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小心慢慢的將身體傾斜一下,讓這份起伏的衝擊感受的更加有力。至於那份睡意早就被他遠遠地拋在了不知名的地方。閉上眼睛假寐,鼻子裡聞着那股令他陶醉的體香,在眼縫中小心觀察着前排人的反應,司機師傅在專心看着車,眼前的路況不得不由他精心對付。
那李鄉長身體在車輛的顛簸下一起一伏,但是很快腦袋變得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來點去,又好像不倒翁一樣搖來搖去。華子建旋即又閉上眼睛,做出沉睡的樣子。
就在華子建精神物質雙重享受中,車停了。
儘管他的心中希望這段路程再稍微的長一點,其實所有美好的願望,往往都像陽光中散發着絢麗色的肥皂泡,實在存在不久,只消用手指輕輕一戳,留下的是空空的失望。
仲菲依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坐在車上,不知爲什麼就睡着了,醒來發現自己的頭靠在華子建的肩頭上,心中大羞連忙坐直。剛纔下垂的視線匆匆一瞥,竟然看到了華子建雙腿間高高撐起的慾望。
仲菲依心裡暗道:這個傢伙思想怎麼這麼複雜,不就靠在他肩頭睡了一覺,反應卻如此的明顯。
其實她忘了,自己的上半身的衝擊,遠遠要比自己的腦袋有分量的多。
華子建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某個部分那種尷尬的變化,可是又沒法讓它立刻乖乖低頭,只好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但車挺了,你華子建再裝的像,你也要起來走路啊,他只好牙一咬,算了,出醜就出醜吧!既然佔了人家那麼長時間的便宜,也給讓對方眼睛嚐點甜頭了,華子建心裡很無恥的想着。
仲菲依含羞帶惱的推了推華子建,說:“華書記,到地方了,起來,起來。”
“唔,這麼快就到了。”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揉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景色,說:“哦,還真的到了,感覺沒多多長時間啊。”他還裝的跟真的一樣。
仲菲依就心裡說:你裝什麼裝啊,那有睡覺了下面還那樣精神的,當我是小姑娘啊。(公正的說一明下,其實就算睡着了,有時候確實會這樣的,呵呵呵。)
華子建邊說邊打開車門,仲菲依看着他不太自然的背影,心中有種暗自好笑的感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忽然這句話跑到自己的腦袋裡,對照華子建剛纔的表現,不禁啞然失笑。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剛纔那一覺睡得實在香甜,是一份相當純粹的睡眠,是一種將所有夢過濾掉的非常純粹的睡眠。久違的寧靜和安逸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打開車門走下車,呼吸着車外舒爽的空氣,狠狠地將肺裡那股坐車時間一久沉澱的憋悶吐乾淨,天都顯得那麼藍,就像一整塊純淨無暇疵的藍寶石,看起來讓人那麼舒服。
仲菲依美美伸個懶腰,沒想到敞開外套的那對雙峰,被緊身的襯衣勾勒出來完美的曲線,卻落在了華子建的眼裡,讓他從視覺上感到了更大了衝擊。他也清楚,現在的有些女人上半身美妙的曲線,全賴一個叫胸罩的東西襯托,如果沒有那玩意,很可能那份美就轉化成慘不忍賭。
但是這一次他可以手拍着胸口,向上帝佛祖真神,乃至滿天神佛打賭,這個仲菲依身上那沉甸甸東西,絕對是真的。他還看見在襯衣和下半身褲子的交界處,露出了一抹令人炫目的雪白。
華子建心裡一邊用儒家思想教導着自己,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用弗洛伊德的理論來鼓勵自己,這就是慾望,赤裸裸的慾望。
華子建想努力的改變自己的視線方向,怎奈他的運動神經這些年鍛鍊得很卓有成效,遠遠超越了思維神經。根據東風壓倒西風的理論,誰佔據主導性,往往會決定事物發展的方向。徒增奈何啊!他只好遵從了肉體上的支配,看着仲菲依的樣子傻呆呆的發愣。
其實做出這種反應不止他一個,你看李鄉長的口水都掉到腳面上了,至於司機倒
是在專心致志對付自己的車。仲菲依欣賞了一下週圍的景色,正想招呼華書記看看她們選定的地方,忽然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
華子建到底是有幾分定力,從美色的誘惑中清醒過來,狠狠推了一把李鄉長,說:“我說你發什麼愣呢!趕緊的,領導都進村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李鄉長這才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擦擦嘴上從口腔裡流出來的分泌物,低着腦袋向兩人跑去……
他們很快就到了選定大棚種植的地方,遠遠的就見很多的人在那平地,整理,除草和放線。
李鄉長就走過去,指手劃腳的在那指揮着村民,那沙石,水泥,石塊,正在源源不斷的往水渠旁堆積,華子建看了看,還是比較滿意,他就對仲菲依說:“辛苦你了,仲縣長,看來這地方不錯,旁邊就是水渠,將來澆水也方便。”
仲菲依就笑笑說:“謝謝領導表揚啊。”不過估計她還在想着剛纔華子建那饞饞的樣子,所以仲菲依的表情就有點揶揄的味道。
華子建是誰啊,那能看不出來,就直覺的臉上一紅,他也就轉過頭,裝着看其他地方了。
鄉上的其他幾個鄉上的幹部一見政府的小車來了,知道是領導下來視察,忙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來,等到了華子建旁邊,他們就是連忙的發着煙說:“歡迎華書記縣長今天來視察啊。”。
華子建就笑着對他們說:“我就是來看看你們動起來了沒有,挺不錯的,你們先用手上的錢幹起來,過幾天錢一下來就接上了”。
李鄉長憨憨的笑着說:“我們也怕耽誤了時間,這不是已經開始備料了,只是還請書記把那款子催緊點,不要乾乾的沒錢了,那就麻煩。”
華子建心裡有數,小意思,冷縣長那天會上已經是答應了,他就說:“你們先幹吧,就這幾天就可以下來,下來了我估計是接得上的。”
仲菲依就說話了:“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就是瞎擔心,華書記都發話了,還能少的了你們的資金啊,趕快乾,早建好,早收益。”
幾個鄉幹部連連的點頭,嘴裡嘟囔着什麼道謝的話,華子建也就沒認真的聽了,他揹着手沿着四周看了看,面積確實不小,
看了一圈,李鄉長就準備把最近的工作給他做個彙報,華子建搖頭說:“今天就不用匯報了,你們這我上次來過,大體的情況還是瞭解的,今天就是先來看看,心裡好有個底,你們還有什麼困難嗎?”
李鄉長就連連的擺手說:“只要資金一解決,其他我們都是可以克服的。”
華子建就感覺這李鄉長的覺悟蠻高的,看完了,華子建就帶上仲縣長準備離開了,李鄉長挽留了一陣,說是安排吃個飯,華子建推辭了,現在華子建和過去不一樣了,用不上還勉強自己來應酬這些幹部。
回去的一路華子建老實多了,也不敢隨便的亂看什麼,仲菲依來的路上睡了一覺,現在也很清醒,兩人就一搭一搭的聊着天,時間混的也快。
回到了縣委已經快下班了,華子建正準備去伙食上吃飯,那個開飼料廠的許老闆就來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他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說華子建升官了,自己想來巴結一下領導,以後混個市長,縣長坐坐。
兩個人就開了一陣玩笑,看看就到了下班時間,他們一起走出了縣委,準備到外面吃飯去,這一路上許老闆就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叫兩個小妹妹來陪一下,華子建知道這人的毛病,吃飯喝酒,沒個妹妹他就一身的不痛快,所以也不去管他。
他們來到了酒樓,這酒樓在縣城的邊上,不過環境很優雅,飯菜味道很講究,兩人就點着菜,邊聊邊等許老闆叫的小妹妹們。
時間不長,許老闆的電話就響了,他報了一下包間號,很快的,兩個像燕子一樣的小妹妹就飛了進來,漂亮那是自然不用說了,兩個小妹妹年齡差不多20的樣子,一點都不茬生和拘謹
,也不用許老闆的安排,人家都知道一個坐在了華子建的旁邊。
一個坐在了許老闆的旁邊,當發現華子建是洋河縣委書記的時候,兩個妹妹那嘴就張園了,一個妹妹誇張的說:是華書記耶,你可是我陪酒陪的最高級別領導了。
許老闆就接了一句:“什麼華書記爺(耶),他有那麼大的歲數嗎,叫哥哥。”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那妹妹厥起了嘴說:“是,耶,不是爺,我看你許哥耳朵是不是塌方了,這都聽不出來。”
許老闆笑着也不計較,點了兩瓶五糧液,華子建說有點奢侈了,他說:“其實也沒必要點怎麼好的酒,好酒假貨多,再說咱們是貧困縣,還是艱苦奮鬥好一點,用老百姓的話說,咱們省一晚,百姓吃半年。你說是不是啊”
許老闆就說:“今天是爲你慶祝高升的酒,那能省錢,不就是五糧液嗎?喝,每人半瓶,喝死拉倒。”
華子建還想勸一下說:“你是大老闆,我是幹實際工作的,該省得省”
許老闆立即說:“聽到要錢我就頭疼,煩死了,今天再別提錢,咱們好好喝酒。”
華子建也就不好在說什麼,身邊那小妹妹就給大家都添上了酒,四個然先是一起碰了三下,華子建看看這兩個剛來的美女,人家一點都沒有懼意,看來酒量也都是很不錯的了,也不知道許老闆是到那淘來的這兩個妹妹,人漂亮不說,酒量還如此了得。
酒菜上全,話題轉到本縣的政治上,談論交流一陣。話題又轉到過去華子建過去手吳書記和哈縣長迫害的一下事情上了。
許老闆就說:“你們有矛盾,害的我啊,差點就做了叛徒。”
華子建就笑了起來,知道他說的是上次市裡紀檢委調查自己受賄的問題。
許老闆又說:“最近平安了吧,以後洋河縣在沒人惹你了”。
華子建立即說:“喝酒喝酒,今天我們莫談政事。”
許老闆就哈哈哈一笑說:“好,不談國事,不談國事,來,小妹妹你給我們說個笑話吧。”
他身邊那個小妹妹就嘻嘻的笑着說:“笑話我是沒有,不過前幾天我們幾個朋友一起看了《花木蘭》之後探討。一個朋友說:這故事肯定是假的,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一定會被看穿的。另一個朋友就說:你真笨啊!換了你和她睡一起,你會告發嗎?”
華子建一聽哈哈哈就笑了說:“我覺得很有道理,換了我也不會去告發啊,呵呵”。
華子建旁邊的妹妹也就說了:“我們有一次去洗澡,進去了幾個妹妹,沒想到有個男的在我們前面誤入了女浴室,正在洗浴時,突然就見來了我們一羣女孩,這個男人急中生智,一動不動站在牆邊裝成人體模具。
小姐妹們見有個如此逼真的人模,都過來摸摸,突然一個妹妹大叫着說:哇,原來這是裝洗浴液的,出口在兩腿間,已經自動噴出來了。”
華子建和許老闆都笑翻了,那個沒講笑話的妹妹起初還表情嚴肅,喝着水做沉思狀,在華子建他們笑過後約一分鐘,這妹妹算是反應過來了,直接笑噴了褲子的水。
幾個人正在大笑,華子建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華子建就打個手勢,讓他們不要說話,接上一聽,是縣勞動局的張局長就給他帶來了煩心事:“華書記,看來要你關注一下才行,我實在是沒辦法對付了”。
華子建就問道:“什麼事情啊,你慢慢說?”
張局長就說:“前段時間勞動局來了十多戶本縣的農民,找到勞動局,說自己的兒子在旁邊一個萬山市的縣礦做民工挖煤,誰想到夏天的時候雨大,山上滑坡把礦上的民工大棚給埋了,他們這一村同去10多個人都埋了進去,得知了消息,家屬都去礦上找,但礦老闆很霸道,說他們不是在礦洞出的事,是天災,一分錢不給。”
華子建又問:“你們可以用縣政府的名義和那個縣協商一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