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懶洋洋地爬起來拉開了房門.“什麼事啊.這大清早的.”
我妹那是一臉的着急的樣子地叫道:“哥.你還睡.夕妍姐暈倒了.”
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腦子裡轟的一聲好像要爆炸開了. 好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一樣.“什麼.在哪.”
我妹立刻轉身叫道:“下面.”然後就急衝衝地跑了下去.
我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忙跟着跑了下去.只見慕容明月揹着臉色蒼白的夕妍.上官婉兒和心亂妹子楚楚雷婷在一旁扶着急忙往門口去.而穆雪早就已經把寶馬開到了正門口等着了.
“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切地問着衝了下來.
“不知道.”我妹一臉的驚慌地說道.“剛纔我們都還好好的在客廳吃早餐.夕妍姐就突然……”
“快上來.”穆雪伸出頭叫道.“我們上醫院.”
慕容明月將夕妍放到了後座上.自己也鑽了進去.心亂妹子隨即也鑽了進去同時把夕妍測血壓.
我也不顧一切地擠了上來.問道:“情況怎麼樣.”
心亂妹子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妹坐上副駕駛之後.穆雪就猛踩油門.寶馬車就好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一路上.夕妍的臉色一直都是十分蒼白.嘴脣乾裂.看起來好像全身脫水一樣.看得我的心都糾結的要死.很擔心她會這麼出事.她纔剛剛回到我的身邊沒有幾天.我不想也無法接受她再次的出事.
“前面堵車了.”穆雪焦急地按着喇叭.但是車子卻不得不停下來.無法前進了.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前面的路上又發生了一起追尾的事故.兩輛變形的車輛橫在了路中間.搞得後面被堵得水泄不通.
前面走不了.後面也被來的車輛給堵的死死的了.
“這樣子還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慕容明月也同樣是看了看前後鬱悶地說道.
我已經拉開了車門叫道:“我揹她去醫院.”
心亂妹子吃驚地叫道:“什麼.哥哥.你瘋了.這裡可離醫院還有三條街.很遠的.”
但是我已經不由分說地跑了另一邊拉開了車門.將夕妍背在了自己的背上.說道:“我等不了了.”說着我就已經揹着夕妍朝着人民醫院的方向跑了起來.
慕容明月也跟了下來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妹和心亂妹子也跳下了車跟了上來道:“我也去.”
夏天的中午.太陽就好像毒舌一樣火辣辣的照在我的身上.讓我感覺有一種被針刺的感覺.汗水也不經意間地在我的臉上流淌着.我只有一個念頭:快.儘快去醫院.
“走這邊.”慕容明月跑到了我的前面叫道.“這條是近路.”
我想也沒想地就跟着慕容明月穿過各種小巷子抄近路一路跑到了人民醫院.氣喘吁吁地將她送進了急診病室.並且出示了之前的病歷本.
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就急急忙忙地把夕妍推進了手術室.把我們幾個焦急的人攔在了門外.
心亂妹子先是找了相熟的護士之後又給範醫生打了電話.聞訊之後的範醫生也特地從給家裡趕了過來.她怎麼說都是這醫院的醫生有熟人好打探點消息.
“現在還在手術.無關人等不方便進出.還是等等看吧.”範醫生帶着點職業面容地說道.
說着她也陪着我們幾個在手術室的門口等着.昨日晚上好不容易守下的困龍谷的喜悅之情此刻蕩然無存.而且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深邃的冰窟……
在手術室的門口坐立不安地等待了近四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上次建議我們轉院的卓醫生取下了口罩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地說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毅然地湊了上去說道:“我是.卓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卓醫生依舊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地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現在的情況十分的不樂觀.腎源開始產生了排斥的反應.這種現象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而是機率極低.但是……”
我一聽.心中就已經是沉到了谷底.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之前.也就是在幾個小時前她還微笑着坐在我的身邊.一切.都是那麼的……但是現在……
“夕妍她……”我有點不敢接受地問道.卻怎麼樣也問不出下半句了.我不敢.更沒有那個心理準備.
卓醫生壓了壓手說道:“病人目前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能不能醒我們也不知道……”
我本來已經沉到了湖底的突然又慢慢地浮了起來.驚喜地問道:“你是說.夕妍她沒有死.”
卓醫生只能無奈苦澀地笑了笑.“她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是……”
“植物人.”雖然很殘酷.但是心亂妹子還是沒有心機地替我喊出了這三個字.
卓醫生點了點頭說道:“病人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需要在重症監護房觀察幾天.但是我們也不能保證.這期間不會出現什麼風險.所以請把這份通知書籤了吧.另外.重症監護的費用比較高.我的建議是觀察幾天之後沒事的話.就轉普通病房……”
卓醫生走了.後面的護士上來面無表情地遞給了我一份《家屬通知書》上面列明瞭各種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當然最後的情況就是病情惡化不治身亡.
我不知道爲什麼夕妍還會出現這種問題.難道真是上天是有意在刁難她嗎.
我沒有疑慮地在通知書上籤了字.不管怎麼說都是必須要救的.哪怕這個花費再高……
我將昨天晚上賺來的金幣通過手機交易市場.兌換成了人民幣之後在醫院刷了卡.先墊付了十萬.但是這十萬也就是隻能維持七天而已.在重症監護室就好像銷金窟一樣是一個無底洞……
我的心情很糟糕.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夕妍的身體.
她跟了我之後就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現在還……
我在重症監護病房外面隔着厚重的玻璃守護了她三天三夜之後.整個人都憔悴不堪了.頭髮凌亂鬍子拉渣的.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一輛輪椅被推到了我的面前.輪椅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爸.
他將一封信交給了我說道:“她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