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7章 厚顏無恥

華子建就問:“韋書記叫我來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韋俊海點了點頭說:“想和你聊聊。”

“奧,那好啊,我們也的確很少在一起交流了。”華子建很附和的說。

韋俊海嘆口氣說:“你來柳林這幾年,我們好像有很多誤會,其實呢,我這個人還是很欣賞你的,你年輕,有魄力,在柳林也創造瞭如此顯著的成績,這真的經常會觸動我的很多想法。”

華子建暗自好笑,韋俊海會欣賞自己,只怕他是自話自說,他沒有收拾自己就已經算自己燒高香了,華子建就說:“謝謝你啊,韋書記,要是我們多溝通一點,本來很多誤會市可以消除的。”

韋俊海很認可的頷首說:“就是,就是,比如上次你受處分的事情,哪真是葛副市長個人的行爲,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華子建就打個哈哈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事情確實和你沒關係,就算有點關係,我也不敢來怪書記你啊。”

韋俊海見華子建說的很誠懇,心中略微的安定了一些,說:“在比如這次礦難事件,本來完全市可以避免的,如果按你的指示執行,哪絕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但葛海浩這人一意孤行,阻擾公安局的封礦。”

他並沒有說完話,因爲他看到華子建很驚詫的擡起了頭,奇怪的看着自己,韋俊海心裡一沉,就說不下去了。

華子建不得不驚訝,他沒有想到韋俊海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明明是他不讓封礦的,現在卻全部推給了葛海浩,這葛海浩不是多年一直都跟隨他嗎,現在他爲了自保,就要徹底的犧牲葛海浩了,要是加上這次礦難的事件,只怕葛海浩會把牢底坐穿了。

華子建沒有說什麼,他的心裡已經有點鄙視起韋俊海了,過去他一直吧韋俊海看着市自己一個公平的對手,但此刻他沒有了這種感覺,他就感到韋俊海市如此的卑劣,不足於和自己相提並論。

韋俊海也是很緊張的,他明白華子建的態度對自己具有着多麼重要的影響,自己除了給華子建打過電話阻止封礦的事情,當時還給公安局方局長和其他幾個人打過,只有華子建帶頭默許了自己的這個嫁禍於人的方法,其他幾個人纔可能保持沉默,但看華子建的眼神,今天是有難度了。

是啊,華子建也確實不願意苟同於韋俊海的這種方式,但華子建也沒有決定堅決要治韋俊海於死地,華子建還要想想,他並不是同情韋俊海,他要爲自己着想,目前的柳林市自己已經能夠壓制住韋俊海了,那麼他對自己的威脅和影響已經不大,相比於讓他下臺,重新上來一個書記,這目前的處境應該更好。

當然了,華子建也曾今在腦海中有那麼一絲的僥倖,會不會韋俊海下來了,自己可以頂上去,但很快的,華子建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個上任不到兩年的市長想要馬上接手市委書記,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樂世祥市自己的老丈人,就算省長也明瞭自己的底細,可以支持自己,但這依然希望是渺茫的。

所以華子建就算很鄙視韋俊海,但從自己最爲合理的構想中,還是希望韋俊海可以留下,幫自己把這個位置守上幾年,他已經準備放過韋俊海,按他的想法來應對這件事情了。

不過這都是他心中的想法,他帶給韋俊海的感覺是不同的,韋俊海已經灰心喪氣了,他從華子建的沉默中,體會到的是一種死亡的氣息。

於是,韋俊海就說:“怎麼了,難道華市長不這樣認爲嗎?”

華子建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嗯,這件事情韋書記再讓我考慮幾天怎麼樣,隔得時間太長了,我需要好好的回憶一下。”

韋俊海就轉換了一個話題說:“子建啊,你很年輕的,一定可以回憶清楚,我是老了,也幹不了幾年,以後這柳林市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韋俊海委婉的向華子建釋放了一個信號。

華子建雖然是心裡已經願意方過韋俊海了,但他還不能很快的就答應韋俊海什麼,他還需要在看一看,他還需要對樂世祥彙報一下,在這盤其中,自己不過是一枚旗子,要是可以換的滿盤的勝利,就需要靜下心來從大局着想。

但華子建的沉默無語讓韋俊海感到了絕望,他在找華子建來以前,已經早就明白華子建一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爲華子建爲什麼要放過自己,對這個問題,韋俊海一直是沒有找到過一個合適的理由,他首先就很難說服自己,既然華子建放過自己沒有一點好處,那麼他就絕不會放過自己了,自己之所以找華子建來,不過市像一個溺水者在抓那一根毫無作用的稻草,現在看來確實抓不住。

韋俊海在這個時候,得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但是毫無疑問,是一個錯誤的結論。

所以他揮揮手,對華子建說:“我有點疲倦了,今天我們就先談到這裡吧。”

華子建也希望自己和韋俊海在這個問題上都留出一點緩衝的時間來,彼此好好的考慮一下,當然了,主要是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因爲刀在自己的手上。

華子建客氣的告別了韋俊海,離開了韋俊海的辦公室。

韋俊海在頹廢和絕望中一直呆坐到日落西頭,天空是灰暗的,韋俊海的心裡也是空洞洞的,他感覺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好想逃,逃到另一個世界,他無法平息自己,只有不斷的徘徊在辦公室中,哪不定的腳步,涌動出韋俊海難以平靜的情緒裡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將面臨着一項艱鉅卻又不得不爲的重擔,心突然間好累……心裡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

腦子一片空白,韋俊海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有點手無足措,腦裡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手腳鑽心的冷。

他拿起了電話,哆嗦着手給省城的李省長撥了一個電話,但讓他感到意外的市,李省長的秘書在接到電話後,只是簡單的說了聲“省長正在做報告,暫時無法接聽”,然後就掛斷了韋俊海的電話,這更讓韋俊海的心如墜冰窟。

他沒有去想象一下或者省長真的在開會,他現在大腦已經是一片的混沌,他下意思的就自己認爲省長已經開始躲自己了,看起來,不管是多麼老辣成穩的人,當面臨危機和絕望的時候,他們一樣會驚惶失措,杯弓蛇影。

很久以後,他才拖着無力的雙腿,走出了辦公室,不過他不想回家,他想去好好再看一看自己的希望和情人如夢,也許在以後的歲月裡,自己不得不和她分手了。

城區的街道上,樹木清翠,但爲何,這沿途盛開的鮮花和滿眼的綠色卻更讓韋俊海感覺頹廢,她們的燦爛彷彿在嘲笑他的沮喪,草依然青翠,樹依然屹立,可他的心中膨脹起的依舊是灰心。

如夢依然用溫馨和深情迎接了韋俊海,她沒有去她的咖啡店,她在家裡做着女人該做的一切,把家裡打理的是井井有條,她是一個成熟女人,雖稱她的歲數已經稱不上是天仙美女,但那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依然讓她保持住了迷人的風韻,不過她從來不習慣於化裝,卻依然顯現出她清純的一種自然美。

她估算着韋俊海這一兩天會來自己這裡,她的智商一點都不低,嬌柔美麗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睿智和堅定的心,她每天都在看電視,每天都在看報子,每天都在聽着咖啡館那些無聊至極的人們在談論着柳林市的時局。

她知道了,韋俊海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這其實很簡單,不用聽別人的閒言碎語都可以明白,因爲往常每天要在柳林電視臺露面幾次的韋俊海,卻在這一次銷聲匿跡了,而代替他不斷出現在電視上的是華子建,是那個一直讓韋俊海防範,警惕,顧忌和排斥的華子建,這應該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韋俊海異常理解的如夢,很快也從韋俊海的情緒中感受到了這點,如夢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韋俊海有如此頹廢的樣子,她的心也在韋俊海走進客廳的那一刻,糾結在了一起。

他們的擁抱也很簡單,沒有了往常的熱情,韋俊海懶散的坐了下來,說:“你還好吧,今天怎麼沒有到店裡去。”

如夢強顏歡笑,想緩解一下這有點沉悶的氣氛說:“我能掐會算,知道你今天要過來。”

韋俊海就呵呵的笑了兩聲,不過這笑聲是那樣的乾裂,猶如從古井中傳來的回聲。

韋俊海說:“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他的這話表示了他的意境,他只想來坐坐,其他的什麼他都不會去想,也沒有精力。

如夢嫣然一笑說:“嗯,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沒有吃飯,我給你做一碗滷麪吧。”這是韋俊海過去最愛吃的主食了。

韋俊海搖了搖頭說:“我不餓,我就想坐坐。”

如夢有點憐惜的看着他,說:“那一會餓了在吃,沒關係的。”

於是,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他們都靜靜的在感受着對方的心境,沒有說話,就這樣坐了許久。

如夢幫韋俊海默默的添上了杯中的茶水,但她還是忍不住了,她不希望他就這樣沉淪下去,她知道一但韋俊海失去了權利,他這個人也就算徹底的倒了。不管是從精神層面,還是從他的心裡層面,他絕不能去坦然的接受這樣一個打擊,他會很快的老去。

如夢就說:“我看電視了,事故其實並不嚴重,至少人都活着。”

韋俊海沉吟了片刻,才搖了一下頭,低沉緩慢的說:“很嚴重,我可能會爲此承擔責任。”

如夢實際上在最近幾天也聽到了很多流言,都說韋俊海當初阻止對煤礦的整改,這次是無法迴避主要的責任了。

但如夢卻沒有韋俊海的緊張和慌亂,她冷靜的說:“僅僅就因爲你阻止過對煤礦的整改嗎?”

韋俊海喟然長嘆說:“並不完全是這樣簡單,牆倒衆人推就是我目前最好的寫照,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華子建不會放過我,省委的樂書記更不會放過我,遇上這樣的機會,作爲政敵,誰都不會輕易的撒手。”

如夢明白了,這並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麼簡單,雖然很多次韋俊海都會給自己喃喃的述說和解釋官場中的局勢,以及自己和華子建的鬥爭,但如夢顯然對官場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現在韋俊海的話,讓如夢一下子猶如醍醐灌頂般的清醒了過來,她明白了,韋俊海既然已經露出了破綻,對方也一定會趁勝追擊。

那麼難道就再也沒辦法來化解韋俊海的這次危機了嗎?如夢並不這樣認爲,因爲她的意志並沒有像韋俊海這樣徹底的崩潰,同時,她也並沒有辦法去完全感受到韋俊海的絕望,所以她是清醒的。

她沒有再說什麼,走過去,坐在了韋俊海的身邊,輕擁着韋俊海有點冰冷的身軀,一直坐到了日落西山,月掛當空。

這個時候,韋俊海已經有點暈暈欲睡了,突然的,如夢自言自語的說:“俊海,如果這件事情能拉上華子建一起,是不是他們的攻擊就會不得不停止下來?”

韋俊海搖搖頭,讓自己稍微的振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說:“當然會,我也曾今考慮過這個方式,問題是這件事情拉不上華子建。”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韋俊海一下停住了,她自言自語的說:“等一等。”

然後韋俊海就眯起了眼睛,很認真的想了起來,如夢是一點都不敢打擾韋俊海,她從韋俊海的眼神中又看到

了韋俊海往常的胸有成竹和睿智通達,她在想,或者韋俊海已經找到了破解這個僵局的方法。

一點都不錯,韋俊海在經過了大痛之後的休整,在如夢哪蜻蜓點水般的一語點撥後,他的確找到了一條逃生的路線,他想到了當初葛副市長預埋下的那個炸雷安子若。

韋俊海就不敢在耽誤時間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匆匆的吻了一下如夢,對她說:“謝謝你,我的路還沒有走完,我還要大幹一場。”

如夢欣慰的目送了韋俊海的離開,她有了一種自己和韋俊海能夠同休慼,共患難的幸福。

韋俊海離開了如夢的別墅以後,回到了市委辦公室裡,他在路上已經和交通局的肖局長獲得了聯繫,讓他立即趕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對這個交通局的肖局長來說,他真的不希望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去見韋俊海,雖然韋俊海依然市柳林市名譽上的老大,但顯而易見的,他已經是秋後的螞蚱,過不了多長時間了。

肖局長固然是韋俊海的嫡系,但政治聯盟中的嫡系並不是需要多少忠誠來維護這種關係,他們要的是利益和局勢,當這一切都開始有了消失的預兆後,嫡系也就不成爲約束雙方的一種紐帶了,反而在你倒下的時候,這些嫡系還很想摟心窩裡踹上最兇狠,最要命的一腳,最好是可以一腳斃命,不留後患。

但處於謹慎,又考慮到現在的市委都下班了,肖局長就沒有拒絕韋俊海的召喚,他答應自己一會就到。

於是,韋俊海就在交通局肖局長還沒到來的這段時間裡,也做出了一定的準備,他也有自知之明,要綁牢肖局長,讓他爲自己豁出去,沒有絕對的力量市做不到這一點。

肖局長輕聲的敲了幾下門,就推門走了進來,他看到了韋俊海,讓肖局長有點意外的是,韋俊海沒有自己在路上想象的那樣沮喪和失魂落魄,他一如往常那樣篤定和深邃的看着肖局長,肖局長對韋俊海的蔑視也就在這一瞬間奔潰了。

他像過去一樣又一次露出了討好和獻媚的憨笑,說:“書記啊,怎麼晚了你還在辦公,真是太辛苦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柳林市離不開你。”

韋俊海用深邃的目光一直看着肖局長,指了指沙發說:“坐,肖局長啊,柳林市雖然離不開我,但卻有人希望我離開,不過呢,或者他們都是在空想。”

肖局長聽到韋俊海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心中“咯噔”的一下,難道自己在路上的那一點想法,韋俊海也能猜到,不,這是不可能的,自己最近幾天就算家裡,也從來沒有議論過韋俊海的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在心裡推算。

肖局長很快的從驚嚇中回覆了過來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我看他們是癡心妄想。”

韋俊海沒有坐下來,他在辦公室緩慢的度着步,對肖局長的話他是微微一笑說:“有啊,比如華子建就是這樣的人,不過除了他之外,很多過去我提拔起來的幹部也會有人持這樣的想法。”

肖局長剛剛的一點點鎮定又動搖了,韋俊海到底市什麼意思,他爲什麼把自己叫過來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肖局長戰戰兢兢的說:“什麼人敢有這樣的想法?我看他們真是喪心病狂。”

韋俊海就很認真的看着肖局長說:“他們一點都沒有亂想,我確實遇到了問題,但只要你肖局長出手,我相信一切都會解決,那麼,將來我還是我,你呢,你過去一直希望的財政局局長的位置就一定能到手。”

肖局長有點流汗了,其實現在已經要到10月了,天並不是很熱,他也算宦海老人了,他也看的清時局,在這個時候韋俊海要自己辦的事情,一定是充滿了危險,自己該怎麼辦?決絕?還是同意?他不敢輕易的回答了。

他這樣的態度早就在韋俊海的預計中,韋俊海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他冷冷的笑了一聲說:“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那樣我就真的會倒臺了,可是在倒臺後,會有很多人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也不管是我來揭發,或者是華子建的清理,總之他們都會陪我一起下去,有的人應該比我跌的更慘。”

韋俊海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肖局長又說:“比如你吧,你認爲我倒臺了你過去那些問題華子建不會去查嗎?你和市建委主任郭一錦他們一起違規發標,接受大鵬公司鉅額回扣,讓呂劍強幫你找了一個叫蘇琴的女孩的事情也能輕易掩蓋,呵呵呵呵,你是癡人做夢。”

肖局長徹底的讓韋俊海擊垮了,他也明白,自己很多違規,違法的事情韋俊海都知道,當然我,自己每次的好處也是給韋俊海送過的,但當韋俊海今天叫來了自己,自己不去按他的心意辦事的時候,反目成仇那是必然,到時候他拉不拉自己墊背就很難說,誰讓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韋俊海挑上呢?

肖局長就牙一咬,擡起頭對韋俊海說:“書記,你說吧,要我做什麼事情,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但忠心不二是我的天性。”

韋俊海冷凌的看看肖局長,點下頭說:“好,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過了這一關,你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韋俊海和肖局長做了詳細的規劃和設計,一個陰謀就慢慢的浮出了水面,當韋俊海送走交通局的肖局長的時候,已經夜色蒼蒼了。

華子建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圍繞着他的一個陰謀正在逐漸的形成,他在處理完了今天的公務以後,準備回省城去,他必須儘快的確定下來在韋俊海這件事情上的明確態度,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如今的華子建已經跨越了盲目和衝動的階段,他現在更成熟,也更穩健,他已經把柳林市這裡的變化和動盪聯繫到了更高層的北江市佈局中去,他不希望自己的判斷來影響到整個大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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