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無法拒絕這次的行動,我並不想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成爲全球公敵,當然即使參加了這次抓捕行動也無法保證美國政府不把這段影像播放出去,政府本身就是一個毫無信用度的機構。
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今在他們手裡,那麼做出適當的讓步就是很明智的選擇。
“我要警告你抓捕這個小女孩將要面臨的風險,她可以指揮外邊幾百萬的喪屍,一旦惹惱了她後果不堪設想,這幢大樓恐怕無法承受她的怒火。”我提醒道。
“這點我們會考慮的,目前這裡的防護很安全。”中年男子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需要我的通訊器。”我要求道。
“好的!”中年男子答應道,“你的這個通訊設備很有意思,我們竟然無法破譯,就如同你們的小熊網絡一樣,這種科技是來自於蘇聯麼?”
“我們有自己的研發團隊,這屬於商業機密。”我拒絕道。
“艾麗絲將負責這次行動,希望你們配合愉快!”中年男子說完轉身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經過我也不清楚,當我把這裡的情報彙報上去之後,上面就下達了這個抓捕的命令,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艾麗絲解釋道,“他們對於安吉拉的情況做了詳細的詢問,看來安吉拉對於他們的研究工作很重要。”
“那抓捕之後呢?”孫亞茹關切的問道。
“這個就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了。”艾麗絲用外交口吻說道,“我只是一個行動人員,無權過問職責範圍以外的事情。”
“我們需要和我們外邊的團隊進行聯繫。”
當我們拿到通訊器後,開始和非洲基地進行聯絡,龍慧黠小姐正在那邊等着我們,我需要知道她那邊的準備情況,也就是說什麼時候才能來營救我們。
“請轉入私密頻道,你的通訊器上被放置了納米竊聽器。”龍慧黠小姐警告道,“這是一種高科技的竊聽裝備,你們無法拆除。”
“我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把通訊器還回來只是爲了監聽我們獲得更多的情報而已。”我用亞特蘭提斯王國人魚一族的語言說道。
人魚的語言是神族的語言,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在亞特蘭提斯的時候爲了閱讀那些神殿的典籍,我們曾經學習過這種語言,用這種語言進行對話可以防止被竊聽的危險,由此可見無論在宇宙的任何角落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
“你們已經處在安全的狀態了,只要聯合國大廈不被攻破,我現在就過去救援你們,後面的聯絡由巫清負責。”龍慧黠小姐簡短的說道。
“喂喂,這裡是零號基地廣播電臺,現在向你們進行廣播,我是主持人巫清,我們來接聽聽衆的熱線,幫助你們解答各種疑難問題。”巫清熱情洋溢的聲音傳了進來。
“請評估一下安吉拉的威脅程度?”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已經提醒過你們只要讓她保持開心快樂的狀態就是無害的,不要試圖觸怒她,這種病毒正在調整着她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中很容易發生變化,也就是說這個階段很可能是她以後性格的成型期,你們的行動很可能改變這一進程,你們的抓捕行動很可能會導致一隻惡魔的降臨。”巫清警告道,“安吉拉最終成爲無害的天使還是瘋狂的魔鬼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
這應該就是東方人所說的: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這個警告讓我們有些遲疑不決,我們也和艾麗絲講了我們的猜測,結果正是我們所擔心的。
“這個行動是最高權限下達的命令,我們只能執行。”艾麗絲堅持道,“瓦倫婷女士已經準備好了,行動馬上開始。”
我和李如月在走廊內見到了瓦倫婷女士,她的神情憔悴,眼睛泛紅有哭過的痕跡,總的來說是一位典型的西方美女,她在和行動人員進行交談,並多次懇求他們不要傷害自己的孩子。
這次行動由我和李如月參加,外面的屏幕上正是小女孩安吉拉的影像,龍慧黠小姐播放的那段視頻短片已經停止了,小女孩還在黑夜裡四處尋找,那種孤苦無依的感覺撥動人的心絃。
行動的時候到了,聯合國大廈外邊亮起一道屏幕,上面是瓦倫婷女士剛剛錄製的一段視頻,她面帶微笑,伸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並輕聲呼喚着安吉拉的名字,
這個畫面果然吸引了安吉拉的目光,她緩緩的走向那塊屏幕,身後數不清的喪屍也跟在她的身後,黑壓壓的喪屍羣把聯合國圍得水泄不通,粗略估計也有好幾百萬,這裡幾乎是紐約市十分之一的人口。
安吉拉伸手觸摸着屏幕上的影像,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那本應該純真無暇的笑容有些變形,讓人看得心痛。
大樓底層的一扇門打開,聚光燈照射過來,瓦倫婷女士出現在安吉拉麪前,燈光下的她對着安吉拉露出關愛的笑容,張開了雙臂……
抓捕行動正式開始了。
安吉拉快速的朝着瓦倫婷女士跑去,我們注意到她的速度比在下水道里更加的快捷,而她身後的殭屍還是慢騰騰的樣子,瓦倫婷女士退進門裡,我們就守在門口等着最後收網的一刻。
然而變故發生了,就在安吉拉即將靠近門口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轉了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她很可能憑着直覺感到了危險,或者不明白母親爲什麼要後退而不是迎上來,或者僅僅是一點遲疑……
“行動!”艾麗絲高聲說道。
行動組的人員從門後跑出來,在小女孩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當頭撒下一張網,並把她困在網中央,迅速的給她注射了超劑量的鎮靜劑,拉着網兜朝門裡面跑。
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衆人都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能這麼順利的完成,瓦倫婷女士急忙去看自己的女兒,那個在網兜裡被注射了大量鎮靜劑的安吉拉並沒有昏睡過去,而是睜着那雙血紅的眼睛正盯着我們看。
我有預感,事情並沒有結束,而是纔剛剛開始,把她放在外邊對我們應該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