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本王已經很給金鳳殿面子了,昨晚發現刺客逃進了金鳳殿,本王考慮到皇后娘娘懷有身孕,不便打擾,天亮纔過來,希望皇后娘娘給予配合。”軒轅暮不卑不亢的說道。
安皇后看着軒轅暮,眼神冷厲“太子如果找不到刺客呢?”
“本王自會撤走。”
安皇后突然將眼光看向我,目光流轉:“如果太子找不到想找的人,可否將梅凌雪送給哀家?哀家很喜歡她。”她說話的時候,嘴角輕笑,看我的眼神帶着溫暖的感覺,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
可是我心裡知道,以前她可是很討厭我的。
“絕對不行,本王做事從來不講條件,來人,搜!”隨着軒轅暮一聲令下,‘侍’衛已經衝進了金鳳殿,而所有的‘侍’‘女’太監也被趕到了殿外。
“伸出手來!”我站在院中,然後一一對他們進行檢查,並沒有發現手上有新傷的人。
她們手上雖然沒有什麼新傷,可是我碰到她們的胳膊的時候卻發現了傷口,將她們的衣袖往上‘弄’,一條條的‘抽’痕觸目驚心,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
“怎麼會這樣?”我奇怪的問道。
那些宮‘女’低着頭不說話,將手‘抽’了回去,落下了衣袖。
一個受傷,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受傷吧?除非有一種可能,我向金鳳殿裡望去,那裡有這個皇宮權利最大的‘女’人,皇后娘娘。
金鳳殿裡並沒有找到‘女’刺客,卻讓我發現了皇后娘娘虐待宮‘女’的事情,之後我幾番打聽,聽到了更恐怖的事。
這些日子,金鳳殿每隔幾天就會有宮‘女’失蹤,而且有人傳言,她是被人害死了,至於是誰,沒人知道。
夜晚的皇宮,總是透着一股神秘與恐怖。
我靠在軒轅暮的懷裡睡不着,總是感覺在窗外,在房頂,有雙直勾勾的眼睛在看着我,然後隱隱約約中,我感覺那雙眼睛越來越近,已經走到了‘牀’邊,我聽見她發出低沉而‘抽’搐的笑聲。
我想要喊救命,卻喊不出口,想要動一動,驚動身邊的軒轅暮,也無法做到。
我被鬼壓‘牀’了嗎?可是我不是清醒的嗎?我的眼睛不是睜着呢嗎?那個黑影就在‘牀’邊,她想做什麼?
“凌雪!”軒轅暮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的眼前發生了變化,原來我睡着了,‘牀’邊根本就沒有什麼黑影,更沒有恐怖的笑聲。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軒轅暮將我拉近懷裡。
“沒事,沒事!”我搖着頭,心還在砰砰的跳着,好奇怪,明明對方是活人,怎麼會做夢了呢?難道是我自己嚇自己?
我有種感覺,那個‘女’人還會來的!
這天夜裡,‘蒙’着黑布的‘女’人沒出現,卻跑進了一個小宮‘女’,年齡十三四歲,長得水靈靈的,逃進院子的時候,我正站在院子中看着星空,她便一頭衝進了我的懷裡。
然後她慌‘亂’的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手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救命,救命呀!”然後她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向宮殿逃去。
‘門’口的‘侍’衛給攔了下來,我擺了擺手,‘侍’衛放行,那‘女’孩才衝進了房間。
不多時,幾個宮‘女’嬤嬤就趕了過來。
“請問你們瞧沒瞧見一個小宮‘女’,個子不高,渾身髒‘亂’?”老嬤嬤開口詢問。
我搖了搖頭:“沒看見!”
“準是往那邊跑了,趕緊找呀!”老嬤嬤領着人向別的院子追了下去。
我走進房間,那小宮‘女’就躲在牆後,看見我一臉的恐慌,她衣着髒‘亂’,宮服上有血跡。我還未等開口,她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姑娘救命,求姑娘救救我!”說着,她哭了起來。
我轉身往外看去,然後蹲下身子,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聲點,發生什麼事了?”
“皇后……”小宮‘女’正要說什麼,外面就傳來了爭吵聲。
我將宮‘女’扶起,“什麼都別說,就在這,我絕對不會讓她們把你帶走!”說完,我轉身向‘門’外走去。
“大膽,誰這麼沒規矩,連太子的寢宮也想闖?”我冷着臉向外走去。
“我們是金鳳殿的人,別人看見那個宮‘女’向東宮跑來了,她偷了皇后娘娘的東西,我們必須將她抓回去!”剛纔跟我說話的老嬤嬤開口說道,完全不把東宮放在眼裡。
我輕聲笑了一下,然後開口回道:“就憑你們幾個?太子有令,誰敢‘亂’闖東宮,就地正法,不知道你們還想不想活命?”
說完話,傍邊的‘侍’衛很配合的將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對準面前的幾個‘女’人。
幾人嚇得後退了幾步,那個老嬤嬤指着我:“你……你等着,上次你們‘亂’闖金鳳殿,皇后娘娘都給你們面子,這次抓個賊,你還這樣推三阻四,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我眼睛一擡,根本不去看她。
這些人走後,我轉身回房,那小‘女’孩躲在牆角‘抽’泣,嚇得渾身‘亂’顫。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開口詢問。
“我想出宮,我不想在這個地方!”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了,她們說你偷了東西,是真的嗎?如果你不肯說實話,那麼我只有將你‘交’給她們,要知道爲了你一個小宮‘女’得罪皇后娘娘,我根本犯不上。”
我不是嚇她,若她真的是賊,留她何用?不是我心狠,而是這個皇宮,不去做壞事都有可能失去‘性’命,何況做了壞事?
“奴婢沒有偷東西,只是奴婢,奴婢不小心看見皇后娘娘……”小宮‘女’說不下去了,又哭了起來。
“說!總是哭,能解決什麼?”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小宮‘女’左右看了看,忍着眼淚很小聲的說道:“在吃人……”
轟!我千想萬想,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的牙齒在打顫,聲音也有些沙啞,腦子開始嗡鳴。
“今晚本來不是奴婢當班,是奴婢的好友*平當班,她讓我亥時給她送一些吃的,可是我去寢宮,‘門’口並沒有看見她,而且房‘門’是打開的,奴婢就悄悄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