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大戰讓葉寒感受到了真實的壓力,同時,葉寒也不禁心中發寒。光明教廷派出的這支先鋒隊就已如此恐怖,一旦到時候正式東侵,那該是多麼的難以阻擋?只怕到時候真的需要各方勢力,包括西崑崙,雲天宗來一起阻擋。否則單憑自己,那是決計難以抵擋啊!
這且不說,爲了應對明日的戰鬥。葉寒還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歐陽麗妃來進行陰陽調和,這樣纔會讓明天大戰順利一些。
張玉秀三人在公寓裡被嚴密監視住,葉寒則去歐陽麗妃所在的大酒店匯合。
這一夜,纏綿旖旎自不必多說。激情三次之後,葉寒沉沉睡去。越是大的壓力,他越會讓自己養好狀態。歐陽麗妃有諸多擔心,都被他輕描淡寫打消了顧慮。
就在葉寒熟睡的時候,他在睡夢中的一片黑暗裡見到了安若素。
小丫頭穿着一襲白色紗裙,豔若桃李的出現在葉寒面前。
“哥哥!”安若素飄到葉寒面前,甜甜喊道。葉寒看向小妮子,發現她身上有了許多的不同……
這大半夜裡忽然看見安若素還是讓葉寒微微一驚,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忙碌,幾乎忘了這個小丫頭的存在。
安若素比之以前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以前的安若素太飄渺,孤苦伶仃,似乎風一吹就散。但是現在,葉寒覺得她似乎就是一個人,有着溫暖的氣息。
“哥哥,這麼久沒見我,有沒有想人家。”安若素在葉寒面前晃啊晃的,就是腳不着地。白晃晃的腳丫子頗爲漂亮,如果是有戀足癖的人,肯定會對她的腳愛不釋手。
葉寒啞然失笑,她還會問自己想不想她了。越來越接近成年人的思維了。當下一笑,道:“當然想。”安若素馬上就喜笑顏開,葉寒不由問道:“你修煉太陽金經到什麼地步了?”
安若素啊了一下,有些不理解葉寒的意思。葉寒便又將經文上對神魂的幾個定義說了一遍。
“我好像到驅物了。”安若素聽了後,思索半晌,方纔對葉寒道。
葉寒頓時微微失色,道:“真的?”
夜遊,日遊,顯形,驅物!
這纔多少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安若素便已到了驅物之境?那太陽金經上說的分明,普通神魂要修煉到顯形都是需要非常大的機緣和悟性的。
葉寒不能置信,便也在這時候,他思索一瞬後對安若素道:“安靜一點,我跟你出去,你驅物給我看看。”
安若素道:“好!”
葉寒這便醒了過來,從入睡到醒,自然而然。實際上,他如果不想跟安若素交流,隨時都可以將她驅趕出腦識裡。
葉寒醒來後,便看見安若素在面前,好奇的觀望着。
葉寒頓時感到尷尬,因爲他和歐陽麗妃才快活過,裡面什麼衣服都沒穿。當下向她打了個手勢,要她先出去。
安若素倒也乖乖聽話,轉身打開房門離開了。
葉寒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離開了酒店的房間。安若素就跟平常人一樣,在門外等着葉寒。
這時候葉寒已經相信這丫頭真能驅物了,因爲現在自己能看到她,說明她過了夜遊,日遊,到了顯形的階段。而一般的鬼魂虛無縹緲,風吹就散,肉眼很難看到。像自己這種能夠電目生芒的的高手,也需要凝聚心神才能看出端倪。
“先到玉里。”葉寒對安若素道。安若素甜甜一笑,道:“好!”
“等等!”葉寒本來是覺得突然帶個女人出現,讓人懷疑。萬一被歐陽麗妃知道就更不好了。但是這一瞬間突然想到這酒店走廊是有監控的。監控裡要是看到安若素突然消失,那還不鬧大發了。安若素聞言不解的看着葉寒,葉寒道:“不用了,就這樣出去吧。”
安若素點點頭,不過她似乎不願意接近葉寒。葉寒看在眼裡,馬上想明白了。她現在終究是沒有大成的陰魂。而自己是積聚陽剛的圓滿高手,精氣如狼煙,對她而言就像是太陽光一樣。終究還是不能太
靠近的。
兩人出了酒店,這時候外面的燕京又在下雪,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加上此刻是凌晨四點,外面連過往的車輛都很少。雪花飄飄灑灑,安若素一出來,沐浴在雪花之下,頓時整個身體都散發出愉快的情緒。隨後,她身子一搖,居然成了一團暖風,接着席捲了一團雪花,再慢慢的將雪花席捲成一團雪球。
擦!葉寒看在眼裡,尼瑪,真能驅物了。
安若素隨後來到葉寒前面停下,變化爲人體原形,白衣赤足,像是倩女幽魂中的小倩。
並沒有那種半夜看見白衣女鬼的驚悚,反而讓人愛憐。
“哥哥!”她脆生生的喊道,人也俏生生的站着。
葉寒想到什麼,問道:“之前是不是偷偷跑出玉了,不然你怎麼知道可以驅物了?”
他問話時倒沒有生氣,有什麼好氣的,該高興纔是。安若素看他神情,便也鬆了口氣,當下點頭。道:“趁你睡着,出來過三次。”
“現在能驅多重的物體?”葉寒目光溫和,好奇的問道。
安若素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計算?”葉寒啞然失笑,小丫頭還真是夠天真無邪的。
當下,葉寒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那路燈的鐵支架上。他走上前去,一走出去,雪花便落在他身上,涼涼的,帶着一絲純淨。
下雪後的燕京,空氣讓人特別的欣喜。葉寒指了指鐵支架,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折彎它?”
安若素點頭,她對葉寒的話當真是百依百順,也沒有爲什麼。來到鐵支架前,安若素身子再度變化爲一團暖風,接着裹住了鐵支架。
不一會後,葉寒便眼睜睜的看着鐵支架微微彎曲,彎曲了一絲絲後,安若素便顯出原形來,臉色有些蒼白的對葉寒道:“哥哥,我搬不動了。”
葉寒道:“好,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道:“對了,你知道你現在神魂念頭有多少個嗎?”
“三千六百個!”安若素不假思索的答道。
葉寒立刻又驚住了,這個基數比之狼神足足多了一倍啊!可以想象安若素這麼修煉下去,將來念頭逐漸壯大,力量會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才短短一個月,她便已經能夠驅物。就剛纔驅物的力量,儼然已經是一個壯漢的力量了。
這個鐵支架建造的特別紮實,一般的壯漢無法撼動。至少要三百斤的力氣,纔可能將其驅動。
也就是說,現在安若素的驅物能力就已接近三百斤了。
這個進度,葉寒只能說太恐怖了。
葉寒不禁想到邱一清所說的,安若素是天生的靈體,對靈魂修煉有着常人無法擁有的優越和天賦。那麼現在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將來安若素成爲鬼仙幾乎沒什麼懸念了。
這倒是個好事。葉寒如是想,平白多了一個鬼仙級別的幫手,將來絕對能夠起到鬼斧神工的作用。
且不說這些,安若素向葉寒央求,要他陪她在雪中玩耍。葉寒點頭答應,當下就在一邊看着。而安若素則在漫天雪花中化作一團暖風隨意席捲雪球。
外人若是看到這一幕,也只會覺得這兒的雪幕中似乎有着龍捲風。
安若素一直玩到凌晨五點,葉寒感覺不能再待下去了。便招手讓安若素進了那塊純玉里。
葉寒回到酒店的房間後,輕手輕腳的,上牀睡覺。一到牀上,歐陽麗妃便醒了過來,她擠進葉寒懷裡,將他摟住。低聲呢喃道:“去哪兒了呢?”話中還帶着睡意。
葉寒拍了拍她的香肩,低聲道:“睡吧。”卻是沒有解釋。
總不能說是去洗手間了,酒店的套房裡就有。那就是明顯的撒謊了。
但是葉寒也不願意跟歐陽麗妃說這些鬼魂之事,太複雜了,三言兩語講不清楚。
好在歐陽麗妃經過三場大戰後,也是累乏,很快又進入了熟睡之中。
對於武道大會裡面的事情,流紗和朵拉綺雯
這一衆自是不知道的。葉寒也沒有跟她們去講這件事情,所以流紗和朵拉綺雯並沒有過來,依然在幫着維持燕京的安全工作。
這一覺,葉寒一直睡到上午九點。睡的很熟,並不爲今日決戰所困擾。他甚至放空了思想,就像待會是去走一個過場一般。
以無法爲有法,無爲而有爲,便說的是此番境界了。
歐陽麗妃先起的牀,她穿了紫色的風衣,內裡是白色毛衣,緊裹着豐滿的身材,非常的有韻味。一看便是賢妻良母的類型。
葉寒起牀後,歐陽麗妃已經給他擠好了牙膏。
洗漱完畢後,葉寒一行人在酒店的餐廳裡吃起早餐。吃早餐期間非常安靜,唐海靈和李暹一句話也不說,葉寒也沒說話。他們三人不說話,那歐陽老爺子和歐陽麗妃以及歸墟道長更是沒話說了。
海青璇與周飛,文濤,劉霸王也是沉默。
只不過,在吃完早餐後,海青璇還是私底下悄悄擔憂的問了葉寒,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葉寒對海青璇淡淡一笑,突然伸手在她臉頰上一撥,將她那根迷眼的髮絲撥到她的耳後。這個動作親暱之至,卻無曖昧。
葉寒道:“那麼多生死險關,我都走了過來,沒道理闖不過這關。”頓了頓,道:“我說不清楚我的感覺,但是總覺得沒有那麼可怕。”
海青璇臉蛋微微一紅,後又聽他如此說,想想便也覺得這傢伙絕對的絕頂聰明,又是福大命大,一定可以闖過這一關。
再說到唐海靈,唐海靈今天身上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安靜,就像是一場人生的朝拜,這一生的準備就爲今天這一戰。
葉寒對她不由肅然起敬,這個女人,已經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
還有李暹,李暹同樣如此,那種冰冷冷漠並不是惺惺作態,而是一種掌控碾壓,一種絕對的信心。
那麼葉寒自己呢?葉寒覺得自己的心態忽然之間有種天地混芒的感覺。說不清楚,明知道前途恐怖,心中卻生不出恐怖之心來。這是一種很玄妙的心態心境。
中午十二點,葉寒率隊準時前往奧體大會館。
歐陽麗妃和老爺子自然是前往安全室。
今天參賽的武者也來的特別的準時和迅速。
現在衆武者已經不關心自己的戰鬥了,他們都有種感覺,今日是王對王的決鬥。所以今天也是他們最爲期待的時候,這也是他們這麼準時前來的原因了。總之,這些高手中的任何人只要被選上去與張玉秀三人比鬥,都會選擇棄權。
葉寒一衆入座沒多久,隨着陸陸續續到齊的人中,張玉秀三人也進入了大會館。
張玉秀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袍子,與葉寒的太極袍呈現兩極化。
張玉秀面色淡淡,淡淡中帶着從容。
釋永龍的眼中着帶着殺氣,他掃視全場時,很多武者都不敢與他對視。
而陳鋒則是一柄藏住鋒芒的利劍,隨時要爆起殺人。
全體入座後,安全室的國外大佬,吳文忠,一號首長,華副總理等等也全部就座。
大屏幕開始繽紛狂亂的閃爍,最後定格爲大楚門門主葉寒釋永龍。
衆武者頓時心中明亮,果然是昨天的情況屬於失控。今天中央這邊和大楚門聯合出手了。釋永龍一身黑色中山裝,他們三位主教簡直就是黑客帝國了。
葉寒則是一身太極袍,飄逸出塵。
葉寒是所有人心中的希望,所有武者都覺得仁唯有仁心無敵的大楚門門主才能拿下這三個惡魔。
唐海靈,海青璇,李暹一衆也全部目不轉睛的盯着走向臺上的葉寒。
佛山武王顧瀟庭屏着呼吸看着葉寒,他對葉寒是最先接觸的。也幾乎是見證着葉寒的強大無匹,從當初的擂臺爲爺爺報仇的清秀少年,到如今的雄霸一方,這讓顧瀟庭心中有無限的感慨。
歐陽麗妃臉色微微發白的看着她的老公,她永遠都在爲他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