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不過你也很清楚天狐的性子,當下又開口補充道:“傑瑞斯外號臭水溝的油老鼠,你應該明白這話的含義。而且,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傷你的人肯定不止傑瑞斯,他沒有這個能力。所以……”
“所以,他身邊肯定還有其他幫手。”
你點點頭:“沒錯,目前,我所能肯定的是,這個人肯定不是冥界的人。”
“爲什麼?”眼見你漸入佳境地分析,天狐的眼角不由閃過一絲精明之光。
你彷彿沒有看到一般,繼續分析:“傑瑞斯臭名昭著,冥界其餘十個死神,沒有人願意與他合作,就算是冥後的命令也不行。”
“那你呢?”
你沉默片刻,之後看着天狐,逐字逐句地說:“冥界,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就是我。”
“嗯,我知道了。”天狐沉吟一聲,道,“按照你這麼分析,肯定還有其他勢力的人介入,目前我所掌握的資料只有傑瑞斯,看來,我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你的陰影了。”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說到這裡,你也覺得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作勢要走。
天狐看着你,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盯着,直到盯得你頭皮發麻,你纔有很是鬱悶地坐了下來,嘆道:“把你那噁心的眼神收起來,說吧,你想我怎麼做?”
天狐優雅一笑,一個大男人流露出比之電影鏡頭還要夢幻三分的笑容,實在是讓你極度無語。
“整個華夏,再沒有人比你更瞭解傑瑞斯了,我希望你能幫我。”
你沉默了片刻,微微搖頭:“我不能出手,我一旦出手只會引來後頭更強大的敵人。依照我剛纔所說的那個方法就行了,以你的能力,對付傑瑞斯還是綽綽有餘的。”
天狐面色沉了下來,盯着你:“我所擔心的並不是傑瑞斯,而是那個下套,讓我鑽進去,並且損失一名戰鬥隊員的人。”
聽到這話,你不由皺起了眉頭:“除了你,還有人受傷了?”
說到這裡,天狐微微點頭,面色逐漸沉了下來:“一個很好的小夥子,爲了掩護他的戰友,被擊穿了左肩胛和肺部。”
你也沉默了,雖然這樣的事情,對於執行特殊任務的作戰隊員來說乃是家常便飯,但是曾經身爲其中一員的你聽到這話心中不免還是有有些難受。
接下來熟悉你過去一切的天狐又戳到了你的痛處:“他才二十四歲,他也姓樑。”
“夠了!”你霍然起身,冷着臉快步走了出去。
在你看來,既然天狐沒死,也未落個傷殘,也就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當你走到門口的時候,廖勇徑自給你讓開道路,而病房內則是傳出天狐的聲音:“隊長,我們都希望你能回來。”
“覆水難收。”
你冷冷丟下一句,在一種特戰隊員的注視下消失在轉角之處。
“哎,這小子到底是誰啊?”特戰隊員裡,一個年紀偏小的男子小聲問了一句。
“不該問的不要問。”不待身邊的人說話,廖勇瞪了那人一眼,隨後轉身進入病房,對着正拿着晶瑩剔透的水杯喝水的天狐道,“看來,隊長還是無法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天狐優雅一笑,道:“不,他已經走過來了,不然他不會來看我,並且跟我說了這麼多。”
“既然這樣,那隊長爲何不回來,軍部可是一直都保留着他的所有檔案以及軍銜。只要他肯回來,他……”
眼見廖勇有些激動,天狐輕聲寬慰道:“黑牛,你、樑子和龔武跟隊長的時間最長,但其實你們都不瞭解他。李天,不,李牧雲,他是我所見過的所有男人當中,最有責任感,最能擔當的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廖勇發現天狐的雙眸之中隱隱泛着一種光輝,而這種光輝是廖勇未曾見過的。
你回到學校的時候,學校慶典剛好閉幕。
“老木,你剛纔到哪去了,哥幾個怎麼找都找不到你。”看到你出現,肖峰帶着一個男生快步跑了過來。
眼見肖峰的神色不對,而且嘴角還有一塊紅紫色,你的眉頭微低:“發生什麼事了?”
“咱們邊走邊說吧,紫蘇和素素都在等你呢。”
根據肖峰所說,原來在你走後,有幾個公子哥跑到後臺鬧事,點名要找顏紫蘇和陳素素兩人,其中一個人自稱是海天娛樂集團的少東家,說要捧紅陳素素和顏紫蘇。
之後,肖峰等人就與他們發生了口角,並且在後臺發生了打鬥。雖然打鬥並不激烈,那羣公子哥顯然也頗爲忌諱,畢竟這次慶典來了很多大人物,這些人當中有很多人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傾家蕩產,在這種場合鬧事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找死。
表面上看去,這次風波就這麼過去了,但是衆人都知道,那些社會敗類、專門吸食父母精血的渣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聽了肖峰的話,你並沒有長篇大論,臉上也未流露出絲毫的憤慨,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又是海天財團。”
自從你回來之後,所遇到的諸多麻煩,大部分都源自海天財團,這個海天財團彷彿是爲了針對你而專門設立的一樣。
想到這裡,你立馬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冬子,拷貝一份海天財團經理級別以上所有人員的資料給我,同時也把這個財團所有背後信息傳給我。”
“好的。”
掛了手機,你和肖峰諸人回到了高三二班的教室,現在大部分學生在看演出,這一路走過來,大多教室裡只有極少部分人還在學習。
而高三二班的教室裡只有四個人,顏紫蘇、陳素素、柳瑤瑤和宗望嶽。
看到你出現,精神一直高度緊張的宗望嶽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老木,你總算回來了。”
你上前拍了拍宗望嶽的肩膀,笑道:“糉子,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是嗎?嘿嘿,我也這麼覺得。”說着,宗望嶽對着你展示了一下自己那油膩膩的肱二頭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