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趙日呆呆的說不出來。
雖然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除了祖王,誰有誰可以命令九大金烏,還有誰可以掌控這焚天鏡?
“趙日,拜見祖王!”
最終,理智戰勝了情緒,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對着秦川跪了下來。
“咔咔咔!”
這一刻,那青銅棺材劇烈的震動起來,似乎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天空之中,有雷霆霹靂在閃爍,這顆朝陽上,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情緒在瀰漫。
趙日沒發現這一幕。
而秦川卻是發現了。
頓時,他心中大概有數了——這個被他忽悠得下跪的傢伙,恐怕是那位祖王的轉世!
這棺材是空的。
裡面多半蘊含着那位祖王的傳承和記憶,就等轉世之身找到這裡,進入棺材之中,找回自我。
若非如此。
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如此弱小,斷然不可能進入這顆神奇的朝陽。
所謂的誤打誤撞,其實都是緣分使然,也可以說……是早已註定!
想到這裡,秦川心跳加速了起來,因爲他此時頂着秦梓的面孔,又得罪了一位頂級大佬啊。
據他所知,所謂的祖王,就是當年玄黃天中最恐怖的存在,也就是巨頭!
如今,他當着人家的面,拿了人家的寶物不說,還將人家騙得跪下了,等這位巨頭恢復了記憶,恐怕會對秦小豬恨之入骨,殺意滔天。
到時候,不出意外,他不就直接登頂了嗎?
“你叫趙日對吧?”
秦川笑着問道。
“是,祖王!”
趙日趴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秦川微笑道:“你知道,本座爲什麼要將你召喚到這裡嗎?”
“不知。”
趙日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秦川說道:“本座如今剛剛復活歸來,力量還沒有恢復,所以需要一位貼身護法,而你正好合適,所以……你願意成爲本座的護法嗎?”
趙日愣了一下。
這樣的事情,原本他是應該會激動的,但是不知爲什麼,現在他卻激動不起來。
“趙日啊趙日,你可不能不識擡舉啊,這可是祖王啊,侍奉祖王,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他的心中默默說道。
最終,他的理智戰勝了牴觸情緒,恭敬的說道:“爲祖王效力,是我的榮幸。”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口不對心,並且爲此感到羞恥——莫非我並不是一個虔誠的祖王信徒?不然,我爲什麼感覺不到榮耀呢?
“很好。”
秦川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拿出一份金色的契約,說道:“這是主僕契約,寫上你的名字吧。”
趙日接過契約。
定睛一看,然後疑惑的問道:“秦梓?您的尊號不是焚天至尊嗎?”
秦川心中微動,臉上卻面不改色,平靜的說道:“秦梓是本座這一世的名字,契約之事,承天地之正,終究是以這一世爲準,這牽扯到因果和氣運,太過高深,以你現在的境界還無法理解。”
趙日聽得雲裡霧裡。
不明覺厲!
然後他繼續看了看契約,問道:“爲什麼是百年期限?難道不是永久的嗎?”
秦川笑了笑,說道:
“無論是什麼契約,終究是一種束縛,本座不想永遠的束縛你,所以,先爲本座護法百年吧,百年之後,是否願意繼續,由你自己選擇。”
趙日聞言,心中莫名安心了不少,因爲這相當於給他留了一條後路啊!
於是他也不再懷疑了,將自己的大名簽了上去,只見那契約發光,然後在空氣中燃燒起來。
“嗡!”
契約達成!
秦川見狀,嘴角翹了起來。
百年期限是有門道的!
這一百年,其實是給此人猥瑣發育用的,與此同時,也是用契約告訴此人——奴役你的是秦梓!
等此人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就會知道自己被坑了,但是因爲契約的存在,百年之內他是不會去找秦梓的,因爲一旦靠近秦梓,就會被秦梓控制。
所以,此人和秦梓無法相遇,也就沒有澄清誤會的機會了。
此人就會一直默默的以爲,他今天遇到的就是秦梓。
然後,仇恨就在心中不斷積累,而壓抑得越狠,爆發時就越激烈。
所以,百年之後,當契約作廢,此人會第一個衝出來追殺秦梓!
而那時候。
相信此人的修爲已經恢復到了巔峰,殺意爆發之下,可以將他的修爲直接拉滿!
可以說,他今天算是給後面埋下了一顆種子,等到這顆種子生根發芽,就是他收穫的時候。
“祖王,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趙日問道。
秦川對着他神秘一笑:“你先睡着就好。”
“什麼?”
趙日滿臉疑惑。
“就是這樣。”
秦川右手伸出,在他的眼中迅速放大,瞬間遮蔽了他的全部視野。
他眼前一黑,就昏迷過去了。
秦川大手一揮,將這傢伙收進了內世界,他打算離開禁忌神山的時候,再將這傢伙放掉。
之所以現在要弄暈。
主要在於,不能讓這傢伙看到真正的秦梓,否則,兩個秦梓同時存在,直接就露餡兒了。
“也該出去了。”
秦川回頭看了那青銅棺材和九隻金烏一眼,便朝着外面走去。
青銅棺材他並不準備拿走,一是太重了不好拿,二是拿走之後,這傢伙有可能無法恢復。
如果這傢伙無法恢復,那他的損失就大了,畢竟,這可是巨頭級別的修爲啊!
“嗡!”
那條天路再次出現,秦川從原路返回,很快就離開了這顆朝陽。
海邊,玄玉子還在等待,他竟然真的站在原地,一步也沒有走動——因爲沙灘上沒有腳印。
“少爺,您回來了?”
此時,玄玉子變得十分殷勤,因爲之前秦川強勢進入朝陽的那一幕,震撼到了他。
連那輪浩瀚的朝陽都要給秦川面子,言出法隨,這是何等偉岸的存在啊。
這恐怕是一位巨頭!
所以,在他看來,只要抱住了這位的大腿,他以後也許可以橫着走。
“現在過去多久了?”
秦川問道,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他感覺朝陽內的時間和外界有差別。
在朝陽中的時候,系統每過幾秒鐘,都會提示秦梓又打臉了誰誰誰,這種頻率太快了,他覺得,除了在牀上,沒人能做到三秒一個。
所以,只能是時間流速的問題。
“少爺,已經過去了三天了。”
玄玉子恭敬的說道。
秦川想了想,點點頭:“走吧,也該去看看那小子歷煉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