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要控制葉寒,我倒有了一個想法。在合適的時候,可以去抓了他的家人。現在既然玄龍蠱不是威脅,只要摸透首領的意思,我們便可以下手。”雲默眼中的眸光在閃動。他吃死了葉寒的弱點,葉寒的情義是最厲害的武器,也是他最致命的的弱點。
基地其餘的成員知道葉寒要挑戰鈍天首領時,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華夏隊當初進入基地裡,八強都很勉強。後來又遭受滅頂之災,但後來,華夏隊屢屢完成任務。而且披荊斬棘,建立輝煌大楚門。這讓所有的成員都記住了中華龍葉寒。
但今天葉寒儼然到了可以挑戰首領的地步,這份修爲的進展還是讓衆人震驚了。因爲凡是基地成員,便都知道首領到底可怕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道左滄葉也前來的洛杉磯。
莫妮卡自然也是要來的,她與葉寒通過了電話。葉寒告訴她,只要這次他勝了,弗蘭克就可以出來。
莫妮卡自是歡喜,她對弗蘭克雖然已經移愛。但是愧疚下,還是想將他救出來的。畢竟往日的情分還在。
但莫妮卡更多擔心的是葉寒到底能不能贏首領。對於這一點,葉寒沒有給出答案。
與莫妮卡斷了通話後,葉寒和流紗與林婉清,軒正浩也趕往了洛杉磯。
當天晚上到達洛杉磯,莫妮卡並未來接機。葉寒說了林婉清已經來了。莫妮卡自然識趣的迴避。
晚上,衆人在酒店落塌。
葉寒住的是單獨房間,這三天,他需要靜修。
夜色下,房間裡華燈柔柔的綻放。軒正浩與葉寒正式談了一次。
“這場戰鬥註定很艱苦,不過我反而不怎麼擔心你。”軒正浩坐在沙發上,對葉寒說。
葉寒道:“哦?爲什麼?”
軒正浩道:“因爲首領把話說死了,可是我相信,不管是你,還是我,都絕對氣數未盡。”
葉寒的心中沒有起一絲漣漪,也沒有因爲軒正浩的話而掉以輕心。他的心中混混茫茫,沒有畏懼,沒有激動,有的只是戰鬥意志的強烈。
“你爲什麼不多加一個條件,讓首領將許思她們也放出來?”軒正浩忽然問道。
葉寒道:“我有種感覺,許思她們在首領手上,反而是最安全的。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出來了,山雨欲來風滿樓。雲默也是蠢蠢欲動,他是個聰明人。只怕這一次我挑戰首領,也會讓他有新的突破。如果他煉化了玄龍蠱,進入人仙之境,那麼他肯定會對我的家人下手。我太瞭解他了,他想要把我的大楚門變成他的一把劍。”
軒正浩多看了一眼葉寒,道:“你別告訴我,這是你不讓首領順便放許思她們的原因?那我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因爲你想的太遠了,那種情況下,按道理,你不會想到這一點。”
葉寒道:“這一點是我後來想到的。當時不說救許思母子和我妹妹,是因爲情勢所逼,我實在不能跟首領提太多的要求。另外,我也想到了。我現在的情況,必須依附在基地之中。這兩年來,應該說是多虧了基地,我才能一直平穩走到現在。如果我是風中的紙鳶,那麼必須有一根線在基地的手中,這樣才能保證我平穩過渡下去。”
軒正浩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香港的情報方面我在整合。至於許思母子的地方我們也已經知曉。對於雲默的可能行爲,這方面你不要擔心,他來多少人,我就讓多少人出不去。”
葉寒與軒正浩相視一笑,有軒正浩這句話,葉寒確實很放心。
朵拉綺雯也來到了洛杉磯,她現在是基地成員,便也必須前來觀看。首領的命令誰敢違抗。
道左滄葉與流紗和林婉清見面,但並未來打擾葉寒。林婉清和哥哥見面,自是歡喜激動。林婉清也與爺爺葉經緯通話,又跟父親葉東電話通話。一家人都是歡歡喜喜。
葉寒在酒店裡足足待了兩天。兩天之後便是約定的決戰之日。
這一天的天氣晴朗,海風吹拂,空氣中有着鹹溼的味道。
葉寒穿了一身白色的大褂,他率衆出了酒店。海風吹拂,衣袂飄飄。
沒有任何人跟葉寒說話,葉寒上了車後,便閉上了眼睛。由流紗開車,車上沒有別人,只有葉寒。
林婉清和軒正浩以及道左滄葉則是另一輛車。
道左滄葉如今儼然也已經苦修到了如來巔峰的修爲。
這其中,道左滄葉與流紗的修爲進展,很難說沒有受到葉寒的影響。葉寒進展太快,便也無形中帶動了他們。
這個道理很簡單,如果是你面臨一款很難的遊戲,你怎麼打都打不過第一關的超難大。
但是後面有個人出來,三拳兩腳打通關了。然後你肯定會不自覺跟着打過去。因爲你會覺得,原來這大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如今這個時代,氣運降臨是一方面。另外也是因爲在首領的榜樣帶動下,大家對修爲的進境理解的更加透徹,也知道,很多東西原來是可以的。於是,就像是度過了文革,進入了改革80年代一樣。瞬間全部高速發展,一大批人發家致富,先富了起來。
以前的人也想不到短短的三十年時間,華夏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那時候還處於用着洋火柴,蠟燭,連電燈泡都是稀罕物的時代,電視機更是奢侈。如何能想到今天……
國術的發展同樣如此!
葉寒一行人趕往着香山的造神基地。
此刻真的造神基地的莊園裡也已經一切準備就緒,所有的成員都耐心的等待,中間的賽場也已開闢出來。一米圈子用紅色硃砂劃得滾遠無比。
而此刻的鈍天首領依然待在靜室之中。
他突然召見了雲默。
雲默來到靜室時身穿黑色襯衫,身子站的挺拔筆直。今天再見首領,他也不如以前那般卑微。不過尊敬依舊。
鈍天首領依然是黑色中山裝,他盤膝端坐上方,雲默見過他後。他淡淡說道:“今日一戰,你怎麼看?”
雲默萬萬沒想到首領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也會去盲目的拍馬屁,當下道:“不知道。”
鈍天首領道:“不知道,也就是代表着葉寒有可能贏。或則說,你們每一個人都認爲葉寒會贏。因爲他是天煞皇者,他若輸了就是死。他的氣運不應該就在這裡夭折,對也不對?”
雲默沉吟一瞬,隨後道:“不錯!”
鈍天首領道:“由此也可見,一個人氣運,在人的心中比任何實在的實力都要厲害。葉寒這一路走過來,也確實證明了他氣運的強悍。這份氣運,你和我都比不上。若不是他氣運強,就憑他的微末功夫,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雲默認可首領的話,點頭應是。
鈍天首領又道:“如今他也算是正式成熟了,有勇氣來挑戰我。我之所以接受他的挑戰,也是想看看,到底是氣運不可破,還是天道不可違!”
雲默道:“屬下也很好奇。”
鈍天首領又話鋒一轉,道:“你如今已然突破了人仙修爲。那麼你的玄龍蠱算是煉化了,我也感覺到母蠱與你的玄龍蠱失去了聯繫。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雲默怔住,他是人精,當然明白首領這句話的意思。
首領不放心自己,覺得自己不可掌控,所以纔有此一問。
雲默剛剛逃離了控制,這時候又面臨重大抉擇。他可以轉身就逃,但是這靜室之中,逃得走嗎?跟首領決一死戰?不可,沒有絕對的勝算。
怎麼辦?
雲默心中叫苦連連,鈍天首領忽然手一揚,朝雲默擲出一揚物事。雲默揚手接住,卻是一粒白色藥丸。
“服食下去吧。”鈍天首領道。
雲默呆住了。
鈍天首領又道:“你若不願意服食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我做事向來不讓事情脫出我的控制範圍。你若不願爲我所用,那便也沒有任何價值存在。就不必活了。”
雲默仰頭將藥丸服食進去,在首領火眼金睛面前,他自然不敢有任何作假。
“下去吧!”鈍天首領隨後說道。
雲默鬱悶離開。
大戰,終究要一觸即發。
所有基地成員都已到位,莊園中,安靜的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大家都不是街頭看熱鬧的普通人,所有人的都屏息了心神。
葉寒一身白大褂,飄逸出塵的出現在現場。然後朝那一米圈子裡走去。
鈍天首領卻也未做姿態,準時到達。
雙方無需多語,鈍天首領也進入圈子。
在場的人都是行家,規矩大家也已知曉。也不存在任何作弊的情況出現,每個人都有一雙慧眼。林婉清揪心的看着,朵拉綺雯也看着,她知道首領是最強的存在。
道左,流紗,莫妮卡全部凝神屏息,大氣也不敢出。
葉寒這一戰的代價實在太大太大了。但很奇怪的是,葉寒的身上,似乎沒有一點束縛,一點也沒有那代價的壓力。
他面對鈍天首領,甚至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不是害怕被鈍天首領的招式所迷惑。而是感應天地,見微知著。
鈍天首領感受到了葉寒身上的這股靜氣,也不禁微微意外。
山風鼓盪,葉寒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
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氣勢存在,兩人這一戰,相反就像是普通的兩個明勁高手之間的戰鬥。
鈍天首領忽然開口,道:“什麼叫不爭,大隱?”
葉寒並不睜眼,以一種平等的姿態說道:“不爭,大隱。這是道家的思想精髓,龍隱藏於雲霧之中,從來不顯露自己地真身。因而纔有神龍見首不見尾這麼一說。這個世界上,隱藏的高手很多,因爲他們害怕樹大遭風,高處不勝寒。”
鈍天首領道:“那麼你認爲我是那一種?”
葉寒道:“不爭?大隱?這是學道的,而咱們是練武的。道不同,不能拿東牆去比劃西牆。練武的人,不爭,隱藏,何必要練武?壯志雄心最易消磨,拳法心意也是這樣,甘於平凡之後,拳法必定不會鋒銳。拳法不鋒銳。必定就會不能打。不能打之後,人也就真正的平凡了。一個真正的高人,如果不敢顯露出來,怕高處不勝寒,那就算不得高人。而首領您,是當世當之無愧的高人。”
這番話並不是拍馬屁,而是實事求是。
你如果是打競技遊戲的高手,但是你平常不顯露名聲,必定是不夠自信。而那個敢於站出來,稱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競技高手的人,無懼任何名聲,挑戰,不怕高處不勝寒,並且長期屹立第一的人,這纔是真正的第一人。
如果有一個競技高手說,我曾經也是年輕氣盛,鋒芒畢露。現在已經不在乎了,這句話說出,必定是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是一種裝13的說法。
鈍天首領對葉寒的回答顯得滿意。道:“你倒是懂的。”頓了頓,淡淡道:“出手吧。”他是絕不會用言語來攻擊葉寒,打前鬥口,本身就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也對葉寒這樣的高手不會有任何作用。
今天一戰,只比打法,無需任何氣勢。但是其中的勁力運用奧妙則是一場完美絕倫的博弈。
鈍天首領話一落音,葉寒便動手了。他的手突然一動,手臂擡起,五指叉開,平平無奇的抓向首領的耳根,這一手姿勢優雅,並無任何剛烈。
葉寒這一手,精巧,靈動,好像在畫着一副水墨蘭花的意境。看起來沒有危險,但真正捱上了,鈍天首領地一片耳朵非要被扯下來不可。
這一招是精妙的擒拿手法,抓耳扯頭,每一個習武之人都會這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