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我是麼?”阿英又接着說道,語調高了些。
阿英的臉都快滴出血了,這就是惱羞成怒了,我趕忙就只能擺手,我哪裡有這意思,我現在只怪自己笨的可憐,這外面寫着的一晚五十,我竟然沒明白,餃子旅館嗎,這餃子能隨便叫?
“我真以爲這就是單純的餃子,真以爲……”我這一着急起來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我還沒說多少呢,這阿英小姐直接就那樣坐到‘牀’上,手掩着臉,吧唧吧唧開始流淚了,這年頭小姐的心理素質怎麼就那麼低呢,我急忙就掏錢,從錢包裡‘抽’出幾張十塊,自己也剩不多了,數了下五十。
“不好意思,我這錢照給行嘛?算是小弟我對不起你了,姐?姐?”我都快哭了,這尷尬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但這阿英看見我手上拿着錢,眼神好像更加難看了,盯得我都不敢動彈,這一靜下來,隔間那個死傢伙那動靜更是驚天地泣鬼神,像是在最後一‘波’推枯拉朽似的進攻。
戰鬥的聲音,‘弄’得我們這邊也是格外的曖昧。
阿英又是擡頭看了我一眼,這才伸出手,從我手裡拿了一張十塊錢,然後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直接就往她‘胸’前按了下去。
我還沒反應,手裡就感覺按到了軟綿綿,暖呼呼的地方,我無恥的想起和張柳兒還有我前‘女’友比了一下,張柳兒的屬於一隻手抓不住,給人的是充實感,前‘女’友的沒有那麼柔軟,而是帶着點彈‘性’,而現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是像水一樣,雖然隔着白‘色’罩子,但是還是掩蓋不了軟綿綿的感覺。
我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時候,還會無恥的對比,但是正如俗話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些事真控制不了,要是你問我誰的手感最好,我只會告訴你不知道。
這時隔間那邊也猛地傳來一聲男人厚重的怒吼聲,這是要結束了。
接着阿英盯着我,我像是情不自禁的伸出另外一隻手,按照她的指示,又慢慢的放在了另一邊上,而阿英這時候也是鬆開自己的手,我止不住‘揉’了一下。
而阿英離開的雙手慢慢伸到自己的背後,接着猛地一扯,剛剛覺得很難解開的罩子,現在直接就被扯斷,我的手直接就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的腦袋就像短路了一樣,手裡的錢掉落到了地上,灑落在地上。
等我回過神,這個叫阿英的‘女’人已經走出了我的房間,咔擦一聲,我的‘門’被關上了。
“十塊錢的餃子……”我默唸了一句。
“兄弟,你那邊怎麼沒動靜。”隔間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看樣子還帶着點嬉笑:“不會是快槍手吧。”
“你全家都是快槍手,別以爲我聽不到,從你開始正戲,到結束,一共就六分三十五秒。”我躺在‘牀’上,笑着回答道。
這時候才感覺這傢伙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是硬是記不起來。
“失誤失誤,今天狀態不好。”隔壁那傢伙像是被戳中短處,一下子就萎了,聲音也小聲了些,說道,“你叫個‘女’人不幹事,是咋回事,不會你不行吧?”
“你纔不行,那……是是送餃子的。”我心一虛只好說道。
“吃餃子好,吃餃子好……哈哈哈……”隔壁那傢伙這下樂了,我一下子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奶’‘奶’的你全家都吃餃子。
渾渾噩噩睡了一覺,一覺直接睡到十點多,提着行李走到櫃檯前,我是很不情願看見那個‘肥’婆的,但是要拿回押金。
“老闆,退房。”我衝那個‘肥’婆吆喝一聲。
那個‘肥’婆立刻就是用殺死人的眼神盯過來,但是看到是我之後,立刻就變表情了,無盡的嘲諷,我只能用這個詞,因爲從這個‘肥’婆的嘴巴里就吐出兩個字,“真快。”
我收起押金,提着行李根本不想理會這‘肥’婆,只想快步就離開,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現在估計也是打算先到自己大學附近找一間便宜點的房子租下來,接着找點事幹,掙點錢,再慢慢去搞明白前陣子那些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喂。”‘肥’婆叫住了我、
“幹嘛?”
“有人退房時說把這個給你。”‘肥’婆像是還不理睬我。
“有東西給我?”我嘀咕着,從‘肥’婆手裡拿過那張白‘色’小卡片,上面就歪歪扭扭寫着兩個字,沈浩,下面有一串電話號碼。
“我隔壁那男人留的?”我問道。
“是,沒事就快走吧。”‘肥’婆回答完,就不耐煩的開始趕人。
我隨便把卡片往兜裡裝了,接着就徑直往市內趕,東南大學,也就是我的大學,也算是全國有名的學校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有錢子弟,不過就像之前說的,大學就是暖蛋的地方。
回到東南市,這代表所有的東西又得重新自己來開始,之前和我前‘女’友一起租的地方,雖然不算大,房東人還不錯,不過就是貴了點,當然以前都是我前‘女’友給的房費,我現在站在幾個月前住的房子前,心裡還唏噓。
我敲了幾下‘門’,耐心的等一下,房東是個老婆婆,人很好,不過到我們離開時,她都還認爲我和我前‘女’友是夫妻,對了,忘了說,我的前‘女’友叫林若昕。
要說也是,在這老一輩心裡,哪裡有人還沒結婚,就可以住在一起嘿咻的,大學那陣子和林若昕也是沒少嘿咻,這老婆婆當然是知道的。
老婆婆從裡面走了出來,也沒多少變化,看見過也是詫異一下,一邊開‘門’一邊問道:“回來看我呀?”
我還擔心這老婆婆忘了我,租房又得麻煩,不過幸好她還沒老年癡呆。最後我也是拖着行李又搬回了我之前住的地方,而且是隻‘弄’了一半的租金,連押金都不用,其實這房子這老婆婆也不是拿來租的,這老婆婆的兒子和‘女’兒都在香港,她就一個人,不過是想找個伴。
“那個戴眼鏡的‘女’孩怎麼不和你一起回來考試?”這是老婆婆說過的一句話,可是我卻從來都沒帶過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到過這裡。
一開始的幾天我都是在溜達,也沒有去東南大學看看,買一些家用,還有一個自己用的東西,從胡灘村帶出來的一些錢手頭也剩不多了,房租還沒‘交’,幸好是月底纔要‘交’。
可是一轉眼一個星期就過去了,自己還在大街上溜達。
我還是晃‘蕩’在街上,四處瞅瞅有沒有什麼工作適合,得找一個工資相對高點的,這讀書人的自尊還是有的,既然不想進小公司當個職員,那也不能進個飯館端盤子是不,所以這回我也是打算到人才市場溜達溜達。
東南市的人才市場有兩個,這個是離我住的地兒比較遠的了,近的那個早去過了。
可是老遠依舊看到那隊排到‘門’外出來了,我倒是無所謂,這些在排隊的一般都是初中,要不就沒讀書,等着進工廠打苦工,我不一樣呀,我可是大學生,結果是走到‘門’口,人家保安也是文盲,看不起大學生,一把就把我轟回來。
“算命,算命,子醜辛亥,五行八卦,算得了命,避得了病,不要九九八,只要五塊。”
“五塊一次,五塊一次……”
“嘿小哥,看你骨骼驚奇,要不要算一卦?”我剛轉身準備去排隊,一個老頭子坐在一邊,瞅了瞅我,衝旁邊站隊的一個年輕人招招手,說道。
“去去,老子不信命。”年輕人白了老頭子一眼。
我閉上眼睛,趕緊走過,也是怕這老頭子待會盯上我,可是你說怕啥就來啥。
“小兄弟,小兄弟……”這老頭子越叫越大聲。
“幹什麼?”我沒好氣的回頭問道,本來就沒啥好心情。
“看你骨骼‘精’奇,我幫你看上一卦,知天命看慧根,分文不取。”這老頭子雙手一‘摸’索,我的腦海就是那種老年猥褻幼童的傢伙。
“他還是練武奇才嘞,骨骼‘精’奇。”旁邊排隊的人打趣道。
“哈哈……”立刻周圍立馬就是一陣鬨笑。
這老頭子也不緊張,而是舉起手指,指了一下隊伍的前面。
“你看,這個粉衣‘女’子,後庭飽滿,雙肩塌陷,面‘色’枯黃,重要的是臉上雙目無神,雙眉緊攏,這是生理期調和不濟。”老頭子啪啪啪幾句,排在前面點的粉衣‘女’子一聽到這個,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跺了一下腳,不再看向這邊。
“譁……”這下週圍幾個人總算驚訝了點,一個個都少點起鬨。
“那你看看我呀。”這時剛過那個起鬨的人,看大家被這個老頭子唬住了,也硬是要找茬,說道,“簡單的,你知道我幾歲嗎?能知道我給你兩百,不用找。”
這下有意思了,周圍排着隊的人都看向這個老頭子,這老頭子也是穿着一身灰‘色’素衣,像是唐裝一般,面前擺一個大桌子,桌子旁邊‘插’着一隻金邊紅裡旗幟,上面寫着的就是十二個時辰,在另外就是桌上擺着一個白瓷碗,裡面有三枚銅錢,這倒像是標準的行走江湖神器。
“三十一,申子辰合成水局,故五行缺水。”老頭子就坐在那裡,手裡抓起兩枚銅錢,顛了兩下,隨口說出。
那人這下就驚呆了,老頭子接着說道:“今戊寅日火光盛,申子辰水局大忌,故今天你是絕對是找不到工作的,莫白費了報名費。”
“那大師,我什麼時候過來能找到工作,我已經失業半個月了,在沒工作我就得餓死了。”這下那個剛剛還起鬨的人沒了架子,馬上掏出兩百塊,放在老頭子桌上,就差跪下了。
“後天兩點後,馬到功成時。”老頭子點點頭,把兩百塊放進衣兜裡,說道。
那人感‘激’的鼻涕橫生,吧唧着眼淚,哭嚎着離開了人才市場的‘門’口,這時很多人就抓着錢要過來找老頭子算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大師,這些人也是苦慣了,要給自己算一卦。
“莫急,我一日算兩卦,剛剛那位小哥算了一卦,今最後一卦已與這位小兄弟,大家莫急,後會有期。”老頭子緩緩說道,讓涌過來那些人都退去。
“小兄弟,請坐……”老頭子指了一下桌子前的凳子,讓我坐下。
我也是遲疑,但還是沒有動作,總感覺不大對勁。
“分文不取。”
等這老頭子嘴裡吐出這句話,我一屁股就坐在了板凳上,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