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出苦肉計的戲碼正式上演。
早晨,燒烤小吃街裡還是靜悄悄的,一般在這個時候,所有幹餐飲燒烤的人都會因爲頭天晚上需要營業到很晚,爲了第二天晚上的繼續辛苦勞作,而選擇在早上呼呼大睡來補充精神。
突然,“啊······”的一聲,兄弟燒烤店裡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兄弟燒烤店裡唯一的女性,漂亮的可以媲美明星的琳娜發出的聲音。
緊接着,兄弟燒烤店裡又傳來了“我草你媽!”這樣一句經典的國罵,聽聲音應該是來自於陳謙的嗓子。
國罵之後,兄弟燒烤店裡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桌椅倒地的聲音,這一系列的聲音把還在沉睡之中的燒烤小吃街的鄰居們都給驚醒了,他們紛紛穿上衣服走出了自己家的店鋪,站在門口,望着兄弟燒烤店開始指手畫腳的竊竊私語。
不一會兒,兄弟燒烤店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一個人,一個只有一條胳膊的人,不用想,肯定是酷愛撩騷的老川兒無疑了。
只見老川兒跑出兄弟燒烤店後,並沒有走,而是用僅有的一條胳膊,指着燒烤店裡破口大罵道:“陳謙,你個王八蛋,老子又沒怎麼着琳娜,不就是走錯了房間了嗎,要你多管閒事,你他媽算哪根兒蔥啊,誰不知道,你他媽早就看上琳娜了,可人家看上你了嗎,你別他媽自作多情了······”
老川兒還在自己罵的過癮,店門一下又被打開,陳謙如一頭怒虎一般衝了出來,到了老川兒的面前就是一拳,這一拳,一下子便把毫無防備的老川兒給打倒在地,陳謙嘴裡兀自罵着:“我他媽再叫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胡說八道,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着,又要向倒地的老川兒衝去。
可這個時候,二哥也從燒烤店裡衝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陳謙已經揮起的拳頭,說:“老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都是自家兄弟,幹嘛要動手。”說着,二哥又看了看早已出來在看熱鬧的街坊四鄰們,對陳謙說:“你看看,這在大街上就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架,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旁邊燒烤店裡的半扇門和麻桿也都點頭附和着幫忙勸架說:“就是就是,老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可別動手,都是自己人,至於嗎。”
陳謙一聽,更加來氣的說:“二哥,你不知道,我剛纔上廁所,就看到老川兒這個王八蛋,鑽進了琳娜的屋裡,跟着琳娜就大喊了一聲,你說這小子能幹什麼好事,打他都是輕的。”
二哥一聽,把臉突然一板說:“老川兒,是不是真的,你想幹什麼?”
老川兒此時已經爬了起來,用手一胡嚕鼻子,發現手上都是血,不僅一聲大叫:“我草你媽,出血了,我他媽的就是早上起來上廁所,稀裡糊塗的,有點迷怔了,走錯了房間了,至於就把我打成這樣嗎?”
二哥懷疑的看了看老川兒說:“咱們這店都開了一年了,你到今天才迷怔,這可能嗎?”
老川兒一聽二哥的話,蹦起了高,指着二哥說:“乾坤,你他媽什麼意思,咱倆可是光腚長大的娃娃,聽你的意思,你是不相信我了,你就信這個半路才和你做兄弟的王八蛋了。”
二哥一聽老川兒這話,明顯也生氣了,陰沉着臉說:“老川兒,你說話注意點,我是個什麼人,你應該清楚,我向來是幫理不幫親的,你和老四都是我兄弟,我從來沒有厚此薄彼過,你說這話是不是太草蛋了點。”
“放屁!”老川兒顯然是已經氣得有點神經了,也不分什麼人什麼場合了,居然站在大街上開始指着二哥罵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也喜歡琳娜那個小Lang蹄子,受不得她受一點委屈,現在,你明顯是在幫陳謙這個王八蛋了,還幾吧和我說什麼大道理,少他媽的跟我這裝大頭蒜,要沒有老子,你們能有今天,你們能在這有吃有喝的做老闆,別忘了,這個燒烤店可都是老子我掏錢置辦下來的,照理說,老子纔是這的老闆吧,這應該是老子說了算纔對吧,可現在呢,不管什麼事,全你說了算,你他媽問過我一句嗎?”
二哥一聽老川兒這話,臉色更加陰沉了,咬着牙說:“老川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沒等老川兒再說話,陳謙便搶着對二哥說:“二哥,這還看不出來嗎,他小子現在是想跟咱們玩分家呢,”說着,又面向老川兒說:“我草你媽,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說完,便又衝向了老川兒,一陣拳打腳踢,而二哥也沒有再拉陳謙,只是冷着臉在一旁冷眼旁觀。
老川兒自然不是陳謙的對手,被陳謙一陣拳腳打的是哭爹喊娘,最後,不得已便如一條喪家之犬般的跑出了燒烤小吃街。
跑出了燒烤小吃街後的老川兒,見二哥和陳謙沒有追他,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因爲沒有吃早飯就捱了一頓打,而且早上也沒有多穿衣服,只是一身毛衣毛褲,身上又沒裝錢,現在是又冷又餓,一陣風颳過,老川兒打了一個寒顫,一條胳膊抱住自己,蜷縮在路邊的一條長椅上,看上去是那麼的蕭索可憐,老川兒心裡一委屈,不由的自己“嗚嗚”的哭了起來。
就在老川兒正在埋頭痛哭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上被人蓋上了一件暖乎的軍大衣,不由的擡頭一看,發現正是林小單在含笑看着自己,而閆九龍也笑着站在林小單的身邊。
“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林小單語氣和藹的對老川兒說。
老川兒隨着林小單來到了一家麪館,連着吃了兩碗熱氣騰騰的拉麪後,看向林小單說:“單哥,謝謝你。”
林小單搖了搖頭說:“怎麼回事啊,怎麼搞的自己這麼慘啊?”
老川兒看了看閆九龍,又看向林小單,一聲嘆息後說:“我真是瞎了眼,認識了趙乾坤他這個白眼狼,把我趕出了本就是我的燒烤店不說,還讓陳謙那個犢子把我打了一頓,我現在是舉目無親,無家可歸了。”
林小單笑了笑沒有說話,坐在他身邊的閆九龍這時候對老川兒說:“老川兒呀,誰說你無家可歸了,在伊春,你不還認識單哥嗎,有單哥一口吃的,他還能餓着你嗎。”
老川兒看了看閆九龍,又看了看林小單,突然眼光炙熱的說:“單哥,只要你能幫我把燒烤店搶過來,從此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