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道:“所以我明白了,因爲軍方有了西崑崙。所以不再容忍不聽話的大楚門。”
吳文忠沉默,表示默認。這位老將軍不屑於說謊。這一點葉寒很欣賞。
“您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葉寒奇怪的問。
吳文忠微微一嘆,道:“我是從抗戰時期走過來,經歷過了新華夏的成立,大躍進,文革的慘痛。我們的國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無數老同志用鮮血來染成的。我時常從夢裡嚇醒過來,我害怕我們的國家會再次出現動盪,進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沒有經歷過我們那時的慘痛,你們就永遠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麼可貴。有時候,我看到網上的一些年輕人對我們國家的攻擊,對現狀的不滿,我感到痛心。這些年輕人不會明白,當初我們賭上身家性命,賭上國家的命運,只是爲了有一口飽飯吃,只是爲了不受列強的欺辱。而現在的年輕人,享受着改革開放的果實,卻在空調房裡,喝着碳酸飲料,來咒罵着我們的黨和國家。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小葉你懂嗎?”
葉寒默然,老一輩的革命家,永遠值得葉寒終生尊敬。即使吳文忠和宋老都曾想過對付自己,但對這樣兩個老人,葉寒依然會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葉寒道。頓了頓,又道:“但是過往的成績,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會,踐踏人性尊嚴的理由。”
“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百年之後,自有後來人蓋棺定論。”吳文忠道:“葉寒,西崑崙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東方靜是不打算跟你善罷甘休。她已經答應我,不會因此去引起大的動盪,會跟你保持克制的來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顧忌社會影響。我不是威脅你們,爲了國家的安定,如果到時你們誰先做出危害社會的舉動,軍方會去支持另一方,這就是軍方的態度。”
“好,我明白了,老將軍。”葉寒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戰鬥的號角已經吹起,東方靜這個女人果然也是睚眥必報。確切點,也不能說是睚眥必報,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講因果,你給我恥辱,我若不還回去,便是道心不暢。
葉寒和莫妮卡上了開往靖州的動車,目前他是不會坐飛機的。吳文忠雖然是這麼表態了,但萬一被一枚跟蹤導彈轟死了,找誰說理去。
只要不上天,誰想殺葉寒這位如來佛祖,都是萬難。
不管東方靜去不去找羅飛揚,葉寒都決定去靖州,找到羅飛揚,擊斃了這個畜牲。
一個小小的羅飛揚,牽扯出這麼大的動作。這個畜牲死也死的光榮了。與此同時,吳文忠交代羅毅,不得插手羅飛揚的事情。
羅毅自然不敢違背老首長的意思。
從上海到靖州一共八個小時的車程,在中午時分,葉寒收到了李紅淚的電話。已經抓住了羅飛揚。
葉寒卻是心中一凜,這個時候抓住了是好事還是壞事真說不準。“把他殺
了,腦袋割下來。”葉寒決定不打算親自動手了,先把這個禍害給殺掉爲好。
“是,門主!”
靖州,正午時分。乘坐飛機航班到達靖州的東方靜和兩名白衣青年男子冷漠的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是一排綠樹成蔭的柳樹。
空氣裡乾燥得沒有一絲風。
大楚門的李飛鳳和小三兒爲了找到羅飛揚這個畜牲,已經在靖州待了很久。剛纔突然被線人找到了羅飛揚的蹤跡,所以李飛鳳和小三兒立刻火速趕來,正好將易容的羅飛揚堵在了四合院裡。
羅飛揚最近過的很悽慘,原本帥氣的小夥子,因爲擔驚受怕,瘦了好幾斤。
四合院的偏房牀上,壓力太大的羅飛揚忍不住出去找了個小姐回來耍。李飛鳳一身黑衣,冷豔無雙。小三兒冰冷刺骨,兩大美女堵住羅飛揚時,羅飛揚正在小姐身上馳騁痛快。倆人突然闖進來,差點沒將羅飛揚嚇陽痿。
小三兒見這畜牲到了這步田地還是色心不改,不由殺意大起,恨不得將這雜碎當場撕碎。李飛鳳阻止小三兒,道:“門主要活口,你別亂來。”小三兒想到了尊敬的門主,這才略略冷靜。
李飛鳳對那小姐冷哼一聲,立刻滾。
那小姐感受到了李飛鳳的可怕殺氣,理解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敢多待。抱起衣服,慌忙穿上,好在這是熱天,穿衣服方便。與此同時,羅飛揚也快速穿了衣服。
待小姐走後,小三兒上前先對着羅飛揚狠狠兩個耳刮子,然後對準他的下身一腳。痛得羅飛揚嗚呼大叫,哀鳴不已。別看他在他老子面前一副頹廢不怕死的樣子,但此刻卻孫子得緊。
“帶走!”李飛鳳對小三兒說。小三兒點頭,不顧羅飛揚的求饒,上前提起這畜牲的後脊椎,跟提一個小雞兒似的。
只是,剛一來到四合院的庭院時,李飛鳳的電話響了。是李紅淚打過來的,“紅姐!”李飛鳳喊。
李紅淚一絲不苟的道:“飛鳳,門主有交代,就地格殺羅飛揚!”
“好的!”李飛鳳掛了電話,對小三兒道:“門主有令,就地格殺羅飛揚。”
小三兒聞言大喜,羅飛揚則嚇得屎尿齊流,臭氣沖天。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羅飛揚哀嚎,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現在也比一個地痞混混的膽量強不了多少。
小三兒將羅飛揚丟在地上,羅飛揚爬起來,便去抱住小三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爸爸是將軍,我爸爸……”
“你爸爸是如來佛祖你今天也得死!”小三兒眼神森冷,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將羅飛揚門牙鏟得合血飛了出去,由此可見小三兒對這畜牲有多痛恨。
便也在這時,東方靜這位出塵仙子,白衣如雪的走了進來。後面的兩名白衣男子則站在四合院門口,如門神一般。
李飛鳳和小三兒都被東
方靜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吸引了目光。因爲東方靜恬恬淡淡,但是就這麼一出現,卻讓李飛鳳和小三兒有種她是主宰的錯覺。
“你是什麼人?”李飛鳳警惕的看向東方靜。
東方靜面色平靜,在李飛鳳面前立定,她掃了眼羅飛揚,道:“我來,要帶羅飛揚離開。”
“你做夢!”李飛鳳眼神凌厲,道:“大楚門辦事,你最好退避。”
她沒有輕易出手,因爲她看出這個女人的不簡單。所以希望用大楚門的名聲來嚇走她。
“救我,救我。”羅飛揚看見東方靜,眼中燃起希望,迫切的道。
小三兒很不地道的給了他一腳,迫使他老實起來。
東方靜掃視李飛鳳和小三兒一眼,道:“若你們不是大楚門的人,我還懶得動手殺你們。現在既然是大楚門的人,那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裁?”
“好狂的口氣!”李飛鳳也看不出東方靜的修爲,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下了殺心,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是化勁巔峰的修爲,與小三兒默契非常。在她說話的瞬間,便已算是通知小三兒動手。這時候,李飛鳳和小三兒一左一右閃電雷霆的夾擊東方靜。小三兒的匕首翻飛,在烈日下,劃出一道美麗絢麗的浮現,如驚鴻,如悽美的蝴蝶,在綻放她一生最美麗的一剎。
那一剎!有一種哀傷的情緒在李飛鳳內心升起。
蝴蝶再美,飛不過滄海!
那一剎,兩道鮮血綻放,如彪箭,卻又渲染成美麗的花朵。然後,李飛鳳和小三兒倒地,倒在了血泊裡。
而東方靜這位美麗的冰雪仙子,就像從未出過手一般。她的手潔白如玉,沒有沾染一絲絲的血液。
忽然起了風,東方靜的髮絲被吹得飛揚起來,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不真實。
血泊中,李飛鳳雙眼緊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出來。小三兒同樣也已經失去了呼吸,她的臉蛋上還帶着狠意,卻是沒來得及消化,東方靜已經要了她的性命。
夕陽,柳樹,天邊殘霞如被血渲染一般。
晚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葉寒和莫妮卡靜靜的站立在四合院的院子裡。李紅淚抱住李飛鳳的屍體,啊啊的哭不出來聲音來。或許,外人永遠不會理解李紅淚這幫玄洋社殺手的感情。她們一起長大,一起受盡苦難。她們在那個地方,被像畜牲一樣關在一起。外出執行任務,她們在苦也不敢逃走,不敢死,因爲她們怕牽連了兄弟姐妹。
葉寒眼中是說不出的悲怒,他緩步來到小三兒身前。小丫頭其實還很年輕,她的輪廓多麼的像小傾。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帶回香港!”葉寒最後下達了指使。
由歐陽家的私人專機運送,葉寒一行人於三十六小時後,回到了香港。
午夜時分,在香港婉清集團,大楚門的總壇之內。李紅淚一干人爲李飛鳳與小三兒舉行了哀悼告別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