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越來越大,這根本就是要把我們淹死在這裡面,這時候剛剛那個衝上樓梯的壯漢,也是匆忙跑了回來,面容沉重地說道:“剛剛的入口完全就消失了,那些水是直接是從地面滲進來的。”
白展堂也是咬牙恨恨說道:“該不會這壓根就是一個陷阱,讓我們都死在這裡的。”
白展堂這樣一說,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各懷心思,不過相同的是明顯都處在難境了,水流匯聚的很快,一下子現在就已經快到了我的腰際,這樣下去,不用五分鐘,我們這些人都得被淹死,初道境又能怎麼樣,在水下也沒有可以活過半個時辰的。
看着白展堂一夥人正在着急的想辦法,我也是悄悄走到老頭旁邊,問道:“師父,這可怎麼辦,總不能都被淹死吧?”
可是老頭還沒回答,我卻是猛地愣住了,因爲我看見老頭的身體周圍根本就沒有水,剛剛裡的比較遠還看不清,現在走進了就發現老頭身體和水之間隔了一個真空層一般,只有一釐米左右的厚度,但是水根本連老頭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風流罩?”我差點叫出聲,怎麼都沒想到風流罩竟然還有這般用處,老頭在身邊周圍完全締結了一個風流罩,水碰到旋轉的風流罩表面,自動被旋開到一側,就像在水裡面放置一個陀螺,而老頭就是陀螺中心的柱子,水都近不了他的身。
“學以致用,學道術還得會用腦用。”老頭哼了一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現在可沒心情和老頭扯皮,水都漫過我的肚臍了,而且老頭這招對我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憑我區區入道初境,而且還是剛剛纔學會風流罩,別說能不能在身體周圍完全締結出一個密不透風的風流罩,就算能弄出來,我也堅持不了多久,那樣最後也得死。
“師父,不行呀,在這樣下去你徒弟就要死了,現在怎麼辦呀?”我着急地問道。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進去。”老頭根本滿不在乎,悠悠說道。
就在這時,那個白展堂的目光和我同時放在了那扇門石門上,我知道白展堂已經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們要是繼續耗在這裡都會死掉,現在只能進去裡面,大家快點一起把石門打開。”白展堂大聲吼道,但是眼神卻是不善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白展堂對我已經有了些敵意。
“這就是個陷阱,有人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就是要讓我們去死,陵墓裡面肯定也是死路一條,進去不也是死定了。”那個悟力猛地一個拳頭在旁邊的土牆上砸出一個窟窿,接着整個人借力正扒在牆上,也是大聲說道。
“在這裡死的更快,進去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古墓的建造者是不可能早出一個死墓的,就算是九死一生,也總比在這裡被或會淹死好,你要在這裡死,我盧老九可就不奉陪了。”那個盧老九說道,接着走近那個師門,突然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鐵鍬,撩起手腕,突然一下插進石縫中,但是那石門何等厚重,就算鐵鍬借力,盧老九也是動不了石門。
“既然巧力不開,讓我破開這石門。”白展堂突然一喝,帶着水一躍而起,抓住手中的鐵扇,猛地兩下橫斬,接着整把鐵扇都被白展堂擲出,可就在這時白展堂口中突然冒出一句,“通靈者雙頭牛屍,給我破!!”
就在衆目睽睽下,被白展堂擲出的鐵扇子突然直接變成一隻蠻牛,而且還是有兩個頭,頭頂的牛角寒光嶙嶙,像是一輛坦克一樣直接撞向石門,難以想象這頭蠻牛有多大的衝撞力,石門轟的一聲,直接被撞得有些搖晃,瞬間在石門剛剛被這頭蠻牛撞到的地方就凹進了一塊,一些碎石直接蹦飛而出,可是這時候,在牛頭裝上石門的同一刻,石門似乎突然出現一張貼在上面泛着銀光的靈符,那隻雙頭蠻牛直接就被吸了進去,一把鐵扇重新掉進水中。
這完全就是在眨眼之間,那個白展堂也是愣了一下才露出痛不欲生的嚎叫,“石門上竟然有通靈囚籠,還我雙頭牛屍!!”
白展堂這時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手一伸,水裡的鐵扇重新飛回白展堂的手中,白展堂就像瘋子一樣,拼了命的揮動自己手中的鐵扇,一道道衝擊波就直接轟在石門上,石門立刻就出現了一道道斑駁的割痕,我難以想象要是白展堂一扇子揮在我身上,我身體會成什麼樣,說不定一下就被斬斷了。
白展堂這一發瘋,旁邊的壯漢也是莫名其妙的亢奮,從牆上蹦了下來,攥緊雙拳,嘴裡大吼一聲,“吃我金剛拳。”接着又是對這石門一陣狂轟濫炸,反而是旁邊盧老九,那個寸頭青年,還有那姐妹倆都站在一邊,看着這兩個接近癲狂的傢伙。
“這白斬雞實力還不賴,兄臺你可得小心了。”吳建比突然出現在我旁邊笑道,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我正想應話,但是猛地轟地一聲,那已經是千瘡百孔的石門被壯漢一拳就轟開了一大塊碎石,而且是打穿了。
水已經漫上了我的胸口,老頭就站在一邊,可是我卻發現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老頭一樣,當吳建比開口我才知道爲什麼白展堂他們都沒有正是老頭了,“兄臺,你爺爺只有入道境,當真要和我們進陵墓中?”
我心裡一咯噔,入道境,我這時候才轉頭看向老頭,瞬間明白了,這死老頭是故意把自己實力暴露出來,而且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暴露在入道境,怪不得從剛剛一開始,白展堂包括其他人都沒有把老頭放在眼裡,反而對我是多看兩眼,可是爲什麼他們看不出我的修爲呢?
我的腦海浮現一個疑惑,可是這時候旁邊一個寸頭青年,突然咬開自己的手指,在石門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突然,接着讓所有人都讓開,正當我也不解的時候,寸頭青年猛地大吼一聲,“爆!”接着石門突然爆開了,這一舉動也讓其他人看向寸頭青年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不過寸頭青年這一動作的動機也很明顯,就是告訴其他人,自己不好惹,進入裡面少招惹,我也是有點惋惜,早知道自己也弄個小火圈來示威一下。
石門一被破開,匯聚在門前的水瞬間就被疏散了,不過這時候這幾個人總算是開始注意到老頭了,因爲這麼多人裡面,就老頭的衣服沒有溼,這絕對是詭異的一幕。
不過也沒有持續多久,這些人倒是很有默契一下子目光重新放回到我的身上,這感情都以爲是我搞的鬼,而且從始自終我都沒有出過手,反而顯得我更加神秘了。
“我們走吧,我都聞到棺材的味道了。”盧老九首先開口,像是很興奮,還閉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接着自顧自的走進了石門裡,而另外幾個也只是又多看了老頭兩眼,接着也跟着走了進去。
“師父,要不我陪着你吧?”我露出平生最大最燦爛的笑容,想着有沒有可能逃出一劫,可是老頭卻是從兜裡掏出一塊棕紅色的小木牌,告訴我放在身上,其他的事情自己看着辦。
根本沒有餘地,我抓過木牌也沒注意看,隨便往兜裡一揣,趕緊跟上吳建比那一夥人,連多看老頭兩眼都不想,不過我倒是感覺老頭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你爺爺老人家呢?”吳建比看我跟上了,湊過來問道。
“老人家走不動,這麼冒險的事我就叫他在外面等就好了。”我寥寥敷衍道,眼睛卻都是看在旁邊的石壁上,走進石門裡面,走深一些明顯能感覺到氧氣開始稀缺起來,這一路雖然都很昏暗,但是還是可以看得清周圍環境。
這周圍微弱的光線,都是來自於現在周圍石壁上星星點點的粉末的,兩邊雖然有一些燭臺,但是上面的蠟燭早已經是剩下一點燈芯而已,反而是這周圍密佈的粉末提供了些許的光亮纔不至於讓我們摸黑。
而這些粉末就是骨灰粉。
這些骨灰粉在有光亮的時候會吸收一部分的光源讓骨灰粉的質地發生改變,但是當環境漆黑下來,沒有光源中熱量的吸收,骨灰粉裡之前吸收的熱量又會以光的形式釋放出來,可是這必須是在不到十二個小時之內吸收的光源熱量,這讓我走起路來顯得更加戰戰慄慄,因爲這意味着在十二小時內,這裡曾經有過光亮,要麼就是手電筒或是火把之類的東西,再要麼就是周圍的燭臺被點亮過。
我湊近一個掛在牆上的小燭臺發現,燭臺上的蠟淚上面還沒有沾染灰塵,那麼就是剛剛兩種情況的後者了,可是又是誰敢在這種地方光明正大的點亮蠟燭,難道就是那個引我們這些人到這裡來的人?
這些都在我的腦海裡迴轉着,我當然沒有說出來,只知道,我必須多留一個心眼,說不定這些東西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人搞出來的。
“兄臺我們聯手吧。”吳建比突然又小聲開口道,然後又偷偷看了一下前面走着的幾個人。
我有些無語,這吳建比對我的態度也太過熟絡了,和一開始吳建比乞丐模樣時候相差甚遠,我甚至要懷疑是不是一個人了,因爲現在的吳建比根本就是一個逗比一樣。
吳建比看我沒有馬上答應,表情也是出現一絲的着急,說道:“待會到裡面,要是遇到什麼好寶貝肯定又是一場龍爭虎鬥,我們要是聯手搶到的機率也會大好多,兄臺放心,最好的寶貝都歸兄臺,我只要能揀點甜頭就好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表示我同意了,當吳建比說出這句話,我就明白這傢伙就是那時候讓我感覺到一瞬間陰森的乞丐,而且這傢伙肯定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現在這是要把我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