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爲什麼這麼說？”
“感覺。”鄭爽的回答倒是痛快，直接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當他看到周凡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顯然還在等着他對此做出解釋時，便把手向着腦袋上面放去，又在那裡輕輕地抓撓了起來：“周總，想我這個年紀的人的確不應該再跟着感覺走了，可我還是有這樣的感覺。”
“嗯！我知道了。”既然鄭爽沒有實證，那周凡當然就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他的話了。不過，他相信鄭爽一定是在會展中心發現了什麼，只是他卻沒有辦法將這些發現用語言的方式形容出來。
鄭爽見周凡應下了自己的話，當然也就不好在他的身旁再多說些旁的了。
畢竟象這些捕風捉影的話，他還是說到點到爲止就好了。要是他再繼續說的話，也的確說不出個子午寅醜來。
鄭爽走後，周凡望着倉庫想了片刻，方纔邁動起腳步來向着會展中心的方向走去。
顯然他要想自己去會展中心一探究竟，並且看看鄭爽爲什麼會對展會那邊的事情有這樣的看法。
別說周凡租下的倉庫距離會展中心並不是太遠，就算他的腳步那也絕非一般人能夠匹敵的。不用太多工夫，周凡就出現在會展中心的外面。這時候，這裡已經臨近了下班的時間，因此有大量參與展會布展的人正從會展中心當中向外走來。
不等周凡走上會展中心的臺階，方惠便迎面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人看到對方後，目光都顯示一怔！這之後，周凡方纔開口舉動道：“方助理，你這就準備回去了嗎？”
“是啊！既然你和你的人都來了，那晚上的安保工作當然就應該由你們來做了，而我自然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回去睡覺了。”方惠在說話的同時，半張着嘴巴衝周凡打了一個哈欠。看這意思，她最近可一直都在操勞，如今已經有了疲憊的感覺。
周凡看到方惠的表現，除去說上幾句客套話之外，當然不好阻攔她離開。
等到方惠走後，他便直接給劉峰掛去了電話。按着方惠的說法，會展中心已經給展會的參展人員配發了工作卡。如果他想要在非工作時間進入展會的現場，就必須擁有工作卡才行。
劉峰聽是周凡過來，便帶着工作卡從會展中心裡面迎了出來。
兩人見面後，劉峰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向周凡抱怨會展中心給的工作卡不夠：“老大，他們會展中心的人就給了咱們四張工作卡，而且還要登記每個人的身份信息。你說，咱們的安保任務這麼重，這怎麼能夠呢？”
“只有四張卡？”周凡聽了劉峰的話，眉頭便微皺了起來。
“是啊！現在除去我給你預留的那張，其他三張卡還都登記了。我們要不這樣做的話，會展中心的人根本就不讓我們在裡面待。”劉峰看到周凡皺眉，則更進一步得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
周凡聽到這裡，頭頸不由得點動了起來。
劉峰見了，便在一旁試探道：“老大，當初李賀陽不是說，要全力配合我們的工作嗎？還有，這個展會他們不是主展商嗎？你看咱們能不能跟他們多要幾張卡？”
周凡思忖着將手機拿到了手中。
雖然他的心裡隱隱感到李賀陽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不過這的確是他唯一可做的事情。畢竟李賀陽曾經給予過他這樣的承諾，而他也如今也只有求助於他了。
隨着電話接通，李賀陽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讓周凡稍感安心的是，他的語氣依然客氣，說起話來也就跟周凡閒聊拉家常一般：“周總，你今天怎麼有空暇給我打電話了啊？是不是展會那邊碰到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啊？”
“是啊！李總，我現在碰到一個棘手的問題。”周凡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現在就在展會的現場，可會展中心這邊只分配給了我們四張工作卡，這會讓我們的安保工作變得困難。因此，我希望……”
不等周凡把後面的話說出，李賀陽打哈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周總啊！四張卡已經很多了。”
“很多了？”周凡遲疑着問。
“是啊！這次展會除去咱們之外，其他的展商最多隻有兩張卡。咱們雖然是這次展會的主展商，可也不能搞特殊搞得太厲害。畢竟還有許多小展商是連一張卡都沒有的。周總啊，這樣吧！要不，我把自己的那張卡讓給你吧。”
周凡聽李賀陽這樣講，眉頭不由得緊皺到一起。
他當然不好接受李賀陽的提議了。畢竟那張卡是李賀陽私人所有的，要是他接受了這張卡，那將來再出現些狀況，那他就不好跟李賀陽交代了。這麼想着，他便將臉上轉成了微笑的表情，並且儘量用含笑的口氣道：“不用了，李總！我只是隨便問一下罷了。”
“那就好！你們放心，咱們陳山市會展中心的安保工作一直都做得很不錯的。除去你們之外，他們的安保員也會對展會現場進行二十四小時布控。因此，你們只要看好咱們的展區就可以了。我相信這點兒活四個人幹還是足夠了。”
“嗯！是的，李總。既然這樣，那你就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周凡頗有些無奈地迴應，並把目光向着劉峰那邊看去。
“周總，你現在有時間嗎？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請你喝酒。”李賀陽聽出周凡有了掛斷電話的意思，便這樣跟他提議。實際上，他的這種說法只不過是一種委婉的說辭罷了，並沒有當真要請周凡的意思。
周凡當過傭兵，又回到陳山市這麼久了，當然明白李賀陽只是想跟他客套一下罷了，便隨口應承道：“李總，我想不必了！咱們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想趁着今晚好好查看一下會場，再製定出具體的安保方案來。”
“哦，好！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李賀陽應承着，很痛快地掛斷了電話。旋即，他就轉頭把目光向着身旁看去：“王總，你的話還真對！周凡這小子剛剛給我來電話了。他在抱怨自己手中的工作卡太少。”
王博此刻就坐在李賀陽身旁的沙發上。
他聽了李賀陽的話後，嘴角便微翹了起來。同時，陰損的笑容也掛到了他的臉上：“我想周凡並非是嫌棄卡少，而是嫌你將這些卡都固定到了某個人的身上了吧？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調集強兵強將到展會現場去了。”
“哈哈！這還不都是王總的高招嗎？”李賀陽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着顱頂放去，並在那裡舒緩地抓撓了起來。顯然王博的話也算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
“不行！李賀陽說要把他的卡給我們，這個提議讓我拒絕了。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要是剛纔我大營了李賀陽的提議，那咱們可要被他們給看扁了。”周凡在說話的同時，將手機塞回到口袋裡面。
劉峰聽周凡這樣講，就算心裡還有些不爽，卻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了。他看得出來，周凡因爲這件事情也很爲難。實際上，他跟周凡站得這麼近，周圍的環境又不噪雜，因此他也斷續地聽到了一些李賀陽的話。
“老大，那我盡力把安保工作做好吧。”
“嗯！”周凡答應了一聲，目光便向着會展中心的大門看去：“走吧，咱們先到裡面看看，然後再做打算吧。”
在劉峰的帶領下，周凡很快就來到了展會的中心區。
之前，周凡在方惠的帶領下，也曾經來過這個地方。跟那次不同的是，這裡如今已經擺放滿了參展用的東西。至於李賀陽的那臺寶貝機器則擺放在整個展區的中央，而且還正對着展廳的天篷拱頂。
按着周凡的觀察，這裡的確是一處四通八達的地方，而且李賀陽的展區佔地面積極大，若是想依靠四個人就把這片區域完全把守過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光如此，那處可以向外開啓的天篷拱頂本身也是一個不安全的因素。
“老大，你看咱們怎麼辦？”
“我後悔自己進到這裡來了。”周凡在說話的同時，把嘴巴微咧了開來，頭也略略地搖動起來。顯然他意識到自己進入展廳的舉動，讓他們又少了一個固定的留守名額。
劉峰起初並沒有聽懂周凡的話，臉上自然就顯露出了詫異的模樣。可當他看到周凡把手指向他自己的身軀搖頭時，心裡便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周凡不可能在展會進行的這段時間裡天天都守在會場當中，因此他們拿到的四張卡實際上就只有三張在起作用了。
“老大，沒事兒的！這裡到了晚上人少，只要我們三個輪流休息就可以了。再說了，你要是沒事兒的時候也可以過來睡覺嘛！反正這裡很寬敞，環境也很不錯。”
周凡聽到劉峰的迴應，轉過頭去衝他感激得一笑。
他知道劉峰這樣講，只不過是想讓他安心罷了。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按着展區的面積，李賀陽給的工作卡根本就不夠！不過，既然別的參展商都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那他們當然也就不好再多要求些什麼了。
“這裡的設備，你們都查看過了嗎？它們本身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