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鶴蚌相爭
歐陽志遠並不知道,璀璨星河是佳騰集團的產業。
魏傳臨一擺手,那個櫃檯的服務員連忙跑了過來道:“魏總,您有什麼是要吩咐?”
魏傳臨道:“剛纔那一對年輕的男女,來幹什麼?”
服務員忙道:“魏總,那兩人定了頂層永恆星河的單間,是吃飯的。”
魏傳臨一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嘿嘿,歐陽志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竟然自投羅網,嘿嘿,你想和老子玩嗎?老子這次要玩死你。
魏傳臨走進了電梯,按下了頂層。
他掏出了電話,撥通了魏傳寶的電話。
魏傳寶一聽大哥魏傳臨說歐陽志遠在璀璨星河吃飯,連忙趕了過來。
魏傳寶來到頂層,直接走進大哥魏傳臨的辦公室。
“嘿嘿,大哥,歐陽志遠怎麼會來咱這裡吃飯?”
魏傳寶大聲道。
魏傳臨道:“我也不知道歐陽志遠爲什麼來這裡吃飯,看來,這傢伙並不知道這是我的產業,傳寶,你不是想報仇嗎?呵呵,機會來了。”
魏傳寶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但又隨即道:“大哥,這裡是你的酒店,在這裡動手,對你不好吧?”
魏傳臨笑道:“我並不是讓你動手,嘿嘿,你知道在歐陽志遠隔壁吃飯的是誰嗎?”
魏傳寶道:“是誰?”
魏傳臨道:“是王磊、王鵬、衛小山、石新橋他們,還有幾位警察。”
魏傳寶一聽,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嘿嘿,這下真的有好戲看了,刑警大隊長石新橋一直認爲,自己的父親石國虎,是死在歐陽志遠手裡的。如果不是歐陽志遠調查自己的父親,父親也不會在自己的家門口被車撞死。
縣委書記王廣忠的兒子王磊,更是歐陽志遠的死對頭,天安集團衛東林的兒子衛小山,被歐陽志遠揍過,他對歐陽志遠更是恨之入骨。哈哈……。
魏傳臨獰笑道:“我們不動手,我們只負責煽風點火,這樣做……。”
魏傳臨在魏傳寶的耳邊上說了幾句,魏傳寶一邊點頭,禁不住獰笑起來。
“哈哈,大哥,好,就這樣幹,歐陽志遠你個狗日的,等死吧……哈哈哈……。”
歐陽志遠和關詩琳來到頂層時,歐陽志遠看到了一個人走向一個房間,而這個房間,正是自己要的單間的隔壁。
這個人竟然是刑警大隊長石新橋。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自己打過這傢伙,而他的父親石國虎,私自截留農機補助金,被車撞死在自己的家門口。
石國虎的死,歐陽志遠始終認爲,是有人在殺人滅口。撞死石國虎的那輛車竟然爆炸起火。石國虎的死,背後隱藏了什麼秘密?歐陽志遠想查,但竟然無從查起。
石新橋也看到了歐陽志遠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過來,但他立刻裝作沒看到歐陽志遠,轉過身去,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石新橋的眼裡露出了極其可怕的殺機。狗日的歐陽志遠,老子早晚要收拾你,狗日的你等着。
他知道,憑藉自己現在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歐陽志遠。自己的大舅王廣忠,都在儘量的避免和歐陽志遠發生衝突,何況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歐陽志遠並沒有在意石新橋,石新橋這種人,歐陽志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和關詩琳走進了永恆星河。
兩人一走進這間永恆星河包間,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這間包間,真不愧爲叫永恆星河,包間的三面牆壁竟然全是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是一望無際的璀璨星空,無數的星星慢慢的旋轉,發出迷人的璀璨光芒。一團團遙遠的五彩星雲,絢麗多彩,如同夢幻一般,數顆拖着長長尾巴的流星,發出五彩的萬丈光芒,劃過天際。
彷彿兩人就站在無邊的宇宙夜空一般,四周是遙遠而神秘的星河。一種無比渺小的感覺,剎那間在兩人的心頭升起。自己就是宇宙裡的一粒塵埃,自己從哪裡來?最後又到哪裡去?
對過是一塊巨大的無框玻璃,透過玻璃,整個運河縣城都收在眼底,現在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刻。
“真漂亮!真的不愧叫璀璨星海!”
關詩琳透過頭頂的玻璃,看着遙遠而璀璨的星空,喃喃的道。
歐陽志遠也沒想到,這間包間竟然佈置的這樣別緻,果然名不虛傳呀。
這時候,一位漂亮的服務員走進了房間,拿過來菜譜道:“請客人點菜。”
兩人從這別緻的幻境中清醒過來,坐到了座位上。歐陽志遠把菜譜遞給關詩琳,笑道:“關小姐,您點菜。”
關之琳笑着點了兩個清淡的菜,又把菜譜還給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點了四個涼菜,又點了兩個熱菜和一瓶紅酒。
服務員鞠了一躬,走了出去,另外一位服務員給兩人倒好茶。
關詩琳看着歐陽志遠,又看了看四周璀璨的星空,笑道:“設計這家大酒店的人,真是奇才。”
歐陽志遠笑道:“不錯,真是位奇才。”
關詩琳看着頭頂璀璨的星空道:“人和一望無際的宇宙相比,實在太渺小了,簡直就是一粒塵埃,轉眼就會被人忘記,甚至沒有任何人注意你,知道你、關注你。”
歐陽志遠笑道:“只要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做到內心無愧,何必讓別人記着?何必讓別人關注?別人記着你又能如何?還不是幾十年後,都灰飛煙滅,化爲塵埃,消散在茫茫無際的宇宙中,就如同沒有來過一般,沒有人能記起你。”
關詩琳笑道:“你的見解比我還要精闢,咱們的思維,都受到了這周圍的星河影響了。”
歐陽志遠笑着把西裝掛在門旁的衣架上道:“星河雖然漂亮,但會消除人的志向,讓人感到自己十分的渺小,而喪失進取的勇氣。”
關詩琳笑道:“那是你的意志力不行。”
歐陽志遠笑道:“我是黨員,革命幹部,意志力當然不一般了。”
服務員到頂層的冷藏櫃裡拿出客人點的紅酒,剛想離開,魏傳寶笑道:“冷藏櫃裡的紅酒太涼,拿保鮮櫃裡的紅酒吧。”
服務員點頭道道:“好的,魏總,還是您想的周到。”
服務員說着話,從保鮮櫃裡,拿出一瓶同樣品牌的紅酒,放進托盤裡,走了出去。
魏傳寶看着服務員拿着那瓶紅酒,走進了歐陽志遠的房間,他獰笑着走向酒店的廚房。
廚房裡的廚師們正在忙碌着,魏傳寶看到了服務石新橋那個房間的服務員,正在向托盤裡放一碗湯,當服務員轉身再去端另一份菜的時候,魏傳寶閃電一般的把一包藥粉灑進了那碗湯裡。
這是一包興奮
狂暴劑,人在吃了之後,會變的極其興奮狂暴,破壞力和打架的慾望極強。
嘿嘿,這些人吃了這東西,有熱鬧看了。
這兩天,石新橋帶人正在破那個連環強和姦殺人案子,但最近那個殺人犯好像憑空消失了,很長時間不再出現了。
這個案件是省廳掛牌重點督辦的。但案情進展緩慢,很長時間過去了,到現在毫無線索,這讓縣分局局長周玉海十分的惱火。
周玉海已經給石新橋下了死命令,一個月內,如果破不了案子,他這個刑警隊長就別幹了。
如果石新橋再破不了案子,周玉海就會拿下石新橋,正好讓陳可劍當正職。
這幾天,石新橋十分的煩躁。帶着手下的人路過璀璨星海大酒店,看到了王磊和王鵬、衛小山他們。
王鵬和王磊立刻喊表哥石新橋來喝酒。
魏傳臨看到了他們要了樓頂層的房間,沒想到,歐陽志遠帶着一個女人,也來喝酒。魏傳臨想到一個報復歐陽志遠的主意。
歐陽志遠看到女服務員把菜和酒都上齊了,他擺擺手,讓服務員出去。
志遠從懷裡摸出一瓶玉春露笑道:“你喝紅酒,我喝白酒。”
關詩琳笑着啓開了那瓶紅酒,給自己到上了一杯道:“我喝不慣白酒,你也少喝點,夜裡咱們還要去焦化廠。”
歐陽志遠笑道:“自家釀的白酒,不醉人。”
關詩琳舉起酒杯笑道:“你家裡有人會釀酒?”
歐陽志遠笑道:“我父親會釀,一會,你嚐嚐。”
關詩琳笑道:“我可不嘗,難喝死了,來,謝謝你救了我,爲咱們的認識乾杯。”
歐陽志遠笑着和關詩琳碰了一杯。
關詩琳抿了一口紅酒,歐陽志遠把一杯玉春露一口喝光。
玉春露的酒香極其好聞,關詩琳笑道:“你家釀的酒很香的。”
歐陽志遠道:“來,嚐嚐這家酒店的菜怎麼樣?”
關詩琳笑着道:“酒店的菜,口味都是一個樣,我一般的不喜歡到酒店吃飯。”
歐陽志遠道:“國家對南水北調這個項目,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動工?”
關詩琳道:“南水北調工程,已經立項勘探好幾年了,現在只是準備啓動,我們負責環保的,是現行一步,如果要動工,就怕還要一段時間,不過,要動工的話,咱們東線肯定是首先動工。”
歐陽志遠看着關詩琳漂亮的臉蛋,由於喝了紅酒,變得如同彩霞一般,增添了一絲迷人的嫵媚,心道,小丫頭喝酒竟然上臉。
關詩琳這時候,竟然覺得全身有點臊熱,一種陌生而讓自己心慌的感覺在心裡升起。
她以爲是紅酒的原因,可是自己過去也經常喝紅酒,沒有這種感覺呀?
關詩琳看到歐陽志遠已經喝了將近一瓶白酒了,她拿起紅酒瓶笑道:“你別喝白酒了,喝一杯紅酒吧。”
說着話,關詩琳給歐陽志遠倒了一杯紅酒。
歐陽志遠看到了關詩琳雪白的皓腕上閃着一絲紅潤。歐陽志遠嚇了一跳,一把拉住關詩琳的手腕,手指搭在了她的脈門上。
歐陽志遠的行動,嚇了關詩琳一跳,她想掙脫開歐陽志遠的手,但從歐陽志遠手上傳來的那種男人特有的溫暖氣息,讓關詩琳感到迷醉。
歐陽志遠臉色一沉,小聲道:“不好,我們被下藥了。”
關詩琳一聽歐陽志遠說被下藥了,頓時下了一跳,連忙道:“被下了什麼藥?誰這麼大的膽子?”
歐陽志遠小聲道:“是春藥,有人想害我們。”
關詩琳一聽是春藥,她的臉色更紅了,只覺得全身發軟,臉上很燙,心裡有種立刻想撲進歐陽志遠懷裡的強烈衝動。
歐陽志遠一下子把關詩琳抱在了懷裡,悄悄的拿出微型掃描器開始掃描,他要看看房間裡有沒有安裝了攝像鏡頭和竊聽器。
這時候,關詩琳一下子被歐陽志遠抱在了懷裡,她的呼吸剎那間變得急促起來,臉色發燙,嬌軀酥軟,兩條修長的手臂,抱住了歐陽志遠的脖子。
那種陌生而濃烈的男子氣息,讓關詩琳感到迷醉。
歐陽志遠沒有發現攝影鏡頭和竊聽器。懷裡的關詩琳開始扭動,熾熱的嬌脣竟然一下子親在自己的嘴脣上。
這小丫頭肯定沒有和人接過吻,吻得極其生澀,而且不會躲開牙齒,她的牙齒把歐陽志遠的嘴脣咬了一口,疼得火辣辣的。
我的天哪,誰要是這樣接吻,還不咬破嘴脣?
歐陽志遠知道,關詩琳的春藥剛開始發作,好強烈的春藥。
他強壓住自己的慾火,快速的掏出一顆藥丸,塞進關詩琳的小嘴,一拍她的後背,藥丸進入了她的胃裡。
這是那個王八蛋在害自己?菜裡沒有下藥。歐陽志遠拿起紅酒瓶一聞,不由得冷笑起來,春藥竟然被下在了紅酒裡。
但關詩琳在開啓紅酒的時候,酒瓶的木塞是好好的,春藥是怎麼下進去的?
歐陽志遠猛然想起來,隔壁的房間,是石新橋他們在喝酒。難道是石新橋這個王八蛋下的春藥?等一會,老子饒不了你。
歐陽志遠拿起紅酒瓶的木塞,上面竟然有一個極細微的小針孔。看來,春藥是用針管打進來的。
石新橋,你倒黴了,你狗日的刑警隊長幹不成了。
這時候,懷裡的關詩琳漸漸的清醒過來,她隱隱的記得,自己被歐陽志遠抱在了懷裡,自己還親吻了她。
關詩琳頓時羞得臉色透紅,連忙推開歐陽志遠。
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親過別人,這……。關詩琳惱的眼淚流出來了,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向歐陽志遠的臉。
歐陽志遠一把抓住關詩琳的手小聲道:“咱們被人下了春藥了,我已經給你吃了解藥,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你想不想知道是誰要害咱們?”
歐陽志遠這樣一說,關詩琳頓時冷靜下來,點點頭。
歐陽志遠這纔敢放開關詩琳的手,小聲道:“關詩琳,會叫炕嗎?”
關詩琳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透紅,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志遠,擡手就要打過來。
歐陽志遠頓時知道問錯了話,人家小丫頭就連接吻都不會,怎麼會叫炕?
歐陽志遠連忙解釋道:“有人在害我們,他們肯定會在門外偷聽,等會你學着叫幾聲,害我們的人聽到你的聲音,肯定會衝進來,到時候,我狠狠地給你出氣,打死這些王八蛋。”
關詩琳一聽歐陽志遠這樣說,頓時沒好氣的道:“不會叫,沒叫過。”
歐陽志遠一聽關詩琳這樣說,不由得一愣。
關詩琳立刻感覺到自己這是說的什麼話,不由得羞得臉色透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頓時沖淡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
氛。
歐陽志遠小聲道:“要想抓住對方,你必須要學着叫,讓對方聽到。”
關詩琳紅着臉道:“不會叫呀?”
歐陽志遠差一點暈過去,連忙道:“我教你叫。”
歐陽志遠的幾位紅顏知己級,可都會叫炕。
“呸!”
關詩琳呸了歐陽志遠一口道:“這怎麼學呀。”
歐陽志遠拉着關詩琳來到門旁的沙發上,小聲道:“聽我先叫。”
歐陽志遠捏着嗓子,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這不倫不類的叫炕聲,聽的關詩琳全身起滿雞皮疙瘩,不由得毛骨悚然,差點暈了過去。
爲了要抓住那個王八蛋,關詩琳紅着臉,學着歐陽志遠,也跟着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歐陽志遠衝着關詩琳豎起了大拇指,笑嘻嘻的小聲道:“你學的又快又象。”
關詩琳笑道:“本小姐極其的聰明……。”
關詩琳話說了一半,頓時知道自己上了當,立刻狠狠地在歐陽志遠腰上的軟肉上,掐了一把。
疼得歐陽志遠眼淚都掉下來了。
站在門外的那兩個服務員,聽到房間裡傳來了奇怪的喊牀聲音,兩人的臉色一紅,心道,不會吧?剛纔還正在吃飯,現在就這樣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臉色紅紅的,走回頂層的服務檯。
魏傳寶在等消息,他看到了歐陽志遠房間裡的兩個女服務員,紅着臉走了過來。他指了一下一個女服務員道:“你們不在房間裡服務,出來幹麼?”
那個女服務員的臉色變得更紅了,神情扭捏的小聲道:“客人……在……。”
魏傳寶內心頓時狂喜,他從兩個女服務員的表情中,知道自己下的春藥成功好了。
魏傳寶沉聲道:“客人在幹什麼?”
一個女服務員紅着臉道:“他們……在……親熱,叫的……很響……。”
魏傳寶一聽,嘿嘿的冷笑着,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他快速的拿出一個無記名的手機卡,按在一個新手機裡,撥通了刑警隊長石新橋的電話。
刑警隊長石新橋和王磊、王鵬、衛小山他們喝的正起勁。
衛小山看着王鵬道:“王鵬,我聽說市環保局正在調查你家焦化廠的污染情況?”
王鵬冷笑道:“調查個屁,他媽的都是標準的腐敗分子,幾個小錢都打發滾蛋了。”
衛小山道:“他們可都是市環保局的,他們也敢喜歡錢?”
王磊冷笑道:“只要是人,沒有不喜歡錢的,小官小貪,大官大貪。”
王鵬喝了一口酒道:“衛小山,你父親衛叔叔接的每一個工程,沒有花錢?嘿嘿,沒花錢,工程能到你父親的手裡?”
衛小山大聲道:“還真不假,每次我父親接的新工程,都要給領導上供。不過,王鵬,這次不光市裡來人查焦化廠,前一陣子,中央衛生部不是來了幾個專家嗎?鑑定前一陣的疫情,最後的結論是空氣污染造成的。”
王鵬哈哈笑道:“空氣污染又不是我一家造成的,嘿嘿,工業園有五家焦化廠,八九家制藥廠。一家農藥廠,還有兩家造紙廠,兩家橡膠廠,這些企業都是重度污染企業,即使市環保局,查出來什麼,有什麼用嗎?市裡的經濟要靠運河縣的工業園來支持,要是運河縣的工業園垮了,龍海市的經濟怎麼辦?龍海市的工業產值就會下降,別的市的經濟產值,就會超過龍海市,哈哈,市裡的領導們要的是政績,經濟產值,如果經濟產值上不去,他們的烏紗帽就危險了,想要再升遷,有可能嗎?我們五座焦化廠在運河縣是納稅大戶,一年就是幾個億,嘿嘿,龍海市派來工作組又能怎樣?整個政府明年就到了換屆的時候,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年,嘿嘿,如果龍海市的經濟產值排在山南省所有地級市的前列,郭市長和周書記要想進入省級領導,還不是輕而易舉?所以呀,我們焦化廠根本沒有事,龍海市的領導不會關閉焦化廠,縣裡的領導更不會關閉焦化廠。”
石新橋道:“這次疫情,死了四個,有人說是你們焦化廠排放的污染物所致,省裡下決心要關閉你們。”
王鵬撇撇嘴道:“就算是省裡的領導,想關閉焦化廠,嘿嘿,他們也要通過地方政府來辦。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不是一句話能說的了得。”
石新橋冷笑道:“有人說,縣裡最想關閉焦化廠的領導,就是副縣長歐陽志遠。”
“呸!”
王鵬惡狠狠地呸了一口道:“這個王八蛋算哪根蔥?他想關閉焦化廠,他有這個能耐嗎?老子早晚找人弄死他。”
王磊陰森森的看着石新橋道:“表哥,我聽人說,我姨夫就是被歐陽志遠暗中害死的,如果不是歐陽志遠暗中調查姨夫,姨夫也不會被車撞死。”
石新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的手禁不住摸了摸槍柄,獰笑着道:“早晚老子要幹掉他。”
衛小山道:“咱們都被這個王八蛋打過,王磊大哥因爲歐陽志遠,還進了監獄,嘿嘿,我們找好機會,幹掉這個王八蛋。”
“嘭!”
石新橋猛的把酒杯摔在地上,一股極其狂暴的怒氣在心頭升起,他的臉色變的極其猙獰,破口大罵道:“歐陽志遠,你個王八蛋,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對,宰了他,宰了他個狗孃養的。”
王磊的眼睛,由於喝多了酒,兩眼變得血紅,充滿着詭異的狂暴。
旁邊的幾個警察都是石新橋手下的心腹,他們看到自己的隊長和歐陽志遠有仇,個個藉着酒勁,紛紛的道:“石隊,找機會弄死那傢伙。”
石新橋惡狠狠地道:“那傢伙活不長時間了。
石新橋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誰給自己打電話?他沉思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一個沙啞嗓子的男人聲音:“石隊,你隔壁有人正在嫖 娼賣和 淫,嘿嘿,送你個功勞。”
“咔嚓!”
那人說完話,掛上了電話。
石新橋一聽,嚇了一跳。隔壁就是歐陽志遠帶着一個女人在吃飯,難道是歐陽志遠在嫖娼?不可能吧?
石新橋沉思了一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獰笑起來。
嘿嘿,自己的手機有錄音功能,有人報警,自己就要出警呀,你狗日的歐陽志遠又能把老子怎麼樣?
想到這裡,石新橋掏出了手槍,低聲道:“跟我到隔壁看看。”
石新橋說着話,快步衝向隔壁的房間。他手下的幾個警察和王磊、王鵬他們,一看石新橋掏出了手槍,衝向隔壁,他們立刻跟下後面,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