的話，我的身體可能也會瞬間變成最初更幼小的狀態。這可……”他頓了頓，連連搖頭道，“這可不好，大大的不好。”
小滴疑惑道：“爲什麼不好？”
如果這樣的話，那景暘因爲身體的催熟，而損失的“壽命”，也能彌補回來了吧。
景暘道：“我覺得看上去跟你差不多的年紀，這樣才比較好。”
小滴垂下眼眸，很快又忽閃着擡起，平靜道：“我們一起找尼託洛米。”
景暘忍不住伸出手，揉捏她的臉頰，笑道：“本來就要一起找啊，哆啦滴夢。”
“嗯。”
小滴縮在沙發上和景暘抱在一起，心想到時候可以用凸眼魚，將所有找到的尼託洛米都收入其中。
她忽然有種感覺，或許自己的能力，就是爲了這一天，景暘的夢想而存在的。
……
次日，早晨。
房間門鈴響起。景暘和小滴同時睜開眼。
“嘰嘰？”
在客廳的天花板燈裡窩着睡覺的巖雀身體自己動了起來，滿頭問號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飛去了門禁。
咄！
鳥嘴靈活地啄了一下門禁電話，發現外面的是服務生。
臥室裡，枕着景暘手臂的小滴明顯感覺到景暘的手臂肌肉緊了一下，不由地扭頭疑惑地看着他。
景暘通過巖雀的第一視角，看到的門禁電話屏幕上的，外面的服務生竟然長着一副灰鱗大蛇的腦袋！
晃了晃眼，景暘起身光腳走出臥室。
以他今時今日的體格，手臂別說被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腦袋壓一整晚，就算是被一塊等體積的金屬壓一整晚，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景暘如果想，他可以全天24小時維持着『纏』。
他一把打開門。
房門外的服務生禮貌地說道：“……鎮元子先生，上午8點，請至酒店一樓大廳，仙水山大會第一場即將開始。”
發現景暘在打量自己，服務生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露出異常，見鎮元子並無交代，便又提醒了一句“請轉告小滴女士”，然後禮貌地退開走遠。
撲棱棱，小灰鳥蹦躂到景暘的肩膀上，倆爪子如鐵鉤般抓住結實的肌肉。
“是你的眼睛有問題，還是我大早上出現了幻覺？”
景暘捉住小灰鳥，一邊擼摸，一邊往回走，看到小滴頭上翹着凌亂的髮絲走出臥室。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景暘道：“衣服穿好，吃點早飯。1小時後這什麼大會就要開始了。”
“喔。”小滴光着腳回去臥室。
……
簡單地一起吃了早餐，7點50分的時候，景暘和小滴來到酒店一樓大廳，路上就碰到了雲谷和哈特這哥倆。
哈特臉色不太好，頂着兩個黑眼圈。一問才知道，這小子整晚都在擔憂着，景暘畫的那張黑色骨架，會不會半夜裡溜進他房間，偷偷吸取他的生命精氣……景暘越聽越覺得奇怪，氣就氣，能不能別整精氣，聽着就容易***！
“放着雲谷不吸，吸你做什麼？”景暘安慰道，“放心吧，沒吸乾你師兄之前，肯定看不上你的。”
“也是哦！”哈特鬆了口氣，頓覺輕快起來。
雲谷汗顏，他是被安慰到了，我呢？
三十多名不同流派的武鬥家齊聚在酒店的一樓大廳。
這些人都是常年習武練拳，精力充沛不說，也習慣了早起訓練，這會兒都神采奕奕，彼此間談笑風生……景暘他們隨便聽了聽，果不其然，沒人提及昨夜將山頂所有人拉入其中的離奇夢境，更沒人提到那個黑色骨架，大家都在猜測今天的比試項目，沒人想在德高望重的天空大師面前輸人一籌，都躍躍欲試。
其中不少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朝景暘、雲谷幾人這邊瞥來。
通過昨天的登仙長階，大家對彼此間的實力水平，其實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毫無疑問，來自心源流的雲谷，來自天空競技場的鎮元子、小滴以及那個天才格鬥家哲豪，是這次仙水山大會中的佼佼者。
景暘則看向摩拳擦掌的哲豪。
這位也是操作系。
不過，哲豪的操作繫念能力，需要一張擂臺，需要一個對手，甚至有可能還需要一個類似裁判或觀衆的見證人……哲豪是在天空競技場裡爲了擂臺格鬥而摸索出那種念能力的，自然不會提前防備到昨夜的情況。哲豪的能力就很難模仿景暘的那種“提前操作自己來免控”的做法。
只能說操作系之間，亦有差距。
很快，幾個服務生走來，將衆人領出酒店。
一行人跟着服務生，在地形複雜的後山山莊裡一路穿過酒店，花園，庭院，長廊……最後來到一處開闊的練功場。
這麼一座山頂，而且還只是後半邊山頂，竟然能騰出這麼多地方。
開闊的練功場裡，一個鶴髮童顏的中年人正等着衆人，昨日見過的正是天空大師。
小滴、景暘、雲谷甚至是哈特，都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天空大師身上的衣服沒有換，與昨天的一模一樣。
並且，仍然是洗過一樣乾淨。
不是說衣服像洗過，這位鶴髮童顏的老先生，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像是清洗過，乾淨得真如一塵不染的謫仙人似的。
「念分身……？」
四人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三十多名武鬥家目光炯炯地盯着天空大師。
“勇力，武技，意志，天空大師，今天這頭三天的勇力，到底要怎麼個比法？”
“登山就算了，考驗的不止力氣，還得憑眼力。可要是比力氣，我可不會輸！”
“我們就會輸嗎？呵呵！”
頭一個人一開口，其餘人很快你一嘴我一嘴地說了起來。
更有人起鬨道：“說好只比武，不比念氣。既然這樣，大家就應該主動進入『絕』，再來比力氣！對不對？”
所有人看了過去，這貨身材高大魁梧，滿身腱子肉，如同一座肉山。
如果全部進入『絕』，單純比筋骨力氣，這傢伙自己看上去優勢最大，於是引起一頓噓聲。
“怎麼了怎麼了？”魁梧肌肉男不解道，“難道這裡有人連『絕』都沒有掌握嗎？也不至於吧！”
“呵呵！”
“你覺得有可能嗎？”
衆人議論紛紛，就差提前動起手的時候，天空大師微微一笑，撫須道：“老夫有說過，這頭三天比的，是力氣嗎？”
就在衆人錯愕之際，天空大師對着衆人，隔空點出一指。
剎那間，三十多名不同流派的武鬥家，都猝不及防地看到，一枚手指破空而至，點在自己的額頭！
瞬間三十多枚手指點在三十多名武鬥家每個人的額頭！
放出系？
景暘和雲谷腦海裡立即閃過這樣的念頭。
砰砰砰砰砰……
只聽見周圍接二連三的悶響，三十多名各流派武鬥家都震驚地看到，自己與其他人的“靈魂”竟然都被打出了肉身！
三十多團人形的“靈體”，被天空大師隔空一指，全部點出各自的身體。
天空大師微笑道：“這頭三天，比的是意志。”
所有人從各自的身體的腦後飛出，一邊飄浮着，一邊難以置信地彼此面面相覷，然後……哲豪與其他人一樣，以一種靈魂出竅的狀態看向同一個方向。
雲谷、景暘和小滴三人全身撐着厚實的氣形成的『堅』，站在原地動也沒動，額頭部位的那一枚天空大師隔空打出的手指，並未能刺入他們的念氣壁障之內……
咚，咚，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