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他走了過去。
柳如月忙過來一把拉住我，說道，“於浩，別惹他。”
“就像小丁說的，這種人就他孃的欠削，平日裡高高在上，以爲誰都怕他，習慣了爲所欲爲，我告訴你，別說你是個秘書，你就是市長，老子也不怕你！”我說道。
“口氣比腳氣大。”趙自強冷笑道，“一個小小的狗屁地產公司的嘍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總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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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告訴你，我確實是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權力，但對你這種流氓人渣，我可是見得多了。”我說道。
“於浩，我這麼跟你說吧，在這個城市，我想要弄死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趙自強說道。
“你腳真大，來你踩一個我看看來，我告訴你，我要是怕了你，我是那個！”
“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衝動易怒，咋咋呼呼，就你這種人，放在我們那兒，被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趙自強說道。
“少廢話！”我怒道，“老子今天先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於浩，你冷靜點！”柳如月苦口婆心的勸道。
“沒事兒，如月，”趙自強說道，“你讓他過來，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你再這麼叫她一句試試看！”我一聽他這麼叫她，更加暴怒。
“趙秘書，你快走呀！”柳如月衝他喊道，“非要鬧出事來麼？”
“鬧就鬧吧，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膽子。”趙自強說道。
“你放開我，讓我揍這狗日的！”我對柳如月說道。
這時過來了一小隊騎電動車的保安，問道，“幹什麼呢？”
他們停下車走了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趙自強笑道，“我們在這兒聊會兒天。”
“我看可不像聊天，不許在這兒胡鬧。”那保安說道，“散了吧。”
趙自強指着我說道，“算你小子你今天運氣好，不過下午那會兒你打我的事兒，可還沒完呢，還有你那個司機，一個都別想給我
落下。”
“趙秘書，”柳如月對他說道，“你不至於吧？”
“不至於？”趙自強說道，“我告訴你，對於我來說，太至於了，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虧呢，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去你媽的！”我大喊一聲，又要衝上去揍他，被保安拉住了。
“保持這個狀態。”趙自強說道，“我喜歡你這個狀態。”
說着他轉身走了。
“你們是這兒的業主？”保安問道。
“是。”柳如月忙說道，“我們住在這兒，603。”
保安點點頭，“行了，不早了，不許再鬧事了。”
“知道了，麻煩你們了。”柳如月說道。
保安們這才散了，剩下我和柳如月。
柳如月嘆了一口氣。
我一把拉住柳如月的手，說道，“如月，對不起。”
柳如月詫異的望着我。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無論如何，我那天不該收留孟聽雲，弄出這麼多的誤會，我知道，你的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我也無力把這件事徹底解釋清楚，可我愛你，我也放不下你，你剛纔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既然我們都知道對方的重要，都放不下彼此，爲什麼我們還要這樣折磨對方呢？是，以前也確實有很多誤會，那些誤會你都可以去原諒，爲什麼就不能試着去相信我呢？”
柳如月看着我，眼眶裡的眼淚還沒有擦乾，她掙脫了我的手，“於浩，我努力過了，我真的努力過了，可我做不到。”
我一愣，“那……那你打算咱倆就一直這樣下去麼？咱們這樣還能耗到什麼時候？”
柳如月沒有說話，轉身坐在了臺階上。
“你別坐這兒，地上太涼。”我說道。
“沒事兒。”柳如月說道，她擡頭仰望夜空，嘆了口氣，說道，“於浩，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說實話，我是真的放不下你，這些天，我根本睡不好，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夢見我們真的分手了，真的再也不
聯繫了，夢見我的世界裡徹底沒有你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那種絕望和無助，醒來都在哭，我以前只是覺得我愛你，你爲我做過很多，可只有這些天，我才深切的明白，你對我有多麼重要。”
我看着她，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她繼續說道，“多少次噩夢醒後，我都告訴自己，算了，原諒他吧，放他一馬，也放我自己一馬，可一想到……我真的沒法接受，我不斷的說服自己，不斷的營銷自己，你曾對我那麼好，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就算你出軌了，你心裡也是愛我的，原諒你一回有什麼不可以，可我真的做不到，我心裡一想到那些……”
“當初金大中真正的出軌你都可以原諒，爲什麼我就不可以呢？而且我事實上並沒有，在你那裡，也只是有可能出軌啊！”我着急道。
“於浩，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可以原諒金大中，而不肯原諒你麼？”柳如月說道，“因爲我根本不愛他，所以我可以原諒他，如果不是他做的太過分，把女人都帶到家裡來，我擔心會影響到果凍，我可能會一直原諒他。可你不一樣，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我不允許我們之間有任何的間隙，要愛就清清白白純純粹粹的愛，摻雜任何東西我都沒有辦法接受！”
我頹然的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絕望，感到身心無力。
看來這件事不解釋清楚，她是永遠都不會過了這坎兒的，可我怎麼能解釋的清楚呢？她怎麼纔會相信，我那晚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天！
“如月，”我蹲下來，看着她，說道，“如月，別這樣，再這樣下去，我會瘋了的。”
柳如月的神情比我還要痛苦，深深的埋下了頭。
“這樣，如月，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上刀山下火海，怎麼樣都行，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好麼？別再這樣折磨我們了，行麼？”我激動的說道。
柳如月擡起頭來看着我，眼淚汪汪，表情依舊痛苦，說道，“於浩，我也不知道我們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