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我彷彿就如一個電燈泡,非常的不自在。這男人巨能說,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如黃河氾濫不可收拾,賀總一直都是微笑着點頭,其實我對於工作上的事情要到酒席上去談特別的反感,你說喝酒醉了說話又說不好,合同也看不了,簽字也籤不好,還不如正正經經的辦完正事,然後正正經經的去做不正經的事情。
賀總進去衛生間,這男人突然和我說話了:“喂,我說,賀靜給你多少錢?”
“你說什麼?”
“你不是那些什麼俱樂部的嗎?”他那副表情讓我十分厭惡,叼着一支菸,一腳踩在旁邊凳子上,頭高高的揚起,用鼻孔和我說話。“想不到賀靜身邊男人那麼多也玩這個。”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覺得賀總是從俱樂部找的鴨,莫非我這張小白臉非常的鴨?不過單從面相看,賀總的確比我成熟多了。
他掏出一些錢扔給我:“回去吧,今晚有我陪她。”看着我沒動,他又說道:“不夠?”
他低着頭繼續掏錢,我抓着一個洋酒瓶想往他頭上砸,賀總的聲音響起:“你們談什麼啊?”
我趕緊把酒瓶放回來,那人趕緊把錢塞回去:“沒談什麼,你男朋友挺年輕的,估計二十多一點吧。”
“嗯,對。少揚,你出去外面車上等我吧。”第一次叫我少揚叫得那麼彆扭,傻子都聽出來我們不是情侶,這就讓那個傢伙更以爲我是小白臉了。
我出來包廂外邊,抽了五支菸後,聽見包廂裡面有聲音,不是呻吟,是賀總反抗的聲音,我儘量使自己冷靜,然後賀總的聲音帶着撒嬌的反抗:“不要這樣嘛,還是把協議簽了吧。”
一定是既又噁心那個男人的行爲,而又怕鬧生氣了那個男人不肯籤合同。
如果不是聽見賀總的這樣聲音,我就算想到他們幹什麼苟且都不關我事,畢竟賀總有她自己的目標和未來,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爲了前途不擇手段的。我雖然不會鄙視靠色相往上爬的人,但是自己聽見一個弱女子這樣的叫聲,實在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
我堵上了耳朵,沒堵上一會兒,聽見了一聲更大的聲音:“別這樣啊!”
我實在忍無可忍,推門進去,丫的反鎖了,心思縝密啊,然後我一腳踩了進去,那個男人左手往下扯着賀總的肩膀上的衣服,右手拿起筆籤協議,看到那隻淫蕩的手,我怒由心生,五臟炸裂,一拳就要砸過去,賀總卻攔住了:“你這是做什麼!?”
我沒說話,她的表情變成了憤怒:“我讓你進來了嗎?你給我滾出去!”
我還是沒說話,她一巴掌打在我臉上:“你聽見沒有!!”
那一巴掌讓我疼得感覺一片空白,我摸着火辣的左臉,慢慢走了出來,幫他們帶上門,然後聽見賀總和那個男人繼續調情的聲音,走了。失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