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夕兒說了,我猜出謎底的那天,就是我們再次見面的一天!
夕兒鄭重聲明,我不能求助度娘,也不能求助別人,必須自己想出謎語的謎底!
她還說,心誠則靈,如果謎底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她一定會感知到,那樣她就要懲罰我,至少一個月不會讓我見到她!
她爲我設置了一個小小的障礙,這是一個可愛的小考驗,是一次頑皮的捉弄。
紅袖添香夜讀書,打一稱謂職務,謎底會是什麼呢?
今天是禮拜一,我沒有被星期一綜合徵所困擾,有愛的日子,每天都洋溢着週末般的愉悅。我將懷着快樂感恩的心,積極向上,努力工作,我會對身邊的每個人報以微笑,只是微笑,不存在任何意圖。
我渾身是勁,在對待本職工作上,我熱情高漲,情緒飽滿,而且懂得滿足。
一整個上午我都在努力工作,外加悄悄地思念。夕兒會從我心中某個角落裡不經意間跳出來,調皮地朝我眨眨眼睛,在我的世界晃一圈,然後又消失不見。過不了多會兒,她又從我腦子的某根神經裡跳出來,朝我擠擠眼睛說:“嗨!我的小顧陽,幹嗎老走神?你要乖乖上班喔!”
沒錯!我具備戀愛的人所患有的所有疾病——瘋癲症,臆想症,外加間歇性神遊物外症。
只是這個時候,我萬萬沒想到一場更大的災難已經在向我逼近,而且近在咫尺!
中午在公司餐廳時,我發現謝鵬這小子的有點兒不對勁,平時在餐桌上咋咋呼呼的一個2B青年,今天吃飯特別老實,連頭不擡一下!
平時見他咋咋呼呼的樣子,我還有點煩,今天他不咋呼了,我倒不習慣了。
我拍下餐桌,看着他道:“裝什麼深沉啊?來倆個緞子唄!”
我說這話的語氣更像是“嗨,來倆個茶葉蛋唄,下飯!”
謝鵬遲疑地擡起臉,瞟我一眼,沉聲道:“沒心情。”
“星期一綜合症?”我看着他道。
“反正不是經期綜合症。”他沉聲道。
邢敏在邊上默默吃飯,她都習慣了謝鵬的口無遮攔了。
“靠!你想變態呀?”我道。
“哥已經變態了!”他道。
我擠兌他道:“我就說最近公司發生的幾起變態事件,跟你肯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你丫今兒個終於承認你變態了。”
謝鵬將餐盤往前一推,沉聲道:“我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着他站起身,離開了餐桌。
我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餐盤裡剩下的食物。
我衝他背影喊道:“你丫是不是生病了?浪費糧食!”
謝鵬站定,回頭,猶豫不決地看着我。
“顧陽!”他說,“最近你最好小心點!”
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我道:“什麼意思?你發什麼神經啊?”
他呡緊嘴脣,看着我道:“沒、沒什麼,你吃飯吧。”
說着他擡手搔了搔後腦勺,轉身,快步走出了餐廳。
緊接着,下午我就出事了
!
後來我回想起來,只是我自己一直矇在鼓裡,連謝鵬似乎都早有預感了,或許他事先知道了什麼,又不能直接告訴我。
職場危機四伏,暗礁叢生,而我卻一無所知,陰險小人早已設置了深不可測的陷阱,還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窺視着我,眼睜睜地看着我一步一步走過去,然後失足掉下,被那幽深的陷阱所吞沒。
後來我冷靜分析時,才知道整個事件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那完全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的陷害陰謀。李紅豔雖然不是整個事件的主謀,但她無疑是最大的幫兇,是陰謀的直接實施者之一。
這天下午快下班之前,我手頭上已經沒什麼工作可做了。於是我決定到休憩區喝杯速溶咖啡,我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找個安靜的角落,看看天空,想想林夕兒,想想夕兒留給我的那個謎語。
只是咖啡喝到一半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人對我說話。
“顧陽!是你啊?跑這來偷懶了?”
我回頭見是李紅豔,她今天穿的很露肉,上衫的領口開得很低,平視都能看到誘人的胸部。真夠風臊的,穿成這樣來上班,應該罰這些穿低胸來上班的人,每人做一百個蹲下起立!
我朝她笑笑道:“怎麼能叫偷懶呢?這叫休息,休憩區就是讓休息的,而且我現在手頭上有點兒閒。”
她笑了笑,看着我說:“這麼閒啊?那你幫我個忙唄。”
“什麼忙?”我她說。
“幫我搬一箱東西吧。”她笑着說。
“什麼東西?”
“新買的辦公用品。”
“搬哪去?”
“先搬到儲物室。”
我聳聳肩,笑笑道:“行,美女都開口了,我哪有拒絕的理由呢?”
李紅豔嬌笑着說:“我算什麼美女?你也太會說話了吧。”
我擱下咖啡,起身,看着她笑道:“你還不算美女啊?那濱海市就沒有美女了。”
說實話,李紅豔長得還是可以的,如果她不化濃妝,笑起來倒也蠻養眼的。
“切,”她嬌笑着說,“顧陽,你是不是經常這樣騙女孩子?”
我摸着鼻子笑道:“我是那種人麼?”
“我看像!嘿嘿。”李紅豔嬌笑着說。
這女孩太現實了!有求於你的時候,纔會笑給你看,她的笑臉是不會爲對她無益的人綻放的。
我向她走過去,笑笑道:“走吧!前臺西施!”
“討厭,”她揚起粉拳捶我,“什麼前臺西施,在前臺,我算是最不漂亮的了。”
靠!你也知道謙虛啊!
我跟着她走出休憩區,向獨立辦公區的方向走去。
公司小會議室斜對面有個儲物室,裡面都是些辦公用品之類的雜物,李紅豔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我緊跟着走了進去,裡面光線很暗淡。
“怎麼不開燈?”我道。
“燈壞了,還沒來得及修理。”她道。
“東西呢?”我道。
李紅豔立在幽暗的光線裡,左右環顧,疑聲說:“咦?我記得就擺在這
張貨架上的?她們收拾到哪裡去了?”
“是不是她們已經搬走了?”我提醒她道。
“不會的,”她肯定地說,“發放辦公用品這事兒,一向都是由我負責的。我找找看,可能是她們幫我收拾到哪個地方了。”
“我幫你找吧。”我道,向她走了過去。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顧陽。”她說。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真摯語氣。
儲物室四周都是貨架,擺着各種各樣的辦公用品,比如訂書機、打印紙,以及電腦配件,等等之類。
因爲儲物室的窗戶被一隻堆滿東西的貨架擋住了,燈又壞了,裡面光線着實很昏暗。
我跟着李紅豔在貨架上搜尋着她提到的那個紙箱子,李紅豔也在忙着找,驀地她低聲尖叫:“哎呀!我的手!”
“怎麼啦?”我道,向她奔過去。
“好像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疼死我了!哎喲——”李紅豔痛苦地說。
“劃傷了麼?出血了麼?”我說,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不知道,我不敢看,我暈血……”她支吾着說,擡臉注視着我。
我道:“我幫你看看吧。”
她把手伸了過來,仰臉注視着我,昏暗中,我感覺她的目光有些異樣,伴隨着急促的呼吸。
我拿起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出血點。
她又向前走近一步,目光幽幽地注視着我。
我擡臉詫異地看着她,還沒等我說話,她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掌,用力向她的胸部按去!
同時響起她淒厲的尖叫聲!
“非禮啊!非禮啊!”
還沒等我愣過神來,儲物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我想抽回那隻手掌,但被李紅豔雙手緊緊抓住,緊緊按在她的胸脯上……
緊接着,門口又竄進來兩個男人的身影。
第一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孫紅兵!他立在門口,伸手指着我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李紅豔看着孫紅兵說:“孫組長,顧陽……顧陽他……”
說着她放開我的手,雙手掩面,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着跑出了儲物室。
我看清楚了,後面倆個人,一個是高完,還有一個是其它部門的人。
我道:“你、你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是她……”
事情太突然,我還沒徹底反應過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你的意思是說是她騷擾你嗎?是不是?顧陽!”孫紅兵盯着我,冷笑一聲道。
高完和另一個男人也都盯着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無助地攤攤雙臂,又氣又惱地說道:“拜託,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顧陽!”孫紅兵厲聲衝我喝道,“你還想狡辯?要不是我們我親眼所見,我們都不會相信你是這種人!”
我大聲道:“我是哪種人啊?!”
孫紅兵厲聲道:“你是哪種人,我們不想知道,事情是怎樣的,我們也不想知道,你自己去跟林總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