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普通大棚,裡面放着五六張桌子,基本上每張都坐着人,誘人的味道,讓紀琬閉上眼睛長吸一口氣。
“來一碗雞腸旺面,不要蔥,多加面。”紀琬看着大鍋裡翻滾的湯底,饞的只感覺肚子都空蕩了許多。
煮麪的是一個胖胖的老師傅,右手拿着大勺子,“行,您先找個位置坐好,馬上就好。”
紀琬找了一張就三個人坐着的桌子,禮貌的問道,“介意拼桌嗎?”
“沒事,坐吧!這家店太火了,咱們這邊都是拼桌的。”說話的大叔翹着二郎腿,領子上面兩顆鈕釦沒有扭上,顯得很是社會。
對方都這麼說了,紀琬道了聲謝,就坐了下來,在中間的筷子筒裡拿了一雙筷子,坐等她美味的雞腸旺面。
“來,大姑娘你的面。”穿着紅色外套的婦女,盤着頭髮,手裡端着紀琬的面,‘哐’的放在了桌子上。
紀琬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雞腸旺面,夾起一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
哇塞。
這家的面是用雞蛋、鴨蛋、蕎麥混在一起做的,怎麼扯都不會斷,還很有嚼勁。
特別是裡面的滷蛋,味道槓槓的。
裡面的脆哨是用五花肉自己加工的,血旺也只能用一個嫩字來形容。
其實雞腸旺面不是雞腸和雞血,而是雞蛋、豬大腸還有血旺。
這家攤子的豬大腸可以說處理非常乾淨,一點都沒有臭味,而且都是很大塊,實惠的很,對得起它的價錢。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對面的大叔,看紀琬吃飯的摸樣,篤定的問道。
紀琬點了點頭,等嘴裡的嚥下去後,纔回答,“對,我來海市辦點事情,正好現在夏季,夜市也是熱鬧的很,我就來看看。”
“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海市的夜市那叫一個繁華,就前面有一家叫海口海鮮的店鋪,裡面賣的全是新鮮的海鮮,都好吃的很。”大叔瘋狂的給她安利一些好吃的店鋪。
紀琬一個勁的點頭,把這些店鋪的名字都記在了心裡,順便跟這位熱心的大叔打聽了一些事情。
比如服裝批發市場的具體位置,或者商業街在哪個方位。
吃完一碗麪,紀琬身上熱熱的,全是黏糊糊的汗,襯衫都已經緊貼背部,但是愜意的很,跟那位大叔道了個別後,她就回了旅館。
晚上九點半了都,女孩子在外面要保護自己,別太晚回家。
到了旅館的房間,紀琬在行李包裡找到了睡衣準備洗個澡,這次她定的是一個有浴室的,不過比較簡陋。
上次沒有定這種的,主要經費有限,最後還要去旅館的大澡堂子裡洗澡,實在是尷尬的很。
關着門,紀琬二十分鐘洗完全身,水聲消失後,她正準備穿衣服,聽見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把手上的動作全都停了下來。
果然是有聲音,這次肯定是沒有聽錯的,紀琬快速把身上的衣服全都穿好,閃進空間,找了一個小型的防狼手電。
電流不大,最多讓人發麻,四肢無力,電久了就會暈過去。
等到她裝備整齊,轉動浴室的門,門外很亮堂,紀琬左右看了看,手裡的小型手電緊緊的攥在手裡。
都有些冒汗了。
表面上,她強裝着鎮定,就好像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一樣,但是眼睛掃過的每個角落她都在比對,房間很不對勁。
牀上有人躺過的痕跡,被子都有些許褶皺,整個房間,她只坐過椅子,其他的地方她都沒碰過。
椅子上的行李包有被人翻動的樣子,和她拿睡衣後的樣子不太一樣,開口變大了很多。
房間安靜的很,安靜到她自己都以爲沒有人來過。
這個人究竟藏在哪?紀琬雙腿盤坐在牀上,手上的白色毛巾擦拭着頭髮,右邊牀頭櫃上的電扇一直‘呼呼’的開着。
這房間是有一個單人衣櫃的,很窄,看着就不像能呆人的樣子。
現在運用排除法,紀琬眼神緩緩地低下頭,緊盯着牀。
這個人肯定在牀底,下面很空蕩,而且確實能很輕鬆地躲進一個人,真是狡詐啊!但凡她在笨一點,就根本不會注意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
紀琬嘴角上揚,雙手拿着擦頭巾一個勁地擦拭頭髮,開始愉快的哼歌,就是在夜市聽到的那一首。
知道了這人的藏身地點,紀琬就很有把握,已經把他接下來會幹的事情都七七八八的想出來了。
這人算是碰到她這個狠人了,得徹底完蛋。
天熱頭髮幹得快,一干紀琬就關燈睡覺了,其實房間不是很暗,她把窗戶打開,外面燈紅酒綠的燈光都能看的清。
大約過了半小時,紀琬假裝已經睡的很沉,呼吸聲也微微加重,楞是誰看了都能確定她確實睡着了。
但是周圍還是沒有聲響,紀琬又等了一個小時,說實在的,她都快真睡着了,這人是真的沉得住氣。
救救孩子吧!困吶!
紀琬恨不得仰天長嘯,終於在十幾分鍾後,開始有了細微的聲音,豎起耳朵,她仔細的聽着。
她已經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撲通撲通的,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這種情節還是她看韓劇看過的,就類似猥瑣男躲在衣櫃的夾板裡,扮鬼嚇唬女租客,然後實施厚顏無恥的行爲。
紀琬已經感覺到牀底在晃動,她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牀墊忽然往下沉了沉。
大事不妙,是個色鬼,紀琬的腦中開始警鈴大震。
手裡的手電,她是一點都不敢鬆開,忽然紀琬感覺身上壓着一個人,但是沒有緊緊貼住她。
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她感覺都到了那人的目光正在看着她。
我淦!
那人把臉埋進紀琬的脖子裡,實在是太噁心了,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電了。
就在那人把被子掀開的時候,紀琬瞅準機會,就是把手電貼近那人的腰子處。
‘呲呲呲’電流聲在整個房間傳開,那人看見她睜開眼,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你”。
沒熬過一分鐘,那人就無力的趴在了紀琬身上。
“去你的,噁心死了。”紀琬一個手勁直接把那人推在地上,打開了一旁的電燈。
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的人,嫌棄的咂咂嘴,“兄弟你長的也忒醜了,就這長相還出來行不軌之事,還是先去外國整個容吧!”
紀琬從空間裡面找一個粗麻繩,把那人五花大綁的捆在凳子上,尤其是雙手,捆的嚴嚴實實的,生怕這人耍聰明逃跑。
而她搬了張凳子坐在那人的面前,手裡右手拿着一個雞毛撣子撐在地上。
左手撐着太陽穴,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
隔了一會面前的聲音,把她吵醒,彎曲細長的睫毛慢慢張開,上揚了嘴角,“喲,醒了?還真是不容易嗎,我等了挺久的。”
“呵,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幹這行兩三年,還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那人臉上的大痦子,真是狗看了都搖頭。
“沒被人發現過嗎?”紀琬覺得好笑的看着面前被捆住全身的人,用雞毛撣子拍了拍那人的臉,“那是你沒有碰上姑奶奶我,早個一兩年碰到我,你早就去那個包吃包住的地方享受後半生了。”
那人瞪着紀琬,沒有說一句話。
紀琬則是又自顧自的說着,“你還得謝謝我呢,替你找了一個免費住宿的地方,現在也晚了,你呢就好好的睡一覺,明早你就能去你該去的地方了。”
那人看着紀琬走向桌子,往桌子上的水裡,加了三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白色固體。
端着水向他走來,他面露驚恐的蹬着腿,可惜全身都被捆住了,在用力也是白搭,“你不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