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不是艾麗絲,而是那個惡魔,這也預示着艾麗絲已經慘遭殺害了,只有這樣她才能變幻成艾麗絲的模樣來欺騙我們,她覺得這是一場好玩的遊戲,不允許有人逃出去來破壞這個遊戲規則。
爲了不讓她傷害孫亞茹,我只能以精神體的狀態和她糾纏一起,還好下面兩個進化者已經死掉了,否則沒有人保護的安吉拉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精神體的狀態我有大的騰挪空間,我抱着她的身體不讓她朝上去,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一個問題,當這個惡魔變成實體的時候她的力量會減弱,也就是說只能達到普通人的水平,這也是我可以和她糾纏的原因。
然而當她和我一樣處精神體狀態時就會露出兇狠的面孔,她確實是一隻狐狸,而且是一條有着九條尾巴的狐狸,她用尖利的爪牙朝我撲過來,我們兩個就這樣戰鬥起來,當然我是打不過她的,我的想法就是把她引開,讓孫亞茹她們能夠順利的出去。
可這隻狐狸精也明白我的意圖,她就是不離開這個坑道,一旦我離開了,她就會朝着孫亞茹撲去,我也只好返回來攔住她,這是一場糾結的戰鬥。
奇怪的是我沒有辦法使用精神波動和這隻狐狸交流,按照嫦娥的說法這隻狐狸已經從小妖進化到天妖的階段,這個階段就相當於李如月從地球人進化到精神體的過程,只要能量足夠這隻狐狸精就可以脫離本體以精神體的狀態存,她現就補充能量。
孫亞茹已經發現了下面的不妥,看到了跌落坑道底部的我和安吉拉,她和瓦倫婷女士停了下來,返身回到底部去救我和安吉拉,這期間我只能緊緊的纏住那隻狐狸精。
我還發現她似乎對孫亞茹有些異樣的反應,每當經過孫亞茹身旁的時候她總會下意識的停頓一下,然後纔會出手襲擊,就是這種下意識的停頓才能讓我多次把亞茹同學從狐狸精的利爪下解救出來,而亞茹同學對此並不知道。
看起來這個狐狸精似乎對亞茹同學有着很深的忌憚,下意識的不想和她爲敵。
我和狐狸精這裡進行着激烈的戰鬥,瓦倫婷女士抱着安吉拉,孫亞茹拉着我的軀體慢慢的朝上爬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沒有辦法傷害她,可她卻不停的用利爪傷害着我,還有她的九條尾巴,時不時的纏住我讓我掙脫不開。
艾麗絲的選擇是正確的,只有消滅掉她的本源體纔是終的解決辦法,可我並不知道基地裡的那個自毀的裝置那裡,以目前的情況看,這隻狐狸精也不會給我去啓動自毀裝置的時間。
這種僵持的狀態下我們來到了第二個關卡,這是一個防止核輻射的裝置,這個裝置發出一種光波可以可能的吸收核爆後造成輻射的各種有害的射線,這個裝置目前處開啓的狀態。
這種光波竟然對精神體有一定的影響,談不上傷害,卻可以干擾精神體的思維,至少我接觸這些光波的時候記憶會產生短暫的混亂,當然這種光波對地球人沒有影響,他們順利的過去了。
當這隻狐狸精接觸着光波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陣短暫的精神波動,那是一些殘存的畫面,很模糊,跳躍性很大,不過我大概瞭解了這應該是這個狐狸精一生的記憶。
一個渾身雪白的小狐狸森林裡,接着是實驗室,嫦娥出現了,然後是一段宮廷的生活,下面是不停的逃亡,驚慌失措的眼神,後定格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諾亞方舟赫然出現畫面裡。
“1947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用精神波動詢問道。
“1947?”
狐狸精出現了短暫的迷茫神情,接着就兇猛的朝我撲來,她已經離開了光波的區域。
1947年的羅斯維爾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我和嫦娥猜測了很久的問題,龍慧黠小姐查到的資料裡除了羅斯維爾事件發生的時候美國的墨西哥州有過一次大面積的停電外沒有其他的異常,而這個當事的狐狸精看起來那次事件中失去了記憶,或者按照嫦娥的說法是入了魔道。
這種改造體一旦陷入瘋狂就很難恢復過來,就像那些喪屍一樣,只對殺戮感興趣,邪惡的心靈矇蔽了他們的理智。
狐狸精的兇猛攻勢下我苦苦的支撐着,離地面越來越近,從上面射下來的微弱光線給了我們很大的期望,那是陽光的味道,是逃離的希望。
我不知道這個狐狸精可以離開她的本體多遠的距離,不過越是接近地面她越是暴躁,對我的攻擊也越兇猛,我實是撐不住的時候只好逃回到自己的軀體裡,孫亞茹正揹着我朝上攀爬。
“啊,你回來了?”孫亞茹驚喜道。
“把我放下,快點逃,她就下面!”我趕忙說道。
“我還以爲你把她解決了呢,再回去打過,我們就快出去了。”亞茹同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鼓勵道。
“大姐,實是撐不住啊!”我訴苦道,“你不知道那爪子劃到身上是什麼滋味,真是太痛苦了。”
“精神體也會感覺到痛的麼?”亞茹同學好奇的問道。
“別聊這個了,快點朝上爬吧!”我催促道。
陽光越來越刺眼,那個清潔工已經開始破壞後一道關卡了,那是一個過濾系統,防止毒氣和灰塵侵入的,把這層蓋子打開我們就可以到達地面了。
這段時間我和孫亞茹配合起來保護着我們,我時不時的離開軀體阻擋着狐狸精的侵襲,孫亞茹的任務就是保護着我的軀體。
一道陽光直射下來,後一個蓋子被打開了,通向外邊的路暢通無阻了。
“我們終於出來了!”清潔工興奮的喊道。
這是他說的後一句話了,狐狸精割斷了他的喉嚨,他仰面朝着坑道底部跌去,實很抱歉,我要保護瓦倫婷女士和安吉拉,就把他給忽略了。
後的一段路,充滿艱辛和痛苦的一段路,我們終於出來了。
我們躺發燙的沙子上,看着天上的太陽,一時間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然而這一切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