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琬聽到二嫂的問題,沒有着急回答,而是先幫二嫂把額頭的頭髮往後撩了撩。
而後慢慢開口,“你不要擔心孩子沒什麼問題,按時喝安胎藥就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紀琬有感覺到,二嫂明顯的舒緩了一口氣,這下,她更加堅定不能放過徐蝶。
大嫂留在這邊照顧二嫂,紀琬則是回去跟陳荷說了這件事情。
“你說你二嫂被她推倒了?”陳荷一臉怒意,眼神中透露着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徐蝶。
“娘,你別擔心二嫂,她沒什麼事兒,就是這個月得喝安胎藥,不能斷。”說完這句話,紀琬就看到陳荷平緩了不少,她是真怕陳荷,一個星期跑到徐蝶家。
到時候,徐蝶的頭髮,還有她的臉能不能保住,她是真不知道。
穩住陳荷後,紀琬就去準備晚飯,現在二嫂正在安胎狀態狀態。
她在廚房的碗櫃裡面找到了一些黑豆,這種豆子現代可是賣到30塊錢一斤。
但是在她這個時候,就是用來餵馬和驢的。
純手工磨製的黑豆漿,味道是真的很濃郁,她有幸在旅遊的時候嘗過一次。
正好現在可以先泡着黑豆,晚上睡覺前磨點黑豆漿出來。
這種活肯定是二哥來幹,畢竟這件事情絕大部分他也是個當事人。
吃晚飯前,二哥和大嫂就把二嫂帶了回來,好好安置在房間休息了。
現在也不能下牀四處動,得好好養個幾天才行。
“二哥,磨黑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好好贖罪,爭取寬大處理。”紀琬可是看見二嫂回來理都沒有理二哥,雖說最後霸氣保護二嫂,但二嫂心裡還是有疙瘩的。
“行行行,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好好磨。”二哥現在是迫切的想要表現自己,努力取得原諒。
他可是一回家就遭受了全家人的批評,但是紀琬覺得所有的錯誤不能歸根在二哥的身上,還得是那個徐蝶。
吃過晚飯,紀琬就去了大隊長的家裡,處理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
“大隊長,這件事情是準備怎麼處理呢?”紀琬喝了一口面前的水,眼睛凝視着大隊長。
大隊長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把這事上報給了領導,不過你二嫂最後孩子也沒什麼事,要不……”
嚯,這意思是要讓她私了啊!
紀琬放下手裡的杯子,噗嗤笑了出來,“大隊長,別的事情我能退讓,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一般咱們村子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要送去改造半年的,我覺得還是按照這樣子的方法處理比較好,你覺得呢?”
說到最後紀琬一個挑眉,一臉微笑,看着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每句話都帶着別樣的味道。
見紀琬不願意退讓,大隊長抿嘴想了許久,點了點頭,“那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按你說的辦。”
大隊長看樣子是想給徐蝶求情,但紀琬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哪有害了別人,還能逍遙法外的道理。
如若她的空間沒有藥,那二嫂的孩子怎麼辦呢?誰會爲那個孩子求情呢?
解決完這件事情,紀琬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紀琬在想明天是時候把小寶送到曹爹家了,從小受到訓練以後才能更好的保家衛國。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小寶確實志不在文學,她也沒必要逼迫孩子。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紀琬,都是你都是你。”一個女人撕心揭底的喊聲,把紀琬腦子裡還在想着事情,猛地被嚇了一跳。
剛轉過身,一塊板磚都在紀琬瞳孔裡面前逐漸放大。
我去。
紀琬知道躲不開,只好往後退,減輕板磚帶來的傷害,她要是一動不動,這板磚準得把她砸到重度腦震盪。
好傢伙,剛往後退了兩步,“哐當”一聲,給她魂都拍散了。
紀琬清楚感受到頭上帶來的疼痛,真是要命,痛飛了。
“徐蝶你是不是有病。”紀琬頭痛的已經起飛,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狀態失常的徐蝶,沒好氣的罵了上去。
徐蝶頭一歪,一臉詭異的笑,顯得格外瘮人,“你有病,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紀琬看着面前這人,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有那大病。
她剛剛的怒吼聲,把村裡的人都給引了過來,大嫂也跑了出來,前面就是陳荷。
“閨女,你這是咋滴了?哎喲,我的心肝,都破相了。”陳荷跑到紀琬身邊,把人扶起來,摸着額頭上的傷,心疼不已。
“娘,大嫂我沒事。”紀琬牽強的笑了笑,腦子暈天黑地的感覺。
大嫂也很是氣憤,家裡一直寵着的小妹,現在居然被人拍了一板磚,這是當他們一家死了嗎?
“你個臭不要臉的小三,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柳。”大嫂的暴脾氣上來了,沒罵兩句,直接上手幹。
大嫂就是秉承着能動手,就絕對不逼逼的原則。
紀琬半睜着眼睛面露痛感,看着面前大嫂很是兇猛的抓住了徐蝶的頭髮,直接往後拽,她都已經感覺到了頭皮撕裂的疼痛。
“啊……”徐蝶大聲地喊叫起來。
當大嫂的手放開時,紀琬五點多的視力,清楚的看到徐蝶的頭髮一大把都在大嫂手上。
紀琬心裡一震,她一年掉的頭髮都沒這多,大嫂這手勁,不愧是抓過豬的。
“娘,你快攔着大嫂一點,別弄得太難看了。”紀琬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了一下身邊的陳荷。
“行,我知道了。”
陳荷把大嫂拉了回來,勸說了一會,才壓制住大嫂的怒氣。
“走,小妹我帶你去鎮上看看醫生,要是出了問題,我回來還得撕了她。”大嫂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徐蝶。
紀琬也曉得自己現在這個情況,肯定得去醫院看一看,實在是太疼了。
大隊長好心的把牛車借了出來,陳荷就沒跟着去,一把年紀晚上跑來跑去也不安全。
就大嫂陪着紀琬去了。
晚上的路,一個人都沒有,牛車盡情地在路上奔跑。
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醫院,整個鎮上燈光都暗了,只有醫院的燈光依舊亮着。
“我小妹被人板磚砸了頭,能幫忙處理一下嗎?”大嫂對着護士站的護士,說話也溫柔了不少。
“行,你去那邊206房間找賀醫生,今兒是他值班。”護士指了指兩人斜後方位置一個房間。
房門開着,燈光從裡面照出來。
大嫂扶着紀琬,慢慢的走了進去。
她現在是一點都想不到別的,頭真的太暈了,這徐蝶力氣是真不小。
“哪不舒服?”賀予書低頭看着手裡的病歷,沒有擡頭。
大嫂站在一旁,講了講紀琬被人拍了一板磚的事情。
“行,我來看看。”賀予書一個擡頭,就看見面前是那張熟悉的瓜子臉,額頭還有這鮮血滲出,“紀琬?”
“哈,賀醫生你好。”紀琬疏離但是還是跟他打了個招呼。
賀予書回過神來,走向紀琬,“擡頭,我來看看。”
她聽話的擡頭,賀予書修長的手觸碰了紀琬額頭的傷,一絲涼意。
“嘶”紀琬倒吸一口涼氣,痛滴很吶!
“傷口還是有些嚴重的,我先幫你處理一下,等會我開個證明,你去做一下腦ct檢查。”賀予書的一張帥臉,近距離的在紀琬眼睛裡放大。
她安靜的坐在那,額頭冰涼的感覺,讓她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行了,去做個腦ct吧!”賀予書遞過來一張,寫着她看不懂字的紙。
“好。”紀琬接過紙,跟身旁的大嫂一起去了ct室。
裡面應該還有人在拍,紀琬二人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了一會兒。
“紀琬,紀琬,過來做ct。”CT室裡面走出來一個幹練女子,喊了兩聲就進去了。
大嫂拍了拍紀琬,“去做吧!我在這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