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不愛說話,身手了得的徐博楊會是一個警察,現在想一想,這個徐博楊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樣子,還真有一副警察的派頭,其實看他跟我二哥還是挺有話說的,他這個人本身應該不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也許是因爲怕暴露了自己臥底的身份吧,才裝作這個樣子的,有句話不是說了嗎,言多必失。
不過,二哥在知道了徐博楊是警察以後,並沒有把他的身份說出去,雖然這徐博楊是個警察,和二哥他們這種江湖人可以說是敵對的,但這個徐博楊畢竟還是爲了二哥的安全,而對二哥表明了身份,二哥不能對不起徐博楊。
所以,這件事只有二哥和我知道,無形當中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了,一個掌握着重大秘密的人物。我曾爲此感到得意過,心想自己怎麼說這也是跟警察掛上鉤了,而且還是一個臥底警察,想想都夠刺激,有點感覺自己像是在拍電影似的。
不過,很快我就沒了這種好興致了,因爲沒過幾天,徐博楊居然就找上了我。
而且徐博楊這次找我,居然不是他一個人,他還帶了一個。
其實徐博楊和我二哥表明身份以後,希望二哥可以退出江湖,不要加入文幫,我也問過二哥是怎麼想的,但二哥根本都沒怎麼想就跟我說:“加不加入文幫,這要看周曉義同不同意把文幫的名字改成微生族,至於退出江湖,這是不可能的。”
我忙追問:“爲什麼不可能啊?”
二哥笑着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而這次徐博楊來找我就是來問我知不知道二哥的想法的。
那天我逃課,不是我不愛學習,實在是那堂課是我的準二嫂周琳的課。照說我逃誰的課也不該逃她的,可是最近那不是因爲周琳碰到了李紅娜跟自己的父親走到了一起,而她又知道李紅娜和儲海濱合在一起要算計周曉義,還有就是二哥沒聽她的話想要加入文幫的事,都使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平時一見到我就跟我說,要我多勸勸二哥不要加入文幫,還要我勸二哥退出黑道等等,搞得我是不勝其煩,所以只好躲着她了。
可是偏偏就這麼巧,當然,也許根本就是我已經被警察盯上了,就在我還一個人躺在牀鋪上翻看小說的時候,徐博楊推門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身材魁梧,四方國字臉,看着就有那麼一身正氣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看到徐博楊推門而入,我忙翻身坐起來,詫異的對徐博楊說道:“徐哥,你怎麼來了,沒聽我哥說要和你見面啊?”可隨後看到那個國字臉,我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但我畢竟是個學生,而且還是個膽小的學生,所以我看到那個人也沒敢說話多問什麼。
“哦,無極啊,我這次來不是跟你二哥約好的,我這次來是專門來找你的。”徐博楊對我笑了笑,不過我看着他這笑有點勉強。
“來找我的?”一聽徐博楊這話,我心裡就更加奇怪了,不由得看了看那個國字臉,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博楊點了點頭說:“嗯,是有點兒事兒。”
我一聽,忙起身搬來兩把椅子,對徐博楊和那個國字臉說道:“你倆先請坐吧,找我啥事,你就說吧。”畢竟我也是個當代大學生,表面上還是要表現的鎮定些好,該有的禮貌咱也不能少了,可我這心裡咋就一個勁兒的直突突呢。
我注意到了,徐博楊是先等那個國字臉坐下以後,他才坐下的,看來這個國字臉不是個一般的人物啊。
等徐博楊和國字臉落座以後,徐博楊這才用手一指那個國字臉給我介紹說:“無極,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警局偵查大隊的大隊長,沈建業沈隊長,我就是直接歸他領導的。”
一聽徐博楊這一介紹,我當時腦瓜子就是“嗡”的一聲,心裡就只有一個聲音:“完了,抓我來了!”
心裡害怕,我自然這表面上也不可能再裝比了,臉上頓時一片發麻,但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個什麼表情,只知道我聽完徐博楊的話,當時正坐在牀鋪上的我“噌”的就往起一跳,可我卻忘了我們宿舍的牀鋪是上下鋪,我這一跳不要緊,腦瓜子馬上就跟上鋪的牀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咣”的一聲就撞上了。但說真的,當時我都感覺不到疼了,不過腦袋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我便忙捂着頭蹲在了地上,可我還是歪着腦袋看向徐博楊他倆說道:“我可沒幹什麼呀,就是知道的事兒多點,這不算犯法吧,你們幹嘛來抓我呀?”
一看我這個樣子,徐博楊和那個叫沈建業的大隊長都是笑了起來,沒等徐博楊先說話,那個沈建業就先笑着對我說道:“趙無極同學,你不要緊張,更不要害怕嘛,你看看,我這身衣服,是不是便裝,我可是連警服都沒有穿,怎麼可能會是來抓你的呢。”
“不是來抓我的?”一聽沈建業的話,我不由得把眼光轉向了徐博楊,畢竟我跟徐博楊算是認識的,雖然不熟,但總比那個完全不認識的沈建業信的過吧:“真的?”
徐博楊見我看向了他,先是起身走到我的身邊,伸出手來把我扶了起來,接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無極,你先坐下,我們隊長說的都是真的,你又沒犯法,抓你幹什麼呀。”
雖然徐博楊也說了不是來抓我的,我的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些,但我還是沒有搞明白他們來找我是個什麼意思,所以我還是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從新坐在牀鋪上以後,又問道:“你們不是來抓我的,那你們來找我想幹嘛啊?”
還沒等徐博楊和沈建業說話,我的那個永遠都在轉動着思考問題的聰明腦袋突然又想到了,他們不會是把我二哥給抓起來了,現在是通知家屬來了吧。
想到這裡,我又忙緊張的說道:“你們不會把我二哥抓起來了吧?”接着我便猛地想起來必須得救二哥,於是又說道:“不行,我要保釋我二哥,我要找律師,在律師沒有到我二哥身邊之前,我二哥有權不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