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應該是來咱家教兔子飼養方法的。小妹,沒想到葛嬸子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還有心思養兔子,心還真大。”
“也是爲了養家餬口。”紀琬倒是不在乎這件事,畢竟人人都可以選擇養不養兔子。
那年輕飼養員身後還跟着一些村民,其中還有何秀嬸。
村民不多,應該很多人也不敢花這麼多錢來飼養兔子,賠本了也是沒地方哭的。
賺錢也不容易,每天就爲了那麼幾個工分,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
“鄉親們都聽好了,安哥拉兔的飼養方法,最主要的還是要喂新鮮的牧草,到了冬天可以用乾草,還有配合乾淨的飲用水,這樣兔子才能健康的成長。按照咱們科學的餵養方法是:每天的食物要定期定量,保障有不限量的乾草供應,或以麥草爲主。注意草坪上的草,兔子不能吃,且不要連續供應飲用水。”
“還有當雌兔不安時,一般這是發情的跡象。交配後,雄兔會大聲叫,然後昏迷。雌兔懷孕後,要與雄兔分開……”
飼養員也是很盡心盡責,光是繁殖方法就講了很多。
“衛生情況也要做好,兔籠在通風乾燥的地方。最後,通常三個月後就能才毛,這些小兔已經一個半月了,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半月就可以剪毛。還有多的剪毛的事情就不多說了,供銷社的社員會定時定點的來幫你們把兔子毛剪好。”
最後,確定所有人沒有問題後,飼養員就回鎮上了,到時候還要去別的村去散播兔子的養殖方法。
飼養員走後不久,三個崽就回來了,揹簍是滿滿當當的牧草,都是最新鮮。
“娘,我們割了好些牧草,給兔兔吃。”
三個崽興致很高,誰讓那個品種的兔子那麼討人喜歡。
紀琬跟他們說了一遍飼養員說的事宜,“你們聽懂了嗎?”
“懂了,娘我們給兔子喂新鮮的草吃。”
“好,那你們看小兔子吧!”
紀琬瞧着她們眼睛一直不停的看着兔子,也就沒多說什麼,畢竟她的橡子粉還沒好呢。
大嫂從烤箱裡,把正在烘乾橡子澱粉拿了出來,“小妹,你看看好了嗎?烘了挺久,而且這裡的溫度比平時要高得多。”
“差不多了。”紀琬用手把橡子澱粉戳成塊狀,裡面確實乾透了。
用石臼搗碎成細粉,這個工序有點麻煩。
因爲必須搗碎成很細很細的粉,不然做出來的橡子豆腐口感會不好。
“小妹,我手都要麻了,你看這樣子可以了吧?”二嫂把已經研磨好的橡子粉盛在碗裡。
紀琬捻起一點用手指搓了搓,“可以了,繼續吧!”
紀琬和二嫂在研磨,大嫂在烘烤橡子澱粉。
橡子澱粉到橡子粉,也是不容易的過程。
晚間,睡覺的時候,紀琬都覺得手在抽抽,鬆開石臼那一刻,手都輕鬆不少。
一大早,紀琬真的是累得不行,想多睡會兒,被一個人的尖叫嚎哭給嚇醒了。
這時候已經九點左右,天氣也開始有了暖洋洋的大太陽。
迷茫的紀琬刷完牙就去家門口看,想看看是誰,真是吵死個人。
門口陳荷已經在了,當然有兩個嫂嫂。
陳荷手裡拿着個饃饃,還在啃着,也看見了紀琬,“葛婆子,你鬼哭狼嚎的給誰看呢?一天天的住你家隔壁我也是糟了大罪,瞧你都把我閨女吼醒了。”
老紀家的婦人們,都以爲自家人是個旁觀者,畢竟看熱鬧的不止他們一家。
沒成想,倒了血黴,早知道懶死在牀上也不起來了。
只見葛嬸子指着老紀家的婦人,氣的食指都在發抖,“就是你們,都怪你們買什麼兔子,害得我也花錢買,你們賠我錢,賠我兔子。”
“你是不是春秋大夢還沒睡醒,怎麼成天就把髒水往我家門口潑,少在那邊放屁,趕緊麻溜的滾回去,別再大家的路上嚎個不停。”說完,陳荷還朝着葛嬸子吐了口假痰。
這葛嬸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要臉的功力是越發的厲害了,“就是你們的問題,我那天就是聽到你們說養兔子肯定賺大錢,我纔去買的,現在我的兔子都死了,你們賠我錢天經地義,你們想賴賬嗎?”
紀琬真的是被這個無恥的人,成功的逗笑了。
“你個死丫頭,笑什麼?不想賠錢嗎?都是你們一家子,一羣掃把星。”
嚯,這一說不得了,陳荷暴脾氣直接上來了,“死虔婆說什麼呢?狗嘴吐不出象牙,賤嘴巴里挨炮,活該。你們一家子纔是掃把星,老的勾引寡婦,害得我們村被別人嘲笑,要論不要臉,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有臉聽牆角?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講出來,也得虧的是你,說屎別人我都不信。我們說能賺錢就能賺錢嗎?我們說屎好吃,你是不是真的去吃?一天天的,四十好幾的人,沒點腦子的。怎麼,腦子不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爲咱們國家做貢獻,多積積德,別一天到晚,見不得別人比你過的好。”
“我現在還真就告訴你了,我家就是過的比你好,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一家和諧,兩個兒媳婦都懷了孩子,我閨女也厲害,過半個月就要去供銷社上班了,金飯碗懂嗎?”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羨慕不已。
反正這件事情早晚要公之於衆,還不如直接來氣氣這個老虔婆,一天逼逼叨叨,就顯得她有嘴了。
“人要臉,樹要皮,你葛婆子沒臉沒皮。小心你孫子啊!一輩子不行。”
陳荷這話可沒有說錯,這葛婆子是繼母。
她男人和前妻還有個大兒子,現在大兒子的孫子已經十三四歲了,就是個混混。
成天不學習,就知道和鎮上的人瞎混。
也不知道是不是臭味相投,這個繼子跟葛婆子關係還是很好的,誰也不知道葛婆子到底做了什麼。
“我告訴你,今天不管說什麼,你都要賠我十五塊錢,我的兔子就是因爲你們,今天誰來了也不好使。”
陳荷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笑,“怎麼?現在是訛上我們老紀家的大門了嗎?你說你一天天的咋這麼喜歡訛我們,算我求求你了,你去訛別人吧!”
周圍的聽到陳荷的請求,頓時都笑了。
大夥也不知道葛嬸子怎麼老是糾纏着人家老紀家,一天天的不作就不會死。
“誰訛你了,誰訛你了,你們說,我本來是不打算買什麼兔子的,一個五塊錢,恁貴。我就是聽到他們家紀琬說肯定賺錢,我纔買的,所以你們不應該賠我錢嗎?”
這邏輯,紀琬決定給她100分,太牛了。
紀琬突然先想起來個事情,“那葛嬸子,你家男人出軌是不是也找我們老紀家賠你個男人。”
“呸”葛嬸子碎了一口唾沫,朝着紀琬惡狠狠的看着,“我男人那是被那個騷寡婦迷了眼,什麼出軌?你少亂說。”
這話聽的陳荷哈哈大笑起來,“你對你男人還真是真愛啊,出軌都給你說圓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