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忐忑的等着她們進來,但是她們卻遲遲沒有回來。
她們倆到底出去幹嘛去了?我十分納悶。
好不容易她們終於回來了,我急忙上前問,“你們倆幹嘛去了這麼晚了?”
倆人都沒說話,我仔細一看,發現柳如月似乎是哭過,我剛想問,但見她進了房間。
趁着我媽在楊洋的房間裡,我急忙溜到了柳如月的房間。
“怎麼了?我媽她罵你了?”我急忙問道。
“沒有啊。”柳如月說道。
“那你們怎麼……”
“給你。”柳如月塞給我一把紅色的鈔票。
“你這是幹嘛?”我不解的問道。
“這是你媽給我的。”柳如月說道。
“我媽?”我更加不解,“她給你錢幹嘛?紅包?”
紅包也不用給這麼多吧?我確實沒弄懂,就算要給,按我媽那個情形,也應該是給楊洋呀。
“你媽讓我搬出去。”柳如月說道,“這是她給我的房租。”
“搬出去?搬哪兒去?”
“這我哪兒知道,她就是覺得我在這兒吧,礙手礙腳的,耽誤你和楊洋。”柳如月說道。
跟我想的差不多,不過還有一方面,其實我沒說出來,我估摸着是不是我媽看出來點兒我對柳如月的端倪,所以才這麼做的。
“你別管了,我跟她說去。”我說道。
“你別這麼風風火火的行不行?”柳如月將我攔住,說道,“你以後跟你媽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急眼。”
我一愣,看着柳如月,“你思想覺悟怎麼這麼高?她都哄你走了,你還幫她說話。”
“其實阿姨人挺好的,她也沒說讓我現在就搬,還多給了我一些錢,讓我找個好點的房子,她也是盼着你好,想讓你早點成家,我完全可以理解。”柳如月說道。
“你們出去這麼長時間,就說了這個?”
“阿姨還跟我說了許多別的。”柳如月說道,“讓我挺感動了。”
“別的是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就別打聽了。”柳如月緘口不談。
怪不得她哭過,原來是感動的,真不知道我媽跟她說了什麼。
“其實呀,我覺得你媽她挺幸福的。”柳如月說道。
“幸福什麼呀,”我說道,“她可沒少說,嫁了我爸這麼一個男人,倒了血黴了,還有,生我這麼一個兒子也是倒了血黴了。”
“她也就是說說,其實我覺得她和你爸吧,纔是真正的愛情,讓人真的很羨慕。”柳如月說道。
……
我估計我老媽會一直留在這裡,把這裡攪的雞飛狗跳,看着柳如月搬出去,然後我和楊洋把事兒辦了,她纔會走。
我正苦惱,沒想到老爸突然幫了我一把。
那天老爸突然悄悄跟我說,“小子,我想了個輒,把你媽弄回去。”
“得了吧,你又吹牛,我纔不信,你能勸動我媽?不可能,你這叫螳臂當車。”
“生勸當然不行,但可以想辦法嘛。”我爸說道
。
“什麼辦法?”我眼前一亮。
“這你就別管了,不過你得明白老爸的良苦用心,老爸這可都是爲了你。”我爸說道。
“爲了我?怎麼說?”
“爸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小楊。”我爸一笑說道。
怪不得人家說知子莫如父呢。
“你媽那是有點糊塗,想生拉硬拽,這肯定不成。”
“老爸英明!”我欣喜的抱住他,“讓我親您一口!”
“去去去!一邊去!”他將我推開,說道,“但是於浩,爸爸幫你歸幫你,但是我和你媽的心是一樣的,你得抓緊給我找個兒媳婦,爸現在退休了,也沒什麼事兒幹,還等着抱大胖孫子呢。”
“行了!回頭我就給你找個大胖兒媳婦。”我連忙敷衍道。
“是大胖孫子,不是大胖兒媳婦!”我爸重審道。
下午我媽接了一個電話,頓時就焦躁了起來,我忙問怎麼了。
“不行不行,我得回去了,剛纔你小姨打來電話,說你姥姥最近不好好吃飯,又在鬧絕食。”我媽說道。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衝我眨了眨眼,我心領神會。
“再住幾天吧。”我假惺惺的挽留道。
“這不行,你姥姥犟起來別人勸不動,非得我去。”我媽說道。“ 咦?你不是盼着你媽走呢麼,現在怎麼反而挽留起來了?不會是你小子搞的什麼鬼吧?”
我爸連忙說道,“她小姨打來的電話,怎麼會呢。”
我媽這纔打消了疑慮。
臨走的時候,我媽和楊洋十分不捨,抱了又抱,我媽甚至眼淚都下來了。
我就納悶了,這才相處幾天,哪兒那麼深的感情吶。
“快走吧,再不走,天晚了,我爸開車我不放心。”我催促道。
我媽這才走。
臨走沒忘了跟楊洋說,“媽認定你這個兒媳了,誰也改變不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柳如月一眼,見她十分不自然。
老爸和老媽走了以後,我感覺徹底鬆了一口氣,連屋子似乎都寬敞了不少。
楊洋卻似乎有些失落,“阿姨真好,我有點想我媽了。”
“你還是沒處久了。”我說道,“處久了你也煩。”
“你真是白眼兒狼。”楊洋說道,“阿姨那麼疼你,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說着她竟然生氣了,氣呼呼的站起來搬着東西就走了。
留下啞口無言的我,這年頭怎麼人人在我跟前都有優越感?
過了年,柳如月帶着果凍回了趟老家。
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果凍並沒有跟她一起回來,柳如月告訴我,她把果凍放在了老家。我知道她是爲了果凍的安全着想,不想讓金大中找到果凍。
突然間,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就我和柳如月兩個人,住在這裡,這讓我感到欣喜。
一切似乎都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早晨我們一起去上班,晚上回來,她已經做好了飯,我們一起吃飯,吃完飯我們一面嗑瓜子,一面看電視。
跟從前幾乎一模一樣。
但一切也就這樣停滯不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只能止步於此了,再無法進一步突破。
我常常聽說,男人和女人之間關係的實質進展,就是從那事兒開始的!
更絕的是,葛優在想不起來的一部電影裡有一句臺詞,“如果沒有那事兒,就不能算愛情,頂多算是交情。”
我有的時候,看到她晾在陽臺上的內衣,突然就想到了那次她撞破我和郭曉婷的時候,她買來的那套情趣內衣,我會想,如果那晚郭曉婷沒有來,那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早就已經一日千里了。
但這隻能是假設,因爲已經錯過了,你也只能期待下一次機會的來臨。
我不知道柳如月是不是和我一樣,對我也有所期待,期待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根據目前的形勢來看,這種可能是有的,雖然發生了郭曉婷那件事,導致她生氣搬了出去,但現在她又搬回來了,這說明了她的態度,她對我已經有所原諒。如果這都能原諒,那麼她對我的態度不是顯而易見麼?
這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突然發現她的臥室門沒有關!以前她都是鎖死門的,今天竟然沒有關!
我開始琢磨,這是不是對我的什麼暗示?
我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一部片子,其中有一段對白大概的意思是說:男女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其實男人想推開女人的門,女人也想男人來推開她的門,有時候女人會故意不鎖上房門,然後就要看男人有沒有勇氣去推開那道門。
我常常在想,柳如月畢竟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離婚這麼久了,一定也有那方面的需求,只不過她當然是不好意思主動表達,可能只是薄薄的一層窗戶紙,但就算只是這薄薄的一層窗戶紙,要捅破也得是男人,也就是我來捅破。
我看着那扇沒有關死的門,突然有一種衝動,我想知道,柳如月到底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所期待,萬一是真的呢?
想到這裡,我砰然心驚,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握住門鎖的時候,我又猶豫了。
萬一要不是,我用什麼理由解釋呢?我得有一個解釋的理由啊,我靈機一動,跑到衛生間將睡衣上沾了一些水,然後走了過去,慢慢的推開了門。
推開門我愣住了,裡面燈亮着,柳如月並沒有睡!穿吊帶背心坐在牀上,好像是在疊衣服。
“你……你怎麼還沒睡?”我一緊張,說話都有些口吃。
柳如月疑惑的望着我,“你怎麼不敲門?”
“我……我忘了,我本來是找你借點東西。”我手足無措的說道。
“睡衣不小心弄溼了,你有沒有其他睡衣,先讓我臨時換一下。”我說道。
“沒有,我只有睡裙,你能穿麼?”她看着我。
“那算了,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大半夜的疊衣服?”我讓自己儘量自然一些。
“想果凍了,睡不着,就把白天洗的衣服疊了。”她說道。
“那我幫你吧。”我坐在了牀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說道。
她盯着我,滿臉詫異,我低頭一看,不禁大窘,發現自己手裡拿着一件她的內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