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衣玉佩陽佩?只需貼在患處,就可以解這種頑固的奇毒??如此簡單的話,那不是我隨手就能做到了?我內心不禁大喜過望,轉而卻想起林爺爺的囑託,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把靈衣玉佩在我身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如果我這麼做的話,毫無疑問就違背了林爺爺的囑託,那麼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最終,我還是決定遵循自己內心的選擇,醫者當救死扶傷,雖然我還算不上一個醫者,也不打算懸壺濟世,但起碼我要救那些我認爲當救的人,這就是我莊楓的原則,至於以後的事情,誰能夠說的準呢?合上書籍,回到被窩,我摟着領妹光滑的身子,自她胸口散發出的那種冰涼溫度讓我不禁用力抱住了她,然後將我的胸與她的胸緊貼在一起,試圖用這種方法爲她取暖……
第二天中午,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左麒麟爺爺的糝館,可是讓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是,那在半夜之前絕對不打烊的糝館竟然店門緊鎖,左爺爺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怎麼回事?爲何會這麼巧,印象中左爺爺的糝館一直是開着的,莫非他這幾天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樣我不是沒法給左爺爺解毒,也沒法問他左鴆楠頭髮的事情了嗎?
這樣想着,我有些不甘心地敲了敲門,卻沒有任何迴應,我輕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去,卻發現門板下方竟夾着一張紙條:小友,我離開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幾天你和你的同學千萬不要接近這裡,切記切記,撕毀紙條,速速離去……
果然,左爺爺他果然遇上意想不到的麻煩,而且這字跡行筆倉促,語氣也凝重異常,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走得如此匆忙呢?該不會是以前的仇家來尋仇吧?可是他隱居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誰又能把他找出來呢?總之先這樣吧,希望你平安無事,左麒麟爺爺。
至於領妹銀髮的事情,難道說只能提前回去林爺爺那述職了嗎?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先把浪子天團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學校裡已經是風雨飄搖,楓林晚要和浪子天團開戰的消息已經發酵到了極致,人家都知道水木又要進入戰亂時期,這件事很可能成爲全年級混戰的一個*,此時此刻,作爲始作俑者的我正站在高一教學樓的樓頂,鳥瞰水木的風光,遠看那曲徑通幽的小花園,就不禁想到昨天晚自習時夜玫瑰社長王阡陌那匪夷所思的舉動,她那種女人竟然寬衣解帶,自己倒貼我,實在是有貓膩……
但不管怎麼樣,王阡陌昨晚的話應該是假的了,否則昨晚她不可能那麼拼命的作戰,而且她應該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夜芊姬,否則夜來香昨晚壓根不可能和浪子天團開戰。
那王阡陌的個人行爲又有什麼意義呢?真是搞不懂女人,看她昨晚那架勢,很顯然是真的要和我發生那種事情,這樣做又對她有什麼好處呢?果然只能去問問杜莎了嗎?
“每次站在高的地方,總感覺到下面有人呼喚我呢,跳吧,跳吧,跳下去就不會想起那些做夢都想忘掉的事了……”
正在我陷入沉思中時,一個生無可戀的女聲在我身後響起,讓我不禁皺了皺眉,說話的正是趙曉鈺,不,現在應該叫她趙小恨纔對啊,我知道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走出來的,這種悲觀厭世的情緒也是在所難免,所以我並沒有就這個問題深入下去,而是要轉移話題。
“水木的校園生活適應的怎麼樣呢?對於你這樣做了那麼多年乖乖女的女孩來說,應該是很新鮮的吧!”
我儘可能用積極向上一點的語調說道。
“還好吧,但除了你之外,好像看所有男生都是骯髒的呢……”
趙曉鈺的聲音聽不出哀,反而有點戲謔,但我知道,她已經習慣在我面前用這樣的語調麻木自己,都說哀莫大於心死,其實真正的心死是帶着笑嘲諷這個悲慘世界吧……
“今天晚上的風挺不錯,你可以……”我繼續向着積極的方向引導,但是……
但是我感覺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勁風,我下意識低頭,皎白的月光照耀的影壁上,一把匕首黑影從我頭頂略過,回過頭時,趙小恨足下皮靴的尖端已經點向我的下巴,我向後一仰躲過了她,她手臂一揮,匕首橫掃而來,我探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腕,她見狀進步蹬樓巖借力彈起,膝蓋頂向我的面門,我伸出另一手掌接住,她另一個袖間又滑落一把匕首,倏忽向着我的臉部刺來,無奈我只能放手後撤一步……
她站在樓巖之上覆雜地看着我,嘴角突然浮現一抹悽美的笑容,下一瞬,整個人竟然朝着樓下後仰過去……
不好!這個傢伙該不會是要……我猛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她身子已經後傾45度時猛地拽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然後抓着樓巖上的避雷帶回到樓巖內,憤怒地望向她。
“趙曉鈺,你瘋了!!好好的你發什麼神經!!剛纔我要是再晚半步,你就真的摔碎了你知道嗎?”我氣不打一處來地喊道。
“摔碎了不是挺好嗎?,反正我的身子已經爛掉了,只不過我相信你會救我的,嘻嘻……”趙小恨自嘲地一笑,然後調皮地說道。
“唉!”見她這副不知所謂的樣子,我實在不好重說她,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煩意亂地點上一根香菸抽了起來。
不過仔細一想趙小恨剛纔眼中沒有恐懼,她恐怕是真的篤定我會救她吧,否則就算她再哀莫大於心死,在跳樓的瞬間總會本能的恐懼一下。
“你不問剛纔我爲什麼攻擊你嗎?你爲什麼一點都不慌張呢?”
趙小恨有些好奇地問我。
“你的眼裡,看不到殺氣……”我沒有回頭,淡漠地說道。
“殺氣,就跟那個人一樣嗎?”趙小恨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個人?恐怕是指易初吧,昨晚趙小恨觀戰時,眼睛幾乎片刻不離易初。
“你不是任何人,你只是你,你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你替代不了別人,別人也替代不了你,你是獨一無二的……”夜空下,我轉過頭,注視着她的眼睛鄭重地叮嚀道。
“我不是任何人,我只是我,我是趙小恨,我要成爲你獨一無二的貼身殺手,替你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做你的奴僕也沒有關係,即便殘花敗柳的我,已經沒了那個資格……”
趙小恨,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誰也無法想象如此妙曼的一具身體竟然被程濤那羣人渣羣體玷污過,還有說什麼成爲我的奴僕,難以想象原本保守的她會說出這種話,看來那件事的打擊已經粉碎了她對自我價值的認知,總之讓時間去慢慢修復吧……
“對了,程華好像已經查到你原先和張雨居住的地方了,幸虧上次廢了程濤後就給你們換地方了,否則事情可就麻煩了,我看你乾脆到杜莎的宿舍去住吧……”想到正事,我正色道。
“罷了,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即便是女人我也不喜歡,我不討厭張雨,但我只喜歡你,爲了張雨的安全考慮,讓她也搬回去吧,我的話,就算住垃圾堆都可以。而且張雨不知爲何,從昨晚就開始魂不守舍的,整天晚上都在嘆氣,手中還拿着一張照片掉眼淚……”
趙小恨又一副不知所謂的口氣說道,但說到張雨時她還是流露出了少有的關心。
張雨嗎?有點讓人在意呢……
夜晚的操場,靜得讓人喘不過氣,只是誰都知道今夜這裡必定會成爲水木的修羅場,浪子天團昨天晚上被夜來香消磨了戰鬥力,七百男生能戰鬥的只剩下五百,我們楓林晚男生來的不多也不少,不欺負他們,就七百人。
主席臺下,我用一條幹淨的抹布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手中鈦合金唐刀上積累的血垢,如同擦拭最心愛的兒子……
“今夜之後,水木再無浪子天團……”擦拭結束,藉着月光看了看明晃晃的刀身,我嘴角帶着一抹危險的笑容用一種嗜血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