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乎已經到了柱子的頂端了,幾個人堅持着趴在柱子上,看着慢慢逼近的水銀,心知如果它子繼續上漲的話,我們幾個人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注視着不斷上升的水銀,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我趴在乾爹的後背上,忽然一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卻突然看見在溝壑的一端,一直狐狸站在那裡,正眯着眼睛,用一副極爲詭異的表情看着我們,好像我們這幾個人馬上就全要死了,它是要親眼見證這些將死之人的最終結局。
我晃了晃眼,那隻狐狸卻又消失不見了,所有人都還在目不轉睛的盯着水銀,生怕水銀漲到腳下。
然而就在這時,水銀卻突然停止了上漲,原來那水銀的高度已經漫過了溝壑兩端的高度,自己開始向兩邊分流了,這樣水位自然也就不會再往上漲,幾個人看見了,才發覺自己都急糊塗了,兩邊的通道高度,在石柱頂部的下面,水銀上升到一定高度,自然會向兩端分流,知道不會死了,所有人的臉上頓時又都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看見水銀停止了上漲,大伯就開始想辦法脫身了,他看了看溝壑的兩側,發現來時的那一側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掛靠的東西,所以不能再回去了。而又看了看對面的那一側,卻發現對面有兩個巨大地坑道,分別分佈在左右兩邊,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直道,直通裡面的幽深之境。
在這條直道的起始端,有兩根掌燈用的石柱,那石柱直徑有一米粗細,每根石柱都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高,而且那石柱上的燈槽裡,隱約看見油竟然還在裡面。
大伯看了這些,心中頓時就有了主意,只見大伯拿出一支飛虎爪,一手在空中輪了幾圈,然後瞬間就拋了出去,那飛虎爪竟然奇準的在一根掌燈石柱上繞了一圈,然後又鉤住了石柱的凹槽部位。大伯又把另一端綁在雕龍大石柱上,對着三伯說,你先過去。
三伯沒多說,就攀在那根飛虎爪的繩子上,接着就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那根燈柱上,從溝壑分流出來的水銀都流入了兩端的巨大坑道內,三伯就把腳落在了那條直道上,接着大伯就讓乾爹揹着我過來,乾爹沒多久就跟三伯匯合了,緊接着就是大伯,大伯隨即也攀爬了過來。就在我們爲自己能順利脫困而興奮時,我恍惚中,又看見對岸一個女子站在那裡,正在用一種極爲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們,隨即卻又變成了一隻狐狸,那狐狸仍舊是眯着眼睛,詭異的對着我們發笑。
我嚇得不敢再看,迷糊中又昏睡過去。大伯他們收拾妥當,就繼續沿着直道往裡面走去,直道兩旁的坑是長方形的,目前水銀被引進了裡面,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擺放殉葬物品用的,由於水銀的緣故,裡面有什麼就都看不見了。
直道的盡頭又是一間巨大的石室,進入石室卻看見一副黑漆漆的棺材躺在那裡,大伯一察看卻發現,如果繞過這副棺材繼續往前走的話,裡面還有不盡的通道,不知道延伸到哪裡。
三伯看了就說,既然這裡有一副棺材,那爲什麼不打開看看呢?大伯隨即就表示不同意,說裡面還有通道,這副棺材裡的很可能不是墓的正主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伯隨即又說,那萬一這一副就是墓主的棺材呢,那這一趟豈不是就錯過了嗎?反正棺材裡面就一定會有東西隨葬,就算不能確定這個是不是墓的正主兒,也是有油水可撈的,還不如冒險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