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悅蓮對華子建說:“從那一次見到你,一直再沒有機會相見,有時候想想當時的情景,還滿有意思的。”
華子建想想也是好笑,就說:“記得當時你好傻的,以爲我真的要揹你上街啊,呵呵呵。”
華悅蓮也笑着說:“當時是擔心啊,怕你真的揹我上街買鞋呢。”
華子建就調侃了一句說:“唉,現在後悔了,那時候就應該直接把你背到街上去晃一圈。”
“你願意揹我嗎。”
華子建心裡就是一蕩,但還是很委婉的說:“背美女是很搶手的一件事情,但我是沒什麼機會了。”
“爲什麼你沒機會,機會是均等的。”
華子建想想說:“我已經錯過了機會。”
華悅蓮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她對華子建委婉的話意是怎麼理解的,她就低頭垂眼,完全像個羞澀的小姑娘,眼神都被嬌羞傳染成粉紅了。
在自己暗暗喜歡的人面前,女人總是很願意裝傻和害羞的。
尤其是熟透了的女人,一旦害羞起來,和熟透了的水果一樣,處處向外流淌着多情的汁水,說淹沒就能淹沒男人。
這樣的柔情足以化解所有男人的堅強,華子建也不例外,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有點醉了,醉在這綿綿的眼光中。
怎麼回的政府,華子建已經記不清楚了,當朝陽升起的時候,他醒了,還沒睜開眼,他的腦海就又出現了華悅蓮那風雅絕美的臉龐,而後,就是那魔鬼般的身材,她的胸不是很大,也許是因爲警服的約束,沒有完全的顯現,但搭配着她柔韌纖細的腰,卻更顯玲瓏挺拔,這樣飽滿結實的胸膛在華子建還沒睜開的眼前就來回的晃動,讓華子建真是捨不得起來,更捨不得睜眼。
只是時間不等人,他不得不起來,帶着一點遺憾,他洗漱完畢,吃完早點,再次回到了辦公室裡,秘書小張就幫他泡上了茶,對他說:“華縣長,今天早上安排的是到新屯鄉去看看。”
華子建“唔”了聲說:“車安排了嗎?”
“黃主任已經安排好了,車在樓下。”
“那行,喝口水我們就走。”華子建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杯中的熱氣,捉起嘴脣,小心翼翼喝了起來。
一大早,沒想到還是很熱,天,不再是透明的,而是混濁的;風也是懶懶的有氣無力的。所有這些構畫着一種慵懶的情調。
一切都變得纏綿而且輕柔。無邊的綠色,濃得化不開的綠色,如一團團綠色的雲朵,在城市僵直的結構中游走着,瀰漫着,於是城市也被軟化了。
小車的空調也是不敢恭維,華子建就乾脆的打開了車窗,這樣反倒還涼快了一點,可惜好景不長,到了鄉下的便道,假如前面有車,那就讓人頭大了,漫天的灰土揚起,司機只好加大油門超過去,把灰塵留給自己身後的汽車,車窗也就是開開關關的,這樣走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纔到了鄉上。
新屯鄉的王鄉長帶着幾個鄉上的幹部已經等候很
長時間了,王鄉長40歲的樣子,人長得看起來很精明的,兩隻小眼睛像算盤珠兒似的滴溜溜亂轉。
他一見華子建的車進了鄉政府,就三步並作兩步跑,搶上前來,幫華子建打開車門,嘴裡不斷的說:“華縣長辛苦了,辛苦了,這大熱的天,哎呀,襯衣都溼透了。”
華子建也是皺着眉頭說:“這鬼天氣。”
在鄉上的領導擁簇下,華子建就到了鄉上會議室,這裡早就準備好了涼茶,華子建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口氣喝了兩杯水,這才接過王鄉長遞過來的溼毛巾,擦了把臉。
等着一陣忙活完,才坐了下來。
王鄉長就簡單的把最近的工作做了個彙報,華子建也是大概的聽聽,既然來了,不聽下也說不過去,但聽起來又沒什麼新意,所有鄉上的彙報都市一個模子出來的,八分的成績,兩分的不足,成績一定是誇大的,缺點一定是縮小和微不足道的。
這還罷了,再遇上那嘴好的領導,他還可以把那一點點的不足說成是另一種優點,讓你自動的幫他開脫和轉化成表揚。
華子建還沒傻到那個地步,他就姑且聽着,聽完也淡淡的做了個總結。
然後說:“王鄉長,我們到下面看看吧。”
王鄉長有點爲難的說:“華縣長,這天氣,你還是在歇一會吧。”
華子建就站起身說:“我還沒這麼嬌氣,走吧,一起看看。”
王鄉長趕忙讓文書拿來好些個草帽,給大家發上,一行人就離開了鄉政府,到了田間地頭。
華子建就見到處都是收割的農民,他們彎腰,弓身,一手攥住麥子的頸部,一手操鐮,刷刷刷,忙着收割自己的辛勤和希望。田邊的路上,那拖拉機三輪車,一捆一捆的麥個兒,被瀟瀟灑灑地拋上車。
頓時,擁擠的路上忙碌的田間碾麥的場上,全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他們見了面,互相點下頭就算是招呼了,多扭一下頭,說不定都會被老婆敲後腦勺,嫌你白白浪費時間。
脫粒機也開足了馬力,打出麥粒來,麥子上的灰塵超強度的勞作機械的轟鳴聲嘶啞的喊叫聲孩子的追逐打鬧聲……形成一種混合的味道,在鄉村裡飄揚,迴旋流淌。
大人小孩齊上陣,拿杴的裝布袋的動掃帚的不聽話剛剛捱打的哭鬧的小孩聲,交織在一起,襯托着山景,好一幅農忙畫卷!
收割的幸福,是農民特有的情愫。這情愫裡,既有對糧食的依賴,也有收穫的欣慰,更有顫動的成就感。
在農民眼裡,誰要敢丟糧食,就是作孽,終究是要遭受懲罰的。懷着一種敬重一種虔誠。麥子在這一刻,享受到一種超級禮遇。
華子建也不時的上前詢問一下忙綠中的村民,以示關懷和親切,讓他問到的村民也總是隨口應付兩句,他們知道華子建是個當官的,但他們不想討好,也不用討好,此時此刻,對他們來說,領導還不如地上的麥子。
這樣轉了個把小時,華子建也大感無
趣,身體也有點受不了,汗水不斷的從所有的毛孔往外冒着,在王鄉長的有一次勸告中,華子建離開了地頭,回到了鄉政府會議室。
鄉上也準備好了午飯,就在離鄉政府不遠的一個小飯店,華子建也沒推辭,本來現在也到了吃飯時間,要不在這裡吃,那還得一,兩個小時纔回的到縣城,自己就算受的了,秘書和司機只怕心裡有怨言了。
稍作了休息,他們就來到飯店,也說不上是飯店吧,準確點應該是飯館,不過包間裡到有一臺噪音很大的空調,比起外面涼爽了許多。
七個碟子八個碗,一會的功夫,整個桌子就給各種菜餚鋪滿了,王鄉長給大家添上了酒,代表鄉政府就先說了幾句感謝領導來視察的話:“今天華縣長不辭勞苦,頂着酷熱來到了我們鄉指導工作,我代表廣大幹羣,表示最真誠的感謝,來大家舉起酒杯,敬華縣長一杯。”
嘩啦啦的一片聲響,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懷着無比崇敬的心情,一口喝乾了杯中之物。
華子建心中暗笑,也是一口喝掉了手中的酒,說道:“我也感謝王鄉長的招待,希望我們鄉在以後的工作中獲得更大的成績。”
沒想到就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竟然還有人鼓起了掌,華子建忙擡手製止住說:“現在不談工作了,大家一起動手吧。”
說完他先用筷子動了動幾個菜,這也是酒桌上的規矩,他不先動,其他人不能先吃的,等他放下筷子,大家也就談笑中,吃喝起來。
酒過七八巡,菜過十多味,桌上的氣氛就熱鬧起來,一個幹部就說起了現在農村文化生活問題,另一個副鄉長就說起了:農村這文化教育也難啊,上次我陪一個教師在農村掃盲,讓一農婦認“被子”兩字。
那個農婦想不起來,教師提示:睡覺時你身上是什麼?
農婦說:是老公。
老師哭笑不得又問她:老公不在的時候呢?
農婦想想,很認真的回答:是俺們村長。
華子建也笑的一口酒噴了出來,難以想象當時那農婦說出這話的表情是怎麼樣。
中午天也熱,華子建就控制着酒,沒有喝的太多,吃完了飯也沒其他什麼事情,華子建告別了鄉上的這些領導,回縣城去了。
回到政府自己的辦公室裡,華子建先到衛生間去沖洗了一下,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人也清爽了許多,坐下來美美的喝了幾口茶,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喊了聲:“進來。”
就見上次自己幫過忙的那葛飼料廠的許老闆夾着個包,走了進來。
華子建就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幫他倒杯水,陪他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自從華子建上次幫助許老闆以後,兩人就算是交上了朋友。許老闆也請他吃過一兩次飯,他們談不上深交,但彼此也都不反感,算是熟悉了許多。坐下來以後寒暄了幾句,這許老闆就說:“華縣長,上次多虧你的幫忙,現在欠款基本都收了回來,今天我也是想來感謝一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