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大靠山
“書記,我是準備和雁凌談完事情後,再向您彙報這件事情的,但是我沒想到要去敬酒。”馬英傑還是實話實說了。
“我知道你不會想到這一層,惠玲市長都不會想到這一層。她以爲有路鑫波省長的靠山,以爲有個古慶明在身邊,就可以把吳都玩轉,那咱們就和他們走着瞧瞧,看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羅天運突然發狠地說了一句,但是他沒有去看馬英傑,馬英傑只是從他的聲音力度上斷定老闆在發狠了。這一段,他一直由着李惠玲市長折騰着,任由他們在報紙,在電視上大肆宣揚着林子溝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李惠玲如何來操縱新城區的建設,沒想到她居然引來了一個外國專家,還真的想與國際同步?這對於羅天運而言,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他對吳都有自己的打算,這種打算之中,沒有重新設計新城的計劃,再說了,吳都與江南那麼近,與國際接軌是江南的事情,不應該是吳都的事情。江南都沒有與國際接軌,吳都趕什麼熱鬧呢?這不是亂彈琴嗎?
馬英傑的心突然安穩多了,只要老闆肯發狠,別說李惠玲不是對手,路鑫波省長也未必奈何得了老闆,這一點,馬英傑是信服老闆的。如果不信服他,馬英傑也不會重新選擇回到羅天運身邊來。做朱天佑書記的秘書,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至少放眼的是整個江南。現在,馬英傑發現留在羅天運身邊,足以學會如何去處理更大的事件了。
“書記,我明白了。”馬英傑望着羅天運說了一句,羅天運淡然地笑了一下,端起了杯子,品了幾口茶,他品得很仔細,好象是爲品茶而品一般。
馬英傑看着老闆,越發感覺老闆的迷濛和看不透。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欒小雪,便趕緊按下了接聽鍵,欒小雪的哭聲傳了過來,馬英傑嚇了一大跳,趕緊問:“欒小雪,你怎麼啦?”
正在喝水的羅天運,也放下了茶杯,盯住了馬英傑,馬英傑越發緊張,又着急地問了一句:“怎麼啦,欒小雪。”
“你們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爲什麼啊?”欒小雪的聲音很有些撕裂感,馬英傑的心猛然地往下沉着,欒小雪知道了嗎?冉冰冰聽到了他和顧雁凌的談話?
“到底怎麼啦?”馬英傑着急起來,羅天運把示意馬英傑把手機給他,馬英傑便把手機遞給了老闆。
“怎麼啦?慢慢說。”羅天運接過手機後,對着手機很溫和地說了一句。
欒小雪沒想到會是他,馬英傑和他在一起?她哭的聲音更大了,她說:“你早知道是不是?你們全騙我是不是?”
羅天運看了一眼馬英傑,馬英傑趕緊說:“我和雁凌的談話,冉冰冰聽到了,極可能是她說的。”
羅天運便在手機中問了一句:“是冉冰冰告訴你的是不是?”
“是。如果她不告訴你,你們是不是準備一直瞞下去?你們這樣做太殘忍了,爲什麼不讓我見孩子最後一面呢?爲什麼呢?”欒小雪一邊哭,一邊質問着羅天運。
“丫頭,你聽着,不準哭。我和馬英傑現在趕過來,你等着我們。”說着,把手機給掛掉了,遞給了馬英傑。
馬英傑不確定地望着羅天運,羅天運說:“你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把車子給你,我們現在去省城。”
馬英傑便掏出手機給羅天運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把車子開過來,他有事要用車,已經請示過老闆的。
“冉冰冰這女人就是一個禍害。”馬英傑和司機打完電話後,羅天運突然說了一句,她每次出現都沒有什麼好事情。
馬英傑怕冉冰冰聽到了他和顧雁凌的談話,可由於急着來見羅天運,也沒往深處想。現在才知道冉冰冰除了來敬酒,也是有故意來探聽消息的。沒想到,居然讓她聽到了欒小雪的事情。這是馬英傑的失誤,他趕緊給羅天運道歉說:“書記,對不起。我明明知道冉冰冰是這樣的女人,可我還是缺少對她的防範,真的對不起。”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下去看看,車子來了沒有?車子來了後,給我打電話。”羅天運示意馬英傑去拿車子,他需要冷靜地處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馬英傑走出了羅天運的家,他去了十三陵的路口,給司機打電話說了自己的位置,他不想讓司機知道,是老闆要用車。
沒多久司機把車子停在馬英傑面前,馬英傑從司機手裡接近鑰匙說了一聲“謝謝”後,開着車繞了一圈後,才把車開到了羅天運樓下,給老闆掛了一個電話,羅天運很快下樓,鑽進了車子。
馬英傑發動車子,向省裡的方向開去。在路上,羅天運一句話都沒有說,馬英傑當然不敢去問,只是很用心地開着車。直到車子停在欒小雪住的醫院,羅天運才說:“你上去看看吧。”
馬英傑先去了欒小雪的房間,小王在陪着欒小雪,小王一見馬英傑,像是遇到救星一樣,趕緊說:“馬先生終於來了,欒小雪姐姐一直哭。”
“你回家去吧,晚上我照顧欒小雪。”馬英傑對着小王說了一句,小王逃也似的離開了欒小雪的房間。
欒小雪一見馬英傑來了,又激動起來,質問馬英傑:“爲什麼不讓我見孩子最後一面?”
“欒小雪,老闆就在車裡。我去接他上來,你冷靜一下好嗎?你這樣激動,不利於身體的。”馬英傑儘量地安慰着欒小雪。
“我不聽,我不聽。你們全是騙子。”欒小雪的情緒顯然很激動,馬英傑不敢走開,就給老闆發了一條信息,小王已經離開了,可欒小雪很激動,他不敢走開。
馬英傑發完信息,朝着欒小雪的牀邊靠了靠說:“欒小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的意見,是我不讓李醫生告訴你的。你要恨就恨我吧,我不想讓你太難過了。再說了,目前吳都的情形極不利於老闆,我擔心你受不住這個打擊,身體影響太大的話,老闆怎麼辦呢?一聽你哭,老闆就急着往吳都趕,你不知道吳都最近發生了多少事,不知道老闆內心有多少的苦與痛,他的苦與痛遠遠大於你。所以,欒小雪,你一定要堅強起來,你如果不堅強,老闆就沒心思工作,就會,就會----”馬英傑的話還沒說完,聽到了敲門聲,馬英傑趕緊跑到外間去開門,羅天運來了,馬英傑把老闆讓了進去,他自己卻沒有再往裡間走。
羅天運走進了裡間,還是那種淡紫色的房間,還是給了他一種暗示,難道這就是命?是他羅天運的命?在如此淡雅的房間裡,他留不住原本屬於自己的女兒?
欒小雪一見羅天運,就想從牀上爬起來,羅天運趕緊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反手抱住了欒小雪,讓她靠自己的肩膀上。
欒小雪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剛剛馬英傑的一席話,讓她激動的心情平息了一些,可一見到他,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掉着。
羅天運伸手替欒小雪擦着眼睛處的淚水,極溫和地說:“丫頭,你要哭就放開哭吧。我對不住你。”
羅天運這麼一說,欒小雪真的大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說:“我知道你也很痛苦,我知道你比我更難過。可是,我可以放開哭,你卻不能哭,你卻還要安慰。”
羅天運一聽欒小雪這麼說,一邊拍着她的後背,一邊說:“傻丫頭,我說我是你和孩子的天,可是孩子沒了,我還是你的天。”羅天運說着,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掃了滿屋子的淡紫色,羅子怡的臉,還有一張模糊難辯的臉全出現在他的大腦裡,他的心還是突然被人扯出來一樣,痛得顫抖了一下,欒小雪感覺到了,欒小雪突然停止了哭聲。
“你很痛、很痛,很難過,很難過,是嗎?”欒小雪仰起一張淚臉,看着羅天運問。
“嗯。我不是鐵人。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候,岳父剛剛下葬,我幾乎崩潰了。那個時候,我不能給你打電話,我怕我的崩潰影響了你。不是我狠心不管你,而是我自己沒有調整好情緒,我儘管不能做你的天,但我也不能讓自己的痛心影響了你。那個時候,我就這麼想的。現在,面對你,我還是很心痛,而且也很心疼你,擔心你。”羅天運的聲音此時顯露出無比的蒼桑,而他那張熟悉讓欒小雪迷戀過的臉,也籠罩着巨大的憂鬱。這種蒼桑和憂鬱在欒小雪眼裡,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蒼桑和憂鬱在欒小雪心裡再一次攪拌着,甚至把她的五臟六肺全部攪了起來。她發現自己這一刻,那麼地心疼着這個男人,如一位小母親一樣心疼着這個男人,這個在她眼裡是天,是依靠,是一切的男人。她有了母愛般的心疼感,愛惜感。
“我好心疼你。”欒小雪抱住了羅天運,眼淚卻弄了羅天運一臉。
羅天運又是一顫,反過來也緊緊地抱住了欒小雪。但是他沒有哭,他不能哭。無論如何,他不能讓欒小雪再爲他擔心,再受更多的苦。
###第50章 想保護的人是你
“傻丫頭,只要你能夠堅強地邁過這個坎,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我擔心你邁不過這個坎,才匆忙趕過來的。傻丫頭,我內心深處最想保護的人是你,你知道嗎?最放不下的人是你,我是渴望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但是,你在我的內心深處更重要的。別想得太多,如果感覺身體還行的話,回吳都去。我帶你走,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房間。”羅天運再一次掃了這個房間一眼,他總感覺這個房間是那麼地刺痛他,又是那麼地讓他不舒服。
“我聽你的話,我不哭。我和你們一起回吳都去,我不在這裡住了,不要留下我,我會想孩子的,我會內疚的。我如此想給你生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可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孩子,被我弄丟了,我真的好內疚,我真的對不住你。我怎麼就這麼笨,這麼不小心呢?我怎麼就會讓孩子被臍帶纏住了呢?我這個做媽媽的,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欒小雪一邊努力去擦眼淚,一邊如此說着,可是她越是努力地讓自己不哭,眼淚反而越是多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羅天運面前如此多眼淚。
“傻丫頭,要哭就哭吧。只是哭過後,一定要堅強起來了,馬英傑已經和顧雁凌說了好,你身體好起來後,回秦縣把手繡廠辦起來,那個時候,你就是女老闆了,你就不會再是吃閒飯的人。放心吧,你會成爲一個好的女老闆的。相信我,手繡品方面,你真的很棒。”羅天運如此安慰欒小雪的同時,也給她描繪了她既將要面對的未來,這個未來對於欒小雪來說,就是她的事業,她的另一條人生之路,這一點,倒是讓欒小雪的信心又大增,比她獨自一個人時,一個勁去想失去的孩子要好過得多,所以,她決定打起精神來,和羅天運一起回吳都去,有馬英傑照顧她,她會慢慢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的,再說了,她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摯的。下一次再懷上他的孩子,她會加倍小心的,這一次可能是她沒經驗吧。
“對不起,這一次是我沒經驗。但是我真的一直認爲我懷的是男孩,而且我的夢都顯示是男孩,我查過周公解夢。我全是夢到蛇,夢到果子之類。有一次,我夢到了花朵,我的手伸到了花朵邊上,還是縮了回來,我沒有去摘。我問過年齡大的人,這一系列的夢境都是生男孩的預兆,所以,我準備的孩子衣服全是男孩的。你看看,那邊堆着的毛衣,全是男孩的。唉,我真的不明白怎麼會是一個女孩呢?怎麼又會臍帶纏緊了呢?怎麼會是這樣呢?我真的想不通。”欒小雪抱着羅天運,在他的耳邊喃喃地說着。羅天運一直聽着,他沒有去打斷欒小雪,也沒有去反駁欒小雪。她願意去說,就讓她說吧。平時他總是忙,總讓她這麼依偎着的機會也不多,就聽聽她說說傻瓜吧。這個傻瓜,居然也相信這些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居然還認爲夢真是某一種預卜。不過,羅
天運不相信歸不相信,他從來不會去反感別人相信。特別是夢這個東西,他也無法去解釋,爲什麼會存着呢?既然存在着,一定有存在着的理由和道理,所以,他並不會去嘲笑,別人信周公的。
“丫頭,別自責了。不是你的錯,真別往自己身上攬。只要你堅強起來,我就能放心去工作,最近工作上的事太多,太雜。我對你照顧不周,你別計較我,我內心有你,真有你。只是工作這一塊,你無法明白的。所以,你回吳都後,一定要堅強起來。你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多好,一切的錯誤,一切的夢想都來得及去實現的。現在,你感覺身體怎麼樣?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嗎?我和馬英傑今晚必須回吳都去。”羅天運一邊撫慰着欒小雪,一邊問她。
明天,羅天運準備宴請傑克先生,他想會會這個傑克先生到底有多深的水,而且這個傑克先生怎麼就知道他呢?所以,他儘管趕到了欒小雪身邊,可他卻不能留下來陪欒小雪,再說了,他老感覺這個房間不舒服,帶走欒小雪,對於羅天運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我和你們一起回去。我沒事,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的。再說了,這樣住下去,費用肯定不低,我不住了。我也不是什麼嬌嬌小姐,沒必要住這麼貴的房間,還派兩個特護照顧我,我承受不起。如果有孩子的話,倒也罷了,可現在沒孩子了,我真沒必要再住下去了。”欒小雪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羅天運趕緊按住了欒小雪說:“別動,讓我來服務你一次。”說着,羅天運從旁邊拿起了欒小雪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替欒小雪小心地穿上,欒小雪沒有動,任由羅天運那麼仔細地替她穿着衣服,這種感覺太溫馨了,是欒小雪一直珍惜的感覺。
欒小雪穿上衣服後,羅天運又從梳妝檯上取下了梳子,一點一點地梳着欒小雪的頭髮,一如羅子怡小時候,他替她扎辮子一般。他竟然梳得那麼認真,又梳得那麼專心致致,這個時候,他什麼都沒去想,只想好好地爲這個苦命的女孩梳一次頭,只想爲這個女孩,盡心盡力地服務一次。
欒小雪的內心涌起了很多的幸福感,這個在她眼裡一直高高在上的大領導啊,這個她從來只能仰視的男人,居然會如此有耐心,如此有愛心,而且如此細緻地爲她穿衣,爲她梳頭。這一刻,她的內心是那麼地溫暖,是那麼地滿足。她失去了孩子,可她發現她擁有了他完整的愛,這個愛與孩子無關,這個愛是屬於她的。她一直認爲,他對她好,是需要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孩子的原因,他才舍不下她,他才珍惜她。現在,她發現,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有愛,而且是完完全全獨立的愛,這種愛,他給了她,給得那麼地無私,也給得那麼地透切。只要擁有了他的愛,她還有什麼坎邁不過去呢?而且在這一刻,欒小雪發誓,一輩子好好愛他,一輩子只做他的女人,只爲他生兒育女。
女人從來都是爲愛情而活着的產物,欒小雪因爲有這種信念,欒小雪因爲感覺羅天運的愛全給了她,還有羅天運爲她設計了未來之路,她也會有屬於她的事業,也會不再成爲馬英傑的負擔,不再讓馬英傑養着的人。一時間,欒小雪感覺自己的病去了一大半,自己的傷也去了一大半一樣。只是當她被羅天運抱下牀時,當她去整理孩子的衣服用品時,她還是難過得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去,不過,這一次,她背對着羅天運,她沒讓他看到,她很快擦掉了眼淚。把這些孩子的衣服重新整理好,裝進了包包裡。她相信有一天,她還是會給他生一個胖小子,一定會有屬於她和他的孩子。
欒小雪在整理孩子衣物時,羅天運給馬英傑打了一個電話,馬英傑一個人呆在車子裡睡覺,一聽到電話響,就猜到是老闆的電話,拿起來就說:“書記,我在車子裡,需要我做什麼事?”
“你上來吧。”羅天運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馬英傑得陪着欒小雪一起下樓,而他卻只能先回到車子裡去等他們。羅天運想到這一點,內心還是很酸楚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給欒小雪一個名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放下官場的一切,真正地和欒小雪一起過着屬於他和她該有的日子。
敲門聲響了,羅天運把門打開了,馬英傑一進來就問老闆:“書記,是不是要回吳都去?我給小王打電話吧。”
“不用了。我們帶欒小雪一起走。”羅天運看着馬英傑如此說了一句。
“欒小雪能走嗎?”馬英傑驚異地看着羅天運,他不明白羅天運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欒小雪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呢。
“讓她離開這裡吧。回吳都去,有你在,讓顧雁凌去陪陪她,我也能夠抽空去看她,總比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想孩子強。再說了,她會堅強起來的,一定會邁過這個坎的。我相信她,她不是紙人。”羅天運與其是對馬英傑說這番話,不如是對自己說這番話,這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的希望。不過他這樣的想法和希望,他覺得對欒小雪的恢復是有利的。他實在不喜歡這個淡紫色的房間,他實在很想給司徒蘭打電話,爲什麼要佈置這樣的一個房子給欒小雪而居住呢?爲什麼要故意去刺激他的一切記憶呢?
羅天運只是這麼去想,他是不敢去打攪司徒蘭的,只要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找他麻將,他就謝天謝地了。就算他這麼一瞬間有這種不好的感覺,他相信自己可能把這個感覺埋到死也不會告訴司徒蘭的。這就是女人與女人的不同,他可以在欒小雪面前如此輕鬆和沒有壓力感,在欒小雪面前如此想去保護她和愛護她,可他就是在司徒蘭沒有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害怕感,這種感覺在淡紫色的房間裡時,更強烈。他曾經以爲是司徒蘭從小的優越壓住了自己,可現在他發現與優越感沒關係了,只是這種怕卻越來越深一般地溶入到他的體內,讓他對司徒蘭除了迴避外,找不到任何可以和她相處的方式。
###第51章 替老闆照顧女人
羅天運的話說完後,馬英傑便掏出了手機,準備給李衛打電話,羅天運問了一句:“你給誰打電話呢?”
“我們把欒小雪帶走了,告訴李醫生一聲吧。”馬英傑望着老闆回了一句。
“你笨不笨啊?李衛是小蘭的傳聲筒,你一打電話,他馬上就會趕過來的,到時怕是我們都走不了。不用對他說什麼,到了吳都後,你再給他打電話,說是你一個人把欒小雪接回去的。”羅天運一邊往裡間走,一邊說着這些話,他沒看馬英傑,可馬英傑卻發現自己緊張了。原來,老闆早知道李衛和司徒蘭的關係,可是,欒小雪不能再懷孩子的事情,他會不會遲早都會知道?
馬英傑感覺自己的後背又有冷汗往外冒,好在羅天運已經去了裡面,好在羅天運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被老闆看到,他那一雙透視眼,一定會看透他的。
馬英傑嘆了一口氣,努力地把情緒往下壓着,壓着。在這個房間裡,他也那麼糾結和難過過,現在,他們全部要離開這個房間,只是這種糾結,馬英傑想,他會一直都記得的。
羅天運把欒小雪從裡間扶了出來,馬英傑趕緊上去幫忙,可是他走近欒小雪的時候,卻愣住了。他能伸手去扶欒小雪嗎?沒羅天運在的時候,他倒是可以這麼去做,現在當着老闆的面,他突然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扶着欒小雪走,把車鑰匙給我,我先去車子裡等你們。”羅天運把欒小雪交給了馬英傑,接過馬英傑遞過來的車鑰匙,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房間,好象知道馬英傑很尷尬一樣。
羅天運一走,欒小雪便說:“馬英傑,真不好意,又要你照顧我了。”
“你說什麼傻話呢?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說着,馬英傑就去扶欒小雪,欒小雪沒有躲,任由馬英傑扶着往電梯走去。
馬英傑一步一步離開這家醫院的時候,內心卻又是無比的沉重和辛酸,好在是黑夜,好在欒小雪看不清楚他的臉,也好在老闆先回車子裡去了,他真的會在離開這個糾結過的醫院後,就如司徒蘭所言,邁過了這個心理上的坎呢?
馬英傑扶着欒小雪走近了車子,馬英傑把後座拉開了,欒小雪坐了進去,羅天運也坐在後座,欒小雪一進去,他就把欒小雪說:“累了吧?靠在我身上休息。”說着,很自然地環繞着欒小雪,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馬英傑趕緊把車門關好,走進了駕駛室,發動了車子,沿着吳都的方向開去。直到車子徹底離開了省城,上了去吳都的高速公路,馬英傑的心才平息下來,他生怕被李衛發現,生怕司徒蘭會突然來電話,審問起這件事。更怕司徒蘭知道老闆親自去吳都接了欒小雪,他現在感覺,司徒蘭一心一意在設計着,策劃着做羅天運的正式妻子,或者是名義上的妻子。
一路上,羅天運緊緊地擁着欒小雪,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兩顆心卻越靠越緊,對於欒小雪而言是這種感覺,而這樣的感覺是她曾經一直想要的。現在,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收穫了她最想要的愛情,這是不是上帝給她另外的一種補償呢?
欒小雪很溫馨地依着羅天運,內心卻如此想着。至少羅天運是第一次在馬英傑面前如此親熱地相處着,至少羅天運願意把他和她的愛情展示在外人眼裡,這個變化,又是欒小雪內心的一種欣慰。
就在欒小雪如此而想的時候,馬英傑的手機響了,馬英傑嚇了一大跳,雖然這不是凌晨的電話,卻已經是夜裡很晚的電話,他一邊開車,一邊去掏手機,但是,他已經預感到這個電話是誰打的。
“別接。”馬英傑掏出手機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時,身後的羅天運突然說了一句話。老闆就是老闆,竟然知道這個時候的電話是誰打的。
馬英傑把手機塞回了口袋,繼續開車。
“她無非就是問欒小雪怎麼出院了?爲什麼不經過她的同意?有必要嗎?”羅天運的聲音很有些憤激,這讓馬英傑很奇怪。這可是老闆第一次在他面前抱怨司徒蘭,而且還是當着欒小雪的面如此抱怨着。
欒小雪當然也明白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她本來不想說話,可是馬英傑的手機又響了,馬英傑一直開着車,任由手機響着,欒小雪忍不住了,說了一句:“接吧,她是好心。再說了,我住這麼久的醫院,費用也不低,全是她承擔着,我其實挺對不起她的。”欒小雪也是用“她”來形容着司徒蘭,似乎司徒蘭這個名字,在這樣的時候或者是在這樣的夜晚裡,不應該出現一樣。
沒有羅天運的示意,馬英傑當然不敢去接司徒蘭的電話。只是他聽到欒小雪如此說的時候,內心還是猛地落了一下,欒小雪太善良了,這麼善良的一個女孩,他不應該帶她進入官場,特別是他和老闆,還有司徒蘭需要的一種官場。聽司徒蘭的意思,她不會輕易退出她現在的角色,而且她還會用這種角色去發揮,發展。只是司徒蘭要發展到哪一步,馬英傑並不清楚。他唯一可以清楚的是,司徒蘭已經把手伸進了官場,一如路鑫波已經把手伸進了吳都一樣。司徒蘭需要一種身份的象徵,需要羅天運的這個進入官場的平臺,至少羅天運接替朱天佑的位置時,她就是書記的夫人了,幾個女人不喜歡“夫人”這個詞?這是馬英傑這幾天的推測和想象,但是他斷然不敢把這些告訴任何人,也斷然不敢去暴露半點他內心的巨大秘密。可能進入官場的程度越深,這種巨大的秘密會越來越多的,真會如司徒蘭所言,一個小小的野丫頭邁不過去的事,官場其他的坎,他能邁得過去嗎?對於官場中更大的事件,欒小雪的這件事已經不叫事了。只是馬英傑一直認爲自己愧對欒小雪而已,特別是欒小雪越這麼善良的時候,他的愧疚感越強烈。
馬英傑的手機固執地響着,欒小雪再次說了一句:“接吧,替我向她道謝。”
馬英傑猶豫着,羅天運這才說
:“接吧。”
馬英傑這纔敢按下接聽鍵,司徒蘭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作死是不是?敢不接我的電話。”
“蘭姐,我剛纔在加油站,不方便接電話。”馬英傑不得不撒謊,司徒蘭聽了馬英傑的解釋,火氣小了許多,可能馬英傑真的在加油站,因爲李衛告訴她,馬英傑和另一位男人一起接走了欒小雪。司徒蘭猜另一個男人肯定是羅天運,她的內心起伏了一下,不過很快壓住了這種不快,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馬英傑這裡。
“你和你主子把野丫頭接走了?有必要這麼偷偷摸的嗎?”司徒蘭的語氣和緩了一些,但是還是很不快。
“蘭姐,因爲欒小雪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冉記者告訴她的,我們怕她難過,才特地趕到醫院看她的,她自己要求回吳都的。想着太晚了,就沒告訴你,準備明天再告訴你的。對了,蘭姐,欒小雪說,謝謝你。這麼昂貴的病房,再住下去還得花你的錢,所以過意不去。”馬英傑繼續找着理由解釋着這件事情,在後座的羅天運聽着馬英傑的解釋,發現馬英傑越來越成熟,而且也越來越會辦事了。這兩種解釋,對他聽來全是合情合理的。
“錢的事,不是你們操心的問題。我就是生氣,你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爲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你這麼做,就證明你還在生我的氣,還在怪我下手太狠。你看看你和你主子,爲了這個野丫頭,那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去應對,你們是不是認爲吳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是不是認爲倒了一個孟成林,一個小小的李惠玲沒什麼好怕的呢?”司徒蘭的語氣一副理直氣壯,而且越說越盛怒。
“又發生什麼事了?”馬英傑吃驚地問了一句,身後的羅天運也坐直了,欒小雪也跟着緊張起來,羅天運這才意識到,他不能情緒化,趕緊把欒小雪往懷裡擁緊了一些,壓低聲音說:“別擔心,沒事的。”羅天運的話,馬英傑聽到了。不過,司徒蘭估計沒聽到,如果聽到的話,她可能又會大發脾氣的。
“傑克去了吳都,他們在吳都下棋了,你們竟然還有閒心去圍着一個野丫頭轉,是不是等吳都成了人家的地盤,你們才知道什麼叫大意失荊州?”司徒蘭在手機另一端嘲諷地說着,馬英傑儘管看不到她的臉,可他的大腦裡還是浮現了司徒蘭此時的模樣。
“書記知道傑克先生到吳都的事情,明天會宴請他吃飯的。謝謝蘭姐的關心。”馬英傑想結束這個電話,司徒蘭的消息很靈通啊,傑克先生剛到吳都,她怎麼就這麼快知道了呢?她難道在吳都也安插着耳目?這耳目又是誰呢?她不會這麼神通吧?馬英傑想了一系列的問題,不過,他不知道座位後面的老闆羅天運會如何去想的。
“你是不是想掛電話?”司徒蘭又生氣了,她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查到傑克先生的資料,她還沒來得及說傑克先生的情況,可馬英傑竟然就想着掛電話。
###第52章 她還是怕他
“不是的,蘭姐,我在開車呢。”馬英傑有些結巴,又有些緊張,司徒蘭隔着手機,竟然就感覺到了他的想法。
“把手機給我。”身邊後的羅天運對着馬英傑說。馬英傑便如釋重負地把手機遞給了司徒蘭,羅天運的聲音很大,馬英傑相信司徒蘭也聽到了。
“馬英傑在開車,有事對我講吧。”羅天運把手機拿過去後,直接對司徒蘭說了一句。
司徒蘭沒有想到羅天運會直接把馬英傑的手機要了過去,一時間很有些慌亂,她還是怕羅天運。她只敢在馬英傑面前大吼大叫,到了羅天運面前,她發現自己還是放不開。
“說吧。”羅天運又催了一句。
“說就說吧。你們這一對主僕二人,鬧夠沒有?正事不辦,就爲了一個女人?”司徒蘭在手機中如此質問羅天運,羅天運拿手機的手在另只耳朵上,但是他還是擔心被欒小雪聽見了,趕緊打斷司徒蘭的話說:“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電話。”
司徒蘭極爲不舒服,好你個羅天運,爲了這個野丫頭,敢如此對她,她又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她不敢再鬧了,她清楚,她再說這樣的話,羅天運肯定會掛掉電話的。
“傑克先生是東歐很有名氣的國際城市設計師,“建築改變城市”是他的信仰。其建築設計強調本土與大師的對話,將國際大師的作品與當地需求結合在一起,打造國際化城市的同時,大幅帶動周邊經濟、文化的發展。首先是滿足地標性建築這個需求,其次是要做一個面向未來、獨一無二的新城,做江南省最時尚窗口,因爲他在二三線城市有豐富的經驗,所以,請傑克先生做設計的人很多。但是,他不是隨便就接一個城市的項目,而是這個城市有沒有這種條件和環境,以及他有沒有感覺和興趣,達不到他的感覺和興趣,他不會輕易去設計。這是傑克先生這個人的特色和特點,至如接下來怎麼去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也真是多管閒心,吃力不討好。何苦呢?可是我要是眼睜睜地看着你們這樣被他們欺負着,內心極度地不爽。我可是剛剛通過東歐的朋友,才弄到傑克先生的情況,馬上就給你們這個信息,你們倒好,一個不肯接我的電話,一個居然要掛我的話。唉-----”司徒蘭在手機另一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且嘆得那麼深沉,嘆得那麼委屈。她一嘆完這口氣,不等羅天運說話,“啪”地掛斷了電話。
羅天運握着馬英傑的手機,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要還手機給馬英傑,一直就那麼拿着,內心卻涌出很多的苦澀,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對司徒蘭到底該是什麼感覺?他是該感激她,還是該抱怨她呢?還是該愛護她呢?他發現自己對司徒蘭的感覺越來越複雜了。
馬英傑一直在前面開車,後面突然沒有了聲音,他也不清楚老闆在想什麼,既不敢回頭去看,也不敢去問老闆,就裝作認真開車,等老闆自己說話。
車子快進吳都市了,羅天運纔在身後把司徒蘭關於傑克先生的情況告訴了馬英傑,讓他回去後,再在網上查一查有沒有傑克先生更多的信息,爲明天的宴請打好基礎。
馬英傑說了一句:“好的,書記,我記住了。”
“其實我們都不如小蘭心細,在這一點上面,我們得向她學習。她還真是一個有心人,查到了傑克先生的資料和愛好,而且她時刻在關注吳都的事情,在這一點上面,你以爲還得經常向她學習,學習。我和她之間溝通有些問題,你和她之間應該沒什麼障礙。你多學習,多聽聽別人的意見,對你是有幫助的。”羅天運一邊說一邊把手機還給了馬英傑。
馬英傑接過手機,說了一句:“謝謝書記的教導,我以後會加倍努力的。”
欒小雪一直靠在羅天運懷裡,認真地聽着他們的對話,在馬英傑的話落下來後,欒小雪說:“官場永遠會這麼複雜嗎?爲什麼我總有害怕感呢?”
馬英傑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欒小雪的話。好在有老闆在,再說了,欒小雪大約也不是問他吧。
“傻丫頭,不關你的事。安安心心養好身體,做好你的手繡廠,別的事,你不懂。”羅天運很親暱地對着欒小雪說,這種親暱,又讓欒小雪感動着,他竟然沒有再回避馬英傑,竟然在慢慢地把她帶入到別人的視野之中,這算不算一種承認呢?
欒小雪這麼想的時候,就感覺羅天運的愛在體內流淌着,對於失去孩子的痛,自然減輕了不少。只是當馬英傑把羅天運送到十三陵小區時,羅天運還是提前下了車,還是把欒小雪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後座上,當她看着羅天運走進這個曾經失去貞潔的小二樓時,眼淚忍不住又一次落了下來。好在,羅天運已經走開了,好在,馬英傑是揹着她,她在這個夜裡再一次的哭泣,除了她自己,無人看得見,也聽得見。
馬英傑把車子開進了六潤園小區,他扶着欒小雪進了電梯,當他打開彭青山借給他的房子門時,欒小雪不由得喊嘆了一聲:“這房子真好,雖然沒有顧雁凌家的房子大,可是面湖而居着,又得花不少錢吧?”
馬英傑是直接把欒小雪扶進主臥的,對着主臥告訴欒小雪:“這是你的房間,至如錢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再說了,雁凌說馬上要去秦縣投資辦廠,以後,你會賺很多錢的。”說着,把欒小雪扶到了牀邊上,想幫欒小雪shang牀。
欒小雪突然感覺心跳加快起來,趕緊說:“馬英傑,我自己行的。你去忙你的吧,我真的可以的。”
欒小雪突然的臉紅,倒讓馬英傑覺得很尷尬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想想這一對不是夫妻的男女同居一室,也真夠爲難的。
“欒小雪,你能行嗎?”馬英傑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可以的。”欒小雪自己坐在了牀上,想等馬英傑離開。馬英傑卻又想等欒小雪睡下去再走,這樣他才安心去收集傑克先生的資料。
一時間,兩個人都對峙着,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曖昧了,好在窗外起風了,一浪接一浪的湖水涌向了岸邊,馬英傑裝作去關窗戶,才讓欒小雪覺得安穩一點。只是她想去洗手間,於是用手扶着牀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小心地往主臥外移動着。
馬英傑關完窗戶,一轉身,見欒小雪自己在小心地走路,嚇了一大跳,趕緊走過去,扶住她說:“你需要什麼,我來替你拿啊。”
欒小雪這才發現,她現在的狀況遠比懷孩子時要難得多。懷孩子的時候,她可以行動,而且大多數時間馬英傑忙於工作,是嫂子一家和她相處着。現在,她這身體的虛弱以及身上的傷口都沒有恢復,還確實需要與馬英傑很親密地相處。
“我,我,我想去洗手間。”欒小雪很有些難爲情,可是她還是不得不說出自己的窘境。
馬英傑這才發現是自己粗心了,坐了這麼久的車,欒小雪也該去洗手間方便再才shang牀睡覺了。於是,馬英傑扶着欒小雪往洗手間走,當他把欒小雪送進洗手間時,欒小雪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她實在是難爲情到了極點。
馬英傑先把洗手間的馬桶擦了一遍,畢竟下午沒怎麼打掃,又放水衝了冰馬桶,纔對欒小雪說:“好了,可以用了。我在外面等你,你等會喊我,一定要喊我,別再自己逞強,知道嗎?”馬英傑裝作很大方而且沒事一樣望着欒小雪說着,說完,轉身替欒小雪關好洗手間的門,站在門口等欒小雪。其實他內心也覺得很有些尷尬,這麼近距離地和欒小雪接觸着,身體與身體的接觸總會讓他產生過電般的逃離感,這種感覺怎麼怪怪的,傷傷的。完全不同於欒小雪是孕婦的時候,難道是孕婦的時候,男人和女人之間就容易忽略到性別嗎?
馬英傑自己都覺得奇怪,可是無論他和欒小雪的身體接觸產生怎樣的感覺,她畢竟是老闆的女人,而且應該算是老闆很認真,很用心在愛着的女人,至少老闆在他面前已經公開展示了他對欒小雪的情感,這種情感不是裝,也不是作秀,在馬英傑眼裡,絕對是實在的。所以,他對自己身體產生出來的這種過電感,還是很有些驚慌的。
欒小雪也感覺自己和馬英傑這麼相處很不適應一樣,但是她沒有辦法,上完廁所後,還是在裡面喊:“馬英傑,你可以進來了。”
馬英傑這才推開洗手間的門,去扶欒小雪。洗手間的空間不大,兩個人往裡一站,身體與身體距離得那麼近,而兩個人的手卻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特別是欒小雪,驚得迅速往回縮着,臉在慌亂中,竟然貼近了馬英傑的耳朵,從她嘴裡呼出來的熱氣,一陣接一陣地打在馬英傑的耳朵邊上,暖暖的,又癢癢的。
馬英傑的心頓時間懸掛着,這種感覺來得那麼突然,又那麼防不勝防,而且這種感覺很怪怪的,說不清楚是哪一類,只是讓馬英傑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