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平時就已經養成了隱藏裝備光澤的習慣,不然在這樣幽黑的海底可真是夠顯眼的,很容易就能被鎖定。
我和果果就在附近的海草珊瑚礁裡躲了起來,關注着從上面下來的人。
對於果果而言,什麼人都是壞人,特別是霧族的人!
但是對於我而言,就只有同樣進入了元泱界的日本人才是壞人!
很快,那個人就遊了過來,由遠及近地我也看清楚了這個人,原來是連昕!她不是怕水不敢下來的嗎?
我跳了出來,在空曠的地方朝着她揮了揮手,然後朝着她遊了過去,有點急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會從上面下來?”
連昕一開始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見了我們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把頭探進了我的避水罩說道:“你們沒事太好了!”
果果不樂意地說道:“她是誰?”而且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霧族氣息了。
我淡淡地說道:“她是幫助我們的人!”然後我轉向了連昕問道:“你怎麼下來了?”
連昕看了看果果,還有心有餘悸的說道:“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連昕憂心忡忡地說道:“是扶桑霧族的人突然殺過來了!”
“什麼扶桑霧族?”我莫名其妙地問道,不過一問出口就立馬反映過來了,我擦,不就是說他NN的小日本嗎?
“他們殺上門來了?”我突然火冒三丈地問道。
連昕也是一愣,“你也和他們有仇?”
“有!”我斬釘截鐵地說道,“太有了!恨不得剝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
果果白了我一眼,“你哪來的那麼大的怨氣?他們殺你父母了?”
我沒有理會果果,而是徑直地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很多!”連昕有點驚慌地說道,“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我有點詫異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那個扶桑霧族已經進入元泱界很久了?”我還以爲是今天剛從外面進來的日本玩家呢。
連昕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是啊!他們很久以前就來了!我們兩部族的人常常爲了誰纔是真正的霧神後裔而大打出手!”
我不由地覺得如果真的是因爲這種理由而大打出手的話,那麼兩族的族長都是幼稚園水平嗎?
顯然隱藏兩族的爭鬥下的矛盾可不是這麼簡單,而是來自一種根深蒂固的遺傳。
“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殺上去!”我幾乎就不假思索地說道。
“等等!”果果突然叫住了我說道,“你要上去幫誰?”顯然他還在生氣,而且還是小孩子氣的那種。
“當然是我們東方霧族了,難道你要幫扶桑那幫傢伙?”我不由地鄙夷地看了他一樣。
果果生氣地雙手交叉抱胸地說道:“我誰也不幫,誰讓他們之前還故意害我的。如果不是你趕來了,我恐怕就要死了!他們都是壞人,壞人!我纔不會去幫壞人!”
我不由地被他的舉動給逗樂了,淡淡笑着說道:“那扶桑霧族是壞人嗎?”
“當然是壞人!”果果也肯定地說道,“師傅說看見他們就要毫不留情的消滅!”
我呵呵地笑了笑,“你師傅說的沒錯,以後看見扶桑一族的人不用留情,直接消滅。現在我們上去,不是去幫害死你的那些人,而是我們要去消滅扶桑的那些壞人,你同意嗎?”
果果想了想,“我們是去殺壞人?不是去幫他們?”
我淡淡地笑了笑,“當然!我們主要還是去殺壞人!”
於是果果同意了,相比說去幫霧族之人他果然更樂意接受去殺扶桑壞人的說法。
連昕雖然有點尷尬,但是眼下她的族人正遭受着巨大的危機,所以她也顧不得果果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說法了,只要我們能上去幫忙就可以了。
“等等,你相信我?”我跟在她的後面有點好奇地問道。
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而且她的族人一個個等級也比我高,實力的話,隨便哪個應該都和我不相上下才對,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沒有理由來找一個像我這樣等級不高,實力不強的人去助陣纔對。
連昕有點尷尬地點了點頭,卻把目光放在了果果的身上。
於是我瞬間就明白了,我擦,人家根本就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果果!
果果纔是她的目標,也是她的希望所在。可能是她見過果果的濃霧攻擊,所以她纔會認定果果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我想,包括擊殺魚怪,她也一定認爲是果果的功勞,我只不過是配角而已。
好吧,我是覺得這可以理解,畢竟在元泱界,我的實力並不出衆,隨便出來一個NPC都可能比我強不少,能有個配角給我都算是很看得起我了。
而果果就不同了,他本來就是BOSS級的存在,而且他的霧氣還能凝化出雷電幽靈,這可能是他們霧族當中唯一一個可以凝化出雷電幽靈的人了。其他霧族中人我估計最多就只是凝化出漂浮幽靈的吧!
又或者,只有霧族當中高級的霧使才能使用出如此高級的迷霧。
而果果的出現,顯然是威脅到了他的地位,所以纔會……
我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不管這些霧族的人是爲了什麼目的,但是扶桑霧族卻是必須要殺的,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不管連昕是指望果果也好,還是指望我也好,總之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就在我們浮出水面的時候,我們看見了前所未有的……
霧氣!
我擦,這簡直就是比帝都霧霾的時候更誇張,更恐怖!
從海里鑽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好像眼睛突然瞎了一樣,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我頓時鬱悶了!
不過果果和連昕卻依舊是可以看見的,他們根本就不受影響地爬上了岸,然後才發現我還在海水裡泡着。
“你怎麼了?”連昕似乎沒有意識到我和她有着本質的不同。
我無奈地說道:“我什麼都看不見!”
就算我上去了,就算我去了,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我又能做什麼呢?說不定我還會誤傷自己這邊的人,而且戰場上肯定十分的混亂,我就跟瞎子一樣亂衝亂撞的十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