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這個臭娘們,一天到晚的逼逼叨叨,就知道因爲雞毛蒜皮的事情吵吵吵的。”說完,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娶了你真是上輩子倒黴,啥也不能幫助我,害得我還丟了爹媽。”
小寶被嚇得不輕,紀琬對着兩人在孩子屋裡吵架,也是很不滿,“你們倆要吵架,回去吵,孩子還要睡覺。”
紀仁聽到這話,一把把白蓮拽過來,“跟我回屋。”
……
兩人走後順手也把孩子帶走了,紀琬大寶和小寶叫過來,“好了,你們玩會就睡覺吧!今天這個事,你們沒做錯,所以不用多想,既然是別人先動的手,你們也不需要慣着別人。但如果咱們先動手,那就是咱們不佔理。”
“我們知道了,娘。”二寶和小寶乖乖的站得筆直,也把紀琬的話放在心裡了。
晚上,折騰了一天,紀琬都累了,粘牀就睡着。
本以爲會睡到八點多,等紀琬醒的時候才六點半不到,去院子裡洗臉的時候就看見大嫂和二嫂再廚房裡燒水。
“嫂子,你倆咋起這麼早?”紀琬揉着眼睛,有些沒醒透。
大嫂把水倒進熱水瓶裡,回答着她的話,“元宵節嘛!早上得吃元宵,早點起來做好。”
之前紀琬一直覺得元宵就是湯圓,後來才曉得元宵是滾出來的,湯圓是搓出來的。
“那餡搓好了嗎?”紀琬把袖子挽起,抓了一籮筐的糯米粉。
二嫂把搓好餡,放到紀琬旁邊,“都搓好了,都用的你帶回來的芝麻,粉磨得細細的。”
“行,我來滾元宵,二嫂你們燒水就行。”
“成。”
搓成球的芝麻餡,排列在蘿筐裡,大嫂又端了一盆,“這是花生餡的,都放了豬油和白糖,做出來就有流沙的餡。”
“行,對了,三嫂呢!”紀琬用漏勺把餡過了一遍水,這樣滾糯米粉的時候有黏性。
大嫂翻了個白眼,“她啊,還睡着呢!真的是來了一個祖宗,昨晚帶她去屋裡的時候,又是一頓嫌棄咱們這兒不乾淨,哪兒不乾淨,把我給氣的不輕。”
“大嫂你用和她多掰扯,今兒一過她們就會走,應該不會再鬧出幺蛾子了。”紀琬已經把餡過水第五遍了,元宵也越滾越大。
“不說她,我去把這一籮筐的元宵先煮了,等會娘他們也該起來了。”
紀琬把右手邊的籮筐遞了過去,又重新拿了一個空的。
七點多的時候,第一鍋元宵出鍋了。
白蓮穿的倒是乾乾淨淨的,拿了一碗元宵就開始吃,“呀,這元宵放了不少糖啊!家裡還真是富裕起來了。”
這話說的倒是含沙射影起來,大嫂拿漏勺看都沒看她,“我們家有錢跟你有屁關係。”
“沒關係就沒關係吧!再來一碗。”白蓮直接把碗遞給了大嫂。
大嫂理都沒理他,端了一碗準備放到外面的飯桌上,“自己沒長手,還是就長了一張嘴巴。”
白蓮真是一大早的上杆子找罵,罵又罵不過,真是欠的。
大哥他們起來,剛準備吃宵夜,就聽到陳荷着急忙慌的聲音,“不好了,我櫃子裡的東西被人拿了。”
“什麼櫃子?你那個寶貝櫃子嗎?”老爹吃了一口元宵,誇讚了一波。
“對呀,我那裡面不是放一罐子的糖嗎?我今天看櫃子的時候,糖罐子裡的糖沒了一大半,還有小琬買回來的餅乾。”陳荷那叫一個心痛,一罐子的精品水果糖,沒了一半,餅乾也不翼而飛。
大哥想了想,“是不是三個小鬼頭饞了就去拿了吃的?”
“應該不會啊!他們都不是饞嘴的人,平時小妹也不會短了他們吃的。”二哥是堅決相信三個崽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紀琬詢問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娘,你昨晚有沒有離開房間很久?”
“嗯……有的,我晚上不知道幾點,突然肚子疼的厲害,可能晚上吃得太雜,腸胃不太好,在茅廁呆了半小時左右。”
紀琬轉頭看向吃的嘛嘛香的老爹,“那爹你晚上有沒有聽見啥聲音?”
“閨女,你是知道我的,一睡着就醒不過來的。”說到這,老爹還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既然晚上陳荷出去了半個多小時,就說明肯定有人趁着這個半小時進了陳荷的房間,偷走了糖。
這件糖果失竊案,就此在老紀家立案。
吃完元宵,紀琬把三個崽叫到了房間,“你們晚上有沒有聽到有人離開房間的聲音?”
三個崽安靜的想了想,二寶和小寶都說沒聽見,只有大寶好像聽見了什麼,“我晚上好像聽到三嬸的兒子出去過,每次弟弟一起來我就會醒,昨天也是,有人開門了,我就看了一眼。”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準是那個小子乾的。
如果現在就揭穿他,他肯定不會承認,畢竟沒有證據,那些東西說不定就已經被他吃了個精光,包裝殼子都被他銷燬了。
“等會你們就在房間裡面說……”紀琬想到了一個小妙招,引蛇出洞。
抓人就要抓熱乎現成的。
佈置好了一切後,紀琬還是照常的幹活去了。
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豬最近拉的糞特別多,紀琬已經連鏟了三桶糞。
幹完農活,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紀琬收拾了一下就到了陳荷房間,房門是半掩着的。
她是知道自己孃的,出去都會把門關好的,看來大魚已經上鉤咯!
不浪費時間,她直接推開門進去,賊賊‘小老鼠’蹲在櫃子前,把吃的都放在一個布袋子裡。
“原來是你啊!”
‘小老鼠’嚇得擡起了頭,這白蓮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現在還念着她,給她拿了一盒紀琬買的手霜。
“我不是,我沒有,我……”
陳荷從後面衝進來,指着地上的小崽子,氣得牙癢癢,“原來你個兔崽子,偷東西偷到我這來了,不愧是你娘教出來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完,陳荷就是上前準備搶他手上的布包,“把東西給我。”
三嬸兒子拉着布包,嘴裡還喊着,“不給,不給,這些都是我的。”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一個小屁孩怎麼搶得過陳荷,陳荷一用力,包就搶過來了,打開一看,“你還真是會撿貴的東西拿,真是不要臉的兔崽子。”
都還沒這麼罵,那個小子就嚎啕大哭起來,房子都要給他哭塌了。
三嬸聞聲趕來,擦了擦她兒子臉上的眼淚,“咋了這是,咋還哭上了?”
“你的好兒子,來我房間裡偷東西,昨兒是水果糖,今兒就是變本加厲的拿貴的,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孩子。”陳荷說完白蓮,就對身後的紀仁略帶嘲諷着,“你是怎麼怎麼教孩子的,還沒有你妹妹會教,盡是學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紀仁臉上也難看的很,瞪了一眼白蓮,“娘,都是我的錯,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這個兔崽子。我平時太忙了,沒顧得上這孩子長歪。”
“大忙人啊!連自己兒子都不管。”陳荷這陰陽人的本事,當真是最頂尖的。
說的紀仁,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了。
不過轉移話題的本事很不錯,紀仁看向白蓮,眼裡的怒火已經要溢出來了,“你這個老孃們,還不帶着這混小子跟我走?”
等那一家人走後,陳荷手裡拿着布袋子,氣哄哄的坐到炕上,“氣死我了,居然被一個臭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