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聽到安伯的喝叱聲,自然就把腳步停了下來。
這時候,阿仁的臉上則換成了恭維恭敬的表情。可不等他開口說話,周凡便把目光向着安伯的臉上看去:“老安,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點兒什麼?”
安伯聽周凡這麼說,面色先是一怔,而後方纔訕笑着回答:“周先生,我是雪家的管家,這些都應該是我份內應該做好的事情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等下就該是老爺用飯的時間了。”
“是嗎?可你忘記了這三天家裡的事情應該由我說了算。”
“可、可這也不能耽誤老爺用飯吧?”安伯邊說邊把雙手向着身軀的兩側攤開,臉上也換成了一副不滿的表情。
“用飯?我看你是擔心我調查出隱藏在我們這些人中的內奸吧?”
“周先生,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很顯然,安伯事先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知會。若不如此,那他表演的天分也就太高了。此刻,他的臉上早已換成了茫然的表情,嘴巴也半張了開來。
“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聽不懂我的意思嗎?”周凡在冷笑的同時,腳步當然就向着安伯的面前走去。雪家的僕傭們看到他這樣做,便悄悄得將手裡的活計停住,並將目光朝着這邊看來。顯然他們都在靜待着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
阿仁看到周凡的舉動,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可心裡卻滿是狐疑的感覺。他不太清楚周凡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周凡真得對安伯有所圖謀,而且還打算幫他撐腰嗎?別看周凡方纔把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可他的心裡卻不敢相信這居然會是真的。
雖然周凡距離安伯還有幾步遠的距離,可他卻已將無名功法的功力釋放了出來。這樣一來,安伯就感受到空氣中有股無形的壓力向着自己的頭腦直壓了過來。在這壓力的作用下,他的腳步不由得向後退卻,臉上也換成了拮据的表情。
“安伯,廚房裡面有那麼多的廚傭,難道你非要讓阿仁去做這些事情嗎?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阿仁就是我的助手了。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他會協助我調查跟內奸有關的事情,你要好好配合他,懂嗎?”
“是、是的,周先生。”安伯低垂下頭去,吞嚥着唾沫回答。
“周先生,我……”阿仁並非死心眼兒的人!他聽周凡這麼一說,連忙就從後面走了過來。可不等他把後續的話說出,周凡就把手臂高擡了起來。顯然他不需要阿仁再多說話了,而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確定下他的地位。
“安伯,你現在可以走了。對了,家裡如果有事情需要安排旁人去做的,你都得事先徵求過阿仁的意見才成。你別忘了,這三天家裡的事情都由我來做主。”
“是,周先生!我明白了。”安伯的心裡雖然不爽,卻只能唯唯諾諾地點頭。好在三天的時間並不算長,他覺得自己只要小心伺候着就好了。不過,他也感受得到,周凡這是想要拿他來開刀了。
等到安伯走後,周凡轉過身來把手拍打到阿仁的肩膀上:“兄弟,今後三天家裡的事情可就全靠你幫忙了。你現在還是到廚房去看看吧。雖然我剛纔叱責了安伯,可咱們總不能怠慢了雪董。”
“是,周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招呼廚房準備好可口的飯菜。”阿仁躬身應承着,倒退起腳步來向着廚房那邊走去。
周凡目送着阿仁離開直到他轉身時,臉上方纔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卻有女人的輕咳聲從他的背後傳來。聽到這聲音,他的眉頭先是一皺,而後方纔將身形轉動了過去。旋即,雪依寒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阿凡,你這樣說安伯實在有點兒過分吧?”
“嗯!安伯是雪家的老奴,在這種時候當然應該多擔待一些了。”周凡很大聲地回答,腳步則向着雪依寒的面前走去。當他在雪依寒的身旁停住身形時,手指則輕勾到了她的脖頸上,臉上也換成了甜蜜溫馨的表情。
雪依寒原本還想就方纔的事情多說點兒什麼的,可現在她看到周凡的表現,便將那些話全部吞嚥了回去。雖然她跟安伯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早已將他當作是自己的親人來看待了,可在她的心裡顯然最重要的依然是周凡,而不是他。
“走啦!依寒,我們到樓上去吧。這裡有這麼多人看着呢,咱們再繼續留在這裡不太好吧?”
周凡在說話的同時,把嘴向着雪依寒的脣邊靠去。
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他倆的*顯然親吻到一起;可實際上,他卻只是把嘴親吻到了雪依寒的嘴角處。
雪依寒撅着嘴巴望着周凡,心裡則是酸甜的感覺。
按着他倆如今的狀況,周凡理應不必這麼小心做事纔對。畢竟她並不介意周凡當着衆人的面給她深情得一吻。可週凡既然這樣做了,她相信這一定會有他的道理。因此,她便默默地跟在周凡的身旁一同向着二樓走去。
這時候,在二樓的隱蔽處另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
當她看到周凡與雪依寒上樓時,則把腳步又向着立柱的邊上緊靠了些。顯然她不想被周凡、或是雪依寒發現,而她不是旁人,正是雪依寒的老媽柳成蔭。
在周凡的陪伴下,雪依寒嬌滴滴地回到了房間裡面。
兩人在臥室當中只一站好,雪依寒就把身子靠去了周凡的懷抱當中。同時,她的臉面微揚了起來,眼睛也略略地眨巴了起來道:“阿凡,你剛纔幹嘛呀?憑什麼要那樣做,不過來吻我的嘴?”
“你難道沒看到伯母在二樓嗎?”周凡微笑着回答。
“我媽?”雪依寒瞪大了眼睛很驚訝地重複,目光也不由得向着周凡的身後看去。看她如今的表現,就好象在擔心柳成蔭會站在門外一般。
“當然了!傻丫頭,難道你只看到我叱責安伯了嗎?”周凡在微笑回答的同時,手指則向着雪依寒的鬢角撩去。當他留意到雪依寒的目光轉回時,方纔將身子向前又壓了些,並把她向着自己的懷抱當中摟來。隨着兩人的身軀接近,他倆的嘴方纔緊密地貼碰到一起。
這時候,阿仁已經跟在安伯的身後去了廚房。
就在安伯開口要求廚傭們爲雪濤天準備飯菜的時候,阿仁便從他的背後發話說出了相反的指令。
廚傭們聽他倆這樣講,自然就將各自手頭的活計停住,並把目光向着他倆的臉上望去。顯然他們需要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按着誰的要求去做。
安伯雖然貴爲雪家的管家,卻不得不禮讓阿仁三分。現如今雪家的事情畢竟要由周凡來做主,這可是雪濤天親口承諾過的事情。若是他現在去反駁阿仁的話,那可就等於打了周凡的臉,這可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好吧!你們按着阿仁的要求辦吧。”躊躇了片刻後,安伯囁嚅着說了這麼一句,轉身便向着廚房的外面走去。
阿仁看到安伯失落的模樣,臉上則換成了得意的笑容。
雖然他沒能喝到周凡承諾當中的酒,可心裡卻依然滿是舒爽的感覺。畢竟當人的心理能夠得到滿足時,可要比滿足生理上的那點兒需要更快樂。
“討厭的傢伙!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你現在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周凡這樣說時,已經把雪依寒壓倒在被褥上。他並非不懂得如何去討女人的歡心,只是不想輕易去做這樣的事情罷了。畢竟他當過傭兵,過慣了刀口上面討生活的日子,就算是現在他的生活也並不安穩。
“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啊?”
雪依寒的表情很放鬆。她邊說邊把手臂輕勾到周凡的脖頸後面,臉上則依然保持這嬌滴滴的表情。看這意思,現在就算周凡想要跟她做點兒更親密的事情,她也會滿口答應下來毫不遲疑地去做。
“你幫我去一樓找安伯安撫他一下,好嗎?”
“找安伯?爲什麼啊?”雪依寒一臉驚詫地回答。
“難道你真想讓他認爲我們想要清洗掉他嗎?”周凡在說話的同時,嘴角微翹了起來,手指則輕捏到了雪依寒的鼻子上:“我不想讓老人家太難過了。實際上,我懷疑的目標並不是他,可我要是不這樣做,那個傢伙是不會出手的。”
“是嗎?你真是個狡猾的傢伙。”雪依寒柔聲迴應着,身子則向上擡起了一些。這樣一來,他倆的身軀便可以碰觸到一起,那種女人特有的酥軟感自然也就傳到了周凡的頭腦裡面,並且爲他帶去了心癢的感覺。
“狡不狡猾的,我這不都是在幫你們雪家做事嗎?”
周凡在說話的同時,將嘴輕觸到雪依寒的雙脣上親吻了一下。這之後,他就飛快地坐起身來。他的心裡明白,若是自己的動作不夠快的話,那說不定就要跟雪依寒上演點兒別的節目了,可現在的確不是做那些事情的時間。
雪依寒見周凡起身,心裡雖然有些失落,卻沒再多說些什麼,而是按着他的要求邁步向着房間的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