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狀況,差點兒把我嚇尿,這黑燈瞎火的是誰整我,找死嗎?!
我一縮脖子就想轉身看個究竟,可是掐我的大手非常強硬,我根本無法動窩,最主要的是真特麼疼啊。
“誰呀?!”我吼道。
等一摸脖子,發現根本沒什麼手,那股子疼勁兒也消失了,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趕緊轉身看,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我渾身的冷汗就淌下來了,難道是鬼?!
不對,我手腕子上帶着三陽鬼門鎖,百鬼不侵,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觸眉頭。
貓叔就在我身邊,冷不丁看我折騰,驚的都說不出話了。
“貓叔,剛纔有東西掐我,不是鬼。”
貓叔把鐵球一攥,渾身緊張起來,趕緊衝四周觀瞧,那意思,有東西掐你還不是鬼,那是什麼?
但是他左看右看,最後又看向了我的脖子,說:“都被掐出了手印子,這四周也沒有陰煞之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剛說完這話,他就悶哼一聲,低頭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左腿,然後使勁的踢,但是光使勁,也不見那條腿動。
“不好,有東西掐住了我的腳腕子。”
我擦,我急了,直接擼下三陽鬼門鎖,對着貓叔的腳腕子拍下去,‘啪’的一聲,貓叔叫喚起來:“你特麼下手輕點兒。”
我趕緊問:“還掐着你呢嗎?”
貓叔點頭,臉色變的煞白。你說我們倆也算經歷了不少磨難,但就沒有像現在這麼邪性的,三陽鬼門鎖都成了擺設。
我大罵起來:“到底是誰在搞鬼,給我滾出來?!”
你還別說,這一嗓子還真管用了,貓叔那條腿能動了,但是翻開褲管一看,腳腕子上有一個青噓噓的手印子,到底是多大的勁頭才能掐成這樣,我不由得搓了搓脖子,這虧吃的真憋屈。
貓叔也急了,跟我背對背,死死的盯着周圍情況,兩隻鐵球隨時都能出擊。
可是我倆叫囂了半天,愣是沒人理我們,那暗中的東西也沒聲息了,這不是耗子洞擺神像,莫名其妙嗎?!
而小紅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我倆再幹什麼。
“你沒發覺到什麼嗎?”我問他。
小紅弱弱的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絕對不是鬼了,因爲同類是能感受到同類的,並且這跟巫術也沒多大關係,你看哪種巫術專門掐人腳脖子的?就算是血衣門的肢解術,也是用陰魂煉而成的,有跡可循,不像現在,一點影子都抓不住。
“這次的水又深了!”貓叔的額頭淋漓出了冷汗:“看來村子裡飄蕩的血腥味又是一場災難,我甚至能預料到,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我道:“人身體裡的鮮血是有數的,總這麼流失,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乾屍。可眼下既不是鬧鬼,也不是邪咒,乾瞪眼使不上勁啊。”
貓叔穩了穩情緒:“別慌,這世界上的事兒都有個因果,咱們只是一時搞不懂而已。既然幕後兇手又出招了,咱們硬着頭皮也得接着呀。”
這話說的
真社會。貓叔難得霸氣一次。
不過我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說全村的男人都在流失鮮血,那咱倆怎麼沒事呢?咱倆也是男的啊?”
“廢話,咱倆當然是男的,但咱倆卻不是村裡人,上次的巫頭咒是依靠生辰八字,這次不定又是什麼呢。”貓叔道。
我眼珠一轉:“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這四處都是殺機,跟剛纔似的,被人抓住,暗地裡給一刀都不沒辦法抵擋。”
誰知貓叔冷哼:“咱們先破戮魂罐,後破煉屍窯,可以說跟對方爭鬥的你死我活,他不定多希望咱們死呢。但你發現沒,剛纔只是惡作劇的掐一下,根本沒下死手,難道是對方大發慈悲了?”
我眼珠一轉道:“你的意思是,掐咱們的東西並沒有直接害人的能力?”
貓叔點頭:“它們可能只會無聲無息的吸食人血,它們出現的主要目的就是害村裡的男子。”
我使勁的搓着頭皮,絞盡腦汁的尋思這東西是什麼來歷,可尋思半天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後來貓叔不知想到了什麼,說:“走,咱們上清涼山,找那個煉屍窯去。”
我一蹙眉:“找那玩意兒幹嘛,巫頭咒都破了。”
誰知貓叔道:“你不懂,那煉屍窯是有大文章的,前天當着那麼多鄉親我沒細說。你以爲煉屍窯真是在大瓷缸外面刻上煉屍咒這麼簡單嗎?要真是這麼簡單,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怨氣了,何至於擺陣鎮壓?”
好像這話都叫他一個人說了,不過我壓不住好奇心,就問:“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就別賣關子啦。”
貓叔道:“這東西之所以說兇,是因爲它自古就有。在唐朝的時候,那些王公貴胄喜歡吃紅丹,想練就長生,一些方士就專門給宮廷煉這玩意兒,其實你我都懂,哪有什麼長生不老,這紅丹裡含有劇毒。可人就是這樣,只要流行起來,不分青紅皁白都跟着學。一些王公大臣,上流社會的顯貴,都開始購買紅丹。”
“這一來二去,市場就緊張了,畢竟紅丹裡也有一些珍貴藥材的,成天這麼吃,肯定會供不應求。但是有錢賺不到那些方士心裡急啊,所以就想了一個餿主意,就是煉屍窯。他們先用秘術害人,然後把碎屍投入缸裡,用屍油和人的內臟煉丹,時間長了,這煉屍窯的怨氣會越來越大,沒人碰它還行,要是一不留神觸動了這東西,簡直能赤地千里!”
我真替那些古代人噁心,難怪野史上講,唐朝的一個皇帝吃紅丹吃死了,成天吃死人堆裡的東西,不死纔怪。
貓叔又說:“所以昨天破了巫頭咒之後,我沒對煉屍窯下手,然而壓制怨氣的陣法只能維持一小時,現在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怨氣肯定又冒了出來。”
我驚訝道:“你懷疑是這些怨氣在搞鬼?”
說實話,怨氣是冤魂厲鬼殘留的氣息,跟陰煞之氣有一定區別,但區別也不大。所以說,要說怨氣作惡,這有點太牽強了。
貓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怨氣,但咱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上山看看心裡能踏實點兒,總不能坐在家裡看着鄉親們變成人幹吧。”
話是這麼說
,但就怕進了山,再遭遇那些東西,咱們可如何應對。
貓叔感覺我說的有理,所以立馬改變了計劃,準備白天去。貌似那些東西白天是不會出現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就往清涼山裡走,秋心死活要跟着,怕我們嫌她累贅,一口一個,我身體裡有蛇靈,我是變異賽亞人,我啥都不怕。
面對這個腦殘,你說誰有咒念?!
所以我們三個人上山了,別看是白天,但翠綠的松柏華蓋如傘,遮天蔽日,到處都是幽深和陰暗,是不是還刮出一陣陰風,跟大晚上沒什麼區別。
路上秋心問我們上山幹嘛,我和貓叔誰都不理她,有句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多越不利,您還是迷瞪着吧。
等來到山頂的山洞中,秋心總算是明白了,她用手電指着煉屍窯道:“這就是那個邪性的東西吧?咱們要破壞它嗎?用不用我召喚蛇靈幫你們。”
貓叔懇求她消停會兒,千萬別動這東西,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圍着煉屍窯轉了兩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連缸沿上的焦黑痕跡還在,看來天火符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
“這上面的怨氣還是很大,不過明顯不是掐咱們的那個東西。”貓叔搖搖頭。
看來這條線索算是斷了,等出了山洞之後,我找了很多大石頭,把洞口賭的嚴嚴實實,還在縫隙裡塞上了聚陽符和破煞符。我心裡講話,天殺的玩意兒,你把這東西弄到了山洞裡,隱患太大了。我有心叫貓叔再擺個陣,然後聯手把這東西丟進山澗。可現在沒壯年男子,怕陽氣不夠,只能等日後再說了。
我和貓叔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秋心始終不明白我們在做什麼,一個勁兒的問,可現在誰都沒心思給她解釋,主要我也沒辦法解釋,我能說什麼?我說村子裡有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在吸血?!
正走着呢,我就感覺腳下一絆,我直接飛了出去,摔在一大片灌木叢中,沒扎死我。緊接着,我的雙手,雙腳,全被死死按住了,我顧不得疼了,前後左右的張望,但四周除了茂密的叢林,什麼東西都沒有。
糟糕,又特碼是那個東西。
並且絕不是一個,不然不可能同時按住我的四肢。
“貓叔,秋心,你們小心!”
話音剛落,就聽嘭嘭兩聲,貓叔和秋心分別被按在兩顆樹幹上,任憑他們如何扭動,也掙脫不了束縛,並且秋心的臉色紅的滲血,那東西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殺她。
“幹,幹die,救我!”秋心慌亂大發了,要不是掐着脖子,現在早就尖叫起來。
貓叔情急之下咬破了舌尖,噴出一口血霧,他想畫符,但是雙手被捆着,這口血算是白噴了。
“秋心,你頂住!”看到秋心快死了,我都快急瘋了,但是按住我的東西力氣太大了,我cao你們大爺!
然而就在這個危急時刻,秋心的雙目猛地涌現出一片綠光,蛇靈出現了。
她悶哼一聲,眼睛眨動,竟然噴射出兩道綠色的光柱,光柱打在胸前的虛空中,刺啦一聲,一個灰濛濛的人影直接被彈飛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