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望嶽說話很喘,而且言語之中顯得有些急切和焦躁。
“你先彆着急,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眼鏡、小開、黑牛、我,還有咱們偵探社的人都被抓了!”
“什麼!?”
霍然起身,你身上當即迸發出一股令旁邊母親爲之驚訝的氣息。
“那小莜……”
“哦,武女神和林大小姐沒事,對方好像還不敢跟她叫板,只是把咱們社團其餘人都抓了!”
“等等,你也被抓了,你在哪?”
“他在我手裡!”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儘量控制着內心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情緒,沉聲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朋友都在我手裡,他們的生死全由我隨便一句話!”
“你想幹什麼?”
“我想要你的命!”對方也是發狠了,說話的時候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大卸八塊。
眉頭一皺,你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洪瑞年。”
“沒錯,就是我!”洪瑞年冷聲一笑,“李牧雲,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內你必須趕到城西趙家村西北穀倉,否則你就到地府去找他們!”
對方掛了手機,你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着身邊的母親道:“媽,照兒交給你了。”
“嗯,早去早回,好好收拾這些孫子,下多重的手都沒事。若真出了問題,有媽在呢!”
你母親很是牛氣揚着頭。
教唆兒子去打架,有這樣的母親也是醉了。
待你下了樓,你母親這才微微側過頭,看着她旁邊的空位置道:“看到沒有,有些時候,你不去找麻煩,麻煩卻偏偏很賤地要來撩你。一味地躲避只會讓對方越來越囂張,所以只能以暴制暴!”
頓了片刻,她翻了一個白眼:“嘁!你那狗屁理論在我這裡說不通!反正我兒子我想怎麼教就怎麼教,你管不着!哼,你就是想管,也不敢管!”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母親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那語氣好像身邊坐着一個人一般,端的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這一次,你反而選擇開車前往趙家村。
半個小時的時間,不長不短,剛剛好。
正當你開車進入趙家村,準備找個人問路時,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忽然從旁邊的巷子裡衝了出來,他急忙攔住了你的車。
“李社長,總算是把你給等來了!”
男生顯得很緊張,緊張之中又帶着一些激動。
定定地看了男生一眼,忽然覺得他很眼熟,不由問道:“你是……”
“我叫雷建華,我們之前見過!”
“哦!我記得了,你就是那個暗戀雯雯的男生。”
雷建華那點小心思就被你說破,一下子就臉紅了。
“哎呀,大男人臉紅什麼!”你對着對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是追蹤那些人來的?”
“嗯!我知道他們把偵探社的成員關在哪!”
“好!上車!”
待雷建華上了車,這小子說了一句讓你想揍他的話:“十分鐘前,我剛報了警,算起來,他們也快到了。”
“你報警有什麼卵用?這些人關係深着呢,一般的警察就算到了,也只能在旁邊打秋風!”
雷建華推了推眼鏡,一臉認真地看着你:“李社長,我雖然沒什麼能力,家境也貧寒,但腦子卻不笨。我知道,你和刑警大隊的冼隊長關係密切,所以我打了她的電話。因爲擔心你可能沒有辦法及時趕來,所以希望能多一份保障。畢竟,冼隊長的背景深厚,而且在看你的面子上,她一定會出手幫忙。”
轉頭認真、仔細看了雷建華一眼,伸手拍着他的肩頭道:“你小子,有種!這件事結束,我給你做媒,一定幫你把雯雯追到手!”
雷建華又特孃的臉紅了。
根據雷建華所說,趙家村處於規劃用地裡,全村的人都已經搬離了,而負責承建這個規劃用地的房產商屬於劉氏家族所掌控的集團,對方可說是主場作戰。
考慮到這一次也會有那些不要命的傭兵,你將車聽在距離穀倉幾十米外的一個空地上,對着雷建華道:“你在車裡等我。”
“不,我要跟你進去!”雷建華一臉堅定。
“嘖,你進去不是給我添亂嗎?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雯雯完完整整地帶出來。”
雷建華想了想,點點頭。
當你打開車門的時候,雷建華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道:“哦,對了!對方手裡有一支老舊的派克鋼筆,那支鋼筆只要在紙上寫下一些信息,那些信息就是實現!”
人一愣,你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天我神經病一樣離開教室,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嗯!”雷建華認真地點點頭,“對不起,當時我……”
“沒事,如果我們兩個對調,我沒準會讓你脫光褲子,在講臺上一邊遛鳥,一邊跳大象舞。”
一想到蠟筆小新跳大象舞的情形,雷建華頓時一陣惡寒。
“對了,這支鋼筆你是從哪裡撿到的?”
“鮑家街72號外面。”
“啥?”你當即一愣,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那逃走的言信居然就躲在派克鋼筆裡!
你皺着眉頭,對着雷建華道:“在車裡等我,如果冼千凌那個瘋女人來了,讓她暫時不要進來,先包圍四周吧。”
“嗯。”雷建華認真地點點頭。
趙家村的穀倉還是蠻大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工廠倉庫。不同於鋼筋水泥,穀倉頂層疊着灰瓦,穀倉本身是用水泥混着磚塊砌成,牆壁外面還糊上一層泥土。
你朝着穀倉緩緩走去,這裡從表面看起來顯得很平靜,門口連個人都沒有,而且四周也不見狙擊手。
在距離穀倉不到十米的時候,瞳孔之中的森羅咒印緩緩浮現,並且快速飛轉起來。
你的視線穿過而來穀倉的牆壁,然而穀倉裡面卻是一片漆黑。
那裡面黑得有些詭異,這種黑正是你之前在阮玉伶洋樓裡所見到的一樣,好似潑了墨,塗了汁,不見五指。
“碰!”
你上前一步,一腳將穀倉的大門給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