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若看了陸軒的眼睛看了好久,最後她放心了,她放心了一件事。
他,還是他。
量久,黃欣若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好!我相信你,但是,記住你的話。”
黃欣若頓了頓:“那你還記得嘉興嗎?瀧洛說想去嘉興,我想問問你這個地方,對你們有什麼意義嗎。”
陸軒的身體頓時如遭雷擊一般的顫抖了一下,顫抖着說:“嘉興,嘉興,我當然知道嘉興,那,那是我們約定畢業旅行路線的倒數第二站,起點在我們母校,終點就是魔都,她的家。”
黃欣若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呢,我跟她,之前就住在上海,你覺得,上海再到嘉興這個路線,會不會就是想走一次你想走過的路線?”
陸軒低下聲說:“我,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是,但是我怕我想錯了我怕只是巧合,我怕……”
黃欣若停下了伸出去要夾菜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踩在桌面揪住陸軒的衣領怒吼。
她瞪大眼睛的看着陸軒“怕什麼怕?五年了,你知道五年瀧洛是怎麼過的嗎,你現在再消失一個試試!現在,再說一次。”
她實在是憤怒了,多年前的事雖不能單方面的怪罪陸軒但是絕大部分都責任還是在陸軒的,而他,現在又是這樣。
陸軒吞嚥了一下口水:“我,我想,再試試,我想和瀧洛在一起,我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黃欣若重新夾起了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呼~這樣纔對,要的就是這種氣勢,那你想過應該怎麼做了嗎?”
陸軒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就乾癟了下來:“還,還沒有。”
黃欣若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總是這樣,如果,你真的還是那麼想,我會再幫你一次。”
陸軒愣了愣“真的嗎?真的嗎?”
“我有一個計劃,但是需要你拿出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嗎?”
陸軒想了想:“可以,但是我需要三天來處理一下身邊的事情,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三天,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黃欣若點了點頭:“可以,接下來是計劃內容,一個月後,正好是我們母校校慶的時候,到時候你得想辦法得到學校的邀請,不過對於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來說應該不難,沒錯吧?”
陸軒點了點頭。
黃欣若接着說:“這一個月,如果沒錯的話,瀧洛應該會沿着你說的路線一路從上海到鷺島,反過來走這一路,我要你做的是一路跟着,但是不要出現,我會和她一起,我會向你透露她的行蹤 ,怎麼說做你自己把握,但是你不能出現,至少在我確認瀧洛能接受之前,你不能出現,等到校慶,無論你們發生了什麼,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見一次,那次就是結果,明白了嗎?”
陸軒愣了好久才接受了這這段話,他想了好久,回答只有一個字:“好。”
黃欣若正準備大吃特吃的時候,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
黃欣若似是有點埋怨的說:“喂,老爹,打電話幹什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晚點回去都不行嗎?”
兩分鐘後。
“好好好,行行行,你別說了我馬上回去。”黃欣若無奈的說了句就掛掉了電話。
“陸軒,你也聽到了,我先走了,回去聯繫吧,別再做錯事了。”黃欣若丟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陸軒舉起筷子,想吃卻吃不下,最後他打包了。
回到家,洗漱完畢的陸軒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總也睡不着,他怕,他怕今天的一切是假的,他怕這一切是夢。
五年的時間裡他做過無數次類似的夢,夢裡他和陳瀧洛畢業後正常的結婚生子一輩子都不曾分離,夢醒後,他的大腦好像空了一塊。
他拿出手機,刷起了微博,微博他只有一個關注,名字是“是瀧(shuang)不是瀧(long)啦”。
微博更新了,是一個簡單的照片一個上海到嘉興的車票。
他看了很久,關上手機,他睡着了,他睡的很香。
這是多年來陸軒第一次睡的那麼安穩。
第二天,很多人都在震驚,向來最有時間觀念的陸總,居然遲到了,而且從髮型看,還是很慌亂的樣子。
魔都。
陳瀧洛中午把若洛交給了表姐家,回到家,看了看去嘉興的機票和民宿,挑選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陳瀧洛把機票確認在了晚上九點,民宿在月河邊上。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了簡單的換洗衣物就出發了,她發了條微博,一瞬間就出現了一個閱讀過的人。
陳瀧洛笑了笑,是誰呢,那麼巧,我一發就有人看見了。
一個小時的路程,陳瀧洛居然美美的睡了一覺,下車時陳瀧洛精神飽滿的看着這個陌生的城市。
前方到站月河歷史街區東站,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陳瀧洛到了,晚上10:30,她到了這個新奇的地方
月光灑在月河印出岸邊的房屋,小亭。
街上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兩兩三三的行人走在月河邊上,看着這個古老的河流。
月亮很明亮的照清了月河。
河中央有一輪彎月,月亮好像就住在這個河流,只爲這河提供一絲光明。
陳瀧洛很想再仔細的看看,或者拍幾張照,但是太晚了,她也只能匆匆的先提着行李箱去找那家民宿了。
店主是個老奶奶,看見陳瀧洛進來慈祥的笑了笑:“是陳瀧洛嗎?”
“嗯,沒錯看樣子沒找錯呢,老奶奶這裡就你一個人看着嗎?”
老奶奶笑了笑“哼哼,不是不是,是他們最近忙着小孫子讀書的事情,太累了,我就讓他們去休息了,正常這個時間也沒客人了,我這個老婆子還忙的過來。”一邊說着,老婆婆從抽屜掏除了一個鑰匙遞給了陳瀧洛,帶着她去找了位置。
“哦哦,怪不得呢,您可真厲害。”陳瀧洛拎着行李箱趕忙跟着。
“好了,到了,就在這裡老婆子就先下去了,有事去下面找我。”老婆婆就這樣走了。
陳瀧洛看着不大不小的房間,還算是滿意,打開窗,可以看見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