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龍地脈?!
聽到這四個字,興奮的我差點兒從牀上彈起來。
之前就交代過,想要把蛇靈煉製成小鬼,首先要用一道符封印住妖氣,而這道符我暫時還不會畫,其次就是找尋一條陰龍地脈。只有在這種的格局中才能作法。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竟然在這裡找到了。
我跟貓叔對視了一眼,真有點兒無巧不成書的意思。
但貓叔隨後就蹙起了眉頭:“昨天生裡死裡的折騰,真沒注意雞頭山的風水。這條陰龍地脈來的真是時候。”
秋心問:“陰龍地脈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看我白話了半天,但對於陰龍地脈也知之甚少,只知道這是一種風水格局,陰氣極勝,一般人要是誤入其中,絕對沒有生路。
貓叔道:“秋心,你跟着幹die這麼久,也學了不少風水的知識,基礎的東西我就不提了,至於這陰龍地脈,指的是龍脈的一種。”
秋心很認真的說:“關於龍脈的說法,我心裡明鏡一樣,但根本沒有聽說過陰龍地脈。”
貓叔笑了:“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着呢,我這就給你,還有秦明,上一課。”
水伯的故事講到一半,我們就岔開了話題。水伯很詫異的看着我們,他不明白這陰龍地脈爲什麼能引起我們的興趣。
貓叔道:“一般來講,龍脈有貧賤富貴之說,從而對後人影響巨大,意思就是,在富貴龍脈中結穴,肯定會福澤後人,如果在貧賤龍脈中結穴,那後人肯定窮困潦倒,事事不順。但是有一些龍脈,不管你把先人葬不葬在其中,都會影響到後人。甚至這些龍脈還會直接生出妖孽,或者是改變方圓十幾裡,百十里的風水結構。這陰龍地脈就是此等類型。“
我驚訝的說:“不葬先人,也會受到影響,這龍脈成精了吧?”
貓叔點頭:“不是龍脈成精了,而是龍脈受到一些先天或者後天的影響,改變了屬性。究竟什麼陽的條件纔會弄出一條陰龍地脈呢?首先,這龍脈比是孤龍甚至是死龍,空有其形,未見神韻的那種。咱們昨天也上了雞頭山,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座墳墓,也就是說,白寨村的人並沒有拿這座山當成墳地。跟官莊鎮有着本質的區別。”
水伯道:“這位老哥說的不錯,打老輩子起,我們村就不在山上葬人,都說這地界風水不好。”
貓叔道:“雞頭山的風水的確不好,但你們把先人葬在別的地方,你們村裡有什麼氣色嗎?”
他的意思是,有多少人發了財,有多少人考了功名(大學),又有多少人當了大官?
水伯苦笑着搖頭:“這些年,村裡人就靠一畝三分地活着,撐死不死,餓不着,湊合着過,說到底都是因爲那條河,交通不便,說什麼都是白扯呀。”
誰知貓叔道:“這跟交通有一定關係,但最主要的是雞頭山的陰龍地脈。這條陰毒的龍脈時刻在影響着你們村子,別說起色了,不出什麼邪乎事就夠可以了。“
說到這裡,水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一驚一乍的,叫我
摸不着頭腦,你明白什麼了?
水伯看着我說:“十年前你父親,在制服了詐屍的喜神後,突然跟我說了一句話,他叫我在正南,正北,正東,正西四個方位擺放四象的石雕。我當時還納悶呢,根本想不通其中的關鍵,但你父親也沒多做解釋,反正就是一句話,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做,村子裡就會有大災難。“
我急聲道:“你是說,這四個石雕是我爸叫你弄的?“
水伯點點頭,眼中滿是慶幸。
而貓叔拍手稱快:“原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好的。十年前你父親爲白寨村改變風水格局,十年後秦明你藉助四象石雕對付陳玄。看來你父親在冥冥中就保佑着你。“
我心裡不知是個啥滋味,完全愣在了原地。
我父親是趕屍匠,自然懂風水,他叫水伯做這一切都是爲了鄉親們。
我心裡一句話,爸,您這是好人有好報,老天爺都在幫我。
水伯一改先前的嚴肅和古板,興奮道:“原來這四個石雕是用來調節風水的。秦忠義濟事爲懷,老夫佩服。“
貓叔道:“說真心話,擺四象石雕抑制陰龍地脈的方法我根本沒聽說過,不然昨天晚上我就能想到是怎麼回事。看來你父親的風水手藝很高。“
我驚訝起來:“你都沒聽說過?我爸的主要職業是趕屍匠,可不是風水先生啊。這麼說來,豈不是比你還要厲害了?”
貓叔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玄門中門派無數,道家還分個茅山,陰山等派別,這風水自然也有不同。派系不一樣,所使用的方法也就不同。並且四象石雕只能抑制陰龍地脈,卻不能解決這個禍端。這說明你父親的火候還是不夠。如果我來着手,就能徹底改變這裡的風水格局。”
我看他不可一世的德行,真想問一句,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貓叔這番話並沒有錯,四象石雕只能保證村子相安無事,卻不能改善村子的氣運,這些鄉親到現在還是掙扎在貧困線上。
不過緊接着我就想到了一件事,陳玄在雞頭山培育青狐紅煞,很可能就是藉着陰龍地脈的力量培育殭屍。不然的話,青狐紅煞以及那個深邃的山洞,還有原木搭建的祭壇都沒辦法解釋。
一切的始末緣由都通順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我更加想念我爸,他到底在哪裡呢?
說了這麼多,水伯跟我們親近了不少,趁着冷場,他就開始檢查我和貓叔的傷勢,而我和貓叔對視了一眼,那意思,好不容找到一條陰龍地脈,決不能浪費掉,該處理處理蛇靈了。
不過我和貓叔的傷勢都比較重,水伯告訴我們,沒一個月也別想回覆,加上現在天氣寒冷,藥材缺少,弄不好得兩個月。既然是恩公之後,那就在我這裡住下,養好了傷勢再說。
水伯是醫生,我們很信任他,但是要在這裡住這麼久,心裡也挺不好意思的。
貓叔從懷裡掏出了最後的錢,要塞給水伯,我們都需要吃喝住宿,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
水伯刷一下把臉沉了下來:“秦明的父親救過我的命,現在我
這是報恩呢,我拿你錢成什麼,別寒磣我。”
說完,這倔老頭就走了,貌似去做飯。
屋子頓時安靜了,我看着貓叔道:“你說陳玄去殺青狐紅煞了,到現在也沒有動靜,他們哪個贏了?“
貓叔搓着下巴道:“這事兒不好說啊,陳玄的手段你也知道,單憑那雙能看穿人道行的眼睛,就已經天下少有,跟別說他還有一身俊俏的功夫和一手絕妙的神通,青狐紅煞都是他弄出來的,肯定能滅掉他。不過話說回來,操控青狐紅煞的可是殘袍,這老小子你更是瞭解,他有數不清的手段,總能抓住一線生機,並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說,他們兩個誰能贏,呵呵,只有天知道。“
我胸口開始疼了,又慢慢的躺回牀上,嘆息道:“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希望老天爺開眼,叫他們雙雙殉情吧。“
秋心噗嗤一聲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貧嘴,先休息吧。“
我看着她的側臉,滿腦子都是疑惑,陳玄可說了,她的道行是我們三個中最高的。我真不知道貓叔從哪兒撿了這麼一個孤兒。不過她的道行現在還沒顯示出來,如果真的爆發,會是什麼樣子呢?
後來我又想到了自己,陳玄說我的道行比貓叔還高,我不知道高在那兒,不過自從跟了姑姑之後,我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轉變,或許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有了道行吧。
當天中午我們吃的很豐盛,別看水伯很古板,很嚴厲,但要是投了脾氣,他敢掏心掏肺的對你。一桌子飯菜葷素都有,山裡的滋味兒很濃。
我們從官莊鎮道白村寨,一路上車馬勞頓,昨天還幹了一仗,早就垂涎這麼一頓飯了。
所以誰都沒客氣,就跟龍捲風一樣,在桌子上就呼嘯開了,最後吃了一個溝滿壕平,我和貓叔兩個人躺在牀上打飽嗝。
午飯之後,水伯給我們倆換了藥,叫我們休息,這一覺就睡到了六點多。
這時候天快黑了,我掐着日子,明天就要進臘月了,弄不好今年春節就得在這裡過了。
說實話,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因爲這麼多天了,要是坐車早就到河北了,她一個人在家肯定擔心。
但是我思來想去,這個電話我不敢打,我怕我撐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爲我發現了我爸的線索,我恨不得現在就告訴她,可是線索歸線索,人還是沒找到。
我不能給人希望再叫人絕望了。
我一個人正尋思呢,水伯又整好了一桌飯菜,感情傷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養豬一樣。
貓叔來到我屋,容光煥發了一樣,看來休息的不錯。
秋心也揉着眼睛,但是看到飯菜,她就精神了,這樣一個小吃貨,還有道行?我信了你的邪。
然而沒等大家動筷子,就聽院子裡出現了小孩子的哭聲,哭的非常急,就跟瘋了一樣。
我們一下愣住了,水伯反而不緊不慢的說:“可能是孩子鬧病了,我出去看看。“
但是剛打開門,就見一個婦女抱着孩子進來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水伯,救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