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依然這麼坐着,突然間,衆人只覺眼前一花。棒球拍已經到了葉寒手上,啪!反手抽去。抽在疤臉老大的屁股上。
火車上雖然擁擠,但這兒出事,大家都一讓開,倒是有空地兒。
疤臉老大隻覺這下被抽中,屁股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哭了出來,又是一輪慘叫。
其餘三人見狀,猶豫一下,還是掄着棒球拍砸向葉寒。風聲呼呼,辣妹子早已嚇得遠遠讓開。
三根棒球拍打來,葉寒手中棒球拍輕巧一挑一震,三人的棒球拍全部震飛。接着葉寒同樣反手抽出三記凌厲的棒球。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是打在屁股,竹筍炒肉的那種聲音。80後小孩子最是記憶深刻。
頓時,慘叫聲響起。葉寒這打是有技巧的,勁力震透進去,痛不可當。
衆人再看葉寒,依然清清秀秀的坐着,氣定神閒。擡手間解決四個惡漢,這氣度,十足的李連杰演的黃飛鴻有木有。現代黃飛鴻啊!
古代黃飛鴻打完人,大家鼓掌。但是葉寒打完人,卻終於迎來了乘警。幾個惡棍齊齊痛苦的指着葉寒,說他打人。
辣妹子,還有文靜妹子,以及那對情侶同學連忙站出來給葉寒作證。以及周圍的乘客,也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向幾名乘警同志講情況。乘警同志們覺得現場太過鬧哄哄的,於是決定帶鬧事的全部去乘務室裡詢問。
辣妹子詩雅自告奮勇要當證人。而那位猛子,則被送醫務室,傷得有點慘。
乘務室裡是一節單獨的車廂,從人潮擁擠的通道走過去頗費了些力氣。
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乘警們也完全相信了辣妹子詩雅的供詞。而疤臉老大也說了葉寒的惡劣,這當中有個環節對葉寒不利。因爲當時,疤臉老大都已經認軟了。是葉寒繼續過分踐踏猛子。乘警問詩雅,是不是有這麼回事。面對乘警叔叔,詩雅也沒有撒謊的經驗,支吾一下,沒說話。幾位乘警便也知道,這事是真的。
隨後,猛子的傷勢報告送了過來。幾位乘警看得大皺眉頭。
其中一名叫做洪俊濤的乘警隊長,皺眉看了眼葉寒,道:“同志,當時的情況,你應該報警,讓我們來處理。”
葉寒淡淡一笑,道:“我自己能處理,不想麻煩你們。”
“你……”洪俊濤卻也沒有發怒,苦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疤臉老大看向葉寒,對洪俊濤道:“警察同志,你們千萬不能放過他。”
洪俊濤對疤臉老大這種人渣卻是沒有好感,冷道:“那你想怎麼樣?”頓了頓,不待他回答,道:“你們聚衆鬧事,情節嚴重,我看你們得關起來。”
“這……”疤臉老大頓時苦了臉。
洪俊濤最後道:“算了,這事雙方都有不對,你們四個,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就老實待這裡面。”又衝葉寒兩人道:“你們沒事了,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詩雅都有些不敢置信。
詩雅與葉寒離開了乘務室後,詩雅不可思議的道:“一直都說現在警察都很腐敗,我看還是有好人的嘛!”
葉寒一笑,道:“那是當然。”他沒有多說,因爲兩人是擠
着朝前,說話不方便,二來,他不想說透。
事實上,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警察還是願意主持一下公道。再則,今天這個情況,屬於大庭廣衆下。洪俊濤必須把人放了,不然將來事情傳出去。一夥流氓欺負女大學生,結果乘警把英雄救美的小夥子給抓起來了。那他們這些乘警的名聲就臭了。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
火車哐當哐當的開着,葉寒跟那位女同學換了位置,與男同學坐在一起。
詩雅姓溫,叫溫詩雅。四位同學中,以溫詩雅最健談。文靜妹子叫做李欣,她靦腆着向葉寒說謝謝。
與葉寒坐一排的還有一位旅客,是個溫州做生意的中年男子。不過看起來生意做的並不好。
衆人原本覺得葉寒很血腥,但是時間長了一些後,發現他是那種很安靜恬淡的性格,畏懼也漸漸去了。溫詩雅熱情的喊他陳哥。聊天中,葉寒瞭解到她們都是廣州科技大學的學生。
溫詩雅一衆最感興趣的當然是葉寒的功夫,葉寒卻是不願意多說。但是溫詩雅的好奇心又強,嬌滴滴的喊着陳哥,磨着。
彼時,已是下午三點。火車從郊外農田經過,陽光呈現金色,農田裡麥子屬於剛剛長出的季節,一片綠海。這種情況,也曾經鬧過笑話。城市的孩子跑到鄉下,指着一片麥田驚歎,好多韭菜啊!
“陳哥,你們練功是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你是少林寺的,還是武當的?”溫詩雅頓了頓,道:“華山的?”
葉寒正經點頭,道:“對,我師父是風清揚。剛纔挑他們那招就是獨孤九劍的破劍式。”
衆人不禁莞爾而笑,葉寒這種冷幽默太搞了。
溫詩雅跺腳,一臉嬌憨,道:“陳哥,你必須給我們露一手。”
葉寒真是無奈了,現在的女人都不好忽悠。忽悠了半天,溫詩雅還是回到了主題。當下苦笑道:“你不應該叫溫詩雅,應該叫鬧哄哄纔對。”
便在這時,手機響了。葉寒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當下拿出手機,道:“我接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葉寒微微奇怪,通後,富有磁性的悅耳女人聲音傳來。吳娟……
“喂,是葉寒嗎?”吳娟聲音不太肯定。葉寒道:“是!”吳娟微微一笑,道:“你這個號碼很奇怪,我以爲你是忽悠我呢。沒想到真能打通。”
葉寒呵呵一笑,他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接電話。但是過道上都是人,走到衛生間都像跋涉千山萬水。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吳娟道:“你第一次坐這種硬座吧?還習慣嗎?”
葉寒道:“習慣,我也不是嬌生慣養長的。”
吳娟頓了一頓,她在努力的找話題,隨後道:“以後如果經常給你打電話,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葉寒知道她也絕不會經常打,這個女人其實也很要強。當下微微一笑,道:“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會困擾。”
吳娟聞言,聲音明顯開心了不少。隨後道:“那我先不煩了你,以後再騷擾你。”
葉寒道:“好!”正欲掛機時,吳娟忽然道:“等等!”葉寒微微一怔,道:“在聽。”吳娟道:“你昨天故意灌
醉我,是不是有些機密。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看有沒有可能,能夠幫到你。”
葉寒道:“我是有些奇怪,爲什麼那麼晚了,你會給我打電話。而且……”看了眼溫詩雅這一幫童鞋,覺得接下來的話很不方便說。好在吳娟這時接了下去,她如銀鈴一般笑道:“而且我這麼漂亮,半夜給你電話,你覺得像聊齋?”
葉寒莞爾一笑,道:“跟一件事有關。”
吳娟道:“你以爲我是敵人派來的?”葉寒道:“有過這個懷疑。”
吳娟道:“那現在你還懷疑嗎?”葉寒笑笑,道:“那我就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了。”
吳娟輕笑,隨即道:“確實是你多心了,我當時就覺得你這人與衆不同,想試試你呢。誰知道你也不堅定,然後我覺得……呵呵。”卻沒說下去了。
聊了幾句,兩人便掛斷了電話。掛電話之前,葉寒不忘道:“娟姐,你如果想起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也許會給我很大的啓示。”這句話是一種謹慎的基調。葉寒已經排除了吳娟與玄洋社有關。
很簡單,昨天找吳娟,是自己一個偶然的念頭。敵人再神通廣大,就算會軒正浩的催眠。又怎麼能提前判斷出自己住那家酒店,會單獨找到吳娟?
從成都到廣州,需要兩天三夜的時間。
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效果等於零。夜幕降臨的時候,火車進入隧道,離開隧道,有時候會經過大山,有時候會經過農田,有時候會經過橋下的城市,但也只能看見輪廓。
這樣三人座位,睡覺很不方便。葉寒的定力很好,整夜不睡也沒事。但是當那中年商人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睡着時,他顯得很不淡定。
尼瑪,你是男人啊!
寒哥的性取向很分明的。
最後,溫詩雅拍醒了女同學。要女同學還是跟葉寒換座位。女同學自然求之不得。
最後,葉寒便坐到了溫詩雅的旁邊。溫詩雅和李欣擠在一起。
雖然車廂裡味道難聞,但是葉寒還是聞到了溫詩雅身上有着少女的幽香。
這樣坐着,葉寒舒服了很多。身心沒那麼煎熬裡。
夜色中,在火車上很奇妙。會莫名的在凌晨三點醒過來,然後看着外面的黑暗倒退,不知道這兒是那個地方。
溫詩雅本來是靠着李欣睡着的,後來不知怎麼就詭異的靠在了葉寒身上。葉寒也樂意,哎,誰讓她是美女。
美女有特權。
“陳哥,謝謝你。”李欣忽然小聲向葉寒說。她還是很靦腆,這時候大家都睡着了,她纔來跟葉寒說話。葉寒柔和一笑,道:“小事一樁。”
“你不困嗎?我看你一直沒有睡覺。”李欣道。
葉寒道:“額,不困,睡不着。”
“有心事?”李欣道。
葉寒搖頭,道:“沒有。”李欣忽然從零食袋裡取出一包優酸乳,將吸管插好後,遞給葉寒,道:“喝了後,說不定就能睡着了。”小姑娘倒是很淳樸,就是可惜太軟弱了一些。葉寒有些邪惡的想,這小姑娘將來進入職場,該不會被首長侵色也不敢聲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