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一邊開車,一邊思忖着應該用怎樣的方法來把李可可趕走。
可李可可的目光卻緊盯在她的側臉上。除去雪依寒跟她說話的時候之外,她幾乎在目不轉睛地望着她的側臉。這讓她的心裡多少有點兒發毛的感覺。因此,她要想個萬全之計出來,也就變得麻煩了許多。
周凡跟在柳成蘭的身後,剛從房間裡面出來,李詩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凡看到手機上面顯示得是她的號碼自然不會不接。隨着李詩含的聲音傳來,他的眉頭當然就微皺到一處。畢竟李詩含在電話裡面說得是跟雪依寒相關的事情。只不過,當他聽說李可可已經跟過去了時,便又把眉頭略舒了下來。
顯然周凡的心裡很明白,李可可雖然表面上簡單得很,可實際上卻絕非一個好對付的人。如今既然是她跟雪依寒在一起,那他倒不用太過緊張。雖然他的心裡已經感到蘇婷在背後搞事兒,可他畢竟沒抓到實證也就無法將她怎樣了。
周凡剛一放下手機,柳成蘭的話音就從沙發那邊傳來:“來呀!阿凡,你過來看。我們雪嬌小的時候,可是美女呢。你看,這可是我特意珍藏下來,她很小時候的照片呢。”
“媽!你有聊無聊,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給人看?”
不等周凡做出回答,陳雪嬌的聲音就從臥室當中傳來。這之後,她更一下子就把臥室的房門給緊閉了起來。
周凡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身子不由得一顫,目光當然也向着背後看去。只是,他看到得卻是硬門板,而不是陳雪嬌的臉。
柳成蘭看到陳雪嬌這樣做,鼻子當中也發出了一聲輕哼。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已往,那周凡就會知趣兒地告辭了。可他今天到陳家來找柳成蘭,畢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因此,他可不能輕易地走掉。這樣一來,就算陳雪嬌的心裡感到不爽,可他還是向着沙發的邊上走去。
不等周凡在沙發上面坐穩,柳成蘭的臉上就換回了笑模樣。
非但如此,她的手還向着相冊當中指去。周凡按着她手指的方向,自然看到了一個幼小的女孩被一個年輕的媽媽懷抱着。
在周凡的眼裡,所有剛出生時候的孩子都差不多。因此,柳成蘭與其說這是讓他在看陳雪嬌,倒不如說是想要他去看那個年輕的媽媽。
周凡得承認,那個年輕媽媽不僅模樣長得很水靈,身材也是一流得棒。只不過,當他仔細端詳女人的眉眼時,自然就將她辨認了出來。這時候,他便轉頭將目光向着柳成蘭的臉上望去:“蘭姨,這位美女是你吧?”
“哎唷!還美女呢?”柳成蘭心裡要得就是周凡這句話,可臉上卻故作出一副羞怯的模樣。不僅如此,她還隨着話音將手向着面頰上拂去。看她當時的作派,就好象真得因爲周凡的話感到害羞了一樣。
周凡看到柳成蘭故作羞怯的模樣,自然就把目光落回到相冊上。不僅如此,他還故意把頭輕輕地搖晃起來,眼睛則直盯到那個年輕媽媽的身上。看他的表現,就好象自己對柳成蘭年輕時的模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樣。
柳成蘭看到周凡的這副表現,心裡當然滿是受用的感覺。
不等周凡再開口說話,她就在一旁很主動地道:“阿凡啊,你再往下看!後面還有很多照片呢。你看,雪嬌小的時候,模樣是不是跟我很象啊?其實啊,她現在也長得很象我,只是她總穿些中性的衣服就顯不出來了而已。”
周凡真不知道柳成蘭這麼說,是在推銷她自己,還是在推銷陳雪嬌。
不過,對他來說,這原本也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因爲,他既不對柳成蘭感興趣,也不對陳雪嬌感興趣。他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打探跟安伯有關的消息。他之前跟柳成蘭要照片看,當然是想從中找到突破點了。
用不多時,周凡就翻到了一張衆人聚會的照片上。
雖然這張照片當中的人如今或是長大、或是變老了,可他卻依然能夠通過他們的眉眼將他們的身份分辨出來。因此,他便刻意指着照片當中的陳雪嬌道:“蘭姨,雪嬌小的時候真漂亮,別的女孩在她的身旁完全就是陪襯。”
“呵呵!是啊,別人都這麼說。”柳成蘭嗲嗲地回答,就好象周凡表揚得不是陳雪嬌,而是她自己一樣。隨着話音,她的目光當然就向着周凡的手肘上面落去。當她留意到周凡只是在忙着看照片,並沒有留意到她的舉動時,便試探着將身子向前靠了許多。
周凡的身軀又不是木頭做成的。
別看他沒有扭頭去看柳成蘭的舉動,卻試到有酥軟的物體碰撞到自己的手肘上。只不過,他並沒有就此聲張,而是繼續在看那張照片。用不多久,他就更試到有棗核狀的物體擠壓了過來。可他卻依然保持着先前的狀態,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蘭姨,那這位美女就一定是你嘍?”
“嗯,是我啊!”柳成蘭回答的聲音很輕柔。此刻,她的心裡早已有了心猿意馬的感覺。在這感覺的作用下,她的雙腿時而擺正、時而又斜傾着向周凡的腿邊靠去。如果不是陳雪嬌回來了,只怕她就要做出一些更出格的事情了。
“哦,那後面這些就是雪家的傭人了嗎?”
周凡在問話的同時,手肘當然輕微地活動了起來。柳成蘭覺察到他的舉動,臉上自然略顯出失望的表情。
畢竟周凡的手肘是向前動的,而不是向後推的。
當週凡這樣做時,那是沒有辦法跟柳成蘭的身旁碰觸到一起的。可就在柳成蘭爲此感到傷懷時,周凡的手肘卻反向碰撞了過來。
柳成蘭發覺周凡的手肘回來,身子當時就忙不迭得向前靠去。
顯然她很喜歡跟周凡的手肘碰撞的感覺。不過,當她這樣做時,嘴裡卻不會忘記迴應道:“是啊!他們都是雪家的傭人。”
“哦,這裡面有鬼伯嗎?”周凡故意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鬼伯?應該不會有吧!”當女人的心裡在想那些事情的時候,就跟男人受到了引誘已經爲那種事情着迷的時候一樣,她們的頭腦也會變得遲鈍,心思也會放到那些事情上面,不會再多想別的了。因此,柳成蘭便直接將周凡想要知道的說了出來。
算作是對柳成蘭的獎勵吧,周凡故意裝作把手放到照片上滑動,而手肘則繼續向後靠去。當他試到手肘已經把後面的東西壓緊時,則飛快得將它向前挪動了起來。這之後,他便裝出一副又有了新發現的模樣來,並把手肘再次向後推去。
別看周凡這一收一推的舉動做得並不是很大,可給柳成蘭帶去的刺激卻一點兒都不小。在這刺激的作用下,她感到自己嘴裡的口水變多了不少,呼吸也顯然要比之前更加急促。不僅如此,她的臉頰上面也顯露出了緋紅的顏色來。
周凡雖然沒去看柳成蘭的臉,卻能夠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從她的喉嚨當中傳來。不光如此,他還感受到柳成蘭從口鼻處呼出的氣流也要比之前短促了許多。
“蘭姨,這是誰?”周凡當然能夠認出自己手指的是安伯,可他卻還是故意這樣詢問。不僅如此,他就好象靠在那裡看照片看累了一樣,還把身子向後挪動了起來。
柳成蘭雖然被周凡弄得越來越有感覺了,卻沒有忘記陳雪嬌還在房間裡面。因此,當週凡做出這樣的舉動時,她可不敢把嘴向前靠去,反而還得將身子向後倒退。只不過,周凡卻沒有給她留出這樣做的機會,而是迅速就把身軀向前靠了回去。
柳成蘭向後挪動的想法落空之後,心癢的感覺卻變得更加重了。
在這感覺的作用下,她的腿不由得分開了一些,而後又磨蹭着緊靠到了一處。伴隨着這樣的舉動,她的腳掌也並排着摩擦到一起。雖然這些舉動都很細微,卻將她內心的想法完美地暴露了出來。
周凡沒能得到柳成蘭的迴應,便故意將頭側轉了一點兒問:“蘭姨,難道你不認得這個人嗎?”
“哦,他是安懷慶。”柳成蘭直接將安伯的名字說了出來。
“是啊!他是安伯?原來安伯年輕的時候也很帥啊。”周凡故意這樣感嘆,並把頭略略地搖晃了起來。他留意到柳成蘭並沒有吭聲,便把身子向前靠得更多了些。看他如今的作派,就好象要從照片當中尋找到更多跟安伯相關的訊息一樣。
柳成蘭此刻想要做得卻是把身軀繼續向着周凡的身上靠。當她留意到周凡的身子向前猛地挪動起來時,好懸沒一下子將身軀緊壓到他的後背上。就在她吞嚥着口水,思忖着將身子向後退卻時,周凡的身軀卻又坐直了起來。
“蘭姨,我怎麼覺得安伯年輕時的面容跟雪嬌的有幾分想象呢?”
“想、想嗎?根本就沒有的啦。”柳成蘭頗顯慌亂地回答,身子也向後退得更加厲害了。看這意思,她對周凡的問題產生了戒備。不僅如此,這讓她也打消了跟周凡繼續親熱下去的想法。
周凡原本只是無心之問罷了。
可當他看到柳成蘭這樣反應時,目光自然就向着她的臉上望去,心裡也有了一些特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