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一聽陸薇又提到了結婚的事,頓時又頭疼起來。前天晚上他之所以沒有和陸薇親熱,主要就是考慮到結婚之後會對陸薇造成一定的壓力,要不是因爲這個,他內心的負罪感也不會如此深重。爲此,他並沒有順着話題說下去,而是衝陸薇打了個手勢說道:“趕緊起牀吧,別賴在牀上了,我肚子有點餓了。”
陸薇不知道王文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提到結婚,她就發現王文不對勁,她一度懷疑王文不太想和她結婚,倒想和她保持着曖昧。“好吧,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餓了。”說完,她就爬了起來,隨即下了牀,穿着睡衣去了洗手間,打算衝個澡後在洗漱。
王文見陸薇在裡面衝起澡來,就沒有急着去洗漱,換上衣服後就想把牀上凌亂的毛巾毯疊起來。然而,當他抽起自己鋪蓋的那條毛巾毯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愣住了。
白色的牀單上居然有一抹血跡,雖然不多,但是在白色牀單的映襯下,卻是那麼明顯。
暈,這怎麼回事,陸薇這期間又沒有來大姨媽,怎麼牀上會留下血跡呢?
難道這就是陸薇的處子紅?
王文看着牀單上落下的那梅花般大小的血跡,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做完沒有把持住,和陸薇發生了關係,也不會留下血跡,畢竟陸薇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文越想越覺得奇怪,他隱約地記得昨天晚上和陸薇親熱的時候,陸薇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說她是第一次,當時他就否決了,結果陸薇又說讓他當第一次來對待,當時他以爲陸薇那樣說是爲了刺激他,增加他的興奮點,現在想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這真是陸薇第一次的見證,是陸薇的處子紅,那上次呢?上次在酒店裡,他稀裡糊塗地睡了陸薇,奪走了陸薇的第一次,那次的血跡又如何解釋呢?
總不能陸薇後來去了醫院,重新做了修補手術吧?
總不能上次和這次的血跡都是陸薇第一次的落紅吧?
正困惑不解的時候,陸薇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並沒有吹頭髮,而是披着溼漉漉的頭髮走了過來,渾身還散發着濃郁的沐浴乳的香味。她來到王文身邊,目光情不自禁地投向了牀單上那片非常刺目顯眼的落紅上面。
“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明白?這都是你乾的好事。”陸薇說完,便把牀單抽了出來,三下五除二,簡單地疊成了方塊,她想昨晚一心只想着和王文纏綿了,沒有事先在下面墊條毛巾了,現在好了,自己的第一次將酒店的牀單給玷染了,怎麼着也得給清洗清洗。
王文大爲不解,女人第一次的時候,不出意外都會留下落紅,這個他懂,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兩次都有血跡,如果沒有去醫院做修補手術,這種事情顯然不可能發生。他覺得太奇怪了,怎麼想都想不通,詫異地問道:“我知道是我乾的,可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會這樣?”
“還需要解釋嗎?我昨晚是第一次。”
“昨晚你是第一次,那上次呢?”
“上次?哪次?”陸薇裝起了糊塗,儘管她想把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但還是想在和諧的氛圍中說出來。
“你忘了?就那次我和肖培喝了酒,我把肖培送到我住的地方,你在樓下攔住我,後來又逼着我和你出去,後來去了酒店,那次你不是說是第一次?”
“我說過嗎?我說過那次是第一次嗎?”
王文的思緒更加凌亂了,他想了想,最終也沒想起當初陸薇說沒說過那樣的話。他看了陸薇一眼,從陸薇的眼神裡,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於是繼續說道:“那次我也看到了牀單上留下了血跡,這次又留下了血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兩次都是你的第一次吧?這根本說不過去啊。”
“你是豬腦子嗎?我說了,昨晚我是第一次,既然昨晚我纔是第一次,那上次顯然不是第一次了,那次不是第一次,這次纔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交給你了,懂了嗎?”
被陸薇這麼一繞,王文只感覺腦子更亂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沒懂,爲什麼上次不是第一次,而昨晚纔是第一次?這到底怎麼回事?陸薇,你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我現在都糊塗了,腦子裡亂哄哄的。”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上次不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王文想了一會,還是沒能明白陸薇的意思,繼續問道:“上次我明明也看到了血斑,怎麼不是第一次?”
陸薇見王文如此執着,忍不住笑了笑,解釋道:“傻瓜,上次我那是騙你的,那不是我的第一次,你看到的那血斑根本不是第一次留下的,而是那天晚上我來事了,來大姨媽了,這下該明白了吧?哎,一向聰明的你這會兒咋就笨得跟個豬似的。”
“啊!”王文聽了陸薇的解釋,差點沒吐血致死。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次看到的血斑居然是陸薇的精血,他一直以爲那次是陸薇的第一次,也正是因爲考慮到那次稀裡糊塗地奪走了陸薇的第一次,所以才倍感內疚,心裡一直像有個疙瘩,讓他有着深深的負罪感。
“啊什麼啊,那次晚上我突然來事了,事先沒有準備,結果就弄到了牀上。”
“我還以爲你後來去醫院做了修補手術。”
“你纔去醫院做修補手術呢,你想得美,要是我做了修補手術,你豈不是佔了大便宜了?第一次被你奪走了,昨天晚上第一次又被你要了,兩次膜都讓你破了,你想得真美!”
王文理了理思緒,這樣一來他的思路就清晰多了,上次遺留在牀單上的血斑是陸薇來大姨媽造成的,昨天晚上纔是第一次,這說明現在牀單上的那梅花般的血跡纔是陸薇真正的落紅!儘管思路明晰了許多,但是還有一些地方王文始終想不通,就擡頭掃了陸薇一眼,“照這麼說,那次在酒店我們並沒有發生關係了?”
陸薇的臉上泛出一絲淡淡的詭笑,“當然沒有了,要是發生關係的話,昨天晚上又怎麼會出血呢。”
“可我分明記得我們倆睡在了一張牀上。”
“睡在一張牀上就一定發生關係嗎?前天晚上我們也睡在了一張牀上,不也沒發生什麼嗎?”陸薇知道王文這樣問的用意,心想不出所料,接下來王文肯定問那次怎麼會稀裡糊塗地和她上了一張牀。
王文回憶着那次的情景,腦子裡再次冒出一個疑問道:“那次定的是雙人間,酒店裡有兩張牀,當時我記得你睡在了左邊的牀上,我睡在了右面的牀上,可是後來醒來的時候我怎麼跑你牀上了?”
對此,陸薇有些得意,“因爲我比你聰明!”
“難道是你趁我睡着了,把我抱過去的?這不太現實吧?”
陸薇嫣然一笑,“你想知道嗎?”
“當然了,不想知道我問你幹什麼啊,快點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跑到你牀上去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很簡單,就是我告訴你之後,你不能生氣,更不能衝我擺臉色。”陸薇之所以提這樣的條件,就是擔心真相大白后王文會因爲她的‘欺騙’而變臉。
王文不假思索地說道:“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陸薇笑了笑,在王文身邊坐了下來,她也重新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景,說道:“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只不過我當時比你清醒,並沒有喝得那麼醉。後來你起來去了趟洗手間,我就藉助那個機會,偷偷地跑到了你的牀上。你從洗手間出來後,發現我的牀空着,以爲是你睡的那張牀,結果就踉踉蹌蹌地走到那張牀邊,想都沒想便躺下了。待你睡着之後我就又下了牀,回到我原先睡的牀上,那樣一來,我們兩個不就睡在一張牀上了嗎?你那麼重,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趁你睡着之後把你抱過去呢,你抱我還差不多,讓我抱你,我抱得動麼?”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陸薇點了點頭,“嗯,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現在你都明白了吧?”說完,她見王文的臉色很平靜,語氣也很溫和,才把懸着的心放了下去。
王文沉默了一會,猛地把頭擡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挺煞費苦心的,你爲什麼要那樣做?居然精心設計了一個局,陸薇,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心計,你爲什麼要欺騙我?”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原本平靜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許多,看上去非常氣憤!
要不是陸薇把實情說出來,恐怕王文還被矇在鼓裡。在沒有得知真相之前,他希望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聽明白之後,他發現陸薇居然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