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脈以西,大軍再次前行,移動指揮車幽蘭的房間中。
“主席臺之上,我一腳踹翻了莫清楓,揭下了他的面具,卻發現那只是他用耳麥遠程指揮下的替身而已,他最後是這麼和我說的,‘在水木,我確實敗了,但是這裡只是我打發時間的遊樂場而已,我們還會再碰面的,只是希望到了那天,你能繼續取悅我纔是,好好成長吧,莊楓,不,高一扛把子,期待再次見面的那一天!’這就是在我水木中學時期的故事,以及相當難纏的一個敵人,莫清楓的事情!”
聽了我的講述之後,幽蘭靜靜思索着。
想到當時的事情,我輕嘆一口氣說道:“其實當時那一戰,若非林震這個第三方勢力帶着300人介入,打破了敵我雙方的力量平衡,那一戰敗北的八成是我,只是林震的迴歸時機太過巧合,他後來的背叛讓我不得不懷疑,那是否也是莫清楓安排的一個環節呢?”
幽蘭卻說道:“應該不是,從你的描述之中,莫清楓是一個頭腦極端聰明,性格有些缺陷的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喜歡用面具掩飾自己,甚至會表現出緊張和羞澀的情緒,這種人的世界,註定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而他的內心,也註定是孤獨的,從展示的行事方式來看,不喜歡設置沒有生路的死局,縝密當中卻又帶着孩子氣的隨性,所以,我並不認爲林震的出現是他刻意安排的……”
幽蘭的話,我深感有道理。
只聽她又說道:“但……林震的出現,我卻和你一樣,並不認爲這是一個偶然,或許這第三方勢力,林震只是幕前的領頭羊罷了……”
我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在背後指引林震的,另有其人?”
幽蘭點頭道:“沒錯,從你的講述中,我發現了另一個關鍵人物,那是一個很容易被忽略掉的重要角色——賀煒!”
賀煒,林震介紹我到水木中學時,讓我聯繫的人,輕鬆搞定了我被消除的學籍,甚至在之後與軍刀的交鋒中,多次出手在我當時能力無法涉足的白麪幫助我,讓我欠下了好幾個人情,背景很是神秘,且對我的一切瞭如指掌……
我說道:“我曾經也懷疑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所以問過林震,林震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是一個朋友而已,而且幫我只是因爲我做出了看起來比較明智的選擇,覺得我有幫助的價值,所以送我個順手人情罷了……”
幽蘭道:“關於這個賀煒的真實身份,我會讓人去調查的,總之現在我們對敵人的情報並非一無所知,雖然只是過去的情報,但卻非常有參考價值,莫清楓那種生來就聰明絕頂的人和你這種潛力都藏在骨子裡,後知後覺的人不同,三年,就算有所改變,框架也不會有太大的偏移。”
“現在清楓戰盟已經覆滅,森羅戰殿已經晉升正藍旗,當務之急,是吞掉清楓戰盟的地盤,以免在青幫的扶持下他們死灰復燃,另外,不久前我剛剛接到線報,暗黑八旗中位列第三,第四,親和瞳組的正白旗山海盟和鑲白旗木蘭會,正分別被非親和勢力暗黑八旗之首,正黃旗大圈幫,以及親和洪門,排名第二的鑲黃旗斧頭幫纏住。”
“這也就意味着,我們除了要面對八旗中親和青幫,位列第五的正紅旗黑火幫交戰,還要提防着親和洪門,位列第六鑲紅旗的潮州幫西下偷襲,而且此地離青幫大本營近在咫尺,難保他們不會做出什麼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所以戰勝清楓戰盟,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纔是暗黑聖戰中最殘酷的淘汰戰!”
幽蘭的話讓我徹底明白了眼下形勢的嚴峻,不過幸好因爲先前戰略得當,與清楓戰盟一戰中我們死亡的兄弟並不多,負傷的兄弟雖多,但有以陳陌靈爲首的醫療部隊,基數龐大的輕傷傷員都得到了有效救治,至於那些身受重傷的人,也有我這個醫聖林無情親傳弟子,又身懷上古鍼灸術的神醫來妙手回春,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對其他勢力都頭疼不已的傷患問題就盡數解決。
這是唯有我們,才具備的天然優勢!
另外,幻音被我施加陰脈八咒後,自身可以掌控的力量由五成提升到八成,再配合上來自左家的諸多增益招數,戰鬥力那是翻了一倍不止,意識到這個巨大契機的我,又接連幫幽蘭,曉鈺,曉夢,焰靈等人,或施加陰脈八咒,或施加了陽脈八咒……
只是,當我在爲若溪施加咒印時,卻發現存在於她額頭上的咒印,並沒有隨着我陰脈八咒的施展而消失,而是以一種兼容的形態存在,甚至隱隱有融合的趨勢,讓我大爲稱奇,要知道焰靈等人的咒印都是她們的孃親施加,崇高度不言而喻,即便如此,也被我從紫羅蘭那傳承得來的先天符文咒術所覆蓋……
但,若溪的咒印卻沒有被覆蓋,說明她的咒印在崇高程度上,是與先天符文咒術並駕齊驅的,就算弱,也弱不到哪裡去,兩者兼容,且逐步融合,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呢?
而且,最令我在意的是,那並不是單純的咒印而已,咒印之中,還寄宿着一股龐大的力量,那力量毫無疑問並不屬於若溪,細細體察,我感受到了與曉夢,不對,應該是曉夢的師傅,那個冰姨相同的氣息,以前我對那力量模棱兩可,現在我卻知道,那是貨真價實的後天陰靈氣!
難道是冰姨賜予若溪的?她爲什麼要那麼做呢?如果是出於對後輩的關照,給她施加個咒印還能說得通,但直接將如此龐大的力量賜予她,未免也……
而且,那冰姨爲什麼會有陰靈氣呢?唯有具備先天陰靈氣者,纔可以賜予他人後天陰靈氣,可先天陰靈氣,不是唯有靈衣玉佩陰佩寄主才具備嗎?在這個世界上,具備先天陰靈氣的人,應該除了領妹,沒有別人了纔對啊……
這種種疑問縈繞在我心間,讓我對那個冰姨的身份大感好奇,還有,曉夢那把易水寒,應該也是她師傅賜予她的,可那把劍,不是應該屬於那個逝者的嗎?難道冰姨與那個逝者之間,存在某種關聯?
但若溪並沒有主動和我說起,那咒印本身也沒有任何束縛作用,且那咒印中寄宿的內勁,排除了一切難以吸收的負面因素,其內甚至寄宿着一種複雜的綿綿的情意,與若溪無比契合。
而能夠將感情融入內勁,長久保持,那冰姨的實力着實是……但毫無疑問,冰姨所做的一切,對若溪沒有絲毫的副作用,只有增益作用,所以我選擇尊重若溪的意願,當她願意告訴我時,一定會主動告訴我的。
望着此刻正躺在牀上,手背搭在腦門上,有些無精打彩的若溪,不由地想到之前幽蘭話,我說道:“親愛的,不是告訴你,不要太拼命的嗎?爲何不聽我的話呢?”
若溪美眸慵懶地睜開一絲,道:“我沒有拼命啊,只是身體不是特別的舒服,總感覺小腹熱熱的,又不像要來大姨媽的樣子,感覺身子使不上勁,楓,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我眉頭一皺道:“你老了?說什麼傻話呢,女人二十五歲都不算老,你二十二歲,又有我的滋潤,正是青春年少……”
若溪道:“那怎麼搞的呢?總感覺那天和你做完壞事之後,身體就有些怪怪的,大姨媽也沒有來,估計被你給弄壞了……”
我皺眉,做完壞事之後,身體怪怪的?大姨媽也沒有來?這難道……
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我急忙抓住若溪的手腕,強迫自己將內心的忐忑壓了下來,然後仔細地感受着若溪的脈象……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迴旋前進的感覺……
喂喂喂!這!!這!!這…這不是……!!?
我內心已經開了花,手都因爲激動開始哆嗦起來,在若溪那有些疑惑的眼神下,我再次深入地感受着脈象……
男女脈同,唯尺各異,陽弱陰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順男,右大順女,但是……若溪乃左右同大,這是順男順女,龍鳳之象啊……
咕咚!
我放開了若溪,嚥了一口唾沫,緊握起雙拳,怔怔地望着牆壁,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經溼潤了……
若溪見我的樣子,忙要爬起身。
我卻一個箭步衝上去不讓她起身。
若溪道:“楓,你……你怎麼了?我是不是真的壞掉了?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是不是快死了,告訴我,沒關係的,就算是死了……”
我忙捂住若溪的口脣,顫聲道:“若……溪,你,你聽我說,你不僅沒有壞掉,也沒有快死了,你……你懷孕了!!懷的是龍鳳胎!!!”
若溪的美眸,陡然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