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終於被罵得落荒而逃,出大廳時他憤懣的盯着我十秒鐘後,做了一個收回氣功的動作,強裝笑臉:“張少揚,麻煩你,幫我好好勸勸洋洋行不?”
我對他也應笑臉相迎:“行,不。”
“我一輩子奢求的幸福,不想纔得到又走了。”
“你天天來奢求她不就行了嘛,女人嘛,靠哄,靠騙。把她弄開心就行了。”
“問題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陪她。”
“那沒救了,你就等着給你的愛情收屍吧。其實呢,錢是王八蛋,你又何必去想着爲你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苦苦往上爬,連談亂愛的資格都沒有呢?”
“你不是我,你們小孩子,想的太多和我都不一樣。一個男人連事業都拴不住,怎麼能拴住女人?想讓女人嫁給你,得要給她安全感。經濟上和精神上的雙重安全。你小孩子,你懂個屁。”
“我小孩子?愛情和金錢對我來說是沒有關係的,有錢的情侶可以去喝咖啡,到處旅遊。沒錢的情侶,就比如像我沒有錢的窮孩子,一起和我愛的人去看夕陽,去賞月,去公園盪鞦韆,送朵路旁採的花,只要能相互牽着手,不見得有錢的情侶比沒錢的情侶浪漫多少。兩個人只要好好走下去,財富物質慢慢的都可以爭取。我們小孩子和你沒有共同思想,沒有共同語言,阿彌亂彈琴,施主,請滾吧~~~。”
他強壓住的怒火爆發了,氣急敗壞的附在我耳朵上輕輕的說:“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頓!”
“出家人不殺生,貧僧應當慈悲爲懷,勿好惡鬥勇,怎奈施主你再三強烈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哲老師氣憤的摔門而出。和這個傢伙打架?個頭比我高一些,體格比我壯一點,不見得我這倒三角形的身材和他打起來吃多大虧的。
小花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要和我搶李洋洋。”
李元幫覃蘭洗碗,洗碗後她們兩個出去了,不懂搞什麼鬼去了。小花依舊他的升級。我坐在大廳看了不到幾分鐘電視。李洋洋喊我進她房間,一定又沒啥好事。
“張少揚,我牙齒又開始疼了。”
滿地摔着的東西,這女人發起脾氣來可真要人命:“牙疼,我知道你焦躁煩惱,但也不應當把全部的氣都撒到別人身上。”
“他活該,他有真正關心過我嗎?”
“即使你美若天仙,也要講道理。多理解別人一點吧。”
我出來拿了兩瓶杏花村,再從冰箱裡拿了一些冰塊,用溼巾包好,把一瓶酒和冰塊遞給她。
“你這是幹嘛?”
“幫你治病。剛纔你喝酒時,是不是感覺牙沒有疼得那麼厲害了。那是烈性酒麻醉了你的牙齒牙齦,可以暫時止痛。你含着吧。用冰塊敷在牙痛部位的臉頰,可以緩解一些疼痛。”
她含了一口酒,用冰塊敷上。我坐在電腦桌前,喝着酒。
她把酒吞了下去:“真的不是很疼了,這些誰教你的?”
“我媽教的,小時候吃糖太多,我的牙齒就經常出毛病。我兩顆門牙都是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