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嘍囉倒地不響,我也沒多去管他,我這是正當防衛!我現在把他們全打死,我也不會負任何法律責任!
其它的小嘍囉們被我這一鐵鍬震住了!一時都不敢再輕易往前衝……
我衝他們吼道:“來啊!來啊!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
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此話不假!
鱷魚衝那幫嘍囉們叫道:“都給我上!一起上!看他一鐵鍬能掄倒幾個人!”
說着他和章魚從側面迂迴過來……
章魚衝那幫嘍囉們吼道:“臨陣脫逃者,回去的懲罰可比挨一鐵鍬重多了!尼瑪的都給我往前衝!”
那幫嘍囉們互相看看,然後一起向我衝了上來,我掄起鐵鍬再次砸倒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個!
但這時候鱷魚已經從側面飛起一腳將我踢倒了,章魚也緊跟着撲了上來,一腳踏在我持鐵鍬的手腕上,把鐵鍬搶了過去!
章魚將我死死按在地上,鱷魚拿起那把鐵鍬,鐵鍬朝下,對着我的手腕,兇殘地一笑道:“上次你用剔骨刀插穿了我的手掌,現在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雖然這一鐵鍬下去要比一剔骨刀下去後果要慘一些,但是你要知道,這已經包括利息在裡頭!所以還是很合情合理的對不對?”
還沒等我徹底反應過來,鱷魚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高高揚起手中的鐵鍬,照着我鐵掌插了下來……
我本能地雙眼一閉!
只聽“咚咚”兩聲,像是某物被重擊,緊接着又重重摔在水泥地上的聲響……
我猛地睜開眼睛,第一眼是看我的手,手完好無損,第二眼看到的是鱷魚,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我第三眼看到的人就是杜峰!
章魚見杜峰出手這麼犀利,怔怔地看着倒地不起的鱷魚,又看看走近的杜峰,鬆開了我,後退了兩步……
鱷魚雙手撐地,掙扎着慢慢爬了起來,使勁搖腦袋,貌似他的腦袋仍在眩暈中!
杜峰把手伸給我,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他用暗力輕鬆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章魚看着杜峰道:“兄、兄弟,你混哪路的……”
杜峰哼聲道:“我哪路都不混!”
章魚道:“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別給自己找麻煩!”
杜峰冷笑一聲道:“如果是以前,我當然不會管這破事,但是今天,這閒事我管定了!”
鱷魚此時差不多已經站穩了,他伸手指着杜峰道:“哥們!腿夠犀利哈!”
杜峰淡然一笑道:“過獎!”
鱷魚拉開架勢,窮兇極惡道:“我看是你的腿犀利,還是刀鋒犀利!弟兄們!都給我上!砍倒他的人,我保證爲你們邀賞!”
那幫嘍囉們見我和杜峰都是赤手空拳了,都手持砍刀和棒球棒“啊啊啊”叫着朝我和杜峰撲了過來……
還沒等我出手,前面兩個手持砍刀的嘍囉都已經被摞倒在地!杜峰出腿又快又狠,一招放倒一個,情急之中,我甚至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一腿放倒了這兩個,還是出了兩腿?
速度太快了!
剩下的幾個嘍囉都看傻了,連“奪命雙煞”都愣在邊上,不敢再輕易靠近!
任奪命雙煞再怎麼威逼利誘,剩下的那三嘍囉再也不敢往前衝了!地上已經躺倒了三個,被我第二鐵鍬砸倒的人已經爬起來了,我砸他的時候,他的腦袋偏了一下,所以鐵鍬砸在了他肩部,衣服上已經被血跡泅溼了!
那位置太危險了,上去一點就是脖子,就是頸總動脈!如果砸在頸總動脈上,那不是流血的問題了,那是血往外噴射的問題了!
章魚和鱷魚對視一眼,然後章魚伸手指着我道:“這次算便宜你了!下次再找你!”
他又扭頭盯着杜峰道:“你有種!壞我們的事,你給我記住了!”
杜峰冷冷一笑道:“我記性很好的!”
這時候吳人猿的底氣又上來了,雙手叉腰盯着章魚道:“快滾蛋!倉庫重地,哪是你們這些人胡作非爲的地方!下次再來試試看!非把你們全部打死在這裡!”
那幫不速之客傷勢慘重地倉皇逃離了!他媽的真是來去匆匆!
誠然,這倉庫裡有五十多號人,大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吳人猿那幫人和保安隊那幫人都沒還上呢,杜峰一個人就把事情全擺平了!
厲害!我拜的這個師父果然沒拜錯!
杜峰迴轉身看着我道:“沒事吧?”
我摸了下鼻子道:“師父,我給你丟臉了。”
杜峰看着我道:“記住!速度加力量纔是爆發力!”
吳人猿看樣子這次對杜峰的確是刮目相看了。再也不說什麼泰拳算個屁了!
他走前,衝杜峰豎起大拇指,訕訕笑道:“泰拳果然厲害!呵呵!”
杜峰淡然一笑道:“不是說泰拳厲害,中國拳一樣厲害,任何拳腳練好了,都很厲害!練不好都不厲害!”
“那是!那是!呵呵!”吳人猿訕訕笑道。
這時候吳人猿手下一個男的叫道:“我要跟杜隊長練泰拳!”
“我也要拜杜隊長爲師!”另一個也叫道。
見衆勢所趨,吳人猿應和道:“好啊!好啊!那我也要學學泰拳了!呵呵呵……”
又到了禮拜六,我整裝待發,準備回一趟濱海市。
我不僅把自己從頭到腳打扮了一遍,力爭給曦兒耳目一新的感覺,我還在心裡制定了一套戰略戰術。
以前爲麗人商場的夏季促銷案,我打過“諾曼底登陸戰”,這次我依然要戰鬥,爲了愛情,我打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保衛戰”!
曦兒!我的好老婆!等我來再次征服你吧!
回到濱海市區,夕兒在手機裡讓我在“地中海”大廈樓下等她,她說她正在公司裡,臨時有點小事需要馬上處理一下。
我今天穿黑色西褲,藍色襯
衫,我以前一直習慣穿牛仔褲搭配白襯衫,貌似我從小到大都喜歡這麼穿,牛仔褲、白襯衫穿在身上讓我感覺自然舒適。就像某些人總喜歡黑白配一個道理。
但我今天特意想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出門前汪洋還往我頭髮上噴了些許摩絲,幫我做了個活力四射的髮型。
但我這一切改變,都只是爲了曦兒,只是希望能博得她歡心。什麼女爲悅自己容,男亦爲悅己者容呢。
我下了巴士,沿着通往“地中海”大廈的那條街道向前走去。
街道前方右手邊有家叫做“蝶戀花”的漂亮小花店,是的,沒錯,那家花店我曾經去過。而且還買了一大束花,但是,那束花最後是送給了“地中海”大廈地下停車場的清潔工大姐了。
看見“蝶戀花”那三個字時,我腦海裡想到的依然是蘇軾的那首詞:“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我買了九支紅玫瑰,邊上襯以百日草、滿天星,百日草代表思念、愛,滿天星代表思念、守望愛情。這束花是一種無聲的卻是最美麗的語言,它會告訴曦兒,我很愛她,我也很想她!
我在花束裡插了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寫了一句《加菲貓》裡的一句臺詞,“歐迪,我生命裡的溫暖就這麼多,全部都給了你。可你離開了我,你要我怎麼再對別人笑?”
跟曦兒同居的那些日子,現在想起來真地是無限美好!我們一起做晨練,還有“晨練”,我們一起燒飯炒菜,一起坐在客廳露臺上數星星,我們一起給“愛麗絲”洗澡,我們窩在客廳沙發裡搶電視遙控器……
我和曦兒一起看過的影視劇很多,其中就有《浪漫滿屋》。我依然記得韓智恩對李英宰所說的冷笑話系列,其中有一則是這樣的
智恩:一隻很可愛的兔子跟超級快的烏龜比賽,你猜誰贏了?
英宰:兔子。
智恩:錯了,是烏龜。我都說了是超級快的烏龜嘛!我再說一個,這次又是很可愛的兔子跟戴墨鏡的烏龜比賽,你猜誰贏了?
英宰:兔子,兔子,兔子。
智恩:又錯了,是烏龜。把墨鏡一脫,居然是剛纔那隻超級快的烏龜耶!
還有那首《三隻熊》的兒童歌曲,曦兒曾經像韓智恩逼迫李英宰一樣逼我邊唱邊學那些嬌憨窘人的姿態:
“三隻熊住在一家,
熊爸爸,熊媽媽,熊寶貝,
兇巴巴很胖,熊媽媽很苗條,熊寶貝很可愛,
一天一天長大着……”
唉!爲什麼回憶總是如此地美好?即使當初覺得如何煩惱,如何窘迫,如何糾結,等時光將它們都變成了回憶,曾經的一切就都被蒙上一層美好的光暈!
一刻鐘之後,我在“地中海”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見到了夕兒。
夕兒今天的長髮是像瀑布一樣垂落下來的,有微微的慵懶之意,穿一件黑色休閒直筒褲,白色修身襯衫,襯衫的翻領下繫着一方咖啡色的小絲巾,在胸前系成蝴蝶結的樣式,手挽一隻白色包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