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風暴雪,混亂的人羣,外逃的飛船,維持秩序的聯邦人員,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末日到來的倒計時,沒有商量,沒有對策,除了壓迫和窒息,長老院的諸位人類精英們分外沉默。
屏幕最後定格在了一艘外逃的飛船上,鬼才沈金銀踱着步子,曼斯條理的訴說着,“地殼運動,兩級轉移,地球軌道開始偏離太陽系,地下大火山缺乏行星引力作用,就會開始休眠,地殼溫度直線下降,冰川期到來,這是一個很久之前我們就預測到的地球磨難了,這個冰川期初步預測持續年間應該是五萬年到八萬年,而在一個沒有陽光,沒有地下熱能的黑暗星球上,要堅持五萬年,甚至八萬年,這簡直不能想象。雖然我們可以利用宇宙的咣能礦,氙能礦,但是這隻能短暫的支持人類的生活,這個時間不會超過三百年。”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深耕地下,捨棄地表生活,開始挖掘一些還在輕活躍階段的火山幔土層,在外土層上修建新的人類定居點,不過,這個是有風險的,畢竟還沒有任何科學理論推演出來了地球的極致軌道偏離極限,如果那些輕活躍的火山也休眠,地下人類也得死,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數萬年。第二條路,深耕太空。人類一千五百年前就開始了對宇宙的探索,在火星上開設了星際農場,在土星上建造了星際礦區,甚至各個環星帶也被開發挖掘,現在聯邦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經濟產能幾乎都在地球之外。”
“這樣的結局下,兩條路擇一,我們只剩下了第二條路,離開地球,移民宇宙。”
說到這裡,一側交通理事會席位,一個戴着眼鏡的老頭兒念道,“沈金銀,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地球有多少人類?人類目前總量已經超過了兩千三百億,兩千三百億裡至少有七百億都是在地球上居住的,這個數量的人類要遷移出地球,那將會是一個非常可怖的遷移現場!現在聯邦的客運能力要把七百億人類全部遷出地球,至少要花非五百年到八百年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冰川已經降臨了,所以,交通理事會以爲,目前第二條路完全行不通,倒是第一條,還有可行計劃,聯邦可以先行建造一些地下棲息地,避難所,逐步安排人類撤離。”
這時候,一個帶眼鏡的中年女子起身,“我不同意交通理事會總司的意見,你言說建立地下掩體,從而順序撤離,那麼這就要決定誰先撤離,誰後撤離了,交通總司先生,您以爲那些後撤離的人會同意先撤離的人嗎?誰來評定誰仙撤離誰後撤離呢?這一條決定發佈出去,不用等到撤離,聯邦就會掀起軒然大波,到時候人類內部自亂,整個撤離計劃就黃了。”
交通總司大佬被這中年女總司話氣的吹鬍須,“照你的意思,我們直接宣佈全部撤離嗎?你知道不知道聯邦交通運輸客船有多少?我說的是客船,不是滿天飛的貨船!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撤離人類,不是撤離貨物,貨運飛船運人類會死人的,你知道嗎?”
女總司拍着桌子道,“定先後,排順序是一個非常荒謬的決定,沒有人可以在生死麪前還會遵守規則,你這樣決定規則的下場就是聯邦地球現在就陷入自亂!”
旁側的經濟理事會試着道,“也許我們可以加大對客運飛船的生產製造,多下訂單麼!”
交通老頭兒道,“多下訂單?你們根本不知道一架飛船,尤其是星際飛船製作有多苛刻,以聯邦現在的產能,就算是擴大十倍,也只能滿足一百億左右的人在十年裡撤離,而七百億,至少要百年,更何況,現在聯邦客船製造產能擴大十倍也不現實,我提出的地下掩體計劃是沒錯的!”
“民生理事會反對,這違揹人權!人的生命是一視同仁的,沒有前後順序的荒謬排列法!”
“人權,人權,又人權!你們給我飛船啊,你們給我一百倍飛船,我很樂意全部撤離地球!現在開始表決!”
“經濟理事會贊同交通總司的意見!”
“軍事理事會反對!”
“……”
梵風聽着雞同鴨講的爭吵,一時間明白了爲何葉孤城每次來長老院開會都和上墳一樣,這特麼,真的是高級人類精英在線PK大會啊!吵來吵去,上面似乎也不急,這讓梵風深刻認識到了聯邦的效能是多麼低級。
揪着低級效能,難怪聯邦什麼事情都是反應慢半拍,等你們討論出來個結果,黃花菜都涼了。
可是吐槽歸吐槽,表決已經到了阿拉德理事會這,梵風揉着太陽穴,看了一眼旁側長椅上端坐的陳玄策,梵風低聲道,“喂,喂,總司,該你表決了。”
陳玄策懶洋洋的道,“桌子上有倆按鈕,一個是贊同,一個是不贊同,你看哪個順眼點哪個好了。”
梵風看向了桌案上,還真的有倆按鈕,一個圓形的銀灰色,一個方塊的純黑色,這倆按鈕就是表決按鈕嗎?
梵風閉上了眼,隨後道,“左右左右,按這個!”
梵風無意識的隨便按了一個質地最軟和的,阿拉德席位上傳來了一個聲音,“阿拉德理事會對決議雙方表示遺憾。”
這聲音一出,正打瞌睡的陳玄策機靈靈站了起身,盯着下方按按鈕的梵風。
梵風也有些摸不着頭腦,梵風看到自己按的不是那倆按鈕之一,而是一個不顯眼的桌子角落一個桌墊,那桌墊有點高,和倆按鈕很近,難怪剛剛覺得軟和,梵風試着道,”頭兒,遺憾是不是棄權的意思?
而陳玄策怒視梵風,咬牙切齒道,“聯邦表決裡,遺憾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垃圾,你們都是笨蛋,你們都讓開,我來給你們做一個表率!”
梵風眨眼道,“這麼遺憾的說法,會得罪人?”
陳玄策道,“你可以看看其他理事會的目光。”
梵風擡頭,迎面地方,交通理事會老頭,人權女總司都怒火中燒的盯着梵風,這一刻二人似乎忘記了擡槓的事情,同仇敵愾的看着梵風,要等梵風給一個解釋。
而旁側不遠處,軍事理事會,能源,經濟理事會總司紛紛擡起了大拇指,做了一個牛皮的讚歎,似乎很欣賞阿拉德理事會當面斥責倆理事會是沙比的牛幣態度。
他們的確是沙比,可是你不能明着罵他們啊!
萬一你要是出了個比他們還腦殘的主意,那你豈不是要丟臉嗎?
然而他們忘記了一個事情,梵風這個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臉!
沒有臉,那我有什麼可丟的?
而且他們的對噴姿勢都好低啊,連那個喜歡當鋼琴家的亞人祖安都不如,我上臺肯定比他倆能侃。
就在陳玄策想要解釋一下梵風是誤操作時候,梵風起身道,“梵風以爲,在移居地下和遷移出地球兩個選擇之外,還有第三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