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臺上,梵風輕輕踩着堅固無比的雪巖地磚,這些地磚都是被魯烏格一脈的馴獸師使用了無數次的存在,堅固的堪比梵風手裡的劍。
梵風的對面,魯烏格似是看出來了梵風的想法,哈哈笑道,“小子,放心吧,這一片祭臺是我爺爺輩傳下來的,經歷了三代人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坑,堅固的很那!”
梵風笑了起來,“是麼?如果今天我不小心把閣下祖上傳下來的祭臺打壞了,閣下可別生氣啊!”
“哈哈!”魯烏格笑了起來,“如果你能,儘管破壞,我肯定不會找你要賠償。”
“你說的呦!”
梵風左手輕輕拍打,鬼手猛地散發血紅色光焰,梵風化作血色模糊影子呼嘯衝了去。
魯烏格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吼——”
下一刻裡,一道白色的模糊影子竄了出來,三米多高的冰齒虎王沙凡特出現在了魯烏格的身前,虎王沙凡特猛地一個橫掃,只看到鋼鞭一樣的五米多長巨尾朝着血色影子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老虎攻擊,一般來說就三招,一撲,二剪,三咬。
這其中剪就是尾巴霹靂砸落下來,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斬斷一切物品。
虎王沙凡特三米多高,近乎八米長,這樣的一頭猛獸剪下來,別說是梵風,就是一個鐵疙瘩也能給你劈成兩半。
魯烏格雙瞳眯着,魯烏格想看看這個所謂的鬼劍士的實力如何,面對虎王沙凡特的必殺絕技,他是躲開,還是迂迴?
只要梵風乾迂迴或者後退,那麼下一刻魯烏格就會出手。
在梵風迂迴或者後退的一瞬間,出手,擊敗梵風。
這就是馴獸師的作戰精髓。
寵物負責強攻,馴獸師偷襲,人獸合一,發揮出來一加一大於三的戰鬥力。
說時遲,那時快,卻看到白色的虎尾鞭影猛地落了下來,正面血色模糊的鬼劍士影子沒有躲避,也沒有迂迴,而是徑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撲打——
虎尾落下,血色的人影被甩的破碎稀爛,那血色的人影零碎肢體滾落在地上,卻看到有橡木的胳膊,天空樹木做的腦袋,這,這分明是個人偶!
魯烏格看着零碎一地的人偶,下意識道不妙,魯烏格急忙就要出手,然而背後傳來了犀利風聲。、
“現在才反應過來,你的戰鬥經驗很淺薄啊!”
魯烏格還沒反應過來,轟隆一聲,巨大的劍背狠狠拍在了魯烏格的後背,淡紅色的劍輪翻滾在魯烏格的身體周圍,這是裂波斬!
沙凡特一看到自己主人被偷襲,一個迴旋跳,就要去抓梵風。
然而裂波斬這個技能是有延遲判定的,圓形的紅色刀輪旋轉三圈,第三圈的時候,猛地擊中在了撲來的沙凡特爪子上,沙凡特被裂波斬刀氣光圈給卷飛了出去。
這時,裂波斬時間也到了。
裂波斬消散,魯烏格從天上落下來,他的眼裡充滿了憤怒。
在父親安東尼的摯友安弗拉斯大人面前,開局就被這個鬼劍士佔了這麼大便宜,這簡直是丟人到了姥姥家,不過,你的運氣到此爲止了!等我落地上,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然而,這狠話的前提是落地,作爲一個X戰士,梵風是不可能給魯烏格機會落地的。
魯烏格的身體還沒落下,梵風已經疾影手切回了鈍器,木棍撇他一下,咣噹脆響魯烏格大師就上天了,梵風后跳斬接光劍裡鬼兩下,上挑,平AXX兩下,接個平砍,再連突刺,上挑,反向後跳接裂波斬,把撲過來救主人的虎王拍飛……
“吼——”冰齒虎王跑過來又被甩出去,就好像是個沙包。
“混蛋!有本事讓我下去!”魯烏格瘋狂的要落地,奈何每次快要落下,自己都會被這傢伙擊飛,一來二去,魯烏格只覺得全身骨骼都要被他敲碎了
馴獸臺下,帝國老帥安弗拉斯推着下巴,眼神中幾分感嘆。
安弗拉斯原以爲這將會是一場精彩無比的戰鬥變成了一場虐菜式的花式劍術表演,這一刻,安弗拉斯有點相信GSD老瞎子沒吹牛。
也許這個鬼劍士真的就和老瞎子說的一樣牛皮,最起碼,他的基礎連招還是蠻過硬的。
只是你這麼和他玩一樣打,你們倆打算打到明年嗎?
就在安弗拉斯看的昏昏欲睡時候,馴獸臺上,梵風猛地一個滿級上挑,魯烏格就飛了起來,這一次飛的比較高,也脫離了梵風的控制範圍,魯烏格咬牙切齒,我落地之後一定要給這個鬼劍士打一個腦袋開花!
然而梵風卻看着頭頂的魯烏格微微一笑,“怒氣·爆發!”
梵風鬼手猛地揚起,只看到鬼手五指張開,那手掌之上凝現出一道巴掌大小的血色紅柱,怒氣血柱猶若激光束一般,正中魯烏格的身體,這一刻,天地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血亮的紅怒氣之柱破曉穿梭,貫穿了魯烏格的身體,梵風鬼手單擎,猶若霸王舉鼎。
“戰鬥結束了。”
安弗拉斯拍了拍皮股,站起身來。
轟隆一聲巨響,終於魯烏格摔在了地上,他的HP還有一管,這是梵風給他特意留的,真的把他幹掉了,誰給梵風馴養魔獸騎士團?
魯烏格喘着粗氣,虛弱的看着面前梵風,冷聲道,“我,我不服氣!你只是耍詐,用人偶騙了我,然後連招打的我下不來地,如果我能落地,你絕對沒有出手的機會……”
“輸了就是輸了!”帝國元帥安弗拉斯怒氣衝衝道,“能夠把你連在天上不下來,這難道說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嗎?”
安弗拉斯走上了馴獸臺,看了一眼梵風,“把狂暴無比的怒氣爆發使的和激光束一樣,你小子還真會玩。”
梵風謙卑笑道,“大人說笑了,只是怒氣爆發的圈兒太大了,圈兒大了,衝擊力就會下降很多,我尋思着血氣之術是可以改造的,就把噴一個面變成了噴一個點。”
安弗拉斯道,“可是你犧牲了怒氣爆發的噴發頻數,怒氣爆發應該是四段傷害,也就是連續衝擊對方四次,可是你呢,變成了激光束一樣的怒氣爆發,只能兩段傷害。”
梵風聽此,搓着手道,“這個問題的確存在,不過單純的從單體殺傷力而言,四波面轟擊不如兩波的點攻擊。”
安弗拉斯搖頭道,“錯了!你又錯了!”
梵風道,“怎麼錯了?”
安弗拉斯道,“招數改造是阿拉德普遍存在的事情,但是招式改造的前提,老瞎子可曾告訴你?”
梵風木然搖頭,“這個,導師沒說過。”
安弗拉斯道,“招數改造的前提,是你要清楚這個招數出現的意義和作用,怒氣爆發,作爲血氣陣法的噴薄招數,它本身並不是一個攻擊招數,而是一個保命招數,想象一下,你走投無路,敵人衝來,你腳下一踱,沒有任何徵兆的來個怒氣爆發,豈不是給敵人一種意外之喜?而你呢,把一個防禦招數改造成了攻擊招數,殺傷力縮減了一半不說,還洋洋得意,要老朽說你,你這樣的改造純屬裝幣的行爲。”
梵風聽着安弗拉斯毫不留情的批評,臉上訕訕,“可是,安弗拉斯大人,我覺得血氣面朝點進階威力的確提升了不少啊……”
“那只是暫時的!”安弗拉斯道,“提升只是暫時的,瓶頸很快就會到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血氣這個東西,並不適合和劍術一樣點爆發,血氣講求的是面殺傷,而見皇尤倫的劍法纔講求點爆破,就好像是拔刀斬,拔刀斬切的是一條劍芒,而斬在敵人身上是一個縫,一條線,這就是典型的點破面,你若是真想把面化點,爲何不去研究拔刀斬呢?劍術更好爆發,而血氣更適合範圍攻擊,範圍越大,攻擊強度就越高!這也是爲何我們狂戰士倡導大開大合,而不是和劍魂一樣整天想着鑽研點破面。”
聽着安弗拉斯對於血氣的闡述,梵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些話,也就安弗拉斯能說出來,這是高階的血氣研究者指點,可以讓初學者少走無數彎路的至理名言。
換個別人,估計安弗拉斯都懶得理你。
換個別人,估計都說不出來這些血氣奧義話語,就連GSD也不一定知道這點內容。
梵風躬身,客氣道,“梵風受教了。”
安弗拉斯回身看向了魯烏格,“接下來你是打算按照瑪爾的詛咒在這雪山上當被人打的BOSS,還是跟隨梵風離開雪山成爲一名光宗耀祖的馴獸師?”
魯烏格吃驚的看着安弗拉斯,“大人,您,您怎麼知道我被瑪爾詛咒了?”
安弗拉斯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你面前的這個鬼劍士恰好是瑪爾神殿的守護者,他有特權可以接觸你的詛咒,怎麼樣,跟他下山吧!”
“當然!”魯烏格迫不及待的道,“實不相瞞大人,我被困在雪山上很多年了,一直以來我都想離開,梵風大騎士長,剛剛是誤會啊,哈哈,魯烏格很抱歉。”
梵風呵呵笑了起來,“不打不相識麼,而且我也沒吃虧。”
“混蛋!”魯烏格氣的跳腳,“我吃虧了!”
梵風道,“那就等下山了,找機會打回來嘍!”
“好啊!”魯烏格招呼着虎王沙凡特,“沙凡特把傢伙事兒帶上,下山了!”
“吼——”
離別前夕,魯烏格看着祖傳的馴獸臺,幾分感慨,“大騎士長,您說我要是離開了山脊,誰會成爲BOSS?”
梵風摩擦着瑪爾守護者勳章,自顧自道,“還能是誰?那個精英怪野牛族勇士巴斯圖魯了!畢竟除了你,他最強!”
“也只能是他了!”魯烏格道,“這個混蛋想成爲我徒弟,學習馴獸,可是他根本沒有這個天賦一直以來也不離開,這一次就受罪了。”
一側安弗拉斯等得不耐煩道,“魯烏格,你還要多久時間?”
魯烏格急忙道,“快了,最多三天時間!等沙凡特把我豢養魔獸頭領招呼回來,我就下山。”
“三天?”安弗拉斯朝着梵風揮手,“你給他接觸一下詛咒,咱倆先走了!”
梵風把瑪爾神殿守護者勳章對着魯烏格腦門輕輕一照,“以瑪爾的名義,解放!”
魯烏格周身一道道的光芒消散,下一刻裡,魯烏格抱着身子,尖叫道,“冷,好冷!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