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聽不要緊,一聽王文的腎上腺素就上來了。王文居然聽到裡面有個男的在說話,而且聲音很大,像是在發火,聽上去似乎很生氣的樣子。當然,這不是重點,王文之所以會表現得站立不安,是因爲他聽出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曾經不止和自己做過一次對的陳鬆!
媽的,居然是陳鬆!
瞬間,王文也彷彿全都明白了過來,敢情肖培這次回來,要做的那件重要的事與陳鬆有關!
王文越想越來氣,二話沒說,就踢了下房門。都這麼晚了,肖培進了陳鬆的房間,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要知道,這可等於是狼窩,進了狼窩,肖培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麼?
“誰?誰他媽的在敲門?”陳鬆聽到動靜後,一邊罵着,一邊來到了門口。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爲肖培出現得太晚了,遠遠超過了約定的時間,以至於讓他等得超級不耐煩了。不過,最終肖培還是來了,剛纔抱怨了兩句後,剛脫掉了肖培的吊帶,沒想到卻傳來了敲門聲,真是太掃興了!
王文一眼不吭,又用力踹了下房門,說實在話,要不是陳鬆做出了迴應,他巴不得一腳把房門踹開,然後進去狂揍陳鬆那個傢伙。
“誰啊?”陳鬆不耐煩地打開了房門。
王文早就做好了準備,見陳鬆開了門,就迅猛地把一記拳頭送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陳鬆的臉上。
陳鬆慘叫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莫名地捱了一拳。“媽的,你他媽的誰啊?居然出手打人,知道我是誰不?”
“老子打的就是你!”王文接着又踹了陳鬆一腳,剛纔那一拳頭就夠給力的,一拳都把陳鬆的鼻子打出血了,但相比這一腳,那一拳還是算輕的了,他這一腳直接把陳鬆踹出去了好幾米遠,讓陳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陳鬆倉皇地爬了起來,正眼一看,忍不住大叫道:“王文,又是你這個臭小子!”
“是老子我,怎麼着吧?”王文怒瞪了陳鬆一眼,氣呼呼地說道。
“王文,你……你怎麼?你不是走了嗎?”肖培坐了起來,趕緊蜷縮了下身子,用被子遮住自己的上半身,然後往牀頭方向挪了挪,隨即把目光支開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王文,原本以爲王文走了,纔來到陳鬆的房間,哪想到王文又回來了,而且還找到了門!
“走了就不能回來麼?”王文反問了一句,他實在難以想象,肖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想,肖培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有她的苦衷,但拿自己的身體與陳鬆來做交易,這做法他委實難以接受。
陳鬆抹了下臉上的血,指着王文怒不可遏地說道:“你來幹什麼?”
王文冷聲道:“還能幹什麼,收拾你!”
“你可真有種!”
“廢話,我當然有種,難道你沒種?”
被王文羞辱了,陳鬆更加懊惱,從開始到現在,王文破壞了他不少好事,尤其是剛纔,本來就可以吃掉肖培了,哪想到王文又橫空冒出來了。“王文,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每次都跟我作對,看在肖培的面子上,我沒再找你麻煩,可是今天你又來挑事,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給我點顏色看看。”王文說到這,刻意衝陳鬆擺了擺手,“來呀,來打我,我都送上門來了,你趕緊動手啊!”
陳鬆遲遲沒敢動彈,此時此刻,他也就敢恐嚇下王文罷了,已經和王文結怨很久了,曾經被王文打過的他,知道那種滋味,所以不敢貿然出手。
“哎,看來你還真沒種,說什麼給我點顏色看看,卻遲遲不肯動手。既然你不肯動手,那我就動手了。”王文的話音還沒落,就兩個疾步衝到了陳鬆的面前,一下子把陳鬆推到了桌子邊上,用胳膊肘橫着陳鬆的脖子,使勁往下一按,將陳鬆按倒在了桌子上。
“你到底對肖培做了什麼?說!”王文氣急敗壞地說道。
陳鬆忽然笑了兩聲,“做了什麼,你說能做什麼,睡了她唄。”
“放你.媽的狗屁!”
“呵呵,王文,你是不是很在乎她啊?告訴你,你來晚了,我已經睡了她了,怎麼樣,你感覺如何?”
“陳鬆,你真不是人!”王文雖然知道,陳鬆還沒有對肖培下手,但陳鬆卻一直想對肖培下手,尤其是上次,竟然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讓肖培吸入了乙醚,用乙醚把肖培迷暈,要不是及時趕到,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而現在,陳鬆卻把肖培約到了這裡,雖然到現在王文還沒理清頭緒,但是通過眼前的一切,不難看出,肖培被陳鬆脅迫,所以才做出這種傻事來。
陳鬆鄙夷地看了王文一眼,勾了勾嘴角,壞笑了一下,說道:“是她自願的,她自願來的,而且,她也自願和我上牀的,又不是我強逼的,你說,這麼一個清純可人的美女送到我嘴邊來,不睡白不睡,我要是不下手,天誅地滅啊!”
“自願?怎麼可能?你以爲我是傻子麼?說,你究竟設計了什麼伎倆?”
“伎倆?真是搞笑,你問問肖培,我用伎倆了嗎?我逼迫她了嗎?你親自問問她,是不是她自願的?”
王文扭頭看了肖培一眼,見肖培一直垂着臉,蜷縮在牀頭邊上,一語不發,也沒做任何的解釋。就在這一刻,王文也總算明白爲什麼肖培要把第三份大禮送給自己了,敢情問題出在了這裡。
陳鬆見王文又回過頭來,繼續用譏諷的口氣說道:“王文啊王文,這麼好的妹子你沒上真是可惜啊,你是不知道睡她的那種感覺,真的是……”
“閉嘴!”王文接着給了陳鬆一巴掌。
陳鬆的眼神裡充滿了兇光,恨不得拔了王文的皮,對他來講,王文這傢伙太狂了,太不識好歹了,竟然三番五次地跟自己作對,真是作死的節奏!“怎麼還想封住我的嘴嗎?是不想聽我說幹她的過程嗎?你心裡很不舒服,是吧?對了,王文,我真是不明白,你咋就這麼在乎她呢,你都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對她如此上心?難不成你想把我的培培發展成你的小情人?哎呀,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就太對不住了,她已經被我睡了,不過呢,你如果不介意,那我以後可以玩夠了,可以讓你玩……”
“你混蛋!”王文用胳膊肘死死地頂着陳鬆的脖子,聽了陳鬆的話,他氣得想把陳鬆殺了。像這樣的紈絝子弟,實在是太可惡了!他看到桌子上有兩個喝紅酒的高底酒杯,就順手拿起一個,往桌子角上一摔,拿着摔碎的酒杯,在陳鬆面前比劃了幾下,“你要是再亂說,我就扎爛你的嘴!”
陳鬆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如紙!“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老子賤命一條,沒什麼可怕的,告訴你,陳鬆,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你老爹派人差點打斷我的胳膊,這次我就以牙還牙,把這個杯子劃爛你的臉。”
“王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又拿你老爹來嚇唬我,你老爹也不是個好東西!”王文想起當初在昊海科技入職的時候,去草原旅遊,陳大運就曾對陸薇對下手,現在陳鬆又要對肖培下手,真不愧是父子倆,有其父必有其子!
陳鬆見王文手中的玻璃杯向自己的臉逼近,頓時就慌了,他還真怕王文在氣頭上做出過激的事來。“你最好考慮清楚,你要是動我的話,你肯定會後悔的,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都這時候了,你嘴還這麼硬,我現在就在你臉上劃一道,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她的主意!”
“不要,王文。”
就在關鍵時刻,肖培突然開了口。“王文,你千萬別胡來,把手中的杯子放下。”
“培培,你別說話,我已經忍夠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這次我非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給他一次血的教訓,要不然的話,他這個混蛋死不悔改。
肖培知道王文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王文闖出亂子,這事與王文無關,她決不能讓王文因爲她而闖禍,揍陳鬆一頓沒什麼,可要是玩狠的,那就是犯罪了,她萬萬不能讓王文犯罪。於是,她急忙制止道:“王文,你不要衝動,這事與你無關,你放開他吧,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剛纔他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是我自願這麼做的。”
什麼?自願的?這……這怎麼可能?王文的腦子再次凌亂了,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