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喬瘋子,一切都盡在不言中,有時候不需要講的太明白,大家的心理彼此清楚就好了。
不過,這傢伙也真是夠光棍的,居然直接把青幫的會長轉給了司徒羿揚之後就自己很光棍地帶着一幫人衝出來了。要知道青幫可是全國第二的行會,這個會長的位置那可是比一般的金領的收入還要高,很多人擠破了腦袋想擠都擠不進去,他倒好,居然說退就退了,完全不帶半點的猶豫。
“還回青幫麼?”我淡淡地問了一句。
喬瘋子苦笑了一下,“你認爲他們還會要我回去嗎?”
“難說,你的影響力足夠帶走一半的青幫人馬!”我淡淡地說道。
喬瘋子把劍往地上一插,好像是鬆了一口氣地說道:“就算他們用八擡大轎請我回去,我也不回了!太特麼的累了!”然後看着我。
然後,我們兩個相視而笑。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還是一個人的時候,無憂無慮的最輕鬆。哪來的那麼多的使命啊責任啊義務之類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所以我也是打死不會建立自己的行會了,或者說不會出面去打理行會了,這會要一個人的老命的。
喬瘋子哈哈地大笑了兩聲地拔了巨劍地扛在了肩膀上,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還是跟着你比較輕鬆,有事你頂着,有福我享着!”
我特麼的就想一腳踹他!
這不是擺明了來蹭飯的嗎?
“不過,國戰在即,你這個時候撂擔子可不好吧?”我擔心地說道,“怎麼說都是全國第二行會,抗日主力!”
喬瘋子像是徹底地放鬆了,“這幾天我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我以請假的名義脫離,由司徒先頂着,有雨若兮幫忙,青幫不會出現大的動盪!”說到這裡,他又有點光棍地說道,“反正最近我都已經感覺自己是傀儡了!有我沒有我,其實都差不多!”
說着似乎很解氣的樣子,還忿忿地看了看山腳下青幫的陣營,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這幫老傢伙,無非就是想利用我的人氣來留住那些人罷了!其實我並沒有多大的權利!處處被他們掣肘,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沒地方施展!”
“你還有想法?”我吃驚了。
“靠,你不在的這兩年都是我一個人在打拼的好不?”喬瘋子不服氣地說道,“我容易嗎我?除了要帶青幫,還要和你那個噁心的舊情人糾纏!”
我差點要暴跳起掐死他,“不要亂講!洛神她可和我沒有半點的曖昧關係!”
喬瘋子白了白我一眼,然後站到了我的身邊,擡頭仰望地看了看山上的那些人,納悶地問道:“這些都什麼人?”
我也看了看,之後說道:“都是《縱橫》時代的被我們弄丟了家園的先秦遺民!”
喬瘋子瞪大了眼睛地看了看我,“什麼?他們?”
我有點沉重地點了點頭,雖然這些只不過是天痕公司虛擬出來的,而且這是一部全新的遊戲,這些先秦遺民的身份也完全就是杜撰出來的。
要說直接無視也行。
只不過,作爲中國人,實在是看不下黃皮膚黑頭髮的同胞落得這樣的境況罷了。
所以,這次天痕很無恥地將所有的中國玩家推到了道德層面去做一個選擇!
“我擦!”喬瘋子忍不住地罵道,“居然是這樣!那天痕爲什麼不說?這不是存心玩弄所有的玩家嗎?”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喬瘋子果斷地說道:“這還用想嗎?咱們是中國人,當然是幫中國人了!”
我有點無語,我就鬱悶,我特麼的糾結了那麼久是爲了什麼?
中國人,當然是幫中國人了!
這句話就佔據了所有的道德制高點了,還用解釋嗎?
我擦,我當時的想法要是有喬瘋子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不由驚訝地看了看他,這傢伙!神了!
喬瘋子看了看我,“怎麼了?”
我感覺他卸下了青幫的包袱之後,感覺整個人完全都變了,變得輕鬆了,而且容光煥發了,和之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那凝重的表情完全不符合了。
“擦,你變的還真快!”
“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你死都不來青幫做會長了!”喬瘋子感嘆地說道,“無官一身輕啊!我現在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好像被壓抑了很久終於得到了釋放一樣!”
我鄙夷地看了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在青幫,我還能有個不可靠的盟友!你要是走了……”
“嘿嘿!”喬瘋子乾笑了兩聲地說道,“放心!雨若兮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不比你的洛神差!”
我擦!“你能不提這茬嗎?”我鬱悶地說道,我和洛神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喬瘋子知道而已,其他幾個都不知道。
還不是他冒冒失失的無意中撞破了,但是事實上又不是他想的那樣子,雖然我解釋過,但是……
我覺得我還不如不解釋呢!
這傢伙沒別人在的時候沒少拿這事開我的玩笑!
喬瘋子嘿嘿地笑了笑,倒是十分輕鬆地扛着劍,跟着我一起帶着萊恩斯特和另外幾個騎士棄馬徒步爬上了弗雷亞山。
在上面,老頭還是一臉警戒之色的看着我們,特別是我們身後的幾個西方人模樣的騎士。
事實上,我現在也是非常的糾結!
我和喬瘋子是完全不同的大腦構造啊,從道德層面上講,我確實是應該幫老頭他們。
但是從道義上講,萊恩斯特這次夠意思了,而且城主胖子也待我不薄,如果真要彼此兵戎相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我們一靠近,上面就是一副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拉滿了長弓對準我們,只要老頭的一個眼色,我們可能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我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有點戒備地說道:“範長老,我們並沒有惡意,你懂的!”
老頭緊鎖着眉頭地揮了揮手,那些弓箭手這才撤了下去。
老頭有點不悅地說道:“你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的人了,還來做什麼?”
我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地說道:“範長老,我能和您單獨談一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