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鄒楠自出生就一直在素女門,除了素女門之外,世間事物一切都與她無任何關聯。
鬼門與素女門有世仇,從這次行動不難看出,張濟對素女門早有吞併之心。張濟既然肯對她和素女門下殺手,甚至有可能已經吞併了整個西北的素女門各個總分部。畢竟,張濟對於素女門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鄒楠也相信這些年張濟肯定也在素女門內滲透了許多人進來。
不過,讓鄒楠多少有些欣慰的是,此番她帶出來的都是素女門的精英,也是算是劫難中的一種小小補償。而且,鄒楠也因此獲得了自己摯愛的男人。
鄒楠之所以不去無極,主要是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趙雨,畢竟她們是師徒關係。鄒楠需要給自己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和時間來思考,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她決定暫時離開俗世的紛爭。
任紅昌本想勸鄒楠,但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爲她自覺自己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無奈之下,任紅昌只能點點頭,輕聲說:“姐姐事情辦好了,一定要早些回來。夫君那人的脾氣你多少也是知道的,若是讓他知道你一人孤身前往西北,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西北尋你。”
鄒楠頷首一笑,輕道一聲“我走了”,隨後人便在衆目睽睽之下倏然離開,只留下一個殘影。
就在小六諸人護送任紅昌回無極縣的同時,你人已經坐在了王允的私人庭院內,王凌站在一旁,王允則是依舊笑吟吟地看着你。
親自爲你倒了一杯茶,王允笑道:“我還以爲李賢侄已經離開長安了呢,恐怕張濟兩叔侄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你人依舊在長安。”
也不跟王允多說廢話,你開門見山道:“王司徒,我此番前來只爲一件事。”
說到這裡,你還特意看了一眼王允身後的王凌。在被你目光看到的那一瞬間,王凌全身泛冷,手甚至也顫抖了起來,你的目光實在太讓人驚懼了。
王允微微一笑,道:“李賢侄,有話不煩直說。”
“好。”你做事向來講究乾脆利落,“此前你們所救的一名女子真實姓名爲任紅昌,乃是我的女人,而此事王凌早已知曉。”
“兄長,我當時聽聞你已經被張繡殺害,所以……”王凌急忙開口爲自己辯護,卻被王允瞪了一眼,便垂頭不語。
王允臉上的笑容不減:“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以李賢侄的爲人和本事,天下間美女任你挑選。只是那貂蟬……”
“她現在應該已經出了長安城,在回無極的路上了。”你直言不諱,就連張繡都無法阻止他的親衛,更何況王允一個文弱老書生。
“你……”聽到這句話,王允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嘴角微微上斜,你的臉上流露出慣有的笑容:“好了,演戲什麼的就不用了,我知道王司徒擅長演戲。其實你也應該猜到了,我既然坐在這裡,就說明是來替你解決難題的。”
你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甚至連茶葉都沒有吐出來。
“此番前來,我想與王司徒商量一下驅除董賊的大計,不知道王司徒有沒有興趣?”
王允當即兩眼放光,彷彿你是那國色天香的絕世佳人,定定地看着你,似乎第一次認識你一般。
“您也不用對我歌功頌德什麼的,我在個人比較直接,我實話實說。天下人誰都想殺董卓,因爲殺了他就能揚名立萬,名揚四海。”你頓了頓接着說,“而且對於您而言,更是功蓋千秋,到時大漢第一功臣非您莫屬。”
“如此說來,賢侄已經有定計了?”王允死死地盯着你,想從你的身上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計策肯定是有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去會一個老朋友,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恐怕事情沒那麼容易。”話罷,你長身而起,“話到這裡就差不多了,王司徒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轉身就走,在出了王允的私人庭院,並繞過一個花園之後,身後突然傳來王凌的呼喚:“兄長,請聽小弟一言!”
你沒有回頭,而是冷冷地丟下一句:“王凌,你可知道,便是因爲你這一聲兄長,才使你的項上人頭得以保住,不過,日後你我再無任何瓜葛。”
行人做事你一直都是這樣,不曾改變。
王允救下任紅昌,這個人情你會還,而且現在就在做;但是對於王凌,你更多的是冷漠。王凌之前是見過任紅昌的,即便是任紅昌失憶,王凌也完全可以告訴任紅昌的真實身份,而不是讓她以貂蟬的名義出現。雖然說其中有許多牽扯,但是你不在乎,也不會多想,從根本上王凌已經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
“你我兄弟之情,也就只到這裡了,日後自己多保重吧。”
你走了幾步,突然頓了頓,聯想到王允的爲人,和之後的多端的事態變化,你還是出言提醒王凌:“我最後一次忠告,你若是繼續留在王允身邊,定萬劫不復。”
話罷,你快步離開。
“兄長……唉!”王凌看着你離開的身影長長嘆了一口氣。
離開王允府邸,你猶自走在大街上,彷彿一點都不擔心被張繡的人發現。此時,張繡正帶着大批人馬在城外圍追小六諸人。如果說你不擔心他們,那是假話,只不過對於擔心,你更多的是信任。在你看來,憑藉自己親衛隊的本事,肯定能夠安全地將鄒楠和任紅昌帶回無極縣。
對於自己的親衛隊,你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在與小六他們對戰的時候,尋常人都會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壓,從而產生恐懼感。這是因爲,你通過對小六他們的超高強度訓練,從不同的角度將五行戲中的“虎”戲傳授給他們。雖然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並不具備明顯的五行體質,不過歸根到底每個人的肉身都是由五行元素組成的,所以在你的超高強度訓練下,他們還是潛移默化地學會了“虎”戲,而且這些他們都不知道。
你認爲,除了華佗之外,天下間應該沒有人能夠看破這一點,這也是你今後的王牌,也是你爲何會如此自信的一個主要原因。
第一站是司徒府,第二站自然是溫侯府了。
不過,你還沒有傻到正大光明地從正門走進去,畢竟溫侯府大門那麼寬敞,往來行人如織,卻未曾有一人敢在這裡逗留,畢竟呂布殺人王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你輕鬆地翻牆而入。
雙腳剛剛落地,便有十幾個人圍了上來。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李大勇士啊。”
你定睛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