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問了他一些關於老爺子的情況,這一路上我也沒怎麼說話,主要是前一段時間剛剛受了傷心情也不太好,沒什麼說話的慾望。他們在那開車,我就坐在後面閉上眼睛小憩,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有沒有人給我打電話,這一下午的時間過的還算是挺快。 一直到天黑了,我們才進入阿里山的境內,車子開了一會兒,司機就說前面沒法過車了,只能從這裡下去。後來下了車,那人就說趙先生來過幾次,應該知道阿里山去日月門必須步行吧?夜路不好走,趙先生跟緊我,小心別被樹枝掛到。 不過這時候影子的人也下了車,阿二走過來,跟那人說不用你帶路了,我們自己去就行。那人看了看阿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我都忘了,原來是影子的幾位。我可真是班門弄斧了,既然你們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也沒客氣,跟我打了個招呼,囑咐了幾句趙先生小心,注意安全啥的,就帶着剛剛的車隊走了。我還問阿二呢,你認識剛剛那個人嗎?阿二說見過,外門的弟子,輩分也不怎麼高,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他經常在外面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我點點頭說也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反正我的感覺不太妙,如果老爺子的病真的不嚴重,那爲什麼一開始負責臺北的人全都被張放調回去了?阿二說別多想了,等到了之後,你看見老爺子就全都知道了,現在想太多也沒用。 說完阿二就去旁邊引路了,影子的幾個人在前,幾個人在後,畢竟我和小山不熟悉路,這也是怕我們走丟。影子到了阿里山就像是回家一樣,畢竟他們都是在這裡長大的,用阿二的話說,他甚至連阿里山的每一棵樹都記得,有時候無聊還會給他們取名字,阿里山這麼大,他都能記得每一棵樹,我真的想不到他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從阿里山的
最後一段公路,走到山頂的日月門,這個路程其實也不算近。長途跋涉了一個多小時,我纔看到了山頂上有隱隱約約的燈影。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就有兩個日月門的弟子過來問了,是影子來了嗎? 阿二沒說話,就是嗯了一聲,那兩個日月門的人就放下了武器,超我們這邊迎了過來。這倆人我也有點眼熟,看見我,他倆喊了聲趙先生,少門主在裡面等你很久了,跟我們來吧。 然後他倆就在前面引路了,這時候阿二對我說,你跟着他們去門裡吧,我就先不去了,回後山看看,找阿武彙報一下情況,明天早上我再來。我說行,你要是嫌折騰明天不用來也行,反正是在門裡,我也絕對安全。 他沒說話,點點頭帶着影子直接走了,我也跟着那兩個日月門的人往山裡走。後來在路上的時候我還忍不住問,師父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有個人就衝我笑笑說沒什麼大礙,趙先生可以放心,師公的身體硬朗着呢,小傷小病傷不得他老人家的筋骨。 我點點頭,我問他們是誰的弟子?他說是大長老門下的,大長老現在也在門裡,趙先生明天就能見到他了。 我就沒再說話,那時候都已經挺晚了,等到日月門的時候,他們也基本都睡着了。他倆一直給我帶到了一棟精舍門前,跟我說趙先生,少門主就在裡面,您進去吧,我們在外面守着。 然後他倆就轉過身去,盯着外面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畢竟在日月門裡張放就是掌門,也得稍微注意一點形象。然後我就推開門進去了,不過那棟精舍裡不單單是張放,在那裡我還看到了大長老,他正和張放不知道在交談着什麼。 我就有點迷糊了,問大長老,都這麼晚了大師兄怎麼還不去睡呢?看我來了,張放和大長老也站了起來,然後大長老說沒什麼,我人老了覺也少了,有點睡不着,就過來找
掌門聊聊天,你是今天過來的啊? 我說對啊,下午剛下飛機,然後我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了。他點點頭說行,那我一會兒讓人先幫你安排住的地方,我說不着急,師父睡了嗎?要是沒睡的話我想先見見師父。 這次大長老沒說話,是張放回答我的,跟我說師父早就睡覺,你想見師父明天吧。我說行,那就明天,說完之後我看見張放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壺茶,正好我走了挺長時間也感覺有點渴了,就想上去給自己倒一杯解解渴。 但我走到那,剛彎下腰,也不是是牽扯到傷口了還是什麼,就感覺肚子那絲絲拉拉的疼,疼的我嘴一歪。我這一下張放和大長老都看見了,張放趕緊過來扶我,問我你作什麼妖?跟你說了師父沒事兒沒事兒的,你就不能等傷口恢復好了再過來? 我搖搖頭說沒事兒,剛纔就是不小心牽扯到了,現在傷口已經恢復差不多了。你還是先跟我說說師父的情況吧,師父到底是啥毛病?真是傷風感冒? 但我剛說完這句話,大長老就走過來給我衣服掀開,一把給我肚子上的紗布給拽下來了。然後大長老皺着眉頭,指着我傷口說這叫好差不多了?走走走,你跟我來,我給你找點藥塗上,現在的醫院水平真是差,藥價那麼貴,效果反倒不如我們自制的草藥好了。 說着大長老就要拉着我往出走,我說等會兒啊,你倆倒是先告訴我師父到底咋樣了啊。大長老就說你先跟我去上藥,等上完了藥我再告訴你師父怎麼樣了,反正明天你就能見到師父了,心急什麼? 然後我就讓大長老給我強拉出去了,他武功那麼高中氣那麼足,我肯定是弄不過他啊。大長老一直給我拉到了一個像庫房一樣的地方,裡面全是中藥味兒,然後他拿出兩瓶藥問我,你是自己把線給挑開啊,還是我親自動手? 我就有點迷茫了。
(本章完)